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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巧雯说:「于是修轻的,炁息本身就渐渐带着轻、快、锐利的特性,于是在这些方面,表现的就比其他人强。」
「锐利?」
沈洛年有点吃惊,这个他倒不知道。
「嗯,锐利是轻诀在攻击上会显现出的特别效果。」
刘巧雯说:「爆当然就是爆散,柔是具弹性的鞭劲,凝是种集中撞击力。」
原来不只爆有特别的攻击威力?这个刚刚赖一心倒没细说,也许他们在外面听过了,里面就没特别提,自己只听一半乱猜,倒是错得很离谱。
沈洛年还在思考,白玄蓝已经微笑说:「所以我的炁弹,就全靠爆劲攻击,但双修的巧雯,外炁带有两种性质,所以炁矢就带着穿射破坏力以及爆散力。」
「嗯。」
刘巧雯点头说:「因为轻诀带有锐利轻薄这种性质,所以我无法学宗长一样,凝出一大团具有强大爆炸力的外炁才发出。」
原来自己根本就搞错了,不是变轻、变重?那刚刚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变轻、变重了?自己体内的又不是炁息不过这问题不好问,问下去会扯到浑沌原息,沈洛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刘巧雯笑说:「替谁担心吗?」
「不。」
沈洛年摇头说:「只是搞不清楚变轻、变重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真的变轻、变重。」
刘巧雯好笑地说:「是炁随心意产生一股上托或下沉的力道,感觉起来好像有变轻或变重的效果。」
沈洛年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大理解地摇摇头。
「洛年,有问题尽管问啊。」
刘巧雯笑说。
「谢谢。」
沈洛年点点头,又走到一旁。
却是刚刚沈洛年闲着没事,又尝试了一次之前在白宗道场所测试过的动作,就是他误会的「伪轻」诀。正确的轻诀,是借着存想关注,让炁功增添一种「轻薄快利」的复合性质,而沈洛年却以为是很单纯地变轻、变重,于是把念头贯注在浑沌原息上,想把自己变得轻点,没想到还真的变轻了,而且不只是轻,似乎还被一股力道往上拔起。
这么一来沈洛年当然吃了一惊,连忙停止这种念头,稳住身体,也就是当初踉跄一下差点跌倒的原因。刚刚沈洛年想了半天,又测试了一次,这次心理有备,就让身体往上飘,但飘了一公尺左右他又觉不妥,这样飞下去万一摔下来又该怎办?于是连忙转念要变重,这么一来却变成重重往地上撞,还好体魄已变的他,还承受得住这股力量,他那瞬间只好赶忙放松控制,这才稳下身子。
按道理来说,飘起来代表有力量推起自己不过浑沌原息既然没有攻击力,也不能推动任何东西才对,怎能让自己浮起?沈洛年刚刚因为想不清楚,忍不住回头对这几个前辈提出问题,这才知道自己整个想错,但虽然明白想错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不明白。
当初那只超大的凤凰不也浮在空中?不过自己似乎完全无法控制,总不能莫名其妙地拔空而起,然后重重摔下吧?纵然是变体的身躯,也承受不了这样摔法。
而且单纯地往上飘起能干嘛?所谓的会飞,要能在空中自由翱翔才行吧,像个火箭一样冲天直射一点意义都没有。
沈洛年不再想这件事,感应着周围的变化,这才发现周围的妖炁似乎已消失大半,看样子不用太久,今天的工作就要结束了。
正想间,沈洛年突然一怔,目光往西边入山处看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白玄蓝和刘巧雯两人也感觉到了,目光一样往那儿转,半分钟后,只见四个李宗服装的黑袍人穿山过林、点地飞弹,一路向着这儿飞来。
这四人中,沈洛年只认识最后一个,那人正是上次到家里找麻烦的李翰,至于其他几个看来就有点年岁了,大约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四人很快地接近白玄蓝等人,为首一个方脸中年人,留着普通的旁分短发,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对着三人微微一礼说:「白宗长,诸位,好久不见。」
白玄蓝等人都有点讶异,白玄蓝回礼说:「李宗长,怎么特地跑这一趟?」
此人正是现任李宗宗长。
白宗几个二代门人,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李宗和白宗的上代,曾因在政治面产生冲突,后来李宗顺利掌握权力,在军警体系中建立起势力,失败的白宗则逐渐淡出政坛。虽然这个不愉快并没延续到第二代,但两方多少有点疙瘩,十余年来一直不怎么来往。
这段时间妖氛陡起、状况特殊,两宗往来虽比过去频繁,也多只靠电话或副手传递消息,两方宗长极少碰面,所以今日李宗宗长特别跑这一趟,必有要事。
「我今日来,有两个原因。」
李宗长向站在一旁的沈洛年瞄了一眼,回头说:「首先,我希望见见缚妖派胡宗的弟子。」
白玄蓝微微一怔,回头对沈洛年说:「洛年。」
等沈洛年走近,白玄蓝介绍说:「这位是李宗宗长李欧,两位副门主王原念、张智凡,另一位你该见过,是李宗长之子李翰。」
沈洛年对众人微微行礼,一面想,原来李翰是宗长之子,难怪说话有股少爷味道。
「他就是沈洛年。」
白玄蓝说:「至于胡宗宗长,似乎另有要事在身,不在台北。」
「沈小弟。」
李欧走近两步,仔细看了看说:「果然不具炁息」
「李宗长。」
刘巧雯噗嗤一笑说:「难不成担心我们看不出来吗?特地跑来检查一番?」
要知道道武门人熟悉了炁功之后,确实可以收入体内,避免被人遥感,但距离很近的时候,还是掩不住炁息的感应,所以他们都可以确认出沈洛年体内并无炁息,而这种感应能力,在专修和兼修这两派中,当然是专修派发散型能力较强。
「千万不可误会。」
李欧呵呵一笑说:「刘小姐,我可没这意思。」
「那为什么特别要看看洛年小弟呢?」
刘巧雯笑说。
「我想询问一件事。」
李欧转向沈洛年说:「没有炁息,也可以当成你并未引炁你有办法证明自己是缚妖派的吗?」
众人都是一愣,沈洛年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白玄蓝已经开口说:「李宗长为何这么问?」
「我倒不是怀疑。」
李欧先对沈洛年笑了笑表示善意,接着回头说:「只是这件事情若是对外提起,总得有个凭证,道武四派,至今仅存两派,若失传最久的缚妖派还有后继者,自然是一大喜事,说不定连『唯道派』以后也找到后继者,那就更好了。」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白玄蓝等人不再插口,看沈洛年如何回答。
沈洛年看众人都望着自己,想了两秒还是说:「我无法证明。」
李欧微微一皱眉,正想开口,刘巧雯已经抢着说:「李宗长,洛年才十来岁,入门也没多久,不过是个孩子,他哪知道什么啊?」
李欧似乎觉得刘巧雯此言有理,点头说:「沈小弟,怎样才能见到胡宗长?」
「不知道。」
沈洛年说:「她隔一段时间会来找我一次。」
「多久呢?」
李欧忙问。
「不一定。」
沈洛年不想说这么清楚。
「这可有点麻烦。」
李欧目光一凝,正色说:「若有急事也没办法找到她吗?」
沈洛年才不管他有多认真,摇头说:「没办法。」
李欧见沈洛年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看着沈洛年的脸色不禁有点难看。
「李宗长,既然找不到胡宗长」
白玄蓝打岔说:「是不是先说说第二件事?」
「也好。」
李欧多瞄了沈洛年一眼,这才转向白玄蓝说:「白宗长今日接到消息,据说大陆那儿找到了总门传人。」
「真有此事?」
白玄蓝难得露出吃惊的表情:「『三天总诀』还有存续吗?」
「这个不清楚。」
李欧摇摇头说:「但看来机会不大。」
白玄蓝听出李欧话中有话,接口问:「怎么说?」
「讯息里面特别提到,如果有『唯道』或『缚妖』宗派的消息,务必请尽早回报总门」
李欧缓缓说:「若真有『三天总诀』,该不会这么在乎这件事。」
白玄蓝一怔说:「那胡宗的事」
「我当然还没往那儿提。」
李欧看了沈洛年一眼,沉吟说:「这正是今日我来此的目的,这种事可不能搞错。」
「嗯,有确证后才提较妥当。」
白玄蓝顿了顿说:「他们既然打算成立总门,不会只说一声就算了吧?」
「正是,总门打算举办重建大会,并遵循道武门传统,行腊八祭祖祀神之礼,大会就在祭祖之后召开。」
李欧说:「据说是希望全球道武门人做一次总集合,并讨论妖氛渐起、道息渐浓的应付之道。」
「腊八?」
腊八就是农历的十二月初八,道武门过去确实有这种惯例,但白宗自迁到台湾之后,就没保留这种习俗了,白玄蓝一时有点错愕地说:「那是哪一天?在哪儿举办?」
「西历一月二十,十二天后。」
李欧说:「在夏威夷的檀香山。」
「啊?」
白宗三人都一脸意外,道武门源自中国四川,干嘛跑到檀香山去?
「很奇怪对吧?我也确认了几次。」
李欧苦笑说:「只能猜测这事也和美国有点关系?」
「大家都去的话,妖怪怎办?」
白玄蓝说:「你们东岸的防线状态如何?」
「妖怪上岸潮已停了几日。」
李欧说:「过了这么多天,剩下的应该都是有基本智商的融合妖,可能躲在海里不急着上岸,离开个几天应该无妨你们这儿清得如何?」
「也差不多了。」
白玄蓝目光一转说:「这么说来,李宗长准备去一趟檀香山?」
「嗯,我们两宗」
李欧忽然看了沈洛年一眼,咳了一声说:「我们三宗一共四百余人,十八号在桃园机场,有安排两台专机送我们过去,那边会安排饭店,至于大会详细时间和行程几日后就会确定了,既然暂时无法确认缚妖派那么胡宗三人暂时就以白宗的名义呈报,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如果胡宗不觉得委屈的话,白宗当然没问题。」
白玄蓝望向沈洛年。
沈洛年却有点糊涂了,胡宗什么时候变三个人了?啊,看来把吴配睿算进去了,沈洛年点头说:「没关系。」
「沈小兄弟请尽量请胡宗长同行。」
李欧很诚恳地说。
「知道了。」
沈洛年随口应了一声,但事实上下次月圆是一月底,出发前根本不大可能碰到怀真。
白玄蓝忽问:「何宗怎办呢?」
「我会发讯给何宗长。」
李欧摇头说:「但他立场如果不变,当然不可能出现。」
眼见没有其他问题,李欧正想告别,刘巧雯突然开口说:「李宗长,你们人数怎么没增加多少?收了这么多妖质都没用吗?」
李欧微微一笑说:「白宗不也是吗?」
「我们找不到人才啊。」
刘巧雯笑说:「你们愿意帮忙吗?从你们系统找些合用的女孩来?」
「别以为女性军警真的很多。」
李欧摇头说:「全台湾加起来不过几千人,其中年纪、体能不适合的扣掉,有家、有子的再扣掉,真正愿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