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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缺少长发及腰的柔媚味道,但是,短头发的娘子汉玩儿起妩媚,绝对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喷血撩人!
谈了三年多恋爱,见惯了短头发职业装的利落米蓝,这样妖娆勾人的米蓝,武二郎还真是头一回有幸得见。
瞅着一池春水中,这个比春水更要春几分的女人,武二郎揉揉他的钛合金狗眼,体内一阵兽血沸腾,冲动得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不过,书生就是书生,再怎么蠢蠢欲动,依旧不敢做什么越雷池的举动。
原因有二,其一,保守惯了,没那个熊胆!其二,心思过于细腻,凡事再三斟酌,事事谨慎之。
所以,对于沐浴在晨风花瓣中的妩媚佳人,可怜的武二郎充其量也就吞吞口水擦擦鼻血,叹息着自己没那个福气,暗自硬死罢了!
狠不下心,却也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自己拿主意。
犹犹豫豫,踌躇嗫嚅:“米蓝,那句话,是我爸说的,我……我其实不那么想……”
池中的女子闻言,从水中站起来,半仰着头,咯咯笑着拨开沾在眉毛上的一片嫣红花瓣,饶有兴致地冲沾在岸边唇红齿白的羞怯书生眨眨眼:“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她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这么往起一站,单薄的裙子紧紧贴在身上,黑色蕾丝罩罩分外明显,甚至就连溢出罩杯的两只傲娇浑圆半球,以及引人遐想的性感小深沟,都若隐若现地在晨风中颤悠着,滴着水珠,沾着花瓣。
“我……”武二郎牙齿打着颤儿,一不小心,咬了舌头,“哎哟”一声惊呼,捂住嘴,连忙趁机转过脸,努力掩饰住自己体内疯狂泵动的欲念。
平静几秒钟,才敢又回过头,抱歉地嗫嚅:“不好意思哦米蓝,我……我昨天刚刚提交了申请,去国外读硕士,我爸已经给我联系好了学校,邀请函最近就能寄来。所以我……”
安安静静站在水中,等待了几秒钟的米蓝,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
嘲讽地望着眼前这个已经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心虚得说话都打磕绊的文弱书生,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必须听你爸的,是吧?”
武二郎甚至连这句话都不敢直接接茬儿,琢磨了一下,委婉而诚恳地说:“米蓝,你知道我的心,我对你是真的,比什么都真!现在这事儿吧,就算是我们俩共同遇到的困难,我们俩应该齐心协力一起面对,你说对吧?”
“浴巾——”米蓝不耐烦地指指岸边椅子,武二郎连忙殷勤地拿起放在上面的浴巾,递过去。
米蓝哗啦一下出了水,用又厚又软和的大浴巾先把自己扎扎实实包起来,然后看都没看一眼武二郎,直接转身往休息室走。
边走边说:“那么你说一说,我应该怎么和你一起应对这个困难?”
她走得很快,大步流星地,就像是要逃命一样。
武二郎跟在后面小跑着,边跑边喘气儿:“你等我!米蓝,你等我五年!”
“五年?”米蓝倏然收住脚步,猛地转身,盯着武二郎,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唇角不自觉地涌起一抹挑衅:“五年后,你回来娶我?”
武二郎心虚地低了头,讷讷嘀咕:“我争取……到时候,我一定会努力想办法说服我爸妈,改变他们对商人的看法,我,我……”
米蓝的心彻底陷入一片哀凉。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三年多的美好时光,白白倾洒到一个任由父母摆布的懦夫身上!
“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国,我爸妈供得起,你现在就去争取,说服你爸妈!”她凄凄而笑,决绝地开始剜自己的心。
直接把肌肤割开,刺中心脏最深处,这样的勇气,她米蓝有!
她就是想故意逼着武二郎一次性露出所有的怯懦,好让她看个清楚,痛,就痛个彻底!
果然,武二郎又开始嗫嚅了,“你是说,现在?”
“嗯,就现在,你去,我在这里等你!”米蓝的语气很淡然,可脸上,却早就挂满了对自己的轻嘲。
武二郎有点着急:“这不开玩笑嘛米蓝,我最近一直跟他们闹别扭,反抗着,不愿意出国,不愿意离开你,他们现在都正在气头上呢,你就别逼我了,咱缓一缓,缓一缓好不好!”
“哟!还成了我在逼你?”米蓝不愿意了,鄙夷地瞅一眼神色激动的武二郎,笑得就像是晨风中的一朵灿烂花朵儿:“武二郎,机会我只给一次,不愿意把握,是你的事。既然你没有勇气为了我去说服你父母,那么,咱俩的事儿,就这么掰了吧!”
武二郎倒抽一口冷气,咝儿……貌似最后一句话本来应该是他的台词吧,他都准备好纸巾,打算在说出分手后好给米蓝擦眼泪儿,怎么就变成米蓝主动宣布,她倒成强势的一方了!
冷汗涔涔抚额,讪讪赔笑:“米蓝你看哈,我也不是说没有勇气,只是我觉得吧,咱们几千年的优秀传统里,最核心的思想就是要遵守孝道,百善孝为先嘛,我父母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再去气他们,万一气出点什么问题,那可就太不孝了!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份孝顺父母的心,我能对我父母这样,以后肯定也能对你父母这样!”
“我父母不需要!”米蓝彻底不耐烦了,冷笑着驳斥:“所谓孝顺,在你武二郎看来,就只是一味的顺从吗?父母非圣贤,并不是每个决定都正确,你一味愚从,跟着一起犯蠢是不是?孝,我当然理解,也绝对支持,但,顺,我看就免了!除非你爸妈是神仙圣贤,说出的话全是真理,否则,别想让我米蓝跟着你这个窝囊废一起盲目顺从!”
再窝囊的男人,却也是有几分血性的。
被米蓝这么一刺激,武二郎顿时红了眼。
147 汉子
双手激动地举起来,粗着嗓门儿吼一声:“窝囊废?米蓝……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太过分了吧!”
米蓝轻笑,摇头讥讽:“你也就生气的时候,还像个爷们儿!”
不屑地抬手,果断制止武二郎下一句争辩,懒洋洋地下了逐客令:“赶紧回家孝顺你爸妈去吧,别在这儿影响老娘心情了,如果不想听老娘说出‘负分拿好、滚粗’之类的难听话,请给你自己留点脸皮,麻溜儿消失!”
“你……”武二郎气得哽了半天脖子,丢下一句:“不可理喻!”
转身,愤愤离去。睍莼璩晓
跟他争论时,嗤笑他时,米蓝的心是冷漠的,斗志是昂扬的。
可是他走后,她回到休息室,在伯父专门留给她的贵宾套房里躺下,服务生给她捏着脚,身上分明是舒坦的,眼泪却莫名其妙糊了一脸,就像开了闸的水,怎么都收不住。
也没心情享受了,让服务生下去,她关上门,只想自己静一静。
在娘子汉米蓝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学习之余,帮助父亲打理生意,跟随父亲一起,硬是把最初的一个二手车修理车发展成如今拥有多家4S店的骏驰车业。
特殊的环境造就出特殊的性格,米蓝,注定不是个弱者。
所以掉眼泪这种事情,似乎从小,就跟她联系不到一起。
可今天,痛痛快快地骂完了武二郎,也痛痛快快地摧残透自己的心,看着他沮丧败走,她浑身的斗志,就那么被抽空了,软瘫到床上,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出拳人使出浑身力气,重重打击出去,终于博得尊严和胜利。
可是谁曾想到,把对方打得有多重,出拳人自己的拳头同样就会有多痛!
伤害,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刺伤了别人,也反噬了自己。
哭着哭着,米蓝忽然痛恨起自己这种性格,觉得自己不该总是这么霸道强势,武二郎固然性格懦弱了点,但是人长得帅气,又温柔深情,三年多以来,他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切和深情,别的女生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单就是他为她写下的那些诗词歌赋,装在U盘里都快两个G了,这样的用心,在理工大,恐怕还没几个女生能享受到吧?
他也没说必须要跟她分手,只是说让等五年不是么,其实也未必真的就要等五年,她家又不是掏不起出国的钱,大不了自费申请入学,跟他前后脚出去不就得了!
瞒着他父母,在国外暗度陈仓,五年后直接抱着一堆子儿女回来,就不信他武家还能有勇气把亲孙子挡在外面不让进门!
越想,越绝得气恼!
可是……米蓝毕竟是米蓝,脾气刚硬的娘子汉,做出的决定,岂能轻易改变?
就算撞到南墙破了头,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回头!
掰了这句话,是她亲自对武二郎说出口的,而且还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说得那么决绝脆爽,现在要是拖泥带水地打算吃回头草,那岂不是生生地抽自己脸?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形容的,大概就是米蓝现在的心情。
要主动回头,断然是不可能滴,但是又不能狠下心彻底断了念想。
思来想去,也哭累了。
米蓝忽然脑子一动,琢磨着闹腾点什么事情出来,玩一玩苦肉计,豁出去脸皮,看看武二郎还会不会再回头!
果断翻身起床,换好衣服开车回家。
要说搞两瓶安眠药,米蓝还真没那个本事。
但是给医院清洁工塞点儿零花钱,请她们帮忙从医疗垃圾里翻两只安眠药瓶子出来,却还是可以轻易办到滴。
反正爸妈不在家,米萱又不管她的事儿,闹腾起来也不会害家人担心,天时地利人和!
翻翻衣柜,挑一件儿漂亮衣服穿上,又精心画了个裸妆。
米蓝往床上一趟,淡定地给武二郎打电话:“我打算把你送我的东西都还给你,时间你定!不过,你昨天买给我那两瓶薄荷糖,我全吃完了,这个没法儿还给你,抱歉!”
武二郎一愣:“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薄荷糖了?”
“咱俩一起去零食店,买了一大堆QQ糖和巧克力豆,你忘啦?”米蓝架起二郎腿,悠悠儿挠耳朵,“刚才我看见那俩瓶摆在桌子上呢,还用安眠药瓶子做包装,挺酷的嘛,跟你武二郎胆小谨慎的性格不太相符哦!”
武二郎懵住!
也顾不上计较米蓝的挖苦了,失声尖叫:“米蓝!那可能真的是安眠药!我昨天挑选糖果时,根本就没有装在安眠药瓶子里的!天哪!你在哪里?赶快叫救护车!”
然后,白疏就接到了武二郎的电话,仓皇失措地叫嚷着,说米蓝自杀了。
听到这里,何念西噗嗤笑了,“米蓝,你这可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呀,本来想好的只是闹腾一下,吓唬吓唬武二郎,结果现在可好,被武二郎那么一叫嚷,所有人都认定你是扛不过失恋的痛苦,伤心自杀了,唉,一辈子的彪悍名节,就这么毁了!”
米蓝长叹一声,懊恼地挠挠乱糟的短发,“他妹的,老娘要是料到他会那么叫嚷,打死老娘也不能干这种愚蠢的事情!本来只是搬起石头砸脚,这下可好,彻底变成连脸皮形象一起砸了!”
何念西也跟着叹息,安抚性地拍拍米蓝脊背:“砸了就砸了,反正也快毕业了,大不了没事儿不去学校晃荡,躲过风口浪尖,过段时间大家也就淡忘了!”
“你也别光考虑面子问题——”白疏轻叹摇头,“现实问题怎么办?武二郎现在彻底被他爸妈软禁,连医院都来不了,这么一闹腾,武校长那个老迂腐对你偏见更大了,怎么办?”
白疏眸子一黯,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目光扫到站在门口的陈真,忽然明灿灿地闪了光!
“刑太太——”她甜腻腻地笑着,把胳膊架上何念西脖子,嘴角朝陈真努努:“你那位英勇神武的帅哥保镖,能不能借给我用用?”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