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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淡淡的扫过诸人。
“是。”神游太空的某人被点到名,诧异的瞪了瞪眼,蹙了蹙眉,冷着一张脸,淡淡的,“我朝祖训,凡是符合时代潮流的改革,我们都必须拥护,凡是有关太祖的指示,我们要始终不渝地遵循!”
什么叫符合时代潮流的改革?什么叫太祖的指示?这些还不是……眼巴巴的偷偷望了一眼皇帝,文武百官的脸色黑的跟墨水一样。
“我朝太祖祖训,不以言论杀士子,所以尔等可以畅所欲言!”傅铭勤想了想,还是对着众人鼓励了一把,并作了发言总结。
听着傅铭勤一板一眼的说着山寨版的两个凡是,傅铭天一时间觉得整个人都非常的舒爽,看着底下士子上前,开始各执一词时,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有利有弊,各有各的道理,听着滔滔不绝引经据典的学子们,过了一个多时辰,考量完毕,傅铭天思定,周韵,柳明安为人圆滑,家世正处于不上不下的阶段,有奋斗的野心,正好用来开拓前锋;段琪,陈为东,虽然寒门出身,但胜在踏实,比较适合实干部队;而吕博等人虽然有才,但背后世家已定,不好笼络。
“来人,拟旨,即日起昭告天下,殿试钦点柳明安为状元,段琪为榜眼、吕博为探花。御赐跨马游街三日,三日后赐宴琼林院!”
“是!”
又一次的三呼万岁,乾德元年的第一场科举便这样尘埃落定。
世传乾德元年科举舞弊,太祖降天火,警示之,庇佑之,真才实学者皆庆幸之,此后多题多卷成为科考定制,无人言之不妥,乃是顺应时代的改革,傅乾帝孝心可嘉,秉承祖训……
不过这些民间言论,傅铭天还没来得及八卦,便被眼前这大型宠物给难住了。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琼林宴,乃宴请及第的进士所举行的宴会,而作为此事科举的首席主考官,傅铭勤虽然位尊,且冷气嗖嗖的放,但按捺不住一帮人尊团过来敬酒。
于是
谁能告诉我,傅铭勤居然不会喝酒?!!傅铭天心里咆哮了,呐喊了。看着小眼迷茫,小脸酡红,还呆呆的一杯杯的喝着,再听听那些不淡定的小年轻倒抽口冷气,皇帝当场不淡定了,命人带着中场休息去了。
此刻的傅铭勤脸上一片酡红,眼神迷蒙,无意识用鼻子嗅嗅,在下意识的踹飞一个个服侍的宫侍们,最后晃晃悠悠的迈着步子往傅铭天身上扑,一边扑,一边嘟囔着,“这个味道不对,不能碰,父后说了!”
傅铭天接到求救信号赶过来,看到的便是横七竖八的宫侍们哼哼的躺倒在地,还有小心翼翼围着但又不敢靠近的侍卫,刚忙不迭的接住摇摇晃晃的人,便被人顺势搂住了脖子,胡乱的乱蹭,“不是父后!”
傅铭天一愣。
傅铭勤乱蹭了一会,欢快的笑起来,拉着人的衣领,“这味道是皇兄,皇兄带我找父后去,父后!”
不自觉的放缓了动作,傅铭天任由大型宠物在自己脖颈间撒欢,看着人谈及吴后时脸上露出开心满足的笑容,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得不得了,看的连自己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深呼吸,傅铭天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子卿?”
“嗯?”傅铭勤迷茫的回眸,“好多好多皇兄!!皇兄不能跟我抢父后,不能,父后是我的,好多皇兄,不能抢父后……”
委屈脸庞离他很近,委屈的语气更是在他耳边呢喃着,看着人无意识嘟起的嘴,傅铭天嘴角微微抽搐,抱也不是,抗也不是,只能听着人嘟嘟囔囔循环着不能抢父后,好多皇兄之类的话语。
“皇兄,我不要当王爷,我要带父后走,我攒了好多好多钱!”无意识的打了个饱嗝,酒气随之散发,傅铭勤瘪着嘴,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磨蹭着,“不能抢父后!”
☆、第35章 谈心谋划
“父后……”
说道最后低缓儒软的声响竟带上了一丝的哭腔;“都是子卿的错,呜呜……不要;要是没有子卿;父后就不会有事了……子卿是笨蛋;什么都不会……”
闻言,宫侍们身形抖了抖;纷纷垂首,敛眸;力图找条缝隙把自己埋进去,化作背景。
丝毫没有接受到背景团的祈求;边抽噎边打着饱嗝的小孩依旧在嘟嘟囔囔,似乎压抑了许久,把埋藏在心里的疑惑委屈不解一句句的往外蹦,“我不要祭奠父皇,父皇是坏蛋!!明明说好了让子卿去找皇兄,父后就没事的,父后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父后瞒子卿!”
傅铭天微微愣神,在涉及父皇两个字后,忙不迭的把人喋喋不休的小嘴给捂住。目光逡巡了一圈,看着垂首的宫侍们,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戾,“若是日后听到一语,小心朕废了你们十族!”
“是!”众人瑟瑟发抖中,齐齐喊道。
“闭嘴!”
“呜呜……”傅铭勤挣扎着,舌尖不小心舔到了捂着的手掌。微微的热气一点点的加重,傅铭天忽地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少年醉酒吐真言涉及上一代皇帝的阴私,而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掌间因人的呼吸起起伏伏带来的舒适之感。
“好了,乖,皇兄带你睡觉去!”傅铭天原本想揉揉怀中人柔顺的头发,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戴冠朝珠让他想起了此刻正直琼林宴。顿了顿身形,一边直呼乖乖摆驾辇,一边安抚着头一次醉酒,精神颇佳的某人。至于正事,按着惯例,琼林宴会本身皇帝就是走个过场,师座什么的才是王道,如今他坐到一半,那些人结合上辈子的经验,有用的几乎都收拢在手,也就不用一坐到底,还是照顾眼前的醉鬼比较合适。
思定,稍稍弯腰,把人抱起,傅铭天身形颤了颤,咬了咬牙,发现众人还是乖顺的低头,没人发现皇帝的糗事,淡定的帮人整整衣袖,最后还是扶着迷迷糊糊絮絮叨叨的人上了龙辇。
“皇上,”乖乖颤抖着开口,“让奴才帮勤王殿下擦擦吧!”
“朕自己看来!”傅铭天动手捏了把白里透红的脸蛋,接过热毛巾,嘱咐着,“朕不想有任何人说一句闲言啐语!”
“是!”低首的乖乖把头埋的更低,心里直腹诽,皇上哟,您老说了两遍了,我们这些手底下的谁不晓得您对勤王殿下比各位小殿下还关心。
驾辇一步步缓慢的往寝宫而去。
终于把移动宝库给扒下来,一身里衣的傅铭勤轻轻松松的被扛了起来。
傅铭天扛着人,任凭后背被锤敲,一脸满足的进了西暖阁。不是他不想温和的用抱,尤其是当初怨念已久的公主抱,实在是撒酒疯的人杀伤力太大。扛着脸朝下,看不清委屈迷茫的小脸,就可以自我暗示,老爹是个好皇帝,好父亲,没有太对不起人。
自己也不是真狠心的利用人的剩余价值。
把人扛进乾清宫西暖阁,皇帝的寝宫,背后没有一点的政治含义,只不过单纯的宴会之地离这里比较近而已。
除去一身华衣的少年,且采用比较省力的办法(?),肩膀上几乎轻飘飘的感觉不到重量。背后的捶打就像情人间的调笑,一下下慢慢的轻轻的勾得人心痒难耐。傅铭天迎着心腹宫侍们一脸诧异瞪眼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入舒适的龙床之上。精致微醺的脸在灯光下,更加的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掐上一把。
已经去会周公的傅铭勤一点也不挑床,在人扶持着准备拿靠垫的时候便自来熟的往里边滚了滚,似乎在确定是否安全,然后非常精确的拉着被角往被子里钻,把自己整个盖住,然后就再没动静了。
看着一系列自发的动作,傅铭天嘴角抽搐了会,面无表情好一会儿,才哀叹一声,哭笑不得地上前帮人拉开个小口透个气,把被子扒拉一下,又细心的掖好被角,让他的脑袋露出来,弹了弹光洁的额头,才道,“乖,子卿,醒酒汤喝完了在睡!”
瞪圆了脸的宫侍们匪夷所思的看着温柔的皇帝陛下,有些轻飘飘,木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您还记得今晚翻了牌子的林侍君吗?!!
一想到瑾宫中那些宫女花痴的目光,傅铭天很嫌弃的挥手拦下准备上前服侍的宫女,怕小兔子被人吃了豆腐,自己伸手让人宽了衣,挽着袖子,手伸进热水里,感受了一下温度,动手拧毛巾中。
“主子,吴后求见!”忽然殿内飘下一道黑影,恭恭敬敬道。
“……”
一时寂静无声,众人甚至连呼吸也想停下来,唯恐打扰到一瞬间冰冻如寒霜的皇帝。
直面帝王之威严,捧着脸盆的宫女手微微颤抖着,极力保持自己的镇定。
刚才还适宜的水温,一下子如冰水,直戳着自己的心。傅铭天顿了顿,明明把人逼出来了,要“光明正大”的谈判一番,为何心中却会酸涩不已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眸子神色复杂,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傅铭勤,“去回复吴后,我等会便来!”
“乖乖,等会给人喂醒酒汤!”
“是!”
傅铭天更衣,看了一眼无意识翻滚的小兔子,如同当初众人为他生死忧患,自个却依旧眉宇间带着笑意,睡得香甜,轻轻的把被子往傅铭勤那边拉,看着人如有所感的往靠过来,傅铭天轻笑,把人搂在了怀里,戳了一把,终是无奈,“朕也护不了你一世,该是长大了!”
——
凤栖苑
吴仁双手相扣,长发简单的扎起,四月的天却披着一厚厚的狐裘,静静地坐在梨花之下,仰头望月。
傅铭天就是这个时候进来,未曾带一个仆从,自己手执宫灯,一步步的迈向庭院之中。看到昏暗的灯光下,月光笼罩下的人,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即使不动,吴后身上也难以掩饰他的风华,自然挺直的坐姿,有着军人世家的坚毅与强势,配合着俊美温润的面庞,说不尽的绝代。可惜,过于苍白的面孔,肩膀上厚厚的狐裘,却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帝王对他的亏欠。
听到动静,吴仁眸子显然的诧异,但一瞬间的恢复了平淡,似笑非笑的望了人一眼,如刀锋的寒光一闪而过,继而淡淡的打招呼,“皇帝!”
皇帝,吴仁细细的回味着这两个字,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嘴角挂着浅浅的嘲讽,很有内涵的一个词,彰显着世间权势华贵,蛊惑了多少仆从,迷失了多少志士仁人,慢慢的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父后!”傅铭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父子礼,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的示好。
“皇帝!”吴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人一下,一时的恍惚,回想到从一个虎头虎脑的三岁孩童到如今20岁的帝王,从被迫以吴家军全军全族的名义起誓护住的孩童到如今雄鹰展翅,高飞于天的天子,细细回想了许久,终是惆怅的叹口气,又含有几丝的欣慰,嘴角淡淡的笑容不似刚才那不阴不阳的嘲讽,随着微笑面部线条也柔和下来,“子安,你长大了,这样,很好!”
傅铭天顿了顿,心中闪过众多的狐疑,脸上却保持镇定的笑容,“父后谬赞了!”
被人塞了一杯热茶的吴仁无奈的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忠仆们挥了挥,让人端了上茶,才直白的对人说清了邀请的原因。
“我三日之前算了一卦,耽国境内紫薇旁落,白虎凸起,乱世将现!”
傅铭天原本视线注视着吴仁端着茶杯的手,记忆中那双手非常好看,白皙修长,肌肤如玉的手如今却悄然之间出现了皱痕,一道道不是岁月的洗礼,而是了无生机的颓败。愣神之际却猛然听到这么一句大逆不道之言,霍然抬头望向吴仁,满目的不解。他原以为吴后是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