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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沙发上,浴缸里……怀里这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娇人儿,勾得他勇往直前拼命疼宠,为这娇人儿竞折腰也不足惜,只恨不得能死在她那娇软缠人的小身子里!
“媳妇儿,老公想你……”
刑震谦闭上双眼,把脸埋进何念西洁净清爽的头发里面,如同梦呓般喃喃一句。
可是,下一秒,梦幻立即被无情摧残——
“流氓!不要脸!”
何念西喘着粗气儿连骂两句,夺过包,猛地在他肋骨上顶了一肘,趁着他哎哟着松手的当儿,蹬蹬蹬转身,撒开丫子一阵狂跑,刹那间钻进大楼没了影儿。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然而那香软的娇人儿,此时此刻,对他恐怕只有怨恨,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刑震谦转身上车,忽然间变得焦躁不安,拧了钥匙,猛然踩下油门,吉普车就像一头疯牛似的,轰轰轰嘶吼着,风驰电掣般冲上行车道,须臾间消失在街头。
今天倒是不下雨了,但却也没有晴朗,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朦胧的雾霾之中,何念西进入办公室,打开窗户透气时,连对面的高楼顶子都看不到,似乎被云雾中的仙人凭空摘走了一般。
心里头似乎也雾沉沉的,刚才忽然被那家伙抱住,心里头的多米诺仿佛忽然被抽走一块,顿时稀里哗啦坍塌一团,引出来一大串乱七八糟的影像……全是以往和他在一起时的细碎片段。
“我会像忠于国徽一样忠于我们的婚姻……”
“小东西,老子疼死你!”
“宝贝儿,知不知道你有多撩人……”
……
或认真或黠笑,或是喘着粗气……刑震谦那张菱角分明的峻挺面目,如同整个城市挥之不去的雾罩子一般,影影渺渺地在何念西眼前荡来荡去。
何念西无奈了,恨着自己的没出息,转身在办公位儿上坐下,弯腰把电脑打开,正准备拿起同事们放在磁石贴下的任务单,看看今天都有些什么工作时,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这厮怎么阴魂不散呀!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摁下接听键,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夫妻间的事!”
对方回答的铿锵有力。
何念西冷汗涔涔……百般无奈,看着正在纷纷进入办公大厅的同事们,实在不便发作,只好硬忍住一口恶气,压低嗓音好声好气地说:“以后不要在我上班时间打电话好不好,又没有什么正事儿,影响我工作!”
“谁说我没正事儿?我有——”刑震谦吃吃地笑,那笑声仿佛穿透了电话,咝咝地往何念西耳朵里钻,他压低了音量,情深深雨蒙蒙地说:“你家男人想跟你睡觉了,这算不算正事儿?”
“你……。”
何念西气得一阵肌无力!
跟这个大流氓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准备挂电话,可刑震谦却立即正了声音喊:“媳妇儿!我真有事儿!”
何念西无奈叹气,“那就快点说吧……”
早上刚上班,同事们正在笑着互相问好打招呼,这种场景之下,何念西实在不便发作,唉!
刑震谦嘿嘿笑着说:“舍不得挂老公电话了吧,就知道你跟我一样,也想……”
“你再胡说我真挂了!”
何念西气得直跳脚。
“好好好,不胡说了……”刑震谦又噗嗤笑了几声,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媳妇儿,你一定要在那个地方上班吗?还有半学期就毕业了,回家里专心做论文才对嘛!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气,不愿意回咱家,这样哈,我把青年公寓那边的钥匙给你,你住那边,环境比较安静,有利于集中精力做论文。”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么,她的论文早就已经修改完二稿,基本上已经正式定稿了,本科生的论文不过万字左右,何至于搞得这么严重,还要专门找安静地方潜心研究?
太夸张了!
何念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那我谢谢你了……钥匙就不用了,我的论文之前在白菱湖就已经定了稿,现在很空闲,非常适合上班,你要真有时间,那么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咱俩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吧!”
他分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偏偏吃吃笑着,又压低了嗓音不正经地说:“咱俩的事儿确实好长时间没办了,不愧夫妻同心,你跟我想到一块儿了!那你看哈媳妇儿,今晚怎么样?我来接你,咱俩去白菱湖或者青年公寓,好好地办一办夫妻之间的正事儿!”
噗嗤……这个无耻的青年!
何念西冷汗涔涔,啪,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要是再持续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性,当着同事们的面儿大呼小叫着跟刑震谦掀桌!
可电话才刚挂掉,短信又来了——
“媳妇儿,如果你执意要在那个地方上班,那么就在附近买套房子吧,上下班方便。你瓜瓜弟弟现在治病需要花钱,虽然人家不缺那点小钱,但是你整天住着高档套房,那个花销你能心安么?”
考虑得倒是挺周全哈……何念西撇撇嘴角,暗暗怪他多事。
可是,话说回来,瓜瓜现在病那么重,她还要花他的钱住高档套房,这个,确实非常说不过去。
其实用不着刑震谦考虑,她也早就想到了这茬儿,昨天晚上辗转难眠,后半夜一直琢磨着今天跟甘凝通个话,让赶紧把酒店的房间退掉。
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舞动,给刑震谦回短信:“买套房子?你以为是买只西瓜那么容易吗!我花不起那个钱,谢谢你帮我考虑!”
那边不死心,立即又嘟嘟地回复过来——“你的黑金卡已经解冻,就算你把上班地点那条街整体买下来,也就跟买只西瓜一样容易,媳妇儿,别亏待自己,搞得可怜楚楚,满世界招惹男人心疼你!”
噗嗤……归根结底,不就是担心他照顾不周、别人替他照顾老婆么!
早知现在,他当初跟着江小乔离开白菱湖,把她一个人又黑又怕地丢在那幢大屋子时,他的脑袋瓜干什么去了,生锈了么,为什么那时候没想到作为一个男人,必须照顾好自己老婆,这样才不会给别的男人机会!
她年龄小,对房产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一套房子怎么样,一条街又如何,对不起,本姑奶奶没心情,不受嗟来之食!
何念西嚼着下嘴唇儿,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在白菱湖时,失落到极点的心情,迅速回复:“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我要工作了,请不要再打扰!”
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平心静气盯了几分钟,好在那人还有自知之明,没再讨她嫌弃,总算能收拾起心情,专心进入工作状态了。
她现在已经拿到了包,有证件,还有自己的卡,那张卡里可是有五万多块钱呢,她大学几年积攒的奖学金,以及暑假在米蓝家4S店打工挣的钱,还没来得急花就嫁进了刑家,本来是打算给爷爷治病用的,但现在看来,彻底用不上了。
有那么大一笔“巨款”揣在兜里,她就是为了上班方便,在公司附近租个小单间住,都完全不成问题。
更何况这个地方离木棉巷或是陆军总院都不算远,就算去爷爷那里住,碍着警卫员小李不方便,那么回木棉巷去住,也未尝不可。
木棉巷之所以成为拆迁巷,就是因为离市中心太近,虽然破破旧旧,治安也不怎么好,但地理位置占优势,交通非常方便。
上午事情很少,几份需要校验打印的东西很快就搞定了,趁着有空,何念西拿起手机,拨通米蓝电话,想问问米蓝学校的事情。
很长时间没去学校,又因为要躲着刑震谦,不敢跟任何人联系。可现在既然都已经被摆到了明面儿,那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学校能有什么事情呢……对于毕业生来说,无非就是三件大事:论文、考验、找工作。
何念西要养家,暂时不考虑考研,她年纪小得很,以后有的是机会。
论文早就已经搞定,工作更不必操心,蒙悦早就替她做好了安排——去杂志社上班,而且还是编制内。
对于别人来说,忙忙碌碌的毕业季,可何念西却真真闲得要命。
学校没什么事儿,姐儿俩就随便闲聊几句,说到白疏,俱是唉声叹气,那妞儿铁了心要为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搞得众叛亲离,换了电话号码,凭空消失,狠着心不跟任何人联系。
何念西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但也真的很无奈,“米蓝,我打算搬回木棉巷,你今晚有事儿没?要不咱俩先一起去看看白叔叔和阿姨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今晚不行呢,我,我约了人……不过你说什么?你要搬回木棉巷?”米蓝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也就想明白了,立即热情洋溢地邀请何念西考虑搬到她家去住。
落寞的时候,当然最适合跟闺蜜住在一起。
可是米蓝家还有个米萱,那小姑娘横竖看何念西都不顺眼,一个屋檐下住着未免太难受。
何念西只能摇头婉拒,只说想回木棉巷了,眼看着就要拆迁,现在不回去,搞不好以后就没机会了。
末了,笑着问:“刚才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你说你约了人,约了谁呀?”
米蓝的语气明显变得羞怯起来,嘿嘿笑着打马虎眼儿:“你猜!”
何念西大跌眼镜儿……天哪她没听错吧!米蓝这个粗悍爽直的爷们儿,竟然也会有羞答答撒娇的时候!
恋爱中的女人,典型儿的甜蜜综合征,逮着谁儿都撒娇!
不用问,何念西瞬间就已经猜出来——“项冲吧,嘿嘿,你个死丫头,到底还是被那个大兵头给俘虏了,不过你这家伙太不仗义了,怎么捂得这么紧,也不跟我说一声儿!以前是谁信誓旦旦说压错人自己认命、绝对不会对一个大兵头感兴趣来着!”
米蓝恼羞成怒,啪地拍了桌子:“谁愿意捂呀!你这家伙忽然玩儿消失,跟白疏一个德性,老娘就是拿着高音喇叭满世界喊,你能听得见么!不跟你说了!再敢提压错人那茬儿,老娘跟你拼命!”
何念西笑得喘不过气儿,抚着胸口赔罪:“好好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提了,米大侠饶命!”
“饶你个头!你那条命还是自己留着折腾吧!”米蓝爽朗地笑,“不过木棉巷那边很长时间没住人,可能里面儿都落满了灰尘吧,要不你明天再搬,我明天有空,叫上我家小项子,一起去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不用了——”何念西满心感激,“你好好儿跟你家小项子腻歪去吧,收拾屋子这么小的事儿,何至于劳你家小项子大驾,算你俩欠我一次,回头我找个大事儿让你俩补偿!”
刚挂完电话,萧蘅拿着一只文件夹走过来问:“何念西,手头工作忙完了吗?”
何念西连忙点头:“忙完了。”
“那就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吧——”萧蘅把文件夹朝何念西桌上一放,“把这个内容迅速扫描出来,汇总到我的例会报告ppt里面,跟我一起去总公司做汇报吧!”
转身欲走,却又莫名其冷哼一句:“你什么时候还见过段主席了!”
段主席?……哦哦,说的应该是段卓远的老爹,也就是开雄伟业的董事会主席段开雄。
额,好大的一个人物……可是,这跟她何念西有什么关系?
连连摇头:“萧助理,我没见过段主席呀!”
萧蘅脸上的冷嘲意味更重了,“赶快处理文件吧!”
“好的,我这就弄!”何念西拿起文件夹,转身就往扫描仪那边走。
不过,真是奇怪呢,去总公司汇报,还用得着带上她这个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的试用期小文员?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