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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老公带你去看宰猪!”
噗嗤……何念西一脸黑线。
看宰猪?
有木有搞错!
她难道是五六岁的小孩么,还会对宰猪感兴趣?
可是力量悬殊,容不得她挣扎,早就被带出门外,须臾间塞进车里,一阵轰鸣离开了木棉巷。
何念西这回倒真是惊讶得不得了,睁圆双眼感慨:“呀!巷口的垃圾这么快就搬运完了,市政公司真麻利!”
刑震谦默然浅笑,不语。
风驰电掣般,把何念西带到一个寒风瑟瑟的码头。
深邃双眸盛满鹰隼般的锐利,迅速查看四周情况,沉声吩咐何念西:“下车,紧紧跟在我身后!”
何念西打了个寒噤。。。。。。在这种地方看“宰猪”?她怎么就隐隐地赶到一阵阵强烈地不安呢!
…
221 混乱
今年冬天,是何念西记忆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季,南方的城市居然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令全城居民紧急体验了一把穿羽绒服的感觉。悫鹉琻晓
这么冷的天气,又置身于。大海边,趴在一大堆集装箱上,咸腥的海风呼呼呼从耳边掠过,那种冰刀子刮脸的滋味儿,别提多么令人刻骨铭心了。
在刑震谦板着脸严肃示意下,已经噤声十几分钟的何念西,再度瞅瞅四周丝毫没有变化的环境,不仅生出几分不耐烦。
“哎——”她揪揪刑震谦衣袖,轻声问:“到底玩什么花样儿?”
刑震谦这厮,平时跟她闹腾时,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军痞子模样,可是一旦进入严肃状态,浑身上下那种自然散发出的冷冽逼人气息非常具有威慑力,令她不由自主地不敢大声说话。
“嘘——”他把一根食指放到嘴唇儿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指指右前方,示意何念西耐心等待。
何念西注意到他今天居然还戴了钢丝纤维制作的特种部队专用战术手套,不仅如此,便装领口显然露出一角防弹背心肩带,一条裤腿儿被集装箱的拐角扯拽起来,陆战靴筒皮带扣上的枪管消声器赫然露出一小截。
从事他这个职业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配合地方警力执行特殊任务,所以时刻携带武器,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何念西顺着他的手往两点钟方向瞅过去,顿时一阵怔愣——
穿着深黑色特种作战服、戴着大钢盔、涂着战术油菜、全副武装的人,正在一个个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陆陆续续地隐藏在各个集装箱缝隙中,端着冲锋枪,目光炯炯四下扫视。
这个,难道真的是宰猪的阵势?
如果真的是,那么那只待宰的“猪”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否则也就不至于劳动刑震谦这号人物的大驾。
她有点小慌……人家一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她别说防弹衣了,就连个头盔都没有,徒手徒足趴在集装箱上,活生生等待被流弹爆头吗?
她面色一慌,刑震谦立即发现。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压低嗓音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这里是安全地带,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趴着不要动就行,记住了吗?”
何念西做了个深呼吸,咬牙点头:“知道了。”
刑震谦对她的冷静抛出一个赞赏的目光,竖竖大拇指,然后继续目光锐利地盯向右前方。
“来了——”
他轻声说。
随即伸过一只手,安抚性地按了按何念西的背,紧跟着溜下集装箱,轻手轻脚朝右前方走去。
“刑……”
何念西忽然间慌乱得不能自己,轻唤一声,无助得就像一个被丢弃在幽深森林里的小孩。
他们全都是荷枪实弹的装备,意味着这里必然要发生一场恶战,他就这么丢下手无寸铁的她走了,她心里瞬间就没了底。
他却并不是立即就要离开,猫着腰站在何念西右前方,依靠集装箱的拐角巧妙做着掩护。
听到何念西的轻唤,他转过脸,朝着她轻轻一笑。
额,不得不说,紧张状况下,一个威风霸气的军人回眸一笑,真的可以瞬间带给人很多安心。
他取出一把枪,放到何念西手里,用唇语轻声说:“还记得怎么用吧?拿好,别走火!”
冰凉触感传来,何念西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紧张——那是一把袖珍手枪,她在战狼大队实习的时候见过,而且还在被编入新兵连时,在班长指导下,亲自用这种枪打过靶。
枪身小,携带方便,虽然可填弹数比较少,但是射程非常远,瞬间扣动扳机时,冲击力甚至不亚于俄罗斯女兵常用的迷你冲锋枪。
这种专门用于贴身防卫的手枪有一个网络游戏味道很浓的名字:迷你钢。
小心翼翼收起那把迷你钢,对刑震谦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这把冰凉小玩意儿的使用方式。
刑震谦又是欣慰一笑,稍稍用力捏一下她的手,然后松开,迅速离开何念西寄身的集装箱,轻手轻脚朝着右前方藏满了特种兵的方位移动过去。
这人……
天底下能把老婆带到“宰猪”现场,然后给一把枪就走的男人,大概也就只有刑震谦了吧?
何念西欲哭无泪。
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天色越来越暗沉,整个码头正在逐渐沉入徐徐四合的暮色,寂静得就像是进入深眠一般。
随着远处海平线上响起悠远高亢的船笛,一群白色的海鸟被惊起,扑棱着翅膀一阵聒噪,吱吱嘎嘎地在海面上盘旋,顽皮地追逐着那艘傍晚归航的大货轮。
宁静被打破的一瞬间,何念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刑震谦的人马集中在这里,恐怕就是跟这艘正在进港的大货轮有关。
货轮越驶越近,之前宁静的港湾终于开始变得喧闹,一大群装卸工闹哄哄地涌向码头,翘首期待货轮进港。
四下开始沸腾,而何念西以及战狼队员藏身的这片集装箱区域却始终鸦雀无声,十分显然,这里早就被提前下了无形的警戒。
货轮终于稳稳地泊进港口,穿着白色航海服的水手们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天的长途跋涉,乍一靠岸,他们十分兴奋,争先恐后地跳下甲板,涌到了岸上,指挥协助装卸工开始搬运货物。
就在这个最喧闹嘈杂的时刻,何念西冷不丁看到几个人正在大步走向货轮,边走边指手画脚地讨论着什么,看那架势,应该是大货轮所承载货物的老板吧?
等他们拐过弯,距离稍微拉近一点点的时候,何念西顿时一阵惊讶——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站在那堆人中间、被黑西装保镖护卫住的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乍眼粉红西装的段兆祥,而另一个,竟然是……江小乔!
天哪!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好久不见,隔着高高矮矮的集装箱,何念西无法看清楚江小乔的表情,只是隐约辨别出她的轮廓。
那张妆容精致、华贵雍容的脸,以及,飘飘渺渺的及腰长发,码头上旷野的海风呼呼地撩起她肩膀上的印巴风情披巾,她一身亮黄职业装,在充斥着水手和装卸工的粗线条码头上,显得那般耀眼夺目。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时时刻刻都能“媚劲儿”十足。
何念西下意识地朝刑震谦藏身的地方瞅了瞅,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儿,他没带特种大钢盔,小板寸在暮色中泛着精扎扎的黯淡光泽。
可惜他没回头,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儿。
不过他是什么表情,她干嘛要这么好奇呢!真是……嫌自己不够闹心怎么地?
都要闹离婚的人了,干嘛时时处处忍不住想去干预他的事,忍不住猜度他的想法,倒是显得好像要去关心他似的!
何念西懊恼地叹出一口气,默默自责五秒钟,恼恨自己的不争气。
然而这不是懊恼的时候,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令何念西一阵瞠目结舌,大脑被惊骇成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在想什么——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大货轮上走下来一个被一群大汉簇拥的人,江小乔雀跃一声跑过去,才刚刚伸出手,还没来得急跟那人完成握手的动作,躲藏在集装箱缝隙中的特种兵们忽然间就冲了出去,冲锋枪齐刷刷对准刚刚接上头的两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固若金汤,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两群人,完全没有任何一线逃跑的可能性。
何念西恍然大悟……原来,走下大货轮的那个人,就是刑震谦今天要宰的“猪”。
那么,这一切,关江小乔什么事儿呢?
江小乔难道是刑震谦派出去的卧底?舍身冒险跟“猪”在码头上街头,好给刑震谦的人马制造出手的机会吗?
不解……唉。
如果是那样,那么江小乔还真是高尚呢,愿意为了刑震谦牺牲自我,如果爱一个人爱到能具备牺牲自我的勇气,那么,就让他们在一起吧,否则就太残忍了,对不对?
不过看现在这副场景儿,貌似形势多半不是上述可能呢,呵呵。
何念西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完全明晰,于是聚精会神地盯住正在紧张对峙的那一大堆人,太过于紧张,捏着迷你钢的手心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然而不过片刻之间,因为两队人马对峙导致十分寂静的码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枪声,紧跟着,之前跳下船指挥民工装卸货物的白衣水手忽然间聚集到一起,纷纷拿出枪支,乒乒乓乓一阵乱打。
正在搬运货物的民工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看到有人开枪,顿时吓傻了,一个个懵在原地,吓得都不敢做出逃跑的举动。
趴在高处的何念西,把下面的形势看得十分清楚——
这种时候,如果那些水手对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开枪,无异于自不量力,肯定要沦为死路一条。
结果如她所料,很快,那些水手的枪支便纷纷调转方向,齐刷刷对准了抖索成一团的搬运工。
222 放松身心
何念西臧身的这个方位,安全指数果然极其之高,居高临下,而且距离突发事件的地方非常远,就算是流弹,也完全没有嘣过来的可能。悫鹉琻晓
不过远也有远的坏处,虽然她视力很好,可是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也就勉强能看到下面人群的动向,怎么也看不清楚人们的表情。
那么也就意味着,她无法在第一时间揣测出时间发展走向。
就跟看哑剧似的,远远地看着下面针锋相对的冷冽场景,何念西趴在集装箱上一动不动,紧紧捏着那把迷你钢,默默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刑震谦既然能把她安排在这个位置,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是她现在惴惴不安的,却并不只是因为自身安全问题,她的眼睛不受自己控制,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
直到那个高大英挺的熟悉身影进入视野,她的紧张情绪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些许。
他的身上似乎天生具有令人安心的力量,只要看到那个威风而伟岸的身影,所有的人——战狼的队员,也包括何念西,就都拥有了主心骨,可以信心满满地抛却一切惧怕。
她看不懂战略布局,所以完全看不明白下面的局势现在究竟处于什么状态。
而且距离太远,除了那些装卸工最开始的惊叫外,后来几乎完全听不到声音。
直至忽然响起密集而激烈的枪声,她才又一次回复到慌乱的状态。
这么混乱的局势,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逃出厄运的包围圈,流弹可不长眼睛。
他还在人群中站着呢……会不会不幸恰好被流弹击中?
呸呸呸!
何念西立即咬紧牙关职责自己,乌鸦嘴呀!关键时刻,怎么能有如此晦气的想法!
码头上彻彻底底混乱成一团,手无寸铁的装卸工痛苦地尖叫着四下奔跑,绝望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