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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来你不想等到正午时候再搏个胜负生死了!”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老二,这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
“也许足小弟自找,不过小弟却仍然愿意问大哥最后一句,大哥愿否与小弟言和?”
“办不到!”
“大研必欲与小弟搏分生死,难道准有把握胜过小弟?”
玉面煞神闻言一楞,没有答出话来,目下他实在不敢断言能够稳操胜券。
青衫神叟目睹玉面煞神沉思不语,立即接着正色说道:
“大哥设若一搏不胜,当然不能再出此室,所以小弟认为
玉面煞神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毛病,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设若我一搏而胜,老二,那时怕你仍然不会放我离开此处吧?”
“大哥圣明,小弟若负,必然不会再让大哥生出此室!”
玉面煞神闻言霍地站起,哗啦一声将石桌倒翻,酒菜杯盏俱皆散碎地上,嘿嘿怪笑两声之后,倏地出掌就要击下,青衫神叟突然说道:
“大哥且慢动手,小弟有下情禀陈!”
玉面煞神怒喝一声“说!”目射凶光直瞪着青衫神叟,一瞬不瞬!
青衫神叟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大哥数十年来杀人无算,恶行众多,小弟此次相诱大哥至此”
玉面煞神不待青衫神叟把话说完,已沉声接口叱斥道:
“你自承诱我前来,果然未存好意,你既不仁,我何必义,看剑!”
“看剑”两个字说出口来,只见玉面煞神探手腰际一按一甩,展龙神剑已经撤出,划出一道寒闪,削向青衫神叟的前胸!
青衫神叟跌坐铁心石床之上,仍未挪动,剑锋削临胸前,青衫神叟陡地扬甩右袖,一般劲风硬将剑锋震开,并随即说道:
“除非大哥发誓自今日起,再不为恶杀人,否则小弟愿与大哥一起埋骨此处!”
寒痤倏起又落,这次直劈而卞,青衫神叟蓦地五指暴弹,一声震剑奇响传来,剑锋二次被青衫神叟无与伦比的真力弹退!
玉面煞神大怒,剑锋透传“七绝阴煞”神功,化作十点寒星飞补到了青衫神叟的五官及胸前各处大穴,左手五指暴伸,竟以“天魔搜魂指”功弹到青衫神叟的丹田穴上,迅捷无伦令人难防难躲!
青衫神叟蓦地叹息一声,继之身着的黑衫突地澎涨向起,玉面煞神屠龙神剑透传七绝阴煞之“万星飞射”的一剑,和“天魔搜魂指”的五缕劲力,俱皆击中黑衫之上,黑衫立即化作片片飞絮,散落铁心石床及室内各处,露出了一袭青衫。
玉面煞神大惊失色,倏地飘退到直对着铁心石床的墙边,恨怒而恐惧的说道:
“原来你已练成了‘真罡磁无’。”
青衫神叟黑衫被毁去后,神色现出无比的爽朗和欣慰,目光柔和的看着乃兄说道:
“大哥,小弟一再祈求大哥莫发雷霆,实因暗中另有重大的变化,如今小弟已知大哥习练阴煞受害已深,必须在路逗留一个时期方能恢复本来性情”
玉面煞神不待青衫神叟把话说完,连声狞笑之后,厉喝说道:
“老二,我本性未迷,反之你诱我至此的企图,却阴险万分!”
青衫神叟平静的等着玉面煞神把话说完,方始严肃的说道:
“设若大哥能够静静听我详述一切,自会了然内情,那时任由大哥罪我罚我。”
玉面煞神怒目瞪视青衫神叟,一瞬不瞬,继之剑垂地上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你必然有不少诡言假话,好,我静静地听!”
青衫神叟闻言缓缓扬掌,慢慢地推向旁边的一只石凳,石凳似受无形人的推拉,慢慢滑向玉面煞神的前面,玉面煞神暗自惊心,适才他曾搬动过这只石凳,试出曾有三百斤以上,青衫神叟竟能轻轻出掌将石凳凌虚报到自己的身前,并且丝毫不错,可见青衫神叟已经将真力练到入化之境。
青衫神叟根本没有注意玉面煞神的神色,却恭敬地说道:
“事很多,话自然很长,大哥恭请入座,待小弟详述一切。”
玉面煞神冷哼一声坐下,屠龙神剑却依然握于手中,静听青衫神叟说道:
“话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不过时隔数十年,小弟只拣要紧的说,此次与大哥相会的时候,小弟曾经说过,父亲严谕大哥昔日以小弟之名而为双残人质之事,小弟至今不解个中原由,但却深信父亲必有深心和用意”
玉面煞神嘿嘿地阴笑了数声,打断了青衫神叟的话锋,道:
“我也说过,不论有否深意,皆难使我忘怀此恨!”
青衫神叟立即正色阻住王面煞神再说下去,并且提醒玉面煞神,现在是静听他来详述当年,玉面煞神轻蔑的一笑,中止话锋。
青衫神叟这时继续适才的中断地方,又接着说下去,道:
“大哥在习得双残绝技之后,洞庭湖面惊散了石印伯父的寿宴,并且当着父亲及小弟声言断绝父子兄弟关系而去,父亲立即带着小弟离开了洞庭,中途父亲修书乙封,逼迫小弟前往青城朝阳洞,拜叩一位独脚的道长避难,小弟”
玉面煞神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中途冷笑一声插口说道:
“哼!原来如此,那独脚道士魏看见过他一面,是他告诉我断魂血箭藏在青城。”
青衫神叟没有答复和追问的心情,依然接着前言说下去道:
“小弟经过千辛万苦,见到了这位独脚道长,呈上父亲的书信,独脚道长未发一言,留下了小弟,然后每隔一日传授小弟玄门无上心法,因此小弟的功力得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直到有一天,道长对我说明,他另有要事必须离开朝阳洞数月,特地引找到达洞中,各处秘密石室,留下一册‘真磁宝典’和三月的粮食而去,行前郑重说明,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不准小弟离开室外十丈之内,否则必遭奇祸,讵料道长走后来及二月,大哥突然到达朝阳洞中,并携同驼奴和芮九娘”
“哦!老二!原来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驼奴和芮九娘是我的亲信了!”
“大哥体要怪我,秘室之内,道长安置了一面奇异的八片晶镜,但非朝阳洞内百物可见,只要在洞口一丈之内的人物,皆难隐藏,小弟就是由这面奇镜之上,发现大哥,后来,大哥觅取断魂血箭,以地华宝铲凿山壁,自然无心毁坏了‘五岳丈人’的神像,落于埋伏之中,小弟心急大哥安危,顿忘道长告诫之事,一心要救大哥出陷,却反而引发了另外一种埋伏,致大哥困在洞中十日,也种下了大哥永生对我的恨怨。”
“我之很你怨你并非自彼时起,当父亲迫我假你之名为双残人质之时就开始了。”
“小弟现在愿意答应大哥,不久的将来,小弟必然会找出父亲当年这种不合理安排的原故,只请大哥到时能够信我。”
“看吧!也许咱们都不会等到那一天了,除非老二你立即开启通达外面的门户!”
“开启门户之事,大哥不必着急,先听小弟把话说完,小弟那时见弄巧成拙,大惊失色,这才记起道丧临行之言,立即重返秘室,不料秘室已封,室外墙内现出凹陷的一个三尺深槽,槽中放着名震天下的断魂血箭,小弟取箭之后,深槽突然裂开了一门户,那时小弟苦无退进之路,于是走进了门户之中。”
“谎言,欺人的谎言,驼奴事后曾对我说,你在一声巨震之后,立即出现在朝阳洞外,手中拿着断魂血箭,疾驰而去。”
“大哥说的不错,只是还不明内情,小弟持着断魂血箭进入门户之后,门户立即自封,室内仅有方丈,中悬夜明之珠”
“老二,你不必形容那间石室,拣要紧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听故事!”
“是大哥,小弟在室内发现了一部详载断魂血箭功力的奇书,却有多半看不懂它,后来细心阅读,始知广成神君必须血箭和金佛金印相合之时,才能全部通晓,若无金佛金印,只能参详奇书部分功力,书上并另有他人笔迹,写着
“室内虽有断箭一支,来人若无金佛金印,功力必难相抗洞内之最后厉害埋伏,若起盗心将血箭抢走,定难逃生,但苦以真换假离去之后,此室立即自封面下沉,他年尚可获缘来取,假箭并可消除他人安念,勿违匆妄,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你又想骗谁!老二?呼哼!我不相信够会放过这天赐良机,将真箭换取假物!”
“大哥,这却实在拖撤,小弟出乎大哥意料,在默记奇书所裁神功熟悉之后,复又寻得假箭,真箭放之箭匣之内,就在这个时候,奇变突然发生,石壁倏地开启,室内霍地出现数计的毒蛇,小弟惊慌焦急之下,立即自石壁裂开的地方逃出,身后适时听到一声巨响,石壁重封,小弟已站在朝阳洞外!”
“哈哈!哈哈哈哈!老二,好一篇动听而惊险绝伦的谎言,哼!你想骗那个?”
青衫神叟看了玉面煞神一眼,没有理会玉面煞神的讽诮,依然接着说道:
“后来驼奴假意与小弟结交及芮九娘以美色引我等等,大哥已然知道”
“怪着老二,难道你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再没回去过朝阳古洞?”
“去过,小弟相陪冰心女侠和石承棋兄去过,可惜因无宝铲开山,无功而返!”
玉而煞神听到此处,蓦地哈哈狂笑起来,继之冷诮地问青衫神叟说道:
“老二,印孙儿虽将宝铲携去青城,可是金佛金印又在何处?”
“金印并非大哥你始终深藏不露的那一颗,现在已由子渊传给了印孙儿,金佛小弟在自封此城之前,已知藏处,印孙儿必能到手。”
“又是谎言,昔日金印到手之后,我曾详细看过,怎会是假?”
“大哥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假箭假印都是‘天通道长’伪制。”
“什么?你说‘天通道长’?那个天通道长,他何伪制箭印?”
“大哥,那独脚道长就是昔日武林无故的‘天通’,他因护守箭印留与知心之友,故而伪制了假箭假印,躲避武林中人的烦扰!”
“哦!完善无比的谎言,老二你拿我当成了孩子,对啦,我无妨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我已根据你所说的那颗假印上面,已经练成功一种罕奇的神功,它所向无敌!”
“我知道大哥,假如伪印上面不留下一两种真实功力的话武林中人岂能皆被瞒过?天通道长仁人慈心,伪印之上的真实功力,习者必须有恒始能得成,小弟深为大哥庆幸,相信大哥在所练的这门功夫上,必然下过苦心,用了一年以上的时间。”
玉面煞神这次闻言却霍地站起,神色狰狞的怒哼一声,道:
“这该死的天通杂毛,难怪当初我无法找到藏箭之所!”
青衫神叟反而神态平静的看着玉面煞神,频频摇头说道:
“小弟深知苛思伪印之上的罕奇功力而不解的心情。”
“住口!老二,告诉我,那颗真印在什么地方?”
“小弟适才不是说过了吗,子渊父子已携推真印去青城山的朝阳洞了!”
玉面煞神闻言连连跺脚,青衫神叟竟然长长的叹息一声道:
“小弟也深知大哥在追悔当年令‘东源’逆于暗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