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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负责任,重温旧梦,要再去吃那一口回头草了!
阿姨?
这是什么鬼称呼?
呵呵……她何念西才十九岁,犯不着认一个六七岁的奇怪孩子当侄子吧?
没那个道理,也没那个必要!
颤栗着,惊愕着,牙齿咬得咯咯响,有一种愤怒无比的冲动,就那么不可遏制地冲上心头。
来不及经过大脑,何念西扬起手臂,忽然间狠狠地抽过去,啪,响亮亮闪到刑震谦脸上!
咬牙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口走。
米蓝连忙追过去,“念西,等我——”
院子里,江小乔立即冲到刑震谦身边,紧张兮兮地问:“震谦你没事吧?她真是胆子大,竟然敢打你……”
刑震谦瞅着正在跨出院子门的何念西,神色不清地看着她愤愤而去的身影,似是自嘲般,漫不经心地摇头轻笑:“三十年没被挨过巴掌了,就当是锻炼脸部肌肉!”
蒙悦长长地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对丁蓉唠叨:“这不合适啊!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头对何老连长怎么交待?”
刑震谦皱着眉毛接过话茬儿:“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去交待!”
把吉米放下来,往蒙悦跟前推了推:“妈,带他去屋里吧,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蒙悦气得戳着刑震谦额头骂:“你处理?你能怎么处理?咱们刑家一门忠烈,人老几辈都讲个信义,你哥哥为了国家光荣捐躯,你爸爸至今还在为国家出力,你呢?你本来也该是国家和人民的骄傲,可是你瞧瞧,现在惹出来的这叫什么事儿?”
牵住吉米的手,拉着走了几步,转身又板着脸严肃地交待:“混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胆敢把江小乔往咱家带,我立刻把这个孩子藏起来,让她这辈子都别想见上面儿!”
孩子一到手,蒙悦就变了态度,立即视江小乔如抹布,看着碍眼,恨不得扔得越远越好。
江小乔眼巴巴地瞅刑震谦,柔柔弱弱叫了声儿:“震谦——”
“还嫌不够乱?”刑震谦瞪一眼,江小乔立即吓得噤了声儿,半个屁都不敢再放。
刑震谦瞅着蒙悦,嬉皮笑脸地作保证:“蒙老师放心,我这就带她离开,您和嫂子把吉米带好,他胆小,让豆豆和来来让着点儿,别吓坏了——”
这话,立即又招来丁蓉的嫌弃,酸巴巴地冷笑一声:“豆豆和来来哪里敢吓他?闹腾这么一早上,弟弟看到豆豆和来来露面儿了吗?他们俩早就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了,哪里还有机会招惹江小姐的儿子!”
那会儿奉命来拦截江小乔时,丁蓉还柔声软气“小乔、小乔”地叫着呢,这会儿果断变成“江小姐”,可见心里已然气得不轻。
江小乔这会儿却没了眼色,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丁蓉对豆豆和来来的宠溺,上着赶子地跟着凑热闹,恢复了挨打前的一脸傲娇,昂着脸儿惺惺笑了两声儿:“嫂子,震谦也就这么一说,跟你和妈开个玩笑嘛,豆豆和来来性格确实也活泼了点,你又护得紧,震谦才这么说……”
“闭嘴!”刑震谦眉毛拧成了一疙瘩,冷冰冰地瞪过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性格了?不依不饶的,是想和我嫂子较劲儿怎么着?”
昔日的江小乔,柔曼温婉,温顺得就像只小兔子,就那样,蒙悦还看不上眼儿呢,认为她是只闷罐子,心眼儿太稠,唯恐会给刑家带来不安宁。
瞧着现在这副样子,倒还真是应验了蒙悦当初的预言。
丁蓉冷哼一声转身回屋,蒙悦没好气地纠正:“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喊我‘妈’,丁蓉有洁癖,对她的称谓,你最好也免了吧,省得她还得去洗耳朵!”
说完,婆媳俩带着吉米进屋,嘭一声,关上了大门。
江小乔似乎对吉米依依不舍般,悻悻瞅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喃喃喊了一声:“吉米——”
眼皮子一眨,又有要掉泪珠子的趋势。
刑震谦连忙抬手制止:“得了吧你,吉米留在刑家,没人会亏待他,你还有什么好叽歪的!赶紧跟我走吧,站在这儿等人往出赶怎么地?”
说着,自顾转身,大踏步朝门口走。
江小乔揉揉眼睛,连忙跟了上去。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的陈真,立即有眼色地跑到前面,面无表情沉声说道:“刑队,车在二门外,你自己开还是——”
“你跟着吧——”刑震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待会儿还得搬行李,你今天就充当一回司机兼苦力吧!”
“是!”陈真迅速瞟一眼江小乔,虽面有疑惑,但是却什么都没问,无条件地服从命令。
江小乔脸上一喜,遮掩不住开心,勾住刑震谦的胳膊颤声儿问:“震谦你是说,要去酒店搬我的行李吗?”
“总不能在酒店住一辈子——”刑震谦没有看江小乔,淡然说道:“你既然回来了,就搬进西山乔园吧,那幢房子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虽然空了这么多年,但是找家政公司打扫一下为生,应该还能恢复以前的崭新面貌。”
说完,不动声色把胳膊抽出来,直接往副驾坐,扭头跟陈真说:“沉闷了一早上,得找点刺激,你待会儿表演个漂移!”
陈真又是无条件地一点头:“是!”
总算可以搬出酒店,回到那幢用“乔”字命名的半山庭院了,江小乔不知道是不是高兴得过了头,有点惊讶,又似乎有点难言之隐般,斟酌着词汇,“可是……”
悻悻瞅一眼后视镜,似乎立即稳定了心思,恰好刑震谦懒洋洋地问:“可是什么?舍不得离开酒店?还是,嫌西山乔园太冷清,不愿意一个人去住?”
江小乔立即换上笑脸:“怎么会!我在酒店住得都快腻死了,今天总算能搬出去,求之不得,高兴还来不及呢!震谦,谢谢你!不过,是我一个人去住吗?你不去?”
刑震谦刚才是闭目靠在椅背上的,听江小乔这么一问,随即睁开眼,似乎有点难为情般,微微侧转身体,柔声反问:“我是已经结婚的人,明目张胆跟你住西山乔园的话,恐怕纪委很快就得找上门。”
似乎又担心这话说得有点重,怕江小乔承受不住,太过于失落,连忙又笑着补充一句:“再说,吉米不是还在刑家嘛,我得回刑家去照顾他!”
江小乔又瞅了瞅后视镜,眼睛眨巴着,立即挤出了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哭哭啼啼说:“震谦,吉米这孩子从小就没离开过我,他性格又那么古怪,留在刑家,万一跟豆豆和来来玩不到一起怎么办,我好担心……一想到这个,我坐立难安,晚上可怎么睡觉呀……”
刑震谦一脸释然:“哦,难怪我刚才说让你搬到乔园,你有点为难呢,原来是担心睡不安稳呀?那这样吧——”
转脸对陈真下令:“掉头拐回去,咱们把吉米一起带到乔园!”
“是!”陈真立即打转方向,在马路中央来了个漂亮的漂移,轮胎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在路人纷纷侧目中,迅速朝着刑家宅子方向开去。
“哈哈哈!”刑震谦心情大好,拍拍陈真肩膀,称赞一句:“漂亮!”
转头安慰江小乔:“母子连心,人之常情,我家里人会理解的。”
忽然眉梢一挑,淡然问:“你没事?”
“啊?”江小乔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啦?”
刑震谦浅浅一笑:“我还以为陈真忽然玩儿漂移会吓到你呢……没事就好!”
江小乔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笑着说:“我在美国治疗时,爸妈为了帮助我排遣坏心情,送我去参加一个赛车俱乐部,曾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每天都在体验漂移。”撅起嘴巴抱怨:“发型完全被扯坏掉,下午得去做发型!”
刑震谦依旧笑容浅淡:“那就去做吧,我今天清早已经让人安排家政公司去打理乔园,据说去了很多人,一个下午,等你做完发型,估计房子也就收拾清爽了。”
“嗯。”江小乔满面感激,媚眼横生地瞅了瞅刑震谦。
“对嘛,就该这么温柔——”刑震谦哈哈一笑:“这样,才是以前的小乔!”
江小乔连忙惺惺作态地扭捏着,嘤咛一声:“瞧你说的,好像我现在这样子就不是小乔了似的——”
“到地方了。”陈真一声插话,打断了江小乔。
刑震谦扭头看江小乔,交待一句:“你在这里等着,我和陈真去带吉米。”
“嗯。”江小乔温柔地点头,满脸感激笑意。
陈真跟着刑震谦下车,嘭,关上车门,一前一后走进刑家院子门。
刑家客厅内,蒙悦愁容满面地坐在沙发上,正跟丁蓉商量着晚上怎么跟老爷子汇报家里忽然多出个孩子的事儿,豆豆和来来则热情洋溢地搬出一大堆玩具和零食,摆在茶几上,友善地邀请吉米一起分享。
吉米虽然不肯说话,但毕竟是个小孩子,看到有同龄人热情邀请,丝毫没有排斥他的意思,逐渐地动了心,试探着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拼装机器人,见豆豆和来来都没有阻止,胆量也就大了起来,开始积极加入豆豆和来来的游戏,把拼装玩具拆成一大堆零件儿,再逐一拼接起来,组成新的玩具。
蒙悦叹息:“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受过什么打击,竟然不愿意开口说话……不过现在可好,总算能放下警惕,愿意跟人玩儿了!”
丁蓉皱着眉头瞟一眼三个玩儿得正开心的孩子,毫不留情地直言:“他倒是放下警惕了,那一堆子玩具一会儿都得扔掉!可惜了,昨天才刚买回来的……”
“你也是的,讲究得过头儿了——”蒙悦也拧起了眉毛:“都是小孩子,能有多脏?豆豆和来来在家里,你照看着,还能这么讲究,送到幼儿园和小学,不至于也还能这么讲究吧?那么多小孩子,还不都是一起吃一起玩儿,不见得就能立即感染细菌!”
丁蓉回到刑家这段时间以来,蒙悦还是头一次对她这么说话。
以前跟何念西发生的那几次小插曲,蒙悦也都只是笑呵呵地打圆场,不动声色地帮大家抹平面子了事儿,可今天却不同,来了个小孩子,而且多半是刑震谦的孩子,蒙悦立即就有了护犊子的心,唯恐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亲孙子吃亏受伤害。
向来心高气傲的丁蓉,自然不愿意受这个气,立即站起来,一手拉住豆豆,一手拉住来来,把两个孩子从茶几边拽起来,冷冰冰地说:“还玩儿!我有没有说过,别人动过的东西,你们就不能再动了?赶快跟我走,去洗澡换衣服!”
蒙悦忍了这么多日,早已经憋了一肚子闷气,再加上今天早上的诱因,现在被丁蓉这么一激发,立即点起了火,拍了桌子站起来,高了声儿:“都是刑家的孩子,一口一个别人的,难听不难听?丁蓉,你也是我的孩子,你动了家里的什么东西,我难道会嫌弃你?”
“我以后尽量不动——”丁蓉沉静地说:“而且,也动不了几天了,再等两个工作日,豆豆的移民手续就办下来了,以后恐怕没多少机会回国来跟吉米分享玩具!”
说完,拉起豆豆和来来,蹬蹬蹬往浴室走去。
蒙悦一脸惊愕,呆愣愣地站着,半晌回不过神儿。
恰好刑震谦和陈真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刑震谦看着蒙悦那副样子,心里自然有点疑惑,笑着问“妈,怎么了?看见什么稀奇东西了吗,这么惊讶!”
蒙悦连骂刑震谦的心思都没有了,讷讷站着,闷闷自语:“要走了,这么快就要走了呀……移民,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了……”
刑震谦皱起了眉头,“移民?妈,你说谁要移民?”
蒙悦哇地哭出声来,双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