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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悦给她也准备了球服,显然是待会儿要陪着一起去打高尔夫了。
作息时间规律一点也好,饮食健康,又配合适当运动,以后到了蒙悦那年纪,肯定也能像她一样年轻雍容吧?呵呵……
何念西自我安慰一番,二话不说换上白色高尔夫球服,跟着赵大姐一起下楼。
蒙悦和邢展鹏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等在客厅内,见何念西一下楼就立即有礼貌地打招呼,两口子都笑米米地站起来,满意地应着声儿,一家子一起往餐厅走。
吃过早餐,去高尔夫球场,何念西接过工人递来的球杆,尴尬地对蒙悦笑笑:“妈,我没打过高尔夫……”
“没关系,”蒙悦立即善解人意地安慰儿媳妇,“我也不怎么喜欢打,腰弯不下去。咱娘儿俩也就是陪你爸爸在这里走一走,呼吸点新鲜空气。”
邢展鹏也在一边笑着摆手:“也就是简单运动运动,我打,你们随便散步。”
何念西心里暖暖的,乖眉顺目地点头,跟在身姿矫健的老两口身后,踩上绵软如毡的绿茵。
果然如刑震谦所说,打完二十杆球后,刑老爷子望着已经升腾很高的朝阳,微笑着脱下手套,连同球杆一起交给工人,顺便坐上漂亮的白色迷你小球车,问婆媳俩:“你们要不要一起?”
蒙悦转头跟何念西商量:“要不,咱们再散一会儿步?反正又不急着上班……”
何念西当然只能点头,目送球车缓缓离开,婆媳俩一起走在软软的草地上,踢着露珠晒着太阳,在已经冬意乍现的清晨,倒也是一件十分修身养性的惬意事情。
干走不说话,未免别扭,必须得找点话题才是。
何念西想了想,认真地对蒙悦说:“妈,你也知道,我还没毕业,现在同学们都在忙着写论文以及找工作,我论文也还没写出来,事情多着呢,虽然不上课了,但不能总是不去学校。下午我想去找找指导论文的老师,讨论一下我的论题发展思路。”
“这是你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怎么安排时间——”蒙悦和蔼地笑了,尔后又开玩笑:“念西呀,妈妈很严肃吗?怎么你自己什么时候需要出门,这种事情也要跟妈妈打报告,是不是觉得有点拘束?”
“不是——”何念西连忙摇头,有点过意不去,“是我自己的原因,一个人散漫惯了,呵呵……不过以后我会尽快适应婚后生活,也会尽快适应咱们刑家的生活习惯和节奏,暂时做得不太好,希望妈不要介意!”
这么乖巧的儿媳妇儿,婆婆哪有不喜爱的道理!
蒙悦脸上都笑开了花,拉住何念西的手,“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以后呀,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哪有女儿跟妈说话带客气的!走,赶快回屋去,昨晚经营珠宝企业的孟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上午送最新的珠宝款式图样过来,你好好地挑几套!”
何念西一阵肝儿颤……珠宝耶……还能挑好几套!果然富贵滔天,草民好难适应,哎妈呀!
幸亏她对这些黄白之物没有什么癖好,那些东西在她看来,应该是中老年妇女才会喜欢的东西,年轻女学生,真要披金戴银去上学的,很容易招致怀疑,会被猜测为被包养的三儿,噗嗤!
她也就没客气,直接跟蒙悦说出自己的想法,蒙悦倒是被逗乐呵了,笑着摇头叹息:“到底是年龄小,没沾染上社会坏习气,真好!”
疼惜地拉着儿媳手指头查看,边看边笑着说:“手指头细长白嫩,干净得就像浸在水里的葱段,这样的肤色,得要世界上最好的玉,才能配得起你!”
何念西尴尬地笑,她这个衣食优渥的婆婆哪里知道,她以前曾经在很多地方打工,风里来雨里去是常事,回到家还得洗衣做饭,这双曾经整日与脏水粗活为伴的手,什么时候,竟然被人心疼地捧着,要用世界上最好的玉来陪衬了!
婆婆的规矩是多了点,但,人却是极其善良慈爱的,尤其对她这个儿媳妇儿,那绝对好的无可挑剔,完全是当亲闺女来疼。
婆媳俩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地走完高尔夫球场,又顺道去温室里瞧了瞧花花草草,才有拐出来一起进屋。
一进门,看到客厅里背对门的那张沙发上果然坐了一名女士,背影很是时尚迷人——披肩长卷发,银白色长款冬装连衣裙,裙摆逶迤拖在地板上,就像是刚刚才加完华贵的晚宴般,慵懒而妩媚。
蒙悦朝何念西咦了一声,“还没到越好的时间呢!”随即笑吟吟朝沙发边走,边走边打趣:“哟,我们老孟今天打扮得这么时尚,是准备要相亲……”
话没说完,笑容忽然滞住,被何念西挽住的那条胳膊猛然僵硬,随即一阵颤抖,盯着沙发上转过脸的女人,失声惊叫:“小,小乔!”
何念西也满脸惊讶地脱口而出:“表姐?”
没错,上次见过的,孟诗鱼的表姐,正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
“妈,您好,何小姐,你好——”银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盈盈站起,优雅地把头发撩到一边,蜷曲地堆在胸前,整个人性感而美艳,甜腻腻地笑着朝蒙悦身边走,“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妈,别害怕……”
她口口声声喊着“妈”,这声称呼,深深地刺伤了何念西的耳朵。
那次被孟诗鱼喊出去,莫名其妙跟她表姐吃顿饭,又莫名其妙受了侮辱,她当时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偏偏脑子转不过弯,愣是没想到这茬儿!
原来,江小乔早就知道孟诗鱼跟她何念西是同学,更清楚她跟刑震谦的关系,所以才设法诓她出去见面,要先探个底,看看她的“作战能力”究竟有几分吧?
亏得刑震谦对昔日的江小乔一片深情,说她是怎样温柔和婉的女子,现在看来,大约只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地给刑震谦那个大笨蛋洗了脑吧!
刑震谦,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何念西情商低脑子笨,你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没脑子的大笨蛋,被狐狸精欺骗了,还一辈子傻兮兮地怀念着人家的柔情,蠢死了!
可是,这个女人,突然造访刑家,又当着她何念西这个刑家名正言顺儿媳妇儿的面,口口声声喊蒙悦“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132 打了胜仗的孔雀
江小乔往蒙悦面前这么笑盈盈地一走,蒙悦险些被吓晕过去,半边身子瘫软在何念西身上,指着江小乔,失声尖叫:“站住!你站住!”
“妈,您别怕,我站住,我就站这儿不走了,好不好?”江小乔似乎有些惶恐,收住脚步,内疚地站在距离蒙悦五六米远的地方,再不敢向前一步。睍莼璩晓
她的连衣裙是鱼尾式的造型,前面只到膝盖下一点点,后面却一直拖到脚后跟,累累赘赘地堆在小腿肚上,华丽地有点过头。
何念西紧紧挽住蒙悦,吃力地扛着她的身体,轻声安慰:“妈别怕,她是活人……”
大白天的忽然冒出个死去多年的人,蒙悦多半以为是见鬼了吧,否则也不会吓成这样。
听何念西这么一说,蒙悦才放松了些,略略站直身子,指着江小乔颤声问:“你……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摇头,大声说:“这不可能啊!”
“妈,真的是我——”江小乔微笑着说:“我没死,准确地说,七年前的意外事件,只是严重地改变了我的外形,生命却幸运地挽救回来,现在站在您面前的,真的是七年前的小乔,您的准儿媳……”
“准儿媳?”蒙悦一愣,随即又摇头,挽住何念西的胳膊,对着江小乔一阵苦笑,“七年前我就没接受过你这个准儿媳,现在就算你死而复生,我也一样不可能接受。更何况,震谦已经有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刚刚举行过婚礼,他,过得非常幸福!”
笑容僵硬在江小乔脸上,但她立即又璀璨地笑了,傲慢而固执地说:“七年前您的确不愿意接受我,不过重要的是,震谦他心里只有我、他只能接受我,对吗,妈?我们已经在筹备婚礼,婚房也都装修好了,我差一点就成为您的儿媳妇,不是吗?”
“不要喊我‘妈’——”蒙悦终于相信江小乔死而复生的事实,松开何念西的手,自己站稳当了,眉毛皱成一团,冷淡地、有点嫌恶地纠正:“你福大命硬,这样喊我,我受不起。”
“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喊您,七年前我就已经喊过——”江小乔微笑着说:“妈,虽然那时候我几乎是在您的奚落声中被狼狈地赶出了刑家大门,但,那一声我终究已经喊过了不是吗?”
何念西冷汗涔涔……真是太佩服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脸皮厚吃个够,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人吧?
刑震谦当年不知是怎么懵懂青涩的一个傻瓜愣头青,竟然被这样的女人给弄迷糊了!
蒙悦的不愉快,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向来脾气和善,很少发脾气的她,这种时候也不由得不发火。
正宗儿媳妇儿就站在身边,崭新着呢!而且还聪明善良温顺乖巧,多么讨人疼爱的性子!更何况又是全家都能看中的,又是刑家恩人的后代,这么好的儿媳妇,岂能让她被外人挤兑得犯难堪?
“小赵——”蒙悦果断大声招呼工人过来,指了指心理强大妩媚动人的江小乔,皱眉下令:“把这位贵客请到花园凉亭里,泡一壶茶好好招待!”
江小乔脸色一阵惨白,但立即又遮掩过去,皱了皱眉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好言好语打商量:“妈,当年我被废墟压住,又被粗暴地拽出来,身体里里外外都大受创伤,稍微吹吹风就会感冒,您怎么忍心让我去凉亭?”
“你——”蒙悦黑了脸,忍无可忍,咬牙朝门口一指:“那就请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你这么娇贵的身体,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刑家不愿付这种责任!”
“蒙老师不愿对谁负责任呀!”
一声调侃,大门打开,刑震谦脸上带着笑意,大步流星走进来。
看清楚屋里的状况后,顿时滞住笑意,惊讶地问:“小乔?你怎么来了?”
江小乔满脸欣喜,一副看到救星的高兴样儿,喊了一声“震谦!”,立即春风化雨般把之前跟蒙悦说话时的惨白模样收回去,换上温柔笑容,盈盈袅袅走到刑震谦面前,“我今天专程来看望爸妈,没有事先跟你打招呼,你不会介意吧?”
说着,身子一歪,就要往刑震谦怀里倒,“额……站太久了,头有点晕!”
说时迟那时快,刑震谦迅速伸出双臂,稳稳将江小乔的肩膀捏住,生生撑稳她已经倾斜的重心。
目光掠过她肩膀,对瞠目结舌的何念西浅浅笑道:“念西,没请客人坐着说话吗?”
转而收起笑意,严肃而温和地对江小乔说:“小乔,我妻子年纪小,不懂得招待客人,你应该自己找地方坐才对嘛。你来看望我父母,非常感谢,只是,那个称呼以后改掉吧,免得大家伤和气。”
江小乔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立即漫出一层水雾,难以置信般甩开刑震谦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挺直身体,泪盈盈地笑了:“刑震谦,七年前,我差点为你送了命,九死一生后再度回来,你迎接我的,就是你的幸福生活么?七年前是谁牵着我的手,不顾一切人反对,硬是把我带进刑家,执意让我对着刑伯父、刑伯母喊爸爸妈妈的?震谦,你都忘了吗?”
“坐下吧,有话慢慢说,不要激动,当心身体……”刑震谦皱起了眉毛,扬手喊人:“小王,搬一张椅子!”
站在大厅里的警卫立即答应一声,迅速搬来一张椅子放到江小乔身后。
知道这男人是在打马虎眼儿,何念西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