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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前途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做。波香说即使不告诉警察,也应该告诉朋友。但是,我还是拜托她别这么做,因为我怕有人会跑去对警察说。波香虽然表示她不会说,但是我仍然无法信任她。而且,为了说明朋友是不值得信赖的,我举出女子个人赛中三岛亮子利用计谋击败波香的事。
是的!我非常清楚波香会输掉的理由,因为我目击了运动饮料中加入药物的全部经过。
波香也知道自己被下毒了,但是听到凶手的名字时,让她深感震惊。
波香的态度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大地改变。
她再度把我找出去,保证不会将祥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但是要我帮忙她完成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加贺推理中的,让若生或华江砷中毒,他们就无法上场参加比赛。
听完她的计划之后,我并不否定这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大好机会,我承认波香知道祥子的事情后,我就对她产生了杀意。尤其是利用波香这个计划,我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犯罪。
如加贺所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波香表示愿意赌一赌,万一失败的话也只好放弃了,我也愿意赌赌看,如果失败的话,再想其它的方法。
我对这个赌注所抱持的执着信念,或许比波香还要强烈呢!
关于骗局的内容和加贺的推测一样,在此省略。
但是,在骗局中所使用的花月纸牌和茶刷的处理方法,加贺没有说明,我在此稍作补充。
加贺或许已经发现了,这些小道具是藏在南泽老师家的热水炉里。因为我事先就想到警察来时,可能会检查每个人身上所携带的物品,因此先把它藏了起来。
几天以后,我想将它取回,于是打电话给老师,借口要去拜访她。但是老师却叫我约其它的人,大家再聚会一次。没有办法,虽然可能会被其它的人发现,但是无论如何我一定得取回证物。
可是,没想到这回竟然轮到我去烧洗澡水,我不仅可以收回证物,甚至还可以当场将它烧成灰。
写到这里时,我忍不住再一次仔细地回想当时的情景,或许那是老师替我安排的机会。老师可能早已发现炉子里面的证物,知道我是凶手,我打电话过去之后,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知道我拜访的主要目的,是想收回证物,但是,让我单独一个人去拜访又太危险了,因为刑警们仍然对这个事件抱持着极高的兴致,万一来盘问拜访的目的,或者检查从家里所带出去的东西,那就太麻烦,因此,想出了利用所有的人再集合一次的方法。
为什么叫我去负责烧洗澡水,这一点就非得老师自己说明不可了,我是猜不透的。
老师为什么要掩护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没有理由的吧!高中时她不也常替我修改答案,替我补充计划不周详的地方吗?老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最后,还有一件事必须在这里澄清。实际上她到底是不是罹患了‘某种疾病’?
答案是否!
或许你从警察那里所获得的情报知道,祥子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更应该意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去医院看病。
到底祥子为什么要自杀呢?既不是医生的诊察有了不良的结果,难道是她认为自己的身体上染患了异常的疾病?
想到此时,我想起有一天早上,我曾经对她说:‘万一检查出不好的结果,所有人都会怪罪是我和你之间的肉体关系所造成的。所以,我们最好在毕业之前都不要再见面。’
这不是命令,而是我的恳求。
只要我的脑海想起望子成龙的父母,以及完美主义的松原教授,我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考虑祥子的心情。
但是,我这句话似乎对她造成残酷的打击。大概她认为在她不安、痛苦时唯一能让她依靠的恋人,也要弃她而去吧。
如果在听完夏天旅行讲座的事后,我立刻提出分手的话,她所受的打击或许会一点,但是,我先勉强自己接受她所做出来的行动,不久又反悔了,这对她而言彷佛是从天堂掉到地狱里似的,她心中的绝望我是可以想象的。
由此看来,杀死祥子的人应该还是我吧!
但是,在此之前她早已深受疾病之苦,也被自己的告白搞得心烦气躁。”
信写到这里就停止了,因为无论如何也写不下去了。他探出身来看看天空,在这样的夜里,折一只纸飞机或许更有意义 ——
他气恼得将信纸撕碎,然后下车将它丢进附近的垃圾筒里。
车子上只剩下信封,写好了收信人,也贴上了邮票。
—— 接下来该做什么好呢?
他在车子里恶作剧似的笑了起来。
藤堂正彦开着父亲的车子,飞入隆冬的海中。此时是一年即将结束之前,也就是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夜里十一时三十分左右。
这是一个可以停靠数艘小货船的港口,但是所有的人都已离去,灯也熄灭了,是一个完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目击到车子掉落海底,赶紧去报警的是路旁卖拉面的老板。
在警察的询问之下,拉面店的老板说:“当车子开到这里时,速度非常快,大概有八十公里以上,我们这一带很少有飞车党,所以我心里正纳闷着,没想到他竟然直往海上冲去。”
第二天元月一日将近中午时,整辆车子被打捞了上来。顺利完成任务,每位搜查队员脸上都流露出安慰的神情。
从驾照上得知死者是藤堂正彦,再从他所携带的物品中找到了学生证。车子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发现遗书之类的东西。下午他的家人赶了过来。
6
在拥挤的人潮中走出剪票口,车站前的人群已经排成一列一列的队伍,新年的一大早,穿着整齐制服的警察就开始吹着哨子管理群众的秩序。群众好像是等待饲养的羊群,缓缓地朝着一定的方向走去。
“人这么多,为什么要凑热闹赶着新年去拜拜,真是讨厌!”沙都子不悦地看着人群的行列,“连衣服都被挤脏了!”她穿着一件黑色毛大衣。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也是第一次来赶热闹呢!”
加贺说着就接在队伍的后面排着,沙都子也跟在他后面,不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绕到大明牌坊的地方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从牌坊到捐献箱约十分钟。这其间沙都子被别人踩到两次脚,也踩了别人三次,正确数字无法把握,只记得被踩到时会大叫“好痛喔!”踩到别人时则连忙说:“对不起!”被她踩到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加贺。
两个人一共投了五百圆进入捐献箱中。双手拍掌之后,两入各抽了一支签,加贺抽到的是吉,沙都子抽到的是大吉。
“可以再抽一次吗?”
“不行!”
“我信心十足,而且投了五百圆在捐献箱中呢!”
“一人只能抽一次!”
沙都子将印着大吉的纸片谨慎地放在钱包中。
“今年对你而言,运势一定非常的好,所以过去一年所发生的事情,不论好坏,都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吧!”
“我是很想忘记啊!”
“看你咬牙切齿的模样!”
沙都子看了加贺一眼说:“有件事情想和你讨论,只需一点点时间就够了,但是,这个话题你也许会不喜欢!”
“新年一大早,我不想谈那些充满血腥的事。”
加贺蹙着眉说。“对不起,只需一点点时间就够了!”沙都子说着,涨红了双颊。
两个人走进车站前商店街唯一营业的一家水果吧,即使不是新年期间,也有许多顾客慕名到这家店来,更不用说是节日,加贺和沙都子在门口等了十分钟才找到座位,而且一杯咖啡的价格此平常贵一倍以上。
两个人对坐在一张小得只够放得下两个咖啡杯的桌子上。
态度恶劣的服务生离开之后,沙都子开口说话:“藤堂君并没有说出杀害祥子的动机吧!如果他真的不想说的话,你再逼问也无济于事,不过我对这一点倒是有一些看法。”
加贺点点头,啜饮了一口即溶咖啡,觉得好像稍微浓了一点。
“结论还是在这个东西上!”
“这个东西?”
“是的,这个东西!”她说着就从皮包里拿出一本红色表皮的日记簿,加贺也曾经看过,这是祥子的东西。
“最初,我以为祥子是自杀的,于是和波香一起努力寻找她之所以会自杀的原因,这本日记就是主要的依据。”
“原来 ”加贺现在才显示出感兴趣的态度。
沙都子将日记簿拿给他看,祥子参加旅行讲座那一段时间里,曾和一群不认识的男人们发生冒险恋情的故事,但是日记里却只字不提。
“祥子对这件事情也感到相当的自责,所以八月的日记全部空白。”
“真是一个纯情的姑娘。”
“后来她也去找南泽老师商量过,所以又重新开始记日记吧?”
“老师不知道劝了她哪些话?”
“藤堂君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
加贺又吞下一大口咖啡。
“这比藤堂杀害祥子的动机更难以理解了。”
加贺开始仔细地读这本日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而认真。
“你发现了什么呢?”
沙都子坐直了身子继续问:“如果藤堂君知道祥子在夏天所发生的事情,而且也发现当时那个男人,我认为藤堂君也不会因此而杀了祥子,因为藤堂君绝对不是这低能、而且善妒的男人。”
“我也有同感!”加贺低声地回答。
“这个说法似乎也有点道理。”
“怎么样?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只要两个人分手不就好了,所以说,可以用分手来解决的问题,不至于会造成凶杀案。”沙都子看着加贺。
加贺双肘支撑在桌子上,双掌在脸前交叉。
“如果祥子怀了那个男人的小孩的话 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会以为是藤堂的,对他的前途而言,将会造成致命的污点。”
“分析得很好!”
沙都子轻轻地跷起腿来,看着加贺。
“但是,如果她怀孕了的话,警察应该不会没有发现吧!”
“或许实际上并没有怀孕,只是以为怀孕而已 ”
“你的意思是说生理期延长,所以祥子误以为自己怀孕了。”
沙都子接着说:“我也认为有这个可能,但是,你再仔细看看她的日记,里面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很详细的记载,没有看见任何暗示怀孕的字眼。”
“那到底是怎么了呢?”
“死的前一周还记着生理期,可见怀孕之说是错误的。不过你来看看这一段,我相信你会有所发现。”
沙都子从加贺手中接过日记,很熟悉似的打开其中一页,这是祥子所记的日记最后一页。
“你读读这里!”
沙都子将日记拿给加贺,加贺看着她手指的那一段:
“这几天都好累。报告积了很多没写,波香的鼾声太吵了,睡不着。又长了湿疹,好痒,真讨厌!”
确认加贺读完了之后,沙都子又将日记往前翻了一页。
“你再读读这一段!”
加贺很快地将这一段读完了。
“照上面的记载看来,或许 ”他抬起头来说,“原来如此,祥子这时候正为身上所长的不明湿疹所苦恼。我好像也曾听华江说过,对身体上突然长起的东西感到很烦恼,这会是真正的原因吗 ? ”
加贺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沉痛。
“祥子好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