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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跳到了路边流淌着河水的水渠内,然后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死死的贴在水渠上,以躲避即将到来的轰炸。
第十军团的行军从最开始就注定将是一场死亡之旅,实际上早在他们尚未到达青岛时,其就进入了第六战区参谋部的视线之中,也正因如此,远程轰炸机才会在其于青岛登陆时,对其实际轰炸,从而达到将其重创的目的。
24架远程轰炸机在临空后,立即对地面的日军实施轰炸,一枚枚重达250公斤重的集束炸弹自3000米高空投掷下去,这是集束炸弹第一次在战场上投入使用,自由落体的集束炸弹在距离地面还有百米时,突然炸弹与空中炸开,在地面的日本兵几乎能够用肉眼看到数以百计的圆柱体从炸弹中散发出来。
“轰、轰、轰”
几乎是在瞬间道路和两侧的田野被硝烟笼罩了,数以千计的炸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着地爆炸,爆炸后产生的数以百万计的破片,更如像镰刀割草一样打倒了未及逃散的日本兵。
即便是许多卧倒于地日本兵,亦被凌空爆炸的炸弹击中,至少有半数的炸弹并没有在地面爆炸,而是直接于空中爆炸,预制破片瞬间便笼罩了方面数平方公里的土地。
趴在半人深的水渠内的小泉泽野看到上田少佐此时已经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凌空爆炸的炸弹几乎炸碎的他的躯体,而在一旁的路边草丛中,一个战士躺在那里破片打断了他的动脉,血像雾一样从他的喉咙里喷了来,他的手捂着的脖颈浑身不停的抽搐着没过多久他死去了。
“咣”
“啊”
在身边响起金属落地声的时候,小泉泽野吓的紧闭着眼睛大声尖叫着,好一会他才睁开眼睛,这才看到落在他身边的是一块马口铁似的巨大的金属片。
“轰!轰!”
就在小泉泽野庆幸的时候,停在路上一辆弹药车被炸弹引爆了,一时间火光冲天、碎片四处飞射着,烈焰中不断传来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声,被引燃的子弹弹头更是不断从弹药车上朝四周飞射着。
此时整个道路几乎完全变成名副其实的屠宰场,空中的轰炸机不断投掷集束炸弹,一枚枚或是在空中爆炸、或是撞击地面爆炸,或是落地后被时间引信引爆的炸弹,将暴露在野外的第l8师团的官兵炸的血肉横飞,就像是一群进攻屠宰场的牲口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攻击并没有因此结束,轰炸机群在完成八轮轰炸之后,炸弹投空的机群却又降底高度用机艏的机枪朝着地面扫射着,密集的弹雨从空中朝着侥幸于空袭中幸存的兵佐身体上倾倒着,一队队躲避轰炸的兵佐被轰炸机上的大口机枪打倒在地,动脉被打断的士兵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子弹击中人体后甚至可以将人撕扯成两截。
终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漫长的轰炸结束了,在满目疮痍的道路、田野上到处随处可以看到于一具具尸体中挣扎着的伤兵,呻吟声、惨叫声,更是成为这里唯一的声响。
而躲在水渠中的小泉泽野,这才注意到没膝深的渠水,此时已经被染成了赤色,轰炸时如雨点落下的小炸弹,不可避免的落到了水渠内,满渠的残尸染红了并不算深的河渠。
“轰!轰!”
接连数声剧烈的炸声让小泉泽野和其它的幸存者一样,都本能的猫下了腰,甚至恐惧的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难道轰炸又开始了?
“怎么回事?”
风已经把爆炸产生的数团黑烟吹散了,在尸体中十余名士兵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
“是支那军投下来的没爆炸的炸弹,可能有定时哭,到处都是没爆炸的”
“轰!”
接连响起的数声爆炸声打断了那名军官的话语,原本还试图救治伤员的士兵散开了,尽管在公路上、田野间到处都是伤员求救声同,但是望着道路上、田野中散落的未爆炸的带着长布条黑色柱型小炸弹,所有人的脸上惊恐之色越来越浓,谁也不知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爆炸。
但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那些炸弹是致命的。
“哒、哒叭、叭”
突然从远方中传出的一阵阵密集的枪声,让所有人的心跳再次一紧,任何稍有常识的人也知道,他们遭到了进攻,就在幸存的官佐们呼喊着重整部队的时候,一枚枚迫击炮弹不断的落在这支部队的头顶,重机枪更是于远距离不断的扫射着
“放!”
在数公里外的树林间,随着一声口令,l2公分迫击炮弹朝着公路上的日军飞去,在前方的几片坟丘之间,几名军人掩于其后,趴在两个坟丘间用望远镜观察着公路上仓皇失措的日军,正如最初意料的那样,现在的日军根本就没有有反抗之力,在持续的轰炸中他们失去了火炮、弹药车,甚至重机枪,完全就是一股待宰的羔羊。伪装成坟头的机枪堡不断的朝着日军扫射,而后方的迫击炮则不停的将炮弹倾倒在公路上。
“命令部队,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在道路两边原本看似一望无际的,麦收后刚刚耕种过的田野间,突然掀起一块块木板,在此之前,战士们一直掩于被覆土木板盖住战壕内,甚至就连日军尖兵从木板上经过时,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存在,而此时随着命令的下达,上万名步兵在掀开木板的同时,跃出战壕,端着步枪、冲锋枪朝着日军发起冲击。
“杀!”
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随着一阵手榴弹甩出扬起的的烟尘,似浪潮般的进攻部队猛的与日军碰撞在一起,撕杀声随之在绵延数公里的公路上空激荡着。
“大局已定!”
随手将铅笔扔在地图上,听着远外的枪声、爆炸声,宋子山的脸上带着笑容,为了这次进攻,作为山东敌后游击总队副总队长,他集中了十个纵队,近二十万人,除去阻援的五个纵队外,他给l8师团准备了五个纵队,而目的自然是为了重创这支日军。
“长官,七纵来电,遭遇日军顽强进攻!各团伤亡惨重!”
“命令7纵队立即撤出战场!九纵继续阻敌,告诉赵裕新,能打就打,打不赢就撤,没必要和日军硬拼。”
如果是在预备军,凌少波绝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现在他指挥的却是山东游击部队,他的任务是配合正面战场,相比于进攻日军野战部队,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
“是!”
“命令十一纵继续对敌行军部队实施骚扰,总之,绝不能让日本人舒服了!”
“是!”
接连几道命令下达之后,宋子山的双眼继续盯着公路上的战况,尽管这股日军在轰炸中遭受重创,但是他们的抵抗依然极为顽强,几次进攻都被其击退了。
“总队长,看样子,咱们吃不下这股鬼子啊!”
那里是一股,分明就是一个师团!参谋长的话让宋子山一笑,他随口笑说道。
“没事,只要不让他们舒坦就行,再说”
话声稍顿,宋子山的视线朝着远方看去,
“现在,收复山东的战役不过才刚开始,有咱们山东敌后游击总队露脸的时候!”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夏季攻势(10)
近午时分,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荷泽,这座七天前经过一夜激战刚刚收复市被笼罩在一片夏日的暴雨之中,而在城郊几十里外的野战机场上,穿孔钢板跑道上空空荡荡的。如注的大雨中,标志着战机起落的一排排小旗孤零零地耷拉着。整个机场,死一般地静。只有雨点打在地上的哗哗声。
在大雨中,一个身材粗壮的年轻空军军官身着雨衣,透过浓密的雨帘水雾,焦急地接寻着天空。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浇在身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烧炙着,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7年了。
7年前,当日军占领沈阳的时候,和上百万不愿当亡国奴的青年一样,他离开了东京,沿着当时还通着的平奉铁路车一路南下。
在北平的时候,他参加了流亡学生会,参加了义勇军,到后来,在热河抗战的时候,他和几百名同志随队长前往热河,热河的抗战失败了,但他依然是义勇军的一员,无论是后来的蓝天俱乐部也好,集团军航空队也罢,亦或是现在的战区航空队,他只有一个愿望——和日本人打仗。
7年过去,他没能见过在沈阳的父兄一面,同样没能再看上一眼生他养他的白山黑水,哪怕是在飞机上。他在痛苦中挣扎着,挣扎时心中又总是隐隐燃起一股希望的火光,这是他全部生活的支柱。他怕黑夜,那寂寞的黑暗,是他痛苦的深渊。那里飘荡着他苦难的故土、悲惨的乡亲、殷切思念的亲人。每当这时候,一种扭曲的压抑、一种壮志难酬的痛苦,便会毫不留情地啃啮着他的心,但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打回东北老家去。
去年,他被选派到德国学习空战,就在他抵达德国,开始在德国空战中学习空战的时候,抗战全面打响的消息传到了德国,他和身边的同学一样,都渴望着回国参战,但是,公司却要求他们安心学习,国家更需要他们学习一流的空战战术,从那时起,他们日夜不停的学习着,只用了7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通过了所有的考虑,那一批100名学员中有82人通过了严格的考虑,不仅获得了战斗机操作资格,而且还获得少则数种多则十几种飞机的资格,随后他们便立即回国。
在回国后,朱安琪被分配到刚刚成立的第五战斗机大队,成为大队长,而那时激烈的邯彰保卫战已经结束,他开始教导着手下的飞行员,向他们传授在德国学习的战斗机空战知识,他相信,有一天他会率领手下的飞将,会在蓝天上向日军发起复仇。
一个星期前,期待已久的反攻终于开始了,在过去的一种星期中,他和战友们多次出去,一次又一次的击落敌机,在华北他们一共只有127架战斗机,而日军却投入超过500架战斗机,尽管“鹰l”战斗机性能优良,但l比4的数量差距,还是让他们付出了代价——多架飞机被击伤。
站在穿孔钢板跑道上,朱安琪焦急地仰视天空。他的眼睛不时的朝着跑道边空出的四个机位看去,还差四架!是执行掩空任务的27小队。
天空的雨还是没完没了地下着。雨点打在穿孔钢板上,击溅出“papa”的声响。放眼望着天空,天上还是没有机声和机影。这时,远处有人踏着雨水飞奔而来。转眼间,来人已气喘吁吁地立在身旁:
“大队长,有紧急情况。司令部来电话说,日军轰炸机13架在22架战斗机的掩护下,正全速扑向济宁,目标应该是正在进攻济宁的攻城部队,司令部要求我们立即起飞。”
“27小队有消息吗?”
“还没有。”
双眉紧锁着,朱安琪焦急地甩着手,踱着步,不时地抬头向天空扫两眼,然后用力的咬了下牙。
“发警报!十二中队留守,十、十一中队随我出击!”
随后他立即朝着战斗机的方向跑去,待跑到战斗机下方的时候,他立即甩掉身上的雨衣,踩着机翼跳进的机舱内,此时机场警报声大作。尖厉刺耳的鸣响,打破了刚才的宁静,穿着飞行夹克的飞行员们顶着大雨从帐蓬中冲出,地勤快速朝着战斗机冲去,这些地勤兵大都是初中生,是战前动员征召中学生,或许,这正是空军最“奢侈”的一面。
没有任何动员,没有训令,只有立即起飞迎敌,所有的一切都将在空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