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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棠转到操场,全力冲刺,弄得王霸之气散尽,这才入重回宿舍冲凉上床。不多时已经才进得游戏。
今天是八分之一决赛。吴棠来到比武场,看看对阵表。第一场,少林玄渡对天竺奇才。
看这场的玩家还不少,玄渡是上届的超级黑马,仅惜败在江南阴雨之下,这届更是夺冠大热门,少林玩家捧场的就不知多少。本届门派赛上少林依旧的凯歌高奏,武当却被明教一举击败,看来极有可能和少林一争天下第一门派之位。
那天竺奇才一身天竺僧袍,倒也有几分有道高僧模样,玄渡一身黄色袈裟,宝相庄严,双方俱是空手,玄渡一声佛号道:“贫僧领教阁下天竺瑜珈奇学,请。”
天竺奇才冷冷道:“你少林扬威武林数十年,也该让位了,让你尝尝天竺第一奇功梵我不二的利害,就让贫僧亲手摘掉你少林盛名吧。”这家伙很是有点颠狂。
梵我不二,这不是败在寇仲手上天竺狂僧伏难陀的绝学吗,当时能胜,寇仲曾道,纯属侥幸,这功夫厉害的紧啊。
那天竺奇才衣袖狂舞,身如龙卷风般的螺旋前进,每一旋转又有无数精奇的变化,使得那气势越来越盛。
他旋至玄渡身前轻喝道:“万法归一,惟我梵天。”一拳从旋转身影中捣出,似慢实快,又不带丝毫风声。
而场上玄渡发现自己竟如被困在一个螺旋不停的风暴里,一股强大的旋力,让他几乎动不得身,竟只能硬接此拳,他不急不乱,高呼佛号,两只胳臂呈现靛青和血红两种颜色,正是罗汉伏魔神功运起的迹象,他右手回旋,化掌为拳,同样一拳缓缓捣出,似快实慢。
那天竺奇才的手臂突的长出一截,速度加倍,好不神奇,玄渡虽措不及防,却沉肩相撞,砰得一声,玄渡纹丝不动,天竺奇才拳势一收,竟也硬生生受那玄渡一拳,场上众人只看得玄渡那拳仿佛嵌进天竺奇才的身子,好不诡异,玄渡却觉拳身打在一个空不着力的凹陷处,就如虚空一样,立时回拳,两人均后退一步。
那天竺奇才双目精芒四射,轻喝道:“好内力,好个罗汉伏魔神功,再接我一指。”话音一落,他的身体便在这三尺范围内作出无数虚虚实实的变幻,右手划个圆弧,一指悄然点出,似点非点,直指玄渡身前,那指虚影无数,虚实难测,不知指势真实直向。
玄渡听风辩位,骈指如花,左划右划,布出重重指劲,那重重虚影顿时破灭,一根手指现得出来,手指腥红,好不骇异,双指微一接触,玄渡只觉一股诡异劲力沿指而上,直搅得自己真气似不听使唤,好不骇异,后退一步,罗汉伏魔神功,全力运出,立时风平浪静。
那天竺奇才却是觉得,一股澎湃劲力将自己指内暗劲倒迫而回,也不由内心暗惊,好厉害的少林神功。
玄渡一定真气,立时反攻,双拳虚合,无形无定,骤然击向天竺奇才,一股澎湃劲力奔涌而出。天竺奇才身躯却违背任何物理定定律般随那拳势竟于方寸之间如风中小草般轻拂,脚下却如生根般不动,气势不减反涨。
玄渡大喝一声,就在那天竺奇才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向后半弯之时,侧身退步,右手骈指如花,呈中宫直进,直取天竺奇才胸前七处大穴,左拳虚握,迅如奔雷,一拳暗合无穷潜劲如山河迸发。竟是左手金刚拳,右手拈花指两大绝技同出。
众人只觉天竺奇才招式已老,只怕难逃此招,偏偏诡异之极的事情发生了,那天竺奇才身子再弯,就如那顶极柔功选手般,手脚结合成个轮胎型,向后径直滚出,如此招法,首次得见,竟是让众人大开眼界,场下顿时响起如潮掌声。
那轮胎退得丈许,又直起身来,回得人样。玄渡一声佛号道:“天竺奇学,果然不可思议。”
天竺奇才嘿嘿一笑道:“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呢,看我梵我不二。”他双手一合,气势突的消失不见,整个人站在那里,却仿佛融进整个空间,成为不可分割的总体,玄渡只觉对方身形似在非在,与那身后空间几乎融为一体,凭生不可抵敌之感。场下吴棠微微一叹,这天竺奇才竟已初窥精神与**相合之道,只怕此战,玄渡难过啊。
那天竺奇才身形如箭般前纵,看在玄渡的感觉里,却是慢如蜗牛,好在少林总不是盖的,玄渡振眉,作佛门狮子吼道:“不动如山。”被天竺奇才影响的心智,立时归得原位,只是那天竺奇才那拳已经轰在他胸前,那拳好不诡异,虽是一拳,却是角度不断做出微小之极的变幻,每拳似无任何力道,待得最后,却由最后一拳将那全部潜劲,引如山洪爆发,玄渡立时连退三大步,那拳势仿佛粘在他身上,正欲再度攻出,一缕血箭从玄渡口中激射而出,天竺奇才眉头微皱,拳势一缩,袖势狂舞,竟那那无匹血箭牵引若圆,然后凭空消失不见。
玄渡拱手道:“贫僧认败。”
一语既出,引得无数人惊呆了眼睛,上届第二,能力抗江南阴雨的少林第一高手,一代热门,竟然败在天竺奇才的手上,这简直是超极冷门。
吴棠叹息一声,这玄渡最强的其实是鞭法,这次败得真憋屈,不过那天竺奇才确实有些真才实学,招式无从测度,想到这,吴棠轻笑,测度干什么,尽是些花招,要是自己以前,一刀就劈了,再诡异又有什么用。
少林玩家沮丧得不行,少林两大高手全部出局,八强竟然没有一个。
下一轮,枪邪我是厉若海对全真天撒冷。
天撒冷站于台上,青色道袍,仙风道骨。江南阴雨成植物人后,他做为现在泻毒的支柱之一,身上担子又重得几分,虽然如此,上次败在玄渡手上后,他可是下了大功夫在先天功上,如今的他,剑法内力又上得一个档次。
一人拾阶而上,每一步如尺子般的精准,一身明黄锦袍,将那如山身躯衬得更是高挺,脸庞不是小白脸般的清秀,也不是女儿腔般的阴柔,而是是一种完美到极点的邪异,就如泰山般雄奇险峻,右手横持一柄红樱长枪,只看他徐徐而进,便似暗含天地至理,果然不愧是覆雨翻云中一代奇男子厉若海的传人,新一代邪异男,我是厉若海,只听那名字便知道他崇拜乃师到了何种境界。
天撒冷微笑道:“海兄,好久不见。”
我是厉若海虎目神光四射道:“是啊,想我闭关三月,将那燎原枪法推进到一个新的境界,不久前才得出关,却知江南阴雨已败,真令我扼腕叹息,欲与那血流于比武大会上一较高低,想不到他竟未参赛,试问天下,群雄碌碌,谁能迫我燎原百击。”真是好不豪言壮阔,普天之下,只有血流才放在他眼里。
天撒冷拱手道:“天某不才,愿来领教。”
我是厉若海长枪点地道:“请。”
天撒冷长剑一擎,双目精光四射,体内真气云贯而出,直贯剑梢,那剑竟如活得一般,颤抖不停,他身形上跃空而前,来得我是厉若海上头不远,长剑如矫龙般盘旋飞舞,舞出层层剑影,铺天盖天罩向我是厉若海。
我是厉若海不闪不避,手上长枪高高举起,迎空虚虚实实点出无数枪花,每朵枪花角度又各有不同,直向天撒冷空中身形扎去,竟是以攻代守,一招之间将枪长利于攻坚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天撒冷凌空一个翻身,从上方跃至左前,正好脱离枪势范围,体内真气疾运,蓦的从手中长剑逼出一道剑气,破空直袭我是厉若海前心。
我是厉若海漫不经意手腕一翻,枪势化高举为前刺,那剑气一触枪身便被无穷潜劲震散,枪势不止,还取天撒冷前心,根本无视于天撒冷那前刺长剑。(我就是枪长,你能拿我怎么样)
天撒冷前倾之势顿止,脚下左弓右箭,神完气足如泰山般,一式定阳针,长剑直点那枪尖。
我是厉若海双目一亮,右手疾陡,那枪尖收缩不定,瞬间刺得十来枪之多,连中那剑尖所在,天撒冷虽是神气完足,也顶不得十来枪进袭,被第八枪将剑上真气全被震散,总算他剑法非凡,于瞬间再做微小之极的变化,苦苦支撑下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九阳神功之终极核爆
我是厉若海长啸一声道:“我枪势之攻击有如白浪滔天,你竟用剑尖硬顶,便知道你与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天撒冷,接招,燎原枪法之海天一线。”
他身随枪走,手中长枪风驰电掣般破空直刺,只怕那枪风破风之声,便知快到极点。
天撒冷不甘示弱,手中长剑斜指苍天,身躯微转,化为一道白影,差之毫厘般闪过来袭枪尖,迎枪而上,要近身攻击。
我是厉若海哈哈狂笑,手中长枪闪电般收回,瞬间天撒冷以看不见枪头所在,他也不管,抢得身前,手腕疾陡,挥洒出万点金光,刺向我是厉若海胸前。几乎就在同时,我是厉若海低喝道:“燎原枪法之无枪势。”枪后柄如闪电般从肋下反刺而出,去势之急,正好比天撒冷快上一线,结果是剑尖不及身,手腕必中枪无疑。
天撒冷手腕回收,避过枪柄,一声长吟,内力急运剑身,剑脊紫芒缭绕,剑身一幻为三,他开口清啸道:“老子一气化三清。”只见紫芒大作,三剑分袭咽喉,当胸,小腹,正是全真剑法的终极绝招一气化三清,这招不知败尽多少豪杰,邪风一代天邪宗高手紫无极就是两败在这招剑法之下。
我是厉若海狂笑道:“好剑法。”枪柄后收,枪尖突的从头顶出现,如钉子般笔直扎下,只听三声轻响,那三剑剑势一荡,突的三剑合一,紫芒暴涨,灵蛇般矫健的直朝我中厉若海当胸扎去,这才是一气化三清的最后杀着。
我是厉若海目眨异彩,方才竟是小瞧了此招,他手中长枪突的螺旋不已,如尖锥般在剑尖才进衣衫前一寸时,正好横拨。枪剑一触,枪尖暗劲如山洪爆发,硬生生挡开剑势,剑身擦着胸侧而过。
天撒冷凌空后跃,眼中似有不信之色,向来无敌的一气化三清竟然被破了,上次对玄渡那是因为被他三十二指弹中,内力消耗太大,最后绝招没发出来,这次,竟然硬生生被那枪势击破。
我是厉若海被那一剑刺激得豪情大发道:“好个全真剑法,再接我燎原枪法之星星之火。”他身随枪走,枪尖仿佛映衬一缕亮光,如一团电火,直朝天撒冷刺去。
天撒冷手中长剑连绕数个大圈,左劈右格,堪堪敌住,那枪势不歇,如大海沸腾般搅得万千白浪,枪影万千,角度神奇得令人瞠目结舌。
天撒冷长剑化为万万千千,在身前布下重重剑影。万千枪影顿时不见,一枪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当胸直进,大有一枪刺破贺兰山缺之势。
天撒冷避无可避,手中长剑当前直点,剑尖与那枪尖一触,本似乎还能抵住,却被我是厉若海故计重施,方寸间全凭枪尖收缩,一连十余枪,好不神奇。
天撒冷左手伸出食指,一指点中剑柄后端,硬重重稳住,我是厉若海微微惊诧道:“好个一阳指劲,再接我燎原枪法燎原之燎原百击。”那枪势却无穷尽般的一连刺出无数枪芒。每一枪都如重锤般敲在剑尖之上。
待得数枪过后,天撒冷再也抵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剑势散乱,那枪势顺势而上直指咽喉,却是忽得一收。
天撒冷瞧瞧眼前我是厉若海,叹声道:“我败了,想不到,终究是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