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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开除你,可不是我不带你去。”
这丫头最近气消得倒是挺快?沈洛年好笑地说:“知道了。”
狄韵横了沈洛年一眼,扭身往外走,把门砰地一声重重甩上。她一面快步往外走,一面心中思索┅┅把正事办妥之後,得想办法把黄清 和这臭老头凑在一起,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房中的沈洛年看狄韵甩上门,却也有点担心,这看来像个小丫头的女人一肚子坏心眼,不知道又打什麽鬼主意?不过反正自己没这丫头聪明,倒也不用猜了┅┅话说自己该去哪一间房养伤?
沈洛年回头看了看,最 面那间大房当然是狄韵的,就选最外面两间的其中一间吧。他拿着背包走入房间,翻开床上的防尘布扔在一旁,钻到被中,趴在床上,抱着那又大又柔软的枕头,配合着截停留存的道息,运行光灵之术治病。
这麽连续施用光灵之术也是挺辛苦的,几个小时过去,沈洛年把今日的光灵之术配额用光,伤口也好了三成左右。
其实沈洛年若不是治疗自己,可不能这样长时间连续治疗,光灵活化之术,虽可以催动身体快速愈合,但人体内能量和养分有限,催动过度,就算能提早恢复,也往往会伤身减寿,此时是靠着体内道息缓缓而出,不断补充这部分的损失,才不至於有害。
不过,睡觉的时候可不能让道息继续存在自己体内。道息放在体内就和存钱一样,若是不用,会利上加利越滚越多,睡一觉下去,说不定体内道息太多,凯布利吃不完,那光灵之术可就废掉了,当下沈洛年让凯布利继续取用道息,自己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一股茶香涌入鼻间。
正口渴呢!好像很久没喝水了?沈洛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同一瞬间,耳畔传来了宛如细语的浪涛声响┅┅这儿莫非是千窟崖的石洞?
睁目一看,石窟中,那黑发披肩、身材纤细柔美的少女,穿着好久不见的西地高中学生服,正带点羞涩笑意,捧茶递上,莫不是十八岁时的叶玮珊?沈洛年茫然地接过茶,眼前女子脸孔突然变得有些模糊。沈洛年一怔,顾不得喝茶,伸手揉了揉眼睛,女子的衣服却变成浅黄丝质的轻罗衣,那仿佛相似的笑容,从羞涩转变为端雅大方,沈洛年微微一怔说:“清 ?”
下一瞬间,女子的脸孔与衣衫又变,一身红袍笼罩下,她云髻高耸、风姿绰约,却是百年後的叶玮珊。沈洛年一怔,手中的瓷杯滑落,叮地一声轻响,杯子碎开,溅出一片轻雾,沈洛年一惊,轻呼声中,睁开双目醒了过来。
“吵醒你了?”身旁,女子刚把一圆木盘放在洒满晨光的窗前桌上,盘上一壶香茶透出清香,放下时壶与杯轻轻碰撞,叮叮作响,吵醒了沈洛年。
沈洛年看到女子,大吃一惊,翻身说:“清 ?”喊到一半,他龇牙咧嘴地唉了一声,又躺了下去,却是刚刚忘了轻身,这一拉扯伤口可差点没痛死。
女子正是黄清 ,她见沈洛年吃痛的模样,关切地走近,扶起沈洛年说:“没事吧?拉到伤口了吗?”
“没、没事。”沈洛年刚刚那一痛,虽然清醒了大半,但脑袋还有点迷糊,搞不清楚是梦是真,他迷惘地坐起,愣愣地看着黄清 ,说不出话来。
黄清 这时穿着一件式样简单、剪裁合身的白灰双色过膝长裙洋装,那双袖子肩臂处蓬松、小臂处收紧,似乎是方便做事的款式。她见沈洛年似乎没有大碍,收手站开,微微一笑说:“口渴吗?要不要喝点茶?”
“好┅┅”沈洛年刚点头,又觉得不对,诧异地说:“你怎会在这儿,不是在医院吗?”
“我昨晚检查过後,上擎天塔引?调养,已经好了不少。”黄清 倒茶微笑说:“我早就想来探望和道谢,又怕小韵不开心,没想到她主动问我有没有时间照看你。”
那个臭丫头,居然来这招?沈洛年愣了愣才说:“那也不用找你啊,随便找个护士之类不就好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早就去医院了不是吗?小韵说你脾气古怪,所以不肯去医院。”黄清 端茶杯递过说:“刚煮滚,小心烫。”
“呃┅┅”沈洛年确实渴了,接过吹了吹,一口喝干,这才说:“她们呢?韵小姐和安荑、雪丽她们忙什麽?”
“整理行装啊,我们都要搬过来,大家都在整理。”黄清 说:“但我身体还没完全痊愈,大家怕那刺客再度出现,今早下塔之後,他们就让我先来‘将宅区'等候,我正闲着无事,小韵既然邀请我过来,我当然乐意帮忙。”
那个营副帅哥洪治平知道後,岂不是满肚子酸水?自己又没那个意思,何苦惹人伤心?沈洛年苦笑说:“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好些,你回去吧,谢谢你的茶。”沈洛年昨晚一夜没喝水,确实早就渴了,当下伸手又想倒一杯。
“不行。”黄清 从沈洛年手中取过茶杯,帮沈洛年斟满,一面笑着摇头说:“小韵这十年来可是第一次找我帮忙,我不能半途而废。”
“那丫头根本没安好心!”沈洛年皱眉说:“别理她。”
黄清 讶异地张开小嘴说:“你叫小韵‘丫头'?”
糟糕,喊习惯了,给小恶女知道会不会被开除?沈洛年吞了一口口水说:“别告诉她,我偷骂习惯了。”
黄清 诧异地上下看看沈洛年,有点不解地说:“你真┅┅特殊,你说小韵没安好心,是什麽意思?”
“反正你回去就是了。”沈洛年又接过茶,一面说:“我们孤男寡女,这儿又没别人,传出去不好。”
黄清 目光一转,突然有点得意地轻笑说:“她想撮合我们吗?这也不是坏心眼啊。”
沈洛年喝到一半,差点把整口茶喷了出去,这漂亮女人说啥?看着黄清 ,却又看不出她想什麽,沈洛年忍不住抓了抓头说:“什麽意思?”
“没什麽。”黄清 看着沈洛年微笑说:“天生男女、人间寻觅,只要心诚守礼、坦然相对,被撮合也不是坏事,只是这种事讲究缘分,哪是别人想撮合就能撮合的,不是吗?”
这倒是,不过这女人很明显对自己没兴趣,干嘛要接受撮合?莫非是什麽将计就计,以便和狄韵修好的把戏?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聪明,都不知道打什麽主意,自己最好闪远点,别在 面搅和。沈洛年放下茶杯,摇头说:“那你找地方休息吧,我自己养伤。”
黄清 摇摇头说:“你该换药了。”一面转身,打开早已放在桌面上的药箱。
“不用!”沈洛年忙说:“我不需要换药,自己就会好。”
“哪有这种事?”黄清 诧异地说:“就算是变体者,受伤之後抵抗力依然会降低啊,消炎杀菌还是要做比较安全。”
“我不用。”沈洛年摇头说:“放心,我自己是医生,清楚得很。”
“真的吗?”黄清 噘起红唇,半信半疑地侧头问。
“真的,所以根本不用管我也没问题。”沈洛年站起说:“我去洗个脸,你没事就回去吧。”说完,沈洛年也不等黄清 答复,就这麽走出门外。
黄清 看着沈洛年的背影,想了想,微微一笑,跟着走出房外。
这儿既然是将宅区的房屋,盥洗设施自然不会太粗陋,而经过这百年发展,屋内的用水、排水系统,甚至比过去还要进步,只不过因外地运回的金属大多用来制造战斗用的武器装备,所以水栓、莲蓬头等盥洗器具多为软木与橡胶配合制造,除寿命稍差之外,倒也不难用。
沈洛年上了个厕所,拿水胡乱泼了泼脸、漱了漱口,正准备回房继续治伤,打开门一看,却见黄清 站在浴室外,手上拿着条淡黄色的毛巾,正笑咪咪地递了过来。
忘了拿条毛巾的沈洛年,此时双手正在滴水,脸上也是整片湿,他愣了愣只好接过说:“谢谢。”一面随便抹了抹自己的脸。
“你既然不上药,我也不勉强。”黄清 仿佛对小孩说话一般地轻哄说:“但昨晚上的药和绷带,总该拆掉吧?你闻闻自己身上,那些药敷了一晚上,都有怪味了。”
“唔┅┅”沈洛年闻闻自己身上,倒真的不大好闻,这时代的药物不少都是药草所制,放久了确实容易有异味。沈洛年拿着毛巾转身说:“那我自己来吧。”
“你的伤大多在背面,自己怎麽清理?”黄清 笑说:“难道你怕我喜欢上你吗?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一次就以身相许,但让我帮点小忙也是应该的。”
沈洛年瞄了瞄黄清 ,想想还是摇头说:“不然另外找个护士来吧┅┅清 小姐,你身分不同,别做这种事。”
“我哪儿身分不同了?”黄清 抿嘴说:“你刚作梦不是喊我清 吗?怎麽突然客气起来。”
“呃?”沈洛年一呆,难得有点脸红说:“那不是┅┅我是┅┅”
“快点。”黄清 走近,把毛巾取开挂在一旁,伸手解开沈洛年袍带,一面笑说:“都几岁了还害臊?”
她真把自己当小弟弟?沈洛年对这种温柔大姊颇没辙,只好叹了一口气,以凝止之法收住伤口,随她去了。
虽然照清醒时间来说,自己确实只有十几岁,远比二十八岁的黄清 小,可是她精修道咒之术,也吸收了十几年的妖质,外表看来不过二十上下而已,否则沈洛年梦中也不会把她和年轻时的叶玮珊模样重迭,这种少女样貌却一副大姊的态度,实在让沈洛年有点不适应。
黄清 没有多浪费时间,快手快脚地拆下了沈洛年上半身的绷带,看着沈洛年身上大大小小痊愈和未痊愈的伤疤,黄清 不能免俗地愣了片刻,这才沾湿毛巾,把沈洛年背後残留的药物轻轻抹去。抹了几次之後,黄清 看着那一条条剑创,忍不住说:“就这样直接穿上衣服吗?要不要再包上纱布?不会痛吗?”
再包上,下次不就又要找人拆?沈洛年忙摇头,也不等黄清 多说,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服要穿。
“等等。”黄清 说:“都染上药味了,这我帮你洗洗,你回房穿别件。”
沈洛年摇头说:“这衣服不会脏。”
“哪有这种事?”黄清 凑近说:“明明有味道,上面也有血渍,你怎麽老说胡话?”
“那是外面这件。”沈洛年先穿上血饮袍,拿着火浣袍看了看,皱眉说:“这件要用火烧,水透不进去。”
“用火烧?这些┅┅是什麽布啊?”黄清 看着血饮袍的光鲜模样,诧异地说。
“跟妖怪偷来的。”难得看到黄清 吃惊,沈洛年眨眨眼说:“去厨房烧烧吧。”
“跟妖怪偷来的?”黄清 双目圆睁说:“不是开玩笑吗?”
“跟我来。”沈洛年以前都是一个人躲起来烧,还没当着别人面前弄过,今日为了要证明自己并非不爱乾净,当下带着黄清 走到厨房,添了柴火,重燃起黄清 煮茶水时的馀烬,烧旺之後,把火浣袍扔入火中。
黄清 本来还半信半疑,看沈洛年当真扔下去的一?那,她忍不住讶然轻叫了一声。却见火中的那件红褐色长袍一股气味腾起的同时,发出了淡淡的红色光华,表面缓缓浮出一层薄薄的焦黑处,往火焰中飘散。随着光焰腾动,那长袍透出红光,仿佛活物一般。
然後沈洛年拿根木条挑起衣服,迎风一抖,焦黑尽落,衣服又恢复了原来的乾净模样。沈洛年甩了甩,将火浣袍重新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