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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相信自己听到的,还是更相信我?”舒老爷子叹了口气,就知道老二把这件自己藏了三十年的事抖出来,定然会影响到他和小易的关系。不过,也罢了,有些事,总是要让他知道的,区别不过是早几年让他知道,还是写在遗言里罢了。“总之我是不会害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舒易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下自己回去的事情,但想到温宁和孩子,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自己回来。”电话那头的舒老爷子,仿佛也是无奈到了极致,索性扔下两句狠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有句话说出来肯能不好听,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的去挨了。”总归是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人,就是再不好,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就是了。
“我怎么听你这语气,有点像是在说,早死早超生?”难得舒易这时候还能想着说笑两句。餐厅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随便你怎么理解。”知道对方并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生气,或是损伤到一颗玻璃心,温宁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看你刚才迟疑的样子,舒老爷子,还说了其他什么么?”
温宁在确定了自己的问题不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以后,心底的八卦因子慢慢冒出头来。
唔,也许,最近他应该和罗林尽量保持距离,中二病也是会传染的。
“他希望你和孩子也能一起过去。”眼看着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俏皮,舒易突然觉得,与其自己独自一力去承受所有的苦难,为什么不把这人也一起拉下水?
温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玩儿他!那人,自己躲着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去?!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么?”心情已经好了不止一点的舒易,居然放纵着自己的手指伸出去,揪了揪温宁的脸颊。嗯,他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没想到今天被他逮到了机会。
“喂喂喂……”自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的温宁突然被如此对待,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苦于自己力气小,着实费了一方功夫才从舒易手下脱身。
转个身,温宁一边揉脸,一边指责舒易,“你这是干什么!”
舒易当然不能说他早就想试试捏一下对方的手感,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你要是没事,还是和我一块过去一趟吧。”
舒易想的明白,无论舒老爷子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终究大家曾经以父子的名义共同生活了三十年,总不会到现在才想到要害他。而且,老爷子和温宁间就更没有什么了。唯一可以称得上是牵绊的,估计也就只有现在不在这里的小宝了。可若自己和他都没有亲子关系,那孩子和他之间就更加没有什么牵绊,老爷子留了他去也不在情理当中。
这边,温宁手掌还贴在脸上,突然听舒易这样说,心下虽然一时半刻想不太通透,却是直觉自己不能跟着舒易一起去见舒老爷子。别的不说,单就他这从对方眼皮子底下使计脱逃一条,对方肯定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了。所以,自己万万是不能现在去见舒老爷子的。
“这个,还是算了吧。”
舒易略一迟疑,便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遂好奇的问了温宁一句:“你那日到底是怎么走的?”
这个问题还真把温宁问住了,那日里细节部分多半都是罗林做的,温宁自己只要按照事先和罗林商定好的讯号跟出去便罢了,哪曾想过有一天会有人问其他经过,这个他当然是答不出来的。
就那么迟疑了一会儿,舒易以为温宁身上还有其他秘密,不方便告知自己,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反倒是在心底暗暗记下,以后一定要想法子和他多亲近你些,至少不能让对方总把他当成外人看待。
舒易的这个想法来的比较自然,所以他《“文》人也就没《“人》多去想,这样《“书》考虑是不《“屋》是有些过了,或是根本就已经把温宁当成了自己志在必得的所有物,当然要及早画个圈圈把他圈在里头,两人间再没什么秘密可言才好。
和王墨打过招呼,舒易让人把许军用绳子仔细的捆了,放在后备箱里,便往舒老爷子住着的老宅驶去。
老宅的下人们早就接到了通知,见是大少爷的车子,一路为他开门引路。不大会儿功夫,他人就已经站在舒老爷子的书房里面。
“坐吧,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和人站着说话。”红木书桌后面的舒老爷子看了看舒易,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心态上仿佛是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曾经,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在他身边养了三十年的孩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两三个人时刻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只等着适合的时候,将抓在手里的牌啪的一声扔到你面前。
此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舒老爷子真心是万分的不好受,只盼着对面站着的人,不要说出什么太过薄凉的话来。
舒老爷子不知如何开场,同样舒易面上也是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顺着对方的话坐在平日的老位子上。张了张嘴,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依然叫“爸爸”?这个称呼只会让本就尴尬的氛围变得更加气闷。若要让他和旁人一样,也叫他一声舒老爷子,或是舒董事长,又仿佛无形中让两人看着更加生分了。索性将视线落在面前的一方镇纸上,兀自出神。
☆、75·兄弟
无论怎样;到底是彼此做了三十年的父子;舒易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反倒是舒老爷子这时候看起来并没有舒易精神状态好,手上不住的把玩着一个白玉把件。
“其实;我曾经想过要把这件事瞒一辈子。”舒老爷子叹息一声,冲抽屉的隔层里抽出一个蜡封的信封,从色泽上看,似乎已经年代很久远了的样子,“这件东西;我已经保存了整整三十年;现在也该是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了。”
舒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兀自沉默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没那么精神了。仿佛只是刚刚几句话,便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一刻;老人第一次怀疑,自己三十年前做出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应该蹚到这场浑水当中来。当年他自己的儿子没了就没了,干嘛非要把舒易抱回来顶替呢……
呵呵,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人能够为他过去所犯下的错误来埋单。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更何况,他在某些时候,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拒绝来自父亲的祈求?
这也就间接的导致了,舒易,这个他最小的么弟,顶替了他那个过早夭折的儿子,以另外一种名义出现在了舒家的族谱。
可是,舒易虽然是以这种不太正当的方式来到了舒家,但也在他身上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只要有有心人多做一番查探,就能利用这一点,将他和舒易两个同时至于死地。显然,舒国春此时正在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
相较于舒老爷子此时表面上的沉默,舒易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接连的变了好几变。
之前他也只是凭借着一点仅有的消息,查到自己可能和眼前这人并不是父子关系,哪成想事实的真像竟然会是这样的荒诞。
兄弟——这两个字让舒易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
试想,有几个人能够接受,自己叫了三十年的父亲,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自己的异母兄长?
如果可以用一个动作来表达舒易此时的心情,估计只有仰天长啸比较适合。可惜,他过去三十年来良好的修养让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舒易勉强将自己内心的狂躁,让自己看起来修养良好的坐在舒老爷子,不,这会儿应该是他大哥的对面。“这上面说的,并不清楚。”
“哎。”舒老爷子那里不知道那几页纸上写的东西,凭借舒易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看不懂,只是他下意识的不想承认罢了。也罢,该是他命里的劫数,怎么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你得容我慢慢想想。”
三十年前,作为舒家的长子,舒老爷子已经是将近四十岁的年纪。他年纪最好的时候,都是陪着父亲在打拼事业,婚姻这种事,虽然并没被他和家人遗忘,但那时候的女人,虽然也有不少爱他身上钱财地位的,但又有几个能够忍受的住自家男人十天是有九天,不是出差就是晚上忙的完了,留宿在办公室里?
所以,他虽然周身没有一样是拿不出手的,却是没能留住一个像样的女人来为他照料生活琐事。直到舒老爷子现在的夫人出现,他才勉强在不惑之年前结了婚。那时候,华天也已经慢慢走上了正轨,他的日子总算也是好过了不少。隔年,两人便有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夭折了的,本该叫做舒易的小娃娃。
舒老爷子的大儿子没的突然,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没有几个。所以,当父亲把同样还没满月的小舒易抱回来时,刚受了丧子之痛的女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接受了这个长得模样像丈夫的孩子。
在和父亲谈了整整一夜后,舒老爷子为了不节外生枝,答应就把这个孩子就当做是自己的儿子来养。至于孩子的真实身份,如果不发意外,他会让它一直历史,就连一直在国外留学的二弟,舒国春也不会主动告知。
舒易的生母已经在孩子出生时难产走了,而且那人也不会有所谓的家人找上门来,舒老爷子曾经以为,这一辈子,这个父亲因为一时犯下错误而出生的孩子,会一直默默生活下去,知道自己的离开。哪成想到,二弟舒国春今天会把这些东西翻检出来……
“也许,是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惹怒了国春。但是,父亲最初的初衷是好的。而且,他也并没有亏待了并不适合经商的二弟。”舒老爷子说到这里,仿佛是陷入到了久久的沉思当中,不可自拔。
几乎密闭的书房里安静的,仿佛能够听见相对而坐的两人的心跳声。
“人的十个手指还都不一般长,更何况是人心。我知道这几年,你二哥一直都是小动作不断,没少给你制造麻烦。甚至,之前那次的事,我几乎就要脱口将事实告诉大家了。可是,你嫂子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如果能够不说,还是尽量不说的好。”
舒易攥紧手指,几乎将他手里握着的几页纸攥成一团。
命运,对他而言,真是开了一场巨大的玩笑。
“那现在这一切又算是什么?”舒易觉得他没当场暴走,真的是很有定力了。“二叔,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他二哥。他现在,可不是单单想要多拿一些东西……我觉得,他现在大有不把我弄死不罢休的架势。那我在不超过他手段的前提下,是不是也可以有我自己的反击方式?”
“这个……”舒老爷子的本意,是并不希望见到他们手足相残的。
舒易视线定定的锁定在舒老爷子脸上,半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虽然让他理清,并接受眼下复杂的关系很困难,但这并不妨碍他本能的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一直都是舒易做人的首要信条。
今天以前,他在面对那对父子时,或许还会考虑到他是自己长辈的关系,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