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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明睨了她一眼:“当然是真的啦,不然医学院的学生怎么学习?据说前几年我们学校医学院有个女生患了梦游症,而且她一梦游就会到实验室里去吃那些用福尔马林保存的人体内脏。刚开始没人知道,后来这些东西丢得实在太多,学校才开始调查。然后是她们宿舍的人,终于发现她半夜会往外走,叫她也不答应,跟过去一看才发现她在做什么。”
心月的脸白了:“你骗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事,怎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江攸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那是因为这件事是保密的,学校担心她本人知道以后会受不了精神崩溃,一直瞒着她,也怕大家知道了人心惶惶,所以只有校方和少数几个学生知道,我也是因为跟团委的人熟才知道的。”
心月觉得毛骨悚然了:“可是实验室晚上不是都会锁起来的吗?她怎么进得去?”
江攸明对答如流:“据说梦游的人会爆发出平常不可能发挥出来的潜质,所以还有过人梦游的时候飞檐走壁的报道呢。”
也许是因为年龄,也许是因为夜晚总是属于那些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也许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是江攸明,心月彻底相信这件事了,她停下脚步:“那你现在真是带我去医学院的实验室吗?”
江攸明点点头,从表情到语气无不淡定到诡异:“他们的实验大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尸体。”
心月捂住胸口,制止自己发出尖叫。四顾无人,只有光色惨白的路灯,她望着江攸明,既有些生气,也有些害怕:“我不去,咱们快回去!”
江攸明微微一笑:“害怕了?”
她无法否认:“我要回去!”
江攸明继续往前走:“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要继续往前走。”
心月赌气,转身就往来路上走。
江攸明在她身后道:“你确定你敢一个人走这条路?”
心月回头:“这条路又怎么了?”
江攸明往她靠近几步:“你应该听人说过的吧?解放前这里是座坟山,后来才迁走建起学校的。这都好几十年了,学校每次搞基建都还能挖出些骨头什么的,上学期修这条路的时候还挖出过一截人的臂骨呢,谁知道下面还有什么。”
心月的牙齿打起了架,望望来路,又望望前路,如果不跟江攸明一起,无论是朝着哪个方向,她都觉得自己是在走向鬼门关。
正在举棋不定之际,突然一阵小风吹过,配合着刚才江攸明所讲的种种,居然有几分森森之气。
而风过树梢,不知惊动了什么小动物,有东西一蹿,一根树枝簌簌落下。
心月再也撑不下去,“啊”的惊叫一声,冲过来一头扎进江攸明怀里。
她心如鼓擂,浑身无可抑制地瑟瑟发抖,一时之间无从分神去想,江攸明的怀抱怎么会那么胸有成竹地等在那里?
直到下巴被托起来,陌生的嘴唇揉在自己冰凉的唇瓣上。
心月大惊失色,脑子乱糟糟的,全然无法分辨此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惊喜?发现被骗的愤怒?羞怯?还是被冒犯的委屈?
我是喜欢他,可是、可是不该这么快呀班上早恋的同学好像都不是这样的吧
她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然而他更为用力地搂紧她,不由分说地咬开她的嘴,浓烈的男子气息瞬间浸淫了整个口腔。
心月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细细地急喘,仍然僵着身子不肯彻底妥协。而江攸明在此刻作出了一个男人最正确的举动——他死死箍牢她,用一种绝不会放开的力道,强硬地继续吻她。他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这第一次一定要有始有终好好完成,否则待事后她回过神来,或许就会后悔自己的抵抗,进而怨恨他的没有坚持,两个人原本前途光明的爱情或许就要戛然夭折。
严重失衡的攻守之中,心月身不由己地被江攸明带到了路边,背心紧紧地抵在树干上,有些粗糙的疼。她还不会换气,就在呼吸失去节奏、脑袋昏昏沉沉即将晕厥的时候,他松开她的唇,挺秀的鼻尖却仍近近地低垂在她的颊畔。他的大拇指揉在她嘴角那粒在夜色里恍若半透明黑珍珠的痣上,声音危险地黯哑着:“小坏东西,老在那儿撩拨着人,惹得人心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了,只想狠狠亲一口!”
心月又羞又恼:怎么会有这么赖皮的人!明明是他做了坏事,居然还怪人家!
可这话她当然说不出口,便只好由得他继续使坏:“你说,它是不是小坏东西,嗯?它坏,我帮你惩罚它,我帮你咬它,我帮你欺负它”
夜色在江攸明密如急雨的狂吻中渐渐昏乱而迷离,心月半梦半醒地靠在他怀里,全然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得乖乖地承受,没头没脑地向全身不断四散奔流的热潮吞噬着她折磨着她,而她从不曾想过,这世上居然有一种折磨,会让人心甘情愿到就算立即死去,也会觉得幸福得犹在天堂
☆、9
幸淳第二次打电话到“睿超国际”,就不再与接电话的人多言,直接说找江心月。
他对心月说:“你现在拿着上次领回去填好的表来交,另外拍一张照片,要有你们公司名字的标志,放到word或PDF文档里打印出来,一并交过来存档。”
心月答应了,跟主管打过招呼,把两份文件做出来,细心地用文件夹装好,放在包里。
正是上班时间,电梯很好等,几乎是一按就来了。然而从徐徐打开的电梯门里走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章允超。
心月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章允超就微蹙了眉:“去哪儿?”
心月简单解释了一遍。
章允超的眉头拧得更深了:“这点小事,叫个快递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人亲自跑一趟?”
说着,他冲心月伸出手,心月一愣。
他道:“工商局的电话号码有吗?”
心月的手机里以防万一存了幸淳的办公室电话,章允超给他打过去:“不好意思,我们公司现在人手比较紧,您要的东西我让快递送来可以吗?”
心月的手机有些漏音,她站在一旁能把幸淳的答复听个七七八八:“对不起,我们局里向来是这样办事的,我们不是公司,没有用快递的习惯,何况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向你们交待。”
章允超并未因此而让步:“电话里交待不可以吗?”
“有些需要当场签字的,还有些材料我们需要给你们先看看,心里有个数。”
幸淳给的这些补充理由,在章允超看来仍然不充分,做派还是太官僚,很多根本不需要动用人力的东西,政府机关却无论如何不肯用高科技手段来代替。
但他是生意人,也不便因为这么小的事就同工商局搞僵。心月虽然也觉得工商局的工作方法不科学不现代,但她并不排斥跑外差,和成天坐在电脑前接受辐射相比起来,这样并不辛苦的跑腿其实该算美差。
她拿回自己的手机,说了声:“那我走了。”
章允超叫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心月讶然而不情愿,却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说:“这么小的事,不劳总裁亲自跑一趟。”
章允超答:“我要出去办事,正好顺道。”
心月差点脱口而出:你知道我要去的这个地方在哪儿吗就顺道?
章允超并不是上海人,之前也没在上海生活过,又才从国外回来,没道理会知道某一个工商局的所在。
当然,戳穿这一点,绝对超出一个小小行政文员的职权范围。
心月沉默地随章允超下楼,上了出租车。章允超也并不和她说话,他的手机忙得很,十分钟的车程被三通电话瓜分,两通中文,一通英文。
心月走进幸淳的办公室之前,本想跟章允超说让他留在外面等着就好。毕竟这么一件小事,公司就出动了两个人,就算对方不知道章允超的身份,也会觉得他们小题大做得奇怪。
不过想想自己的职位,这种话还是不好出口。她便只敲了敲门,任章允超跟在自己身后走了进去。
幸淳看了看章允超,端正得铁板一块的脸上不见波澜:“一起的?”
心月“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要交的材料,章允超则十分自然地将她的包接了过去。
这回幸淳的话极少,看了看两份材料,说一声“没问题”,就没事了。
章允超提醒道:“有什么需要当面交代的事情或签字的文件吗?”语气平和,却有些像挑衅。
幸淳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他一眼:“这回没有。”
长着张扑克脸也有好处,尴尬看不出来。
章允超还想说什么,心月赶紧站起来:“那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
她拉着章允超走到外面,一出门便立即将手放开。
章允超没再说什么,扬手叫了出租车,车子停在他们跟前的时候,心月往后退了一步。
章允超回头看她,她提醒道:“章总,您刚才说有事要办,来这里只是顺路的,您先走吧,我再叫车就好。”
看着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心月却没有叫车,而是慢慢悠悠地走起路来。
不是为了替公司省这区区十几块钱,只是半个小时的步行距离,走起来还是很惬意的。
心月有心事的时候,最令她感到舒服的状态就是独自在不算太拥挤的大街上走路。
陆家嘴这一带不是熙攘嘈杂的商业区,多为写字楼,每天也就上下班时间会稍嫌拥挤,平常都还算空旷清净,正符合心月心中的期望。
而没有心事的时候,或者在很久很久以前,身边还伴着一个人、心里也被他所给的幸福填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周遭的环境清静与否并不重要。在人少的地方,他会时不时偷袭,突然之间快速啄吻她一下,然后满足地用力掰过她的脑袋,目光灼灼地看她捂着霎时间变红而益发容色照人的脸,怎么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其实按照江攸明的性子,他才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呢,他可以随时随地兴之所致旁若无人地拥吻心月。所以,为了避开众目睽睽的参观,每到热闹的街区,心月都会极力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做,找五花八门的话题来聊,拼命拼命地,以期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女人爱看美女的程度并不亚于男人,通常的解释是女人会不由自主地将彼此的容貌互相比较,而对于心月而言,她爱看美女也许更是因为足够自信而可以纯粹地欣赏。她每次在大街上遇到美女都会兴奋地拽着江攸明非要他看,小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江攸明则总会作郁怒状,皱着眉头说:“你老看美女干嘛?有病啊你!”
心月毫不示弱:“因为你肯定也会看嘛,你都看过了,我要是不一百倍地看回来不就亏了?”
江攸明想了想,换一副狡黠的笑容,又说:“你看人家看得爽,却不知道人家也在看你。”
饶是一直知道自己有多美,男友的赞美也还是令心月心花怒放,且还想听更多。于是她追问:“为什么?她们怎么会看我?”
满以为他会声情并茂地回答,因为你也是大美女,谁知他得意万分地说:“因为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