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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懒得和她多讲,利落地除去自己的衣服。
当他拉她的腿时,她又哭了。
如果这是她的初次,那该有多好。
她抗。拒着要并起来,他却强。势分开,然后亲着她的脸,“不疼,不哭。”
钟定在挑情时就发现了,许惠橙不是完全的冷淡。只是,她的准备时间要很长、很长。
他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堪称一绝,但在那段时间里,仍然难熬得厉害。以至于,她的浅水出来后,他就失控了。
他的刚。劲和她的柔。软,翻滚在暗蓝的被子中。
许惠橙被颠得起起伏伏,她终于知道,要怎么跟着他了。
那陌生世界的光芒,将她彻底包围。她从未有过的灿。烂,绽放于他的怀里。
许惠橙这下彻底消除了关于“钟定不行”的怀疑。或者应该说,以前是他控制得好。而一旦任其发展,他就很能折腾。
但她很慢热,所以耗时长久。
事毕,八点一刻。
钟定坐起后,调高了灯光亮度,“饿不饿?”
“还好”许惠橙没吃晚餐,此刻乏力疲惫。只是不好明说。她跟着坐起,拉起被子掩住自己的胸前。
他侧头看到她的动作,“你现在遮来干嘛。”
她低下头。
刚刚的场景,她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她心里还是不确定,他是来真的。
钟定的手滑到了被子里,准确地捏住她的腰,引来的她一声惊呼。他扯了嘴角,“虽然胖了点,不过手。感还算可以。”
她缩着缩着,一个不稳,就要往旁边倒。
他顺势欺上去。“肚子不饿就再来一次。”
许惠橙赶紧道,“钟先生,我好饿。”
钟定哼了一声,“起来,下去吃饭。”
她连忙拖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弯着笑,摆明不想放过她穿衣的镜头。
她迟疑了,最后背对着他,迅速把自己的内衣扣上。
钟定看到她背上淡淡的伤痕,问道,“我给你的药你用了没?”
许惠橙点头,“我天天擦。”
他扑上去,在她颜色最深的鞭痕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放开她,“再过一阵子伤痕消了,就更加白白胖胖了。”
她因为他的吻而僵了下,然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谜题,“钟先生,为什么?”
“因为我想。”
钟定随意惯了。
他没有限制过关于女人的条条框框,是不是处,学历高低,背景如何,他不怎么在乎。他知道她的过往,可还是对她有了心思。
以前的她和他无关,他参与的,是她的现在。
她是这世上,难得的一个对他没有目的、没有算计的女人。
在这场床上运动后,钟定和许惠橙就算在一起了。彼此都没说过“喜欢”两个字。
吃了晚饭,钟定上了楼上的书房。
许惠橙把碗筷都收拾完,就打算回房休息。她实在累。
进去浴室后,她才细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痕迹。胸前的印子特别深。
她笑了笑,眼眶中有泪。
她想起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小茶花,我不付钱的。”所以不是交易。
洗完澡,许惠橙熄灯上床睡觉。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
门口的钟定将灯打开,表情不是那么舒展。“到我房里去。”
许惠橙愣了下,脑子转过弯后,才低声道,“我以为睡觉还是分开的”她记得他前阵子提过,他喜欢独睡。
“做都做了,还分开。”他的语调渐冷,“你觉得这里房间多是吧。”
她赶紧澄清道,“没有”
“还不快滚过来。”钟定摔门而去。
当天夜里,许惠橙将日常用品搬到了钟定的房间。然后,又做了。
临睡前,她的足掌无意识地蹭他的脚,嘟哝道,“钟先生,你好暖和。”
钟定握了握她的手,温度是不太高,便把她揽过来。
她贴着他的胸膛。迷糊中,竟然有了幸福心安的感觉。
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港湾。
许惠橙对于未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钟定也没有提过以后的事。
她只是以一种珍惜现在的心境,和他处着。就算哪一天,他不告而别,她依然会衷心祝福他。
关于乔延的事,她寻思着套套钟定的话,却没有找到机会。
年二十七那天,陈行归请宴,钟定就拉着许惠橙过去了。
结果,冲击到了一众男男女女。
首先是许惠橙的容貌。
钟定给她选了衣服和配饰,还带她去造型屋上了妆。她那一张古典瓜子脸,在各色主流美女中,格外出挑。
再来是许惠橙的身份。
这是精英宴。
男女携伴,都是上流圈层的。就算钟定只包了一个许惠橙,他今晚也应该另寻门当户对的女伴。
更重要的是,钟定的未婚妻也来了。
于是,这外面包。养的,家里内定的,来了个大碰撞。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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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宴会是自助舞会。
许惠橙很谨慎;她生怕自己哪里出糗。所以她保持低调。
钟定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抓着她的手指在捏玩。
乔凌来得比较晚,他一过来,就蹙眉道;“你怎么带她来?”
钟定握起她的手;扬了扬,“为什么不能带。”
乔凌放弃了和钟定讲道理;他当没看到。随后想起沈从雁;他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故意往许惠橙这边瞟了几眼。
钟定改变了姿势;把她挡住。
乔凌嘴角一抽;“平安夜那天;要不是横出来个土豪,我就拍下她了。”
钟定侧头看向旁边的许惠橙。
“悔不当初。”乔凌暗叹,“真不应该省那些钱。”
钟定没有再回头望乔凌那边。那都是她的过去,他知道与否,都一样。
听了,反而添堵。
越财的电话来得突然,钟定站起拍了拍许惠橙的肩,“我去接个电话。”
她点头,然后看着他去了小露台。
她出来前,喝了大杯的水,现在憋着比较紧,于是趁着他离开,她便往洗手间方向走。
还没拐过走廊,就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
许惠橙停了脚步。
她其实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能给钟定带来任何的荣耀,相反,她以前的职业,会给他抹黑。她今天和他一起出现在会场,已经引来各方异样的眼光。她不知道钟定要和她维持多久,可是短短这么一阵子,她都觉得自惭形秽。
那对男女讨论八卦很热烈,言语间明显挑破了许惠橙的身份。男的估计是听谁提起的,还特别说道,“那个女的很cheap,就是街上百来块睡一晚的。看来钟定确实穷,包这种货色。”
女的听了直笑。
许惠橙站在原地没有动,表情很木然。
突然,后侧传来一声,“连我这个正妻都听不下去了。”
许惠橙回头一望。
站着的女人身穿华丽艳紫的欧美宫廷大裙,那裙撑大约有一米五的直径,腰身被勒得盈盈一握。她手执一把深紫绒扇,半张脸隐在蝴蝶面罩下。
这副夸张的形象,许惠橙倒一下子就记起了这是谁。
沈从雁直接越过去,走出了拐角。她立在那两个是非男女的面前,维持着自己高贵的站姿,“正所谓职业不分贵贱。有求才有供,若不是男人们的夜夜笙歌,怎么会产生陪。床服务。”
那对男女明显被她的装束打扮震住了。
沈从雁将绒扇掩在自己的红唇上,微微一笑,“可别是嫉妒这姑娘找了个好地方。”
男人这下终于恍悟过来这是哪位,他指了指许惠橙,“搞笑吧,那是抢你老公的。”
“说得好。”沈从雁把绒扇一抖,唇边弧度更弯,“她抢的是我的老公,又不是你们的。你们这么闲言是非,作甚!”
女人拉了拉男人,嘀咕着,“别和她说,她有病的。”
沈从雁眼光一闪,“古人有云,君子绝交不出恶语,枉你们自诩精英人士,这嘴脸可真是寒碜呐。”
那对男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细思之下,又不便和沈大小姐辩论,于是急急走了。
待清场离去,沈从雁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回首微笑,“情敌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许惠橙一想到眼前的是未来名正言顺的钟太太,就大声不起来,“谢谢你。”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沈从雁大舒口气,“啊!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你我能成为情敌,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许惠橙被绕得不知如何是好,便问候了一声,“未婚妻小姐你好。”
沈从雁摇摇头,纠正道,“请叫我太美。”
“太美小姐你好。”虽然现在的情景稀里糊涂,但顺着这个未婚妻的思路走,比较好。
沈从雁很满意,长长应了一声,说道,“情敌小姐,你过来看。”她走出庭外,望着夜空,“月亮不见了,花儿也谢了。”她又将绒扇掩住自己的脸,“啊!闭月羞花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我而创造。”
许惠橙在这一刻觉得,钟定和这个未婚妻简直天造地设。一个帅出外太空,一个美爆全宇宙。
沈从雁继续往外走,回头招了招手,示意许惠橙跟上去。待行至小桥边,她才又道,“情敌小姐,你别在意他们的话。他们不喜欢你,就会抨击你,聚在一起说你坏话。你要是犯气,那可划不来。”
许惠橙笑了笑,“我不介意。”她已经这样了,随便他们说都没差。只是钟定被她连累了,她心里不好受。
“俗语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些和你三观有误差的看客,就当他们是南瓜。”沈从雁宛若知音姐姐,“起码我的未婚夫先生跟你在同一个方向。”
“太美小姐,谢谢你。”
“不客气。”沈从雁说完顿了顿,神色一惊,她将绒扇叠起,泫然而泣,“我居然在安慰情敌。天呐,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纯洁善良的人吗?”
许惠橙退了退。
“唉,善良和美貌,真是难自弃啊,难自弃。”她自我陶醉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情敌小姐,我和未婚夫先生原定于六月白首齐眉、鸳鸯比翼,可是你知道,我这么倾国倾城,要是真等到六月,那追我的男士们,早排到太平洋了。所以,我们下个月就先订婚。”
许惠橙的心被刺了下。“祝福你们。”
“说吧。”沈从雁展开绒扇,“你准备怎么破坏我们的订婚宴。”
“我没要破坏”
沈从雁讶然,“你没有手段还怎么当小三呀。”她怜悯地凑近许惠橙,然后嘀嘀咕咕了几句。
许惠橙听着,瞪大了眼睛。
沈从雁说完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不是我自夸,说起这些招数,我那是手到擒来。我和他的订婚宴是在二月底,你只要提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