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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玩你们的,朕只不过一时兴起,让太傅开开小灶。”
众臣没来由的背上一寒,更加不敢直视天颜。
“臣……臣……”被点名的太傅林谦多颤抖不已,几欲昏迷过去,但想想如今喜怒不定的皇帝,又怕会被无情掐起。
这都不知道,笨!!一说起史上赫赫有名的战争,一直神游的傅铭勤回神了,眸子里闪着亮光,对自家皇兄说道一半的话,表示不满着!!看着头发花白了,支支吾吾半天臣臣也没下文,身子貌似不太硬朗,站都站不直的太傅,傅铭勤忍不住了,好歹也算曾经教导过自己的师傅,好学生帮人回到,“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字正腔圆,抑扬顿挫,配上少年变声期过后玉石般清锐优雅的嗓音,整句话说出来余音不绝,绕梁三日,吓得底下群臣有的脸色直接发白,更有甚者,怒瞪使臣。
说完,眨眨眼,又眨眨眼,傅铭勤求表扬的看着傅铭天……他身后的吴后。一脸‘父后,看我有乖乖练功,厉害吧!’的神情,害得吴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傅铭天坐着两人中间,看着眨着黑漆漆跟黑曜石一般炫彩夺目的眼睛,又想狠狠掐一把小兔子,你丫说就可以了!!带什么内劲,还以为自己是高音喇叭啊,听听这回音!!!
“子卿,不准胡闹。”吴仁浅笑,虽说谴责之语,但压根看不出谴责之意,毕竟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内力,更多的还是底下人做贼心虚被吓的面色发白流汗。
“哦!”傅铭勤低头,明显被浇了一盆冷水很气馁,但环顾四周,看着惨白的大臣,还有越来愈多呼吸不顺的大臣,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炫耀内力造成,一边纠结自己明明控制很好,一边内疚着耷拉脑袋,不语。他明明只是想帮幼时的太傅回答问题,明明是想跟父后说自己现在很厉害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又萎靡了?傅铭天思前想后,还是琢磨不出自己五岁时候遇见这种事会怎么样,不过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虽然不宜压迫太紧,以免反弹,但是小兔子还是要哄哄,毕竟他全神的父后在身旁坐着。于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表情的变化,继续之前的话题,“子卿不若说说你对那次战役的看法如何?”
傅铭勤稍微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闻言眨了眨眼,“真的?”
“嗯。”
“卧薪尝胆指勾践励精图治以图复国……虽然用了三十六计之苦肉计,美人计,瞒天过海……”解释出处,话语间分析战略,尽显为帅本色,最后越说越兴奋,意犹未尽总结,“战胜切记骄傲,战败尤可翻身,胜败输赢乃兵家常事!”不过,要是我能指挥,肯定不会如此大错的。傅铭勤偷偷在心理补充着。
边诱导着哄着小兔子开心,傅铭天斜睨了一眼林谦多,眼神冰冷,已经像是在看死人。若不是对方运气好,在皇子幼时被选为老师,顶着师傅的名号,脑袋上有一个太傅的头衔,就凭受庆国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他砍的。不过今日这一出想必爱琢磨的大臣们已经看出,明日就有雪花般的奏折飞向御桌了。
笑着夸赞了一番傅铭勤,傅铭天继续吃吃喝喝,闲暇时还特地展现一番兄友弟恭场景,给小兔子夹几筷,举杯畅饮,时不时招呼群臣一起共饮。
气氛渐渐活络,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刚才之事,开始对几个有功的将领夸耀起来。不少有闺女者又不同世家权贵或汲汲钻营者的朝中清流,便思量着赶快看中个女婿定下来,免得一入宫门深似海,反正看皇帝近日的行事风格,大有提拔武官之意,况且,吴家军那是铁板钉钉的世袭罔替守卫皇帝的军队,这里的军官,前途无量。
一帮原本斯文的将官在吴敌言行影响下大有向兵痞子发展的人们齐齐打了个冷颤。而后感叹,将军说的没错,京官就是想太多,神烦。
宴会进行到一半,和亲已过,按照习惯旧约,自然是对有功之士进行物质奖赏,给些土地,免些家族税收,真金白银给赐点,最后赏个美女宫女暖床生娃什么的。
傅铭天大大方方按照惯例给加了两成,在众将领跪地谢恩时,恰似感怀着,“朕当年也曾幻想过马上英姿飒爽。”
“末将谢陛下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喊完的众人又忙不迭的加了一句,“臣等惶恐!”
“众爱卿平身吧!”傅铭天笑笑,“朕说笑罢了。”
在一旁一直静默观察着百官和皇帝的南宫锦脑袋里千回百转,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下首被吓得至今还未回过神来的使臣,嘴角勾着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哪个兄弟想出来的蠢办法,竟然想借助耽国大臣来除掉他,却被皇帝一席有意无意的话上升到国仇,他可敢保证,只顾争宠夺权的兄弟可没这么好脑子,还有闲心思对外。不过这皇帝,若是能拉拢,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助力。
宴会继续欢声笑语,月上梢头,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宰相舒恒煦告当朝太傅林谦多受贿,御史台检举兵部尚书李慕私见庆国使臣。
傅铭天边看狗咬狗,感叹自己有朝影帝发展的趋向,边大怒,直接下令彻查,即刻搜查两府,两个使臣后得白银十万,名人字画,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傅铭天震怒,夺功名,剥官职,直接投刑部大牢,甩袖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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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走入御书房,傅铭天才露出一丝的笑意,但更多的还是愤恨,这帮老狐狸还真舍得弃卒保车,不过他倒要看看,接下来谁输谁赢。坐在书房的龙椅上,双目微阖,回想着昨夜看到那行小字微妙的心情,原本只是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按图索骥,重点关注了几个对象,抱着一丝是自己想多了,有被害妄想症,但是……现实很骨感。一天不到的时间,书信早已勾搭上,隔空狠狠的打了他巴掌,即使刚探测到是因为庆国皇子内乱,那有如何?
既然敢受贿,还是外国的贿赂,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乖乖悄声无息的走入,望了一眼傅铭天,低声禀报,“启禀陛下,吴后遣人来报,请您前去用午膳。”
“什么?!!!”傅铭天诧异了,吴后请他吃饭?吃饭!!!他怎么忽然有一种见男神,心情澎湃,语言乱码的冲动欣喜之感,“还不摆驾!”
“陛下,”乖乖难为,张了张口,小声道,“离午膳还有两个时辰!”
“……”
傅铭天淡淡一笑,“无碍,朕该去给父后请安!”顺便他真得很想问清楚昨夜散宴后那句,不错是什么意思?帝王心术能衍生出N种含义,他周旋朝臣已经够累了,偶像就不要吊他了啊!!
“可是,”乖乖有些纠结,继续小声道,“顾国丈求见!”
“……”
几息后,傅铭天怕着乖乖的脑袋,怒道,“你这叫神补刀,懂吗?!!”
“陛下,您……”乖乖颤抖,“奴才还未禀报完,那个……巧妍公主求见。”
☆、第21章 被气昏的皇帝
从眉飞色舞到咬牙切齿,最后一脸阴沉,室内空气停滞,气氛一时压抑至极。不用提点,是个人都能看出皇帝此刻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因此御书房内的宫人们纷纷垂首敛目,行动之间更加的小心翼翼,唯恐天子之怒波及到自身。
但偏生有赶着以身试法的。
顾国丈,顾清淼,号修宁老人,年七十又二。不仅才华横溢文采斐然,门生弟子遍布天下,有当世大儒之称,且官运亨通,乃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为官履历堪称千万学子的梦中模板。景华五年连中三元,入翰林院,次年为皇子师,得景熙帝之喜,简在帝心,又五年,入阁,拜殿阁大学士,平步青云,随后又立从龙之功,明帝在世,多加恩宠,尊为国丈。
自一年前新皇登基,怜年老,便一直开恩免朝的他今日原本在家鉴赏字画,却惊闻小辈呼天抢地的,多方探问才知他的得意门生,当朝太傅林谦多,兵部尚书李慕全都被投入了大牢。忽闻此消息,便如晴天霹雳,这还得了,自古刑不上大夫,且太祖遗训在,身为皇帝,岂可如此罔顾祖宗法治。
身为帝师,身为皇帝的外公,身为皇帝如今最亲近的血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人好好谈谈。
所以,在殿外被小太监拦下,老人家动怒了,直接沉声历喝,“放肆,区区小奴,竟敢拦本官……”
殿内,原本寂静无声,众人无不敛声屏息之际,传来一声堪称声如洪钟的怒吼,傅铭天眼里的温度已经降至冰冷,周身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当年,因为平白占据了人外孙的身子,心虚,一直颇有忍让。但如今早已告诫一番,在家好好种种花,养养草,看看字画,含饴弄孙,就算收点小碳敬,有点灰色小收入,只要不是太过,他都能容忍,睁只眼闭只眼,都七老八十了,也不计较,肯定在人走之前,顾家一门仍是皇帝外家,荣耀不断。
可如今—既然给面子不要,也休怪无情无义,傅铭天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乖乖,去叫司礼监总管来,教教外面的人,御前喧哗是什么罪。”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司礼监顾名思义,掌握,监督,管理皇城内一切礼仪。
“是。”乖乖恭敬后退,出了殿门,招呼当值的太监叫来司礼监大太监,正细声交代之际,被怒气的顾清淼抓了个正着,“乖乖,皇上呢!”
“顾大人,”闻言,乖乖皱了皱包子脸,蹙了蹙眉,低声,“大人,虽说您身份尊贵,学识渊博,奴才不该多嘴,但是……不说其他,咱家好歹也算大内总管,有着份体面。不管如何,叫一声公公,也比直呼其名来得妥当。奴才们的名儿,皇家人呼来喝去那是应当的,您……总归注意点。”其实没说出口的是,这颐指气使的语气,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特意引出了皇家人三个字,企图引起对方言词的注意,却没料想,身居高位已多年,被人奉承了多年,如今还气头上的顾清淼如何听得进去,只觉得自己堂堂三朝元老,先皇嫡后之父,钦封的国丈如今被一个奴才,还是一个阉奴给打了脸,火气一下子燃烧的更旺盛了,哪还管得了本意,只想劝说皇帝给两个弟子一个体面,如今便直接认为是受了奸佞的蒙蔽。本来他这个外孙,逢年过节仅有的几次见面代表不了什么,传闻都是一塌糊涂的烂帐。再者,看看,庆国公主都在这。前朝议事重地,竟然让一个女人,敌国女人都过来。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顾清淼气的挥袖子,心里打了一下腹稿,准备想要来一次文死谏。
“哼,好一句大内总管,亏你还知晓自己是阉奴!!!宴会帝曾云以史为鉴,居安思危,恐怕他思的不是卧薪尝胆之危,而是前朝阉党霍乱之危……”
此话一出,殿外的太监立马匍匐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中,有些厌恶的瞥了正激情澎湃的顾国丈一眼,随后敛眉,心里无不恶意腹诽,若是今日有一线生还之机,那么顾家,便是铁板钉钉的仇人。
好心得不到好报,还被指上作乱名头的乖乖,脑袋一下懵了,眼神有些黯淡,听到后边引经据典,就差指着脑袋说自己以色事主,脸色立马扭曲了,也顾不得跪地了,直接豁出去一条命,呛声,“顾大人,您指责奴才也就算了,何必辱了圣明!!!!陛下思索何危,奴才可没您如此神机妙算,奴才愚笨,只知恭恭敬敬按着祖宗规矩,皇宫规矩,奴才的规矩伺候主子爷便可。而不是作为一个臣子一口一个放肆,僭越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