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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何念西竟然上了他的车,这状况发生得……真是叫人捉急!
高凯心里嘀咕着,深切明白刑震谦此时此刻的心情,默默地往座位另一边移了移,在心理上给了自己一个安全距离,唯恐邢老大一个不爽,城楼失火殃及池鱼!
好在刑震谦一路耐着性子,倒是隐忍着没爆炸,只是紧紧地吩咐司机跟着段卓远的商务车,小心翼翼放着不被段卓远的贴身保镖发现,直至那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刑震谦终于有点沉不住气。
拳头捏得紧紧,咚,砸在车顶上,眼珠子几乎快到迸出眼眶,盯着车床冷笑一声:“这是要去开。房呀,效率真特么高!”
要不是军用便车质量好,车顶绝对得被刑震谦当场砸出个大窟窿。
高凯又是震撼又是尴尬,他宁愿自己眼睛瞎掉,也不愿意看见邢老大的媳妇儿跟别人去酒店开。房这种事实啊啊啊!
回头别被恼羞成怒的邢老大灭口了……
高凯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是什么表情了……冷汗涔涔地讪笑道:“难不成是没钱住旅馆,所以向那小子求助?刑队,你、你要相信嫂子,她不是那种人……”
“那她是哪种人?”刑震谦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着,满车厢的空气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给冻结成固体了。
“刑队,我……”
高凯尴尬又不安,百般无奈,语言完全处于枯竭状态了。
幸好关键时刻,刑震谦的手机铃声脆脆响起,十分及时地缓解了已经凝结成冰的逼仄气氛。
即使正在发火,他摁下接听键后,语气却平坦得连一星半点儿的火气都不蕴含——
“我还在市区,正打算过去,吉米要是饿了你们就先吃,不要等我,嗯知道了……”
打完电话,习惯性地抬腕看了看军表,再朝车窗外瞅一眼,眼眸锐利得如同鹰隼一般,却又有着那么一丝丝怅然。
虽然非常非常细微,而且绝对一纵即逝,然后迅速平静无澜,恢复之前的深邃不可捉摸,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高凯,还是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丝怅然。
刑队很受伤,刑队很心酸,刑队很惆怅,刑队很落寞,刑队很无奈……高凯在心里嘀咕着,越嘀咕越难过,唉,身为军人,尤其是特种军人,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已,刑队这阵子活得太特么憋屈了!
怀着对刑队的心疼和敬重,高凯拍了拍胸膛,一脸严肃地说:“刑队,你放心地去吧!这里交给兄弟,绝对给你把嫂子看住,谁想跟嫂子开放,老子放了***血!”
噗嗤……刑震谦哭笑不得,板着脸骂了一句:“混蛋!跟谁叫老子呢?”
拍拍这位仁兄的肩,悻悻地说:“哥哥的家事儿就拜托给你了,人手不够的话,你随时调遣兄弟过来,对了猛禽特种大队不是要来跟咱们战狼对练么,你一会儿问问看他们到驻地了没,项冲那小子虽然只是个参谋官,但手里却有一架之前他们老鹰退役时留给他的战机,据说身姿矫健得就跟蜻蜓一样,是世界上目前最一流的战机,你要是有需要,就直接跟他借那架战机,就说是我要用!”
“是,刑队,请放心,兄弟明白了!”
高凯连忙敬礼,庄严表示绝对完成任务。
“下车吧——”刑震谦再次拍拍高凯的肩膀,眉毛依旧皱成一疙瘩,心里就跟正在接受炼狱酷刑一般,火烧火燎地焦灼,但是却也不得不离开这里,把一切事情都拜托给自己的兄弟。
高凯推开车门下车,天色已经全黑,他迅速找了个隐蔽体躲藏起来,目送刑震谦的车离开后,这才开始灵巧而飞快地借助街头各种可利用的隐蔽体,不动声色地朝何念西和段卓远进去的那家酒店靠近。
酒店前台,段卓远正在帮何念西解围。
“小姐,何女士丢了身份证,正在补办,但是你们应该能从系统上看到她的个人信息,绝对不会有犯罪记录,麻烦你们尽快给她办理好入住手续!”
前台小姐微笑着点头,耐心解释:“很抱歉先生和女士,郭先生之前吩咐过,房间是留给何念西女士的,虽然何小姐可以报出正确的身份证号码,但是毕竟郭先生的房间是高档套房,看不到证件,我们实在不敢就这么把房卡给你们。要不,您让郭先生再打个电话过来,再亲自授权一下,可以吗?”
郭南骁现在在飞机上,是关机状态,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
何念西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自责:“唉,都怪我,之前瓜瓜打电话时,我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想起来证件丢失的事情!”
“那就另外再开一间房好了——”段卓远不以为意地笑笑,随即取出自己的信用卡,微笑着吩咐前台小姐:“麻烦你帮我开一间标准间,谢谢!”
何念西慌忙夺回那张卡,重又塞回段卓远手里,连连摇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千万别浪费钱!”
情急之下,拽着段卓远胳膊,把他往一边拉了拉,避开前台小姐,仿佛这样就可以防止段卓远再度提出要帮她开。房一样,模样可笑而又真挚。
她这样的举动,换做任何一个多金又善良的富人,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惜。
段卓远由着她,不让她着急,温雅地笑着说:“房子开了,你是要住进去的,又不是空一夜,怎么会是浪费呢?何小姐,在开雄伟业旗下的任何一家子公司里,都不会存在管理层眼睁睁看着员工没有地方过夜的状况,即使不是你,换做任何一个员工,段氏的管理层都会这么做,所以请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哦!”
他刻意把自己的行为,说成是段氏管理层对于员工的行为,就仿佛完全与具体的当事人没有丝毫关系似的,而仅仅只是企业行为中的一个正常细节。
如此宽厚施之的“仁”,果然符合开雄伟业的企业核心理念,合理得完全无可挑剔。
何念西几乎想不到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婉拒段卓远这样合乎情理的帮助,憋得急了,眉毛都有点红,最终一摇头,毅然掏出手机:“我再给我……弟弟,打电话试试,没准儿飞机起飞后,他又开机了呢!”
段卓远依旧温雅地笑着,点点头:“嗯,那你再试试。”
他的修养这么良好,似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他永远都会含着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间,永远是那么的从容和优雅。
从善如流,雅然不愠——这样的人,是从小置身上流社会才能历练出来的高贵吧?
也是呢,他是开雄伟业主席段开雄的小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必定是千金万银围裹着长大的贵公子,他不高贵,谁高贵?
神差鬼使般地,何念西的脑袋瓜里恍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是他现在最最不愿意想起的人了,可是却总是随时随地的想起,就像是中了他的蛊毒一般,怎么都摆脱不掉对他的那些丝丝缕缕的记忆!
就像现在,只是想到上流社会而已,他立即又蹦了出来……他出身高干家庭,父亲尚且在野,而且还担任着十分有分量的职位,是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人物,而他的母亲,明里是军用杂志的主编,但令一重身份却是富贵得令人咋舌,权倾天下,又掌控着世界一线品牌女包的生产运营企业,这样的身家,怎是一个富贵了得?
可惜同为富贵出身,段卓远温雅谦和,是个不折不扣的翩翩佳公子;而那个人,却一身大男子主义,霸道蛮横不讲理!
都是上流社会中混迹的人,性格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难道因为军营中历练的特殊经历,所以就抛却上流社会该有的温雅谦和,活生生练就一身臭石头梆梆硬的坏脾气?
呸!叫他又臭又硬,谁稀罕搭理!
何念西暗暗腹诽着,叹着气摇摇头,使劲儿把不愿意想起的人从脑子里甩出去,把已经拨出郭南骁电话号码的手机放到耳朵边,心存一线期盼,紧张兮兮地等待。
嘟……嘟……“姐,怎么啦?”
哎妈呀,竟然还真就通了!
电话打通,横在眼前的问题也就轻轻松松迎刃而解了。
何念西顺利地在前台拿到房卡,发自内心地笑着,转身对段卓远道谢:“段总,谢谢你,让我搭顺风车,还帮我跟前台小姐说好话……时间不早,我就先去房间了哈!”
199 胡思乱想
说着这些话时,其实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紧张感的,万一段卓远提出要上去喝杯咖啡什么的,该怎么办?
然而段卓远却只是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一句后,道了别,直接转身走出酒店大厅。悫鹉琻晓
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谦谦温润佳公子啊……人品纯净得超级赞!
心怀感激,何念西目送段卓远离开后,拿着房卡进入郭南骁留给她的套房,依照郭南骁的话打开衣柜,果然看到好几件羽绒服,长款短款都有,随便拿出一件来试了试,竟然是恰好合适,尺寸妥帖得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来自北方地区的甘凝,骨架比何念西略大一点,照理说买衣服应该要比何念西至少大一个码才对,可这几件衣服却都恰好是何念西的尺码,显然一件适合甘凝的都没有。
虽然标签都被剪掉,但是却不难看出,这些衣服完全是崭新崭新的,丝毫没有上过身的迹象。
何念西虽然情商低了点,但却不是傻瓜蛋——她当然早就看出来,这些衣服,分明就是郭南骁专门为她购买的。
那个单纯的、率性的邻家小弟,他是那么地关心她、心疼她,却又时刻小心翼翼地相对,不敢表现出过分的亲近,唯恐会引起她的不安,令她悄然拉开与他的距离,就连两人之间那一层姐弟关系也都永远失去。
所以,他就连买了抵御寒冷的衣服给她,也不明说,只胡乱找借口,说是甘凝买错了尺码的。
房间也是这样的吧……之所以没退房,根本就不是因为提前交过了预定金,只怕根本就是专门补交了钱,好让她有个安身之所吧?
何念西捧着衣服在床边坐下,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禁不住就开始酸涩……笨瓜瓜傻瓜瓜,就算不忍心看她这个姐姐居无定所、想要为她打算,那也不用续订这么昂贵的高档套房呀,随便租一套三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或者哪怕找个普通的快捷酒店租下单人间都行,何至于这么浪费钱!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现在又是大明星,习惯了出手阔绰,可是也不考虑一下,越是这样,越是带给她很大心理压力,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套房,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拆迁巷子里走出的小门小户,果然时刻带着一股子寒酸气儿——就连住个高档套房,都觉得自己好像不配似的,真是够矫情!
何念西苦笑一声,嘲笑着自己,双臂朝上一抬,身体朝后一仰,啪,仰面八叉倒在软乎乎的大床上,唇角带着真挚的笑,喃喃一声:“笨瓜瓜,谢谢你……”
有饭吃有房住,还有衣服可御寒,最重要的一点,酒店离公司并不算太远,也就是公交车三站的距离,这一点点路对于何念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一天到晚埋头干活的她,上下班走路就权当锻炼身体了。
一切生计问题迎刃而解,何念西再也不必为生计担忧,努力着,尽量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工作上,这样的话,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令她烦恼的问题了。
充实的生活,果然能给予人自尊和快乐。
文员的工作对于何念西来说,应对得简直太轻松了,用她最近的心得来总结,无非就是这么两句:胆大心细脸皮厚,手脚勤快嘴要甜。
相信没有人做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