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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意吗?”锦玥难过地跪了下来。“还以为自牢笼里逃了出来,谁知竟是走死亡。”
“天意?是玄祈,一定是玄祈害的,玄祈”羁罗咬着牙朝天怒吼。
蓦然一颗巨岩朝他俩的方向墬下,锦玥见状心震颤,连忙爬起身,转首便见已被岩石骇住的羁罗,他呆愣而未有动作。
“羁罗!”锦玥大吼,不假思索立即将羁罗推开,一道刮耳的尖叫声,伴随轰然巨响。
“啊”瞬间,锦玥双脚已被岩石压得粉碎,疼得他龇牙咧嘴,背上沁了层冷。
“玥玥!”羁罗忙爬起身,管不着一身黄土速冲上前,跪在锦玥身前全身一制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宁可陪你压在下面!”羁罗紧握着锦玥惨白的手啜泣。
“羁罗若还有来生,我们再当朋友可好?”
“不要!我们来生做夫妻!”
“呵嘶”锦玥闻言笑出声,却因扯痛伤处,止住了笑。
“羁罗,当夫妻不好当朋友比较好。”
“为何?”
“因为我想和羁罗当朋友当朋友才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这观念哪来的?当夫妻也能永远在一起!”羁罗泪盈眶,啮着的唇也发着颤。
“娘说的”锦玥声越浅、越轻。
“不是、不是,你不会死的”羁罗嗓音颤抖不已,他猛摇头道:“过去我们不是说好,倘若能逃出来一定要到处玩,看是要爬山,还是看海。”
“可是我的脚没了”
“没了,我背你。”泪滑下,落在锦玥唇边。
“羁罗,你的眼泪好咸。”锦玥阖眸淡笑,声轻。
“没海水咸,你说你没看过海,改日我带你去,就在山的另一头。”羁罗用衣袖轻拭,见锦玥阖上的眼未开,手颤不止。“玥玥,睁眼可好?别睡、别睡。”
“嗯”他想挣眼的,可是外界的吵杂声就像安眠曲一般,他好累,睁不开眸子了。
四周仅闻哀嚎、震地之声,锦玥不再开口,眸不再张,不论羁罗怎么摇、怎么喊,一丝反应都无。
许久,天色渐暗,地不再震动,天不再落岩,羁罗仍是跪在锦玥身前,依旧紧握他的手,即便已僵硬还是不放,那泪,未曾干涸。
“羁罗,没想到唯一生还者是你。”蓦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羁罗倏转身,便见玄祈浮于虚空之中,神色带些沧桑。
“你是你、是你杀了玥玥的!”羁罗怒吼,低头眸一扫,见了颗小石子,当即拾起朝他丢去。
“什么天帝,你这个杀人凶手!说什么对不起我们,会快点让我们的痛苦解脱,是的,我们离开牢笼是解脱了,可谁知才过没多久,世界就变成这副德性,玥玥死了这根本就不是解脱,快把玥玥还我,把玥玥还我!”他神色由愤怒转为凄楚,双肩因哭泣而不停颤抖。
“羁罗,对不起。”玄祈垂下眼帘,喟叹。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玥玥对你这么好,为了不要让生病的你被杀死,他宁愿代替你去暖床,这么好的玥玥却被你杀死了却被你杀死了”
闻言,玄祈身子一震,他攥紧拳头又松了开,如此反复,嚅唇好半晌,他才幽幽地开口道:“罢了我会想办法救回他的。”
“当真!”羁罗猛抬首,含泪的眸瞳登时绽放光采。
只见炎枫缓飘下,足尖沾地,他手比印念咒音,瞬将岩石移开,手轻拂过锦玥上空,一道白光绽放,锦玥破碎的下半shen竟已完好如初,可是僵硬的身子,依旧没有温度。
“待会儿我会施法,或许很久,也或许很快,你别来干扰我,否则失败他就永远醒不过来了。”玄祈声调不急不缓,轻然。
羁罗闻言猛点头,原地抱膝乖乖地静待着。
玥玥能回来,要他做什么都好!
玄祈将锦玥抱起,旋身一跃,浮于空中,他紧闭双眸念起咒音,一道流光瞬将他俩旋住,四周风沙狂卷,里头的白芒恍若蚕茧,令羁罗看不清明。
暖阳渐落,夜幕低垂,皎月升起,冷风拂过,羁罗虽感饥饿,可还是隐忍着,他连大气都不敢一喘,双眸凝盯旋风中的光芒。
待东方升起了一道破黑曙光,旋风开始缓弱,白光渐淡。
羁罗张着一夜没阖上的红瞳,直盯白芒,忽见一抹人影自白光内步出,他忙爬起身,却因久未动双脚已麻,不禁踉跄一下扑跌于地。
“小心点。”玄祈没好气地笑了下,羁罗闻声抬头,惊见一抹白,此时的玄祈那头金发转白,脸色看来憔悴许多,他一手怀抱锦玥,一手伸出将羁罗扶起。
“你”望向玄祈那一夜转白的长发,羁罗瞬间怔了住,随后想到锦玥,赶忙伸手触碰,一摸到那已回温的手,悬着的心也安下了。
“太好了。”羁罗全身虚软跌坐在地。
“羁罗,跟我回天吧。”玄祈嗓音平淡。
卷二 第四十九节 恐吓与逼迫
“回天?”
“将这吃下。”忽见玄祈朝空一掏,掌中出现了两颗银色丹药,他将一颗塞到锦玥口中,一颗递给羁罗。
羁罗接过,毫不怀疑立即将丹药吞下,抬眸问:“你说的天在哪?”
“现在就带你去。”玄祈轻阖双眼,喃咒音,蓦地一道白芒罩住三人,转瞬间,羁罗双脚缓缓离地,他不禁抓住玄祈的衣袖,甚感害怕。
“不用怕,不会掉下去的。”玄祈唇漾笑,伸手轻拍他的肩。
羁罗闻言怯怯地将手抽开。“真的没事耶。”
“玄祈,锦玥何时会醒?”羁罗凝视锦玥苍白的脸,下意识伸手轻抚,微勾唇角,眸带轻柔。
“别喊我的名,看你要唤我天帝还是叫我师父。”
“咦?师父?”羁罗抬首,唇微启,略带呆愣地看着玄祈。
“乖”玄祈伸手轻拍着他的头,唇边若隐若现的笑容宛如繁星闪耀。
一直到几万年后,锦玥才晓得当时玄祈为了救他,耗去了大半能量,以至于那头金发染白,直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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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自温灵琼璩所传达的影像记忆来看,锦玥与羁罗不是好朋友吗?那羁罗后来为何要毁灭世界?想不通啊
刘羽臻身倚墙,轻摀胸口长叹一息。
不知道旭峥兄会不会因为担心而来,希望不要,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若是因为我的关系又回到了慕容府,那可怎办?不,旭峥兄千万别来!
刘羽臻两手交握,低垂着头,喃着:“千万别来”
蓦地一声响,门扉撞上了墙,刘羽臻倏抬首,看清来人时身子不由得缩紧,挨到墙角。
“刘羽臻不,该叫你采綤才对,乖乖告诉我,锦玥去了哪儿?”羁罗缓步上前,美丽唇角上扬,带些邪气,他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刘羽臻的衣领,长指刮过她的颈,伴随刺痛而来的是几滴红血。
“我、我不是采綤,我不知道!”刘羽臻猛摇头,身子簌簌地抖,眼前美丽的脸庞对她而言是梦魇,犹记那日晚上,浑身灼烧之痛,还有现下胸臆胀痛的疼,她害怕眼前人,十分害怕,即便他也是毓齐弟。
“还不承认啊你不说是吧,我记得你很喜欢画画,跟那家伙一样,如果你没了这双手,你说该怎么办?”扬笑的唇,笑得十分邪气。
“不!羁罗,你不可以这么做!”刘羽臻眸大瞠,倒抽了口气。
如果没了这双手,如果不能画画
“还说你不是采綤,若不是,怎知我的真名?乖乖告诉我,锦玥去了哪,没准我会好好待你。”羁罗双眸明明看不见,却突似绽精,准确地撩起她的发丝,轻吻。
“他他死了,他在一万年前就死了!”
“骗我!”羁罗脸孔瞬转狰狞,他扯着刘羽臻的发,咬牙咆哮:“你骗我、你骗我,我仇尚未报,他不可能死!”
刘羽臻当下被他的神情给骇了住,头皮发麻且发疼。
“很好、很好,你说他死了,那我就把怒气转到你身上,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羁罗手一扬,尚未击下,突被刘羽臻的话语给滞了住。
“没!他没死!”好可怕、好可怕,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爸爸、妈妈,旭峥兄!
“喔这才乖,告诉我他去了哪儿了?”
刘羽臻背后沁出了一身湿,她咽了口唾沫,唇掀了掀,半晌才道:“我有些忘了,你别吓我让我想想。”
“行,我等了两万多年,也不差这一刻,采綤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耍花样,若被我发现你唬弄我,你这双手,还有这双眼睛。”羁罗指上移,轻抚她的眼尾。“看不到的你,没有手的你,还有什么法子能画图?”
刘羽臻闻言身颤抖不已,泪水不能克制地夺眶,沾湿了他的指,他微拧眉梢,却在瞬间抚平,纵扬笑,响彻整间房。
“哈哈哈,锦玥的好徒弟,采綤,你很怕我吧?”
刘羽臻深吸口气,未点头也未摇头。
怕、怕死她了!
“叫你师父来救你啊!他为了你和洛凡将我封印,他很疼你们的,倘若你叫他来,想必他一定很快就来了,如何?”
“我说了,我被你吓得忘记他在哪儿了,而且我不会法术,不能唤他。”
“喔?”羁罗冷笑。“也是,瞧你武功这么拙,也不会施法反抗。”语落,他摆衣袖,旋身往门口走去。“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不给我满意的答案,就小心你那双美妙的玉手了。”
“毓毓齐!”见他离去,刘羽臻不禁唤了声,她想知道到底毓齐弟是真的消失了,还是被羁罗心中的恨意给盖住了。
“采綤,你以为这样叫我,我就会放了你吗?劝你别妄想了。”羁罗阖眸,冷笑。
“若还有来生,我们再当朋友可好?”
“哼,你想死啊?”闻言,他顿住步伐。
“当夫妻不好,当朋友比较好。”刘羽臻垂首,照着脑中过去的记忆喃着。“我想和羁罗当永远的朋友,当朋友就不会被拘束可以永远在一起。”
“闭嘴!”蓦地,羁罗大吼,猛冲上前拽住她的衣领。“你再念啊,再念啊!就不怕我把你的嘴撕烂!”
“羁罗,我想锦玥不,师父应该不想与你为敌,才会躲起来的。”
“他不想?哈哈哈好个不想!”羁罗大笑,笑中满是苦涩。“若不想,他怎会封印我万年?整整两万年的孤独,你能撑过去吗?好个不想!我恨、恨死他了!”
刘羽臻闻言心一窒,眸瞳略颤,恍然大悟。
两万年!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过去封印他整整两万年!
可是这又是为何?不懂自己过去怎会封印他?彼此不是好友吗?为何、为何?
“说不出来了吧?采綤,你别再耍花样了,既然给你一日的时间,就好好把握,不过假如你想早点死,那也就另当别论了。”松开手,羁罗旋身,这回他不再逗留,“碰”地一声,将门阖上,徒留下一室特别的芳香,是羁罗独有的香息。
刘羽臻背倚墙,缓缓滑下,胸口内伤的疼,还有心中的沉闷令她倍感难受,她用衣袖拭着颊边泪水,可泪珠依旧不止,她曲膝,将头埋入膝间。
谁能帮帮她有谁能够帮帮她,她该怎么办?
无助的泪滑落,沾衣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