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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寺庙香火鼎盛的情况截然不同。
但是汉人对于宗教信仰不象西方人那么壁垒森严,你信你的,我信我的,绝不会因为你信元始天尊、我信如来佛祖便打个不可开交,又或不许子女通婚,所以行人虽觉这对小夫妻要去喇嘛庙有点奇怪,倒也没人阻拦他们,只是好意提醒一下罢了。
这些年来,不少来自青、康、藏,甚至来自漠外的喇嘛僧晋见大明朝廷,因为他们那一带地方是政教合一,这些喇嘛的朝见如同当地官员的晋见,颇受朝廷重视,所以皇帝便赐了几座寺庙给他们,让愿意留在中原的僧侣住在里面,护国寺便是其中一座。
这里虽然香火不盛,好在是朝廷供养,按时提供所需,所以这些喇嘛的生活倒并不清苦。
陆逸进入护国寺大门,见庙内灯火通明,虽也有些游人,看年纪大多象是逛累了跑进来歇脚的老年人,在廊下坐着闲聊,正对门的金刚殿大门洞开,却冷冷清清无人进出。
陆逸拉着韩幼娘的小手,走了进去,一边对韩幼娘说道,“幼娘,走我们进去瞧瞧,虽然这里的供奉的喇嘛神仙没什么本事,但是,好歹也是和尚一脉的,估计也会有人来祭拜的”
“什么?这里供奉的都是没本事的佛像吗?”韩幼娘疑惑地问道。
“当然,”陆逸点头说道,“神佛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三清道尊和如来佛祖,是一个等级的,除此之外,佛家就没什么厉害的人了,就算是观世音菩萨这位大神通的菩萨,也不必那到家的诸天神仙厉害,至于这些喇嘛嘛神佛嘛,更是不值一提,他们连一点名气都没有,在佛祖跟前,都说不上话,就是个打扫卫生的看门沙弥罢了”
“真的吗?”韩幼娘不解。
“那还有假啊,神仙有好多,可是最厉害的还是咱们中国的神仙,那些番邦神仙都是给咱们中国神仙当仆人的,有什么好祭拜的呢?”
“那我们来祭拜不是没用嘛?”韩幼娘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无所谓,反正大晚上的,来玩玩好了嘛。”陆逸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忽地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说法有趣,我只听过神佛大神通的,还没听说过神佛也分等级的呢,你这些说法都是从哪听来了啊?”
陆逸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如敷粉的少年书生握着一柄描金小扇,正笑嘻嘻地望着他。这小书生不正是昨天上午见着的那位小太子朱厚照吗?
看到朱厚照,陆逸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朱厚照当先就叫了起来,“怎么是你们啊?!”
朱厚照看到陆逸,惊讶不已啊,昨天回去之后,他就找人打听江湖趣闻,听锦衣卫中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讲啊,这江湖人还真的是恶贯满盈型的存在,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那还是无所不为啊!
他这才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遇到的是武林中的侠客,不然真的被人给抹脖子了,那时候想后悔就完了。于是乎,正德小太子,对于陆逸的感官倒是不错,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天刚见过的人,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居然隔了一夜天,就再次见到了。
“还真是巧啊,到哪都能见到你,”陆逸笑了笑,问道,“你不会谁来烧香礼佛的吧?”
朱厚照今天,穿着一袭道袍(明朝一种袍服),腰束锦带,头戴**一统帽,帽顶缀着一块水晶,打扮得俊俊俏俏,他惊讶地看着了陆逸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刷地一下抖开那装饰用的描金小扇,颇为潇洒地呼扇了两下,又嫌冷合上了,然后说道,“今夜月明星稀的,在家无所事事,就出来烧香拜佛了,只是没想到遇到你们两个。难道你们也是来烧香的吗?”
“烧什么香啊?”陆逸心中暗笑,自己不就是个大神吗?还用给别人烧香啊?有香也烧给自己啊!当然了,这些是不能说的,于是,陆逸说道,“我既不信佛,又不信道,我知信奉自己,没有烧香的习惯。”
韩幼娘不知道陆逸这话有什么深意,她也确实想到,从小打到,陆逸可是没拜过佛,没烧过香的。
可是,朱厚照却是撇撇嘴,心道,这家伙果然是来自江湖啊,真不是一般的鸟!居然敢无视神佛?也不怕神佛降罪吗?
“是不是你们江湖中人都不信神佛啊?”朱厚照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啊,”陆逸笑着说道,“江湖中叶有和尚和尼姑道士什么的,他们都是信道信佛的,除此之外呢,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罪孽深重之人,也是信佛的至于那些狭义为怀的人,却是不信佛不信道,他们都信关二哥的!”
“为什么啊?怎么罪孽深重的人反倒信佛呢?那些侠义之人却要信关二哥呢?”朱厚照很不解。
“因为佛祖说的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陆逸笑道,“有了这句话作保障,不管做了多少坏事,只要遇到危险了,眼看遇到大麻烦了,赶忙剃光头出家当和尚,那不就有佛祖保佑了吗?助于侠义之人信奉关二哥,那是因为关二哥乃是武圣嘛,而且又是侠义的化身,最讲义气,那些叛徒们,往往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也说明信奉关二哥是很有前途的嘛,至少,关二哥比说明佛祖三清道尊什么的更加灵验啊”
453【浩然之气】
“说的好!”站在朱厚照身边的中年人,听了陆逸的话,顿时拍手叫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果放下屠刀,就能躲避一切罪责,那对于被害人及其家属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如此看来,信佛还真的不如信关二哥呢!”
陆逸目光一转,只见这朱厚照身边站着的这人,头戴软帽、大袖公服,长的白白净净的、而且浑身上下散发出雍容气质,相貌与朱厚照有七分相似,想来是一对父子。(_泡&)只是这位中年文士身材肥胖了些,阳春三月天气还凉快得紧,他细腻的皮肤上居然隐现汗痕。
此时此刻,这中年倒也顾不得汗了,缓慢滴拍着手说道,“这位小哥果然好见地,不管是信神信佛,不如信自己,信自己的祖宗保佑,比信什么都实在”
陆逸瞧着这中年身上萦绕着帝王之气,就猜到这便是当今的皇帝,弘治皇帝朱翊钧无疑了。
再看看周围明处暗处埋伏着的便衣侍卫,除了这个吃饱了撑的家伙会微服私访,还能有谁啊?这么不知道这些皇帝干什么吃的,要出来救出来嘛,好好地微服私访个鸟毛啊!
“爹爹,我看他是诓人的呢!”朱厚照对弘治皇帝说道,“他既然说关二哥灵验,为什么有不信奉关二哥呢?还信自己?我看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嘛!”
弘治皇帝朝朱厚照呵斥一声:“照儿,休得胡言乱语。”他虽出言呵责,但是言笑宴宴,显然对儿子甚为宠溺,眉宇间一派慈父神情。
朱厚照不服气地道:“本来就是,他既然说关二哥好,为什么有不信呢?为什么说佛门不好,有跑来护国寺呢?我看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嘛!”
“小儿出言莽撞,小哥莫怪。”弘治皇帝也不去责备朱厚照,却是朝陆逸说道,“不过老夫也相当好奇,小哥为什么说关二哥好,却不信奉关二哥,却是相信自己呢?”
“这个说来话长啊”陆逸笑着说道。
“什么说来话长?分明是理屈词穷了嘛!”朱厚照小声嘀咕道。声音虽小,却也瞒不过周围三人的耳朵。弘治皇帝眉头皱了下,想要责备去,却是又舍不得。
“因为,如果你能养成我们儒家的浩然之气,那么,你不需要信奉任何人,只需要信奉自己就可以了!”陆逸笑着说道。
“儒家的浩然之气?这个”弘治皇帝有些理会,却也很多不解,“孟子云:我善养吾浩然之气。难道你说的浩然之气,就是这样的东西?”
“哦,浩然之气不是东西”陆逸刚开口,觉得有些别扭,“是东西,不对,不是”
“那浩然之气究竟是不是东西啊?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明白呢?”朱厚照郁闷地看着陆逸,没好气地说道,“说的颠三倒四的!”
“那个!”陆逸老脸一红,“这浩然之气,其实就是浩然正气,那是一种刚正宏大的精神,是真正秉承正义的儒学大家,才能养成的”
“这玩意有什么用呢?”朱厚照开口问道。
“既然能养成浩然正气,那么,这个人就是正义之士,铮铮君子,岂会害怕一些妖魔鬼怪啊?那些妖魔鬼怪,纵然再厉害,也挡不住浩然之气,自然要退避三舍了有了浩然之气,自己就能保护自己了,岂会害怕妖魔鬼怪啊?何须去信奉别人啊?只需要信奉自己就可以了。”陆逸笑道。
“这么说,你不兴奋那什么佛教和关二哥,是因为你也养成了浩然之气了?”朱厚照讥笑道。
听朱厚照这话,弘治皇帝一愣,托有所思滴打量着陆逸,心中却是不相信,废话,浩然之气是那么能养成的吗?也就像孟子这样的亚圣才有这本事啊!眼前这人看上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打死弘治皇帝也不相信啊!
“不好意思啊,我无意中养成了!”陆逸笑着说道。
“什么?你养成了?浩然正气?!”弘治瞪大了眼睛,心想,同文馆里头,翰林院里头,乃是与内阁里头,多少儒学大家啊?也没看见谁养成浩然之气,眼前这个小年轻居然信口雌黄说自己养成浩然正气了?你当你是孔子孟子啊?
弘治皇帝摇摇头,直接把陆逸打进骗子的行列了。
“那你拿出来我看看啊?”朱厚照开口说道,他没有弘治皇帝的心思,虽然他也认为陆逸骗人,却不知道,浩然之气如何的难以养成。
“浩然之气是一种精神,没法拿出来看的。”陆逸解释道。
“那你就是骗子!”朱厚照哼道,“光胡吹,却拿不出来,算什么本事啊?”
“浩然之气,虽然无法拿出来给你看,却可以表现出来,通过写字、作画和音律等多种表现形式,表现出来!”
“那你表现给我看看啊?”朱厚照步步紧*。
那边弘治皇帝也有些意动,他也听说过儒学大家,在写字作画中,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浩然正气,难道这小子真的有这本事啊?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仔细打量起陆逸来了。可是,这一打量,弘治皇帝顿时有些傻眼了,他不是昏君,在位也十几年了,这双眼睛还是有些识人之明的!
一眼就看出陆逸的气质洒脱,绝对是逍遥君子之风!
了不得,了不得啊!弘治皇帝暗自心惊,心想,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这么出奇?简直是人中龙凤啊!
“那你准备笔墨纸砚来,我便作画一幅,与你瞧瞧!”陆逸无所谓地说道。
“好,”朱厚照应了一声,“我们这就进去,朝喇嘛索要”
弘治皇帝现在也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他已经动了爱才之心了,心想,不管对方是不是骗子,这次非得想办法弄到朝廷去!这样的人才不用,实在是浪费啊!
就算是他现在才能不显,但是既然是璞玉,雕琢一番,足以成就绝世美玉的!
进的内中,朱厚照很轻易的就从喇嘛那里索要来了笔墨纸砚,铺好纸,磨好墨,翘首以待陆逸出手。
陆逸也不推让,提起笔来,对着白纸一声狂舞,那狼毫笔挥洒淋漓,片刻间,就结束了。
可是,弘治皇帝,却是完全沉浸在了陆逸的风采之中,呆住了。
弘治皇帝从来没见过人作画也能做的这么洒脱的,这种飘逸之态,彷如神仙下凡啊!那种浩然之气,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