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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寒!小萝莉颇有妖精潜质,跟阿紫极其相似了都!直接把杀人当儿戏了。
“没事!”陆逸怒火中烧,却是不会更小龙女说这些的,他只是气愤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惨啊,要是早来三年,不还有机会的嘛?怎么就非要等到十年后的今天呢?
陆逸懊恼的死去活来。而此时,李莫愁却是伤心的死去活来的。
天色向晚,南湖之畔,杨柳依依。
李莫愁在一排柳树下悄立已久,晚风拂动她杏黄色道袍的下摆,拂动她颈中所插拂尘的万缕柔丝,心头思潮起伏,当真亦是“芳心只共丝争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李莫愁伤情地朗诵着这属于她的独家招牌的口头禅。
“陆展元,我不会放过你的!十年时间已到,你也可以死的瞑目了!”站在绿柳之下,对着夕阳唱晚。
“陆逸!你这个混蛋”李莫愁对陆逸那更是恨得深深地,每次想到那个无耻的家伙强暴了自己,狂野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李莫愁就恨得牙根子痒痒,可是不知道为啥,李莫愁却害怕见到陆逸!
本来,她早就在这里的,可是,看到陆逸的马车到来,就吓得躲的远远地了。知道现在,见到陆逸远去,这才敢出来看看。
夕阳残照之下,南湖上风光别是一番精彩。
三五小舟游荡,采莲女欢快地唱着优美的小调,渐渐远去。一阵风吹来,隐隐送来两句:“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歌声甫歇,便是一阵格格娇笑。
李莫愁一声长叹,提起左手,瞧着染满了鲜血的手掌,喃喃自语:“那又有甚么好笑?小妮子只是瞎唱,浑不解词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
眼见着,此时天色向晚,绿杨青草间已笼上淡淡烟雾。
陆无双拉拉表姊的衣袖,低声道:“咱们回去罢。”
武三通道:“小白脸死了,阿沅还在这里干么?我要接她回大理去。喂,小娃娃,你带我去找你找你那个死大伯的老婆去。”
陆无双向墓碑一指,道:“你不见吗?我大妈也死了。”
武三通纵身跃起,叫声如雷,猛喝:“你这话是真是假?她,她也死了?”
陆无双脸色苍白,颤声道:“爹爹说的,我大伯死了之后,大妈跟着也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吓我,我怕!”
武三通捶胸大叫:“她死了,她死了?不会的,你还没见过我面,决不能死。我跟你说过的,十年之后我定要来见你。你你怎么不等我?”
他狂叫猛跳,势若疯虎,突然横腿扫出,喀的一声,将右首那株大块树只踢得不住摇幌,枝叶簌簌作响。
程英和陆无双手拉着手,退得远远的,那敢近前?
只见武三通忽地抱住那株槐树用力摇幌,似要拔将起来。但那槐树干粗枝密,却那里拔得它起?
他高声大叫:“你亲口答应的,难道就忘了吗?你说定要和我再见一面。怎么答应的事不算数?”喊到后来,声音渐渐嘶哑。
武三通蹲下身子,双手运劲,头上热气缓缓冒起,有如蒸笼,手臂上肌肉虬结,弓身拔背,猛喊一声:“起!”那槐树始终未能拔起,可是喀喇一声巨响,竟尔从中断为两截。他抱着半截槐树发了一阵呆,轻声道:“死了,死了!”举起来奋力掷出,半截槐树远远飞了出去,有如在半空张了一柄伞。
武三通呆立墓前,喃喃的道:“不错,陆门何夫人,那就是阿沅了。”眼睛一花,两块石碑幻成了两个人影。一个是拈花微笑、明眸流盼的少女,另一个却是长身玉立、神情潇的少年。两人并肩而立。
武三通睁眼骂道:“你诱拐我的乖女儿,我一指点死你。”伸出右手食指,欺身直进,猛往那少年胸口点去,突觉食指剧痛,几欲折断,原来这一指点中了石碑,那少年的身影却隐没不见了。
武三通大怒,骂道:“你逃到那里去?”左掌随着击出,一掌双发,拍拍两响,都击在碑上。他愈打愈怒,掌力也愈来愈是凌厉,打得十余掌,手掌上已是鲜血淋漓。
程英心中不忍,劝道:“老伯伯,别打了,你可打痛了自己的手。”
武三通哈哈大笑,叫道:“我不痛,我要打死陆展元这小畜生。”
他正自纵身大笑,笑声忽尔中止,呆了一呆,叫道:“我非见你的面不可,非见你的面不可。”
武三通发了疯了,双手猛力探出,十根手指如锥子般插入了那座“陆门何夫人”坟墓的坟土之中,待得手臂缩回,已将坟土抓起了两大块。只见他两只手掌有如铁铲,随起随落,将坟土一大块一大块的铲起。
程陆二人吓得脸无人色,见武三通全神贯注的挖坟,浑没留意,不约而同的转身便逃。
“这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陆逸看着狂汗,这武三通真不是个东西啊?挖人家坟?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啊?
要知道,古代人对入土为安看的是很重的。开棺验尸啊?或者开馆鞭尸啊,这些都是相当遭人抵制的!
这武三通可是何沅君的义父啊?居然去挖女儿的坟墓,简直是丧心病狂外加上丧尽天良!
“杀了他丫的!”陆逸咬牙切齿,直接大老远的一挥衣袖,将那武三通的身体虚空搧飞出去,一头撞在了墓碑上了。
“咔嚓”一声脆响,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流淌一地,看的别提多恶心了。
可恨武三通这个垃圾,终于光荣死掉,下十八层地狱去了。
陆逸怕小龙女看了会受不了,赶忙拉着她就往回而去。
“咦?”进了马车,陆逸鼻子抽了抽,顿时轻呀了一声,“车里怎么有檀香的味道?”
“我怎么闻不到啊?”小龙女疑惑地看着陆逸,“姐夫,你是不是闻错了啊?”
“我这鼻子如此的灵,怎么可能闻错啊?”陆逸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走后,一定有人来过!看着味道,多半是个道士和尚之类的,想来还是女的!”
“真的?”小龙女有些不相信。
“哼!”陆逸冷哼一声,抬手掀开坐垫,却见那垫子底下整整齐齐地插着一排毒针!
“哇!”小龙女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毒针啊?”
小龙女从小离开古墓,没能学习古墓派的武功,是以不认得冰魄银针,可是陆逸相信,能用毒针来害自己的,除了李莫愁也不会有别人了。
而李莫愁的毒针,还不就是冰魄银针了啊?
“李莫愁来了?!”这是陆逸的第一反应,他赶忙放出神识,却是没查到李莫愁的所在,“莫不是已经去了陆家庄了?”
陆逸又觉得不会,李莫愁杀人都是晚上进行的。现在虽然是傍晚,离晚上还有个把两个小时呢!
“管他呢!”陆逸摇摇头,一挥手,拔掉了冰魄银针,收入七宝指环之中,“只要程英跟陆无双没事就好啊!其他人死了倒也干净!”陆逸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不是所有人都要去救的,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命运的。
“时间好早,我们再做几次吧!”陆逸说着,又将小龙女推倒在榻上,嘿咻嘿咻起来。
话说,程英跟陆无双两姐妹逃出魔爪,急奔一阵,直到转了好几个弯,不见武三通追来,这才稍稍放心。二人不识途径,沿路向乡人打听,直到天色大黑,方进陆家庄大门。
陆无双张口直嚷:“不好啦,不好啦!爹爹、妈妈快来,那疯子在挖大伯大妈的坟!”飞跑着进大厅,只见父亲陆立鼎正抬起了头,呆呆的望着墙壁。
程英跟着进厅,和陆无双顺着他眼光瞧去,却见墙上印着三排手掌印,上面两个,中间两个,下面五个,共是九个。每个掌印都是殷红如血。
陆立鼎听着女儿叫嚷,忙问:“你说甚么?”
陆无双叫道:“那个疯子在挖大伯大妈的坟。”
陆立鼎一惊,站起身来,喝道:“胡说!”
程英道:“姨丈,是真的啊。”
陆立鼎知道自己女儿刁钻顽皮,精灵古怪,但程英却从不说谎,问道:“甚么事?”
陆无双咭咭咯咯的将适才的事说了一遍,听的陆立鼎面色大变。
263【殉情?】
听程英之言,陆立鼎心知不妙,不待她说完,从壁上摘下单刀,朝兄嫂坟上急奔而去。
奔到坟前,只见一糟老头死在自己嫂子的坟前,那脑袋于石碑相撞,已经破裂开来,血水脑浆流了一地。
“啊呕”陆立鼎忍着呕吐,将那尸体翻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武三通?居然是武三通?!”
十年前自己哥哥的婚礼上,他是见过武三通的,却不料,这要掘开嫂子坟墓的人居然是武三通?真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更没想到的是,武三通居然死了?自杀?他杀?陆立鼎却是看不出来。
他一身武功都是兄长陆展元所传,生性淡泊,兼之家道殷实,一生席丰履厚,从不到江湖上行走,可说是全无阅历,又乏应变之才,实在是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兜了个圈子后又回到坟前,更无半点主意,呆了半晌,只得回家。
他走进大厅,坐在椅中,顺手将单刀拄在椅边,望着墙上的九个血手印呆呆出神。心中只是想:哥哥临死之时曾说,他有个仇家,是个道姑,名叫李莫愁,外号‘赤练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是心狠手辣。预料在他成亲之后十年要来找他夫妻报仇。
那时他陆展元说:“我此病已然不治,这场冤仇,那赤练仙子是报不成的了。再过三年,便是她来报仇之期,你无论如何要劝你嫂子远远避开。”
当时陆立鼎含泪答应,不料嫂子在哥哥逝世当晚便即自刎殉夫。
陆展元已去世三年,算来正是那道姑前来报仇之期。可是兄嫂既已去世,冤仇甚么的自也一笔勾销,那道姑又来干甚么?
陆立鼎又想,自己哥哥曾经说过,那道姑杀人之前,往往先在那人家中墙上或是门上印上血手印,一个手印便杀一人。可是,自己家连长工婢女总共也不过七人,怎地她印上了九个手印?难道说她还不知道自己哥嫂已经死了多时?
这武三通怎么也在这个时候跑回来啊?到底是何原因?为什么要跑到嫂子的坟前死呢?难道是自杀?殉情?想想陆立鼎就觉得别扭啊!这武三通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这等无德之事也做得出来吗?
背后脚步细碎,一双柔软的小手蒙住了他双眼,听得女儿的声音说道:“爹爹,你猜我是谁?”
这是陆无双自小跟父亲玩惯了的玩意,她三岁时伸手蒙住父亲双目,说:“爹爹,你猜我是谁?”令父母大笑了一场,自此而后,每当父亲闷闷不乐,她总是使这法儿引他高兴。
陆立鼎纵在盛怒之下,被爱女这么一逗,也必怒气尽消。但今日他却再无心思与爱女戏要,拂开她双手,道:“爹爹没空,你到里面玩去!”
陆无双一呆,她自小得父母爱宠,难得见他如此不理睬自己,小嘴一撅,要待撒娇跟父亲不依,只见男仆阿根匆匆进来,垂手禀道:“少爷,外面来了客人。”
陆立鼎挥挥手道:“你说我不在家。”
阿根道:“少爷,那大娘不是要见你,是过路人要借宿一晚。”
陆立鼎惊道:“甚么?是娘们?”
阿根道:“是啊,那大娘还带了两个孩子,长得怪俊的。”
陆立鼎听说那女客还带着两个孩子,稍稍放心,道:“她不是道姑?”
阿根摇摇头道:“不是。穿得乾乾净净的,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