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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回去之后,在律法里加上一条,质疑或是修改贪腐条例,死罪!我也在这个限制里面!”
听了杨猛的答复,魏五也是满肚子的悔恨,这事儿做的,早知道就不说这话了,杨家篡大清的国祚,那是九成九的事儿,这个贪腐条例,若是成了铁律,以后刑不上大夫,只能是戏文了。
虽说心里懊悔,但魏五还是有些佩服杨老三,这位把握人心的功力太高了,魏五都有些高山仰止的意思了。
这样的条例,真要是能持续个三五代的话,历朝历代都很难解决的贪腐问题,就只能算是个旁枝末节了。
杜绝,那是不可能的,但最大程度的打压,这个贪腐条例却是可以做到的,五百两,在老百姓的眼里是笔大钱,可在官员们的眼中,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笔账了,为了这个担着灭门的风险,不值!
即使有人做了,那就成了绝对孤立的一员,不仅要防着杨家无所不在的谍报网,还要防着枕边人,父子、夫妻、血脉维持的关系,也将成为他们的噩梦,这样的人,很难活下去的。
但既然说起了这些,虽说懊悔,魏五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贪腐条例,他也算是支持的,但简陋的律法,他真是看不下去了。
抢,杀!盗,劳役!骗,劳役或杀!等等等
这是三岁娃娃弄出来的律法吗?简单、拗口、荒唐!
这样的律法,简直就是对杨家一众读书人的侮辱,要是这样的律法是太平军那群暴民弄出来的,魏五还能接受,可杨家有两大书院、学堂无数,读书识字的几百万人,这样的律法,也是对文字的一种侮辱。
魏五这次开口谨慎了许多,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这才开了口。
“星斗,这律法是用来干什么的?”
魏五再次开口,又用了论战的手段,杨老三的心智太过笃定了,许多事儿明着说,魏五真是怕让杨老三把自己给说服了。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这个杨猛都不用想,再加上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哦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你对律法的理解透彻无比,可如此粗陋的律法,如何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呐?”
八个字,真是概括出了律法的真谛,杨老三是个粗人,虽说这些年识了几个字,但说到肚子里的锦绣文章,魏五放个屁,都比他杨老三话有文采。
杨老三这八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没有一番体悟,就是博学大儒,也整不出这八个字啊!律法,除了刑部的人,最熟悉他的就是刑名师爷了,这在多数读书人看来,学律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杨猛能说出这八个字,要是魏五做主考官。考的是律法的话,单凭这八个字,魏五怎么也得给杨老三一个三甲的位子,这八个字太精辟了。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儿,都有规矩的,要是没规矩,家不是家、国不是国,律法就是规矩,有了这样的规矩,也就有了家。有了国。合在一起就是国家,所有律法是必须要有的东西。
做了错事儿,就要付出代价,而律法就是参照。
这件事儿不能做!如何就不能做了。你做了国家就要用律法打击你。其他人知道了结果。就会不再去做,或是不敢去做,这就叫惩前毖后。
至于说治病救人。那就是律法衍生出来的东西了,有些错,并不是死罪,那就得改,改了之后依旧是好人一个,再犯就不是这么个说道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所谓治病救人,就是如此。”
杨猛说的这些很片面,但魏五自己推了一下,也明白了杨猛说的意思,大致上还是不错的。
“嗯!你这说法是不错的,但是你弄得这律法,我只见了惩前毖后,怎么没见治病救人呐?”
魏五这次可是抓着了杨老三的软肋,确实,云南现在运行的律法,就是以惩前毖后为主,至于治病救人,涉及的确实不多。
“哦乱世用重典嘛!现在正是大变革的时候,律法简单些也有好处的,起码人人记得住,人人心里都有一个樊笼,出去容易回来难,现在正是建立律法威严的时候。”
杨猛的这个说法,更是牵强,四省之地,算是安稳的,乱世,何来的乱世之说呢?
“四省之地安稳的很,你是不是要改一改这个律法了,当杀的要杀,当流的要流,该下大狱的就要下大狱,单凭一个杀字取胜,未免要失人心了。”
好容易抓住了杨老三的软肋,魏五自然不会放过,一路穷追猛打,弄得杨猛就有些语塞了。
“呃也是,我先想想。”
喝了几口茶,捋了一下思路,杨猛大致的归纳了几条之后,又慢慢的接上了话头。
“有些东西也该变一变了,这样吧!
以后凡是流放、打板子这样的罪责,一律由劳改来取代,凡是涉及钱物损失的,劳改,要以三倍或五倍的标准来做。
犯人到了工地,以工地最低的饷钱为标准,什么时候挣够了,什么时候结束劳改。
重刑犯和死罪犯,一律下狱,即使到了工地上,这些人也就一个规矩不死不退。下了狱,就别想活着出来了,以后下狱的规矩也只有一条,狱中之人不是人!
杀,随便!试药,随便!用人铺路造桥的时候,狱中之人随便用,随便死!
这样就分出轻重缓急来了,劳改算是治病救人,下狱就是惩前毖后,但凡是下狱之人,永世不得翻身!
劳改也要有次数,三次劳改下狱!这个法子您看成吗?”
杨猛说到了这里,魏五感觉自己今天就不该开口,这位就是个甩手掌柜的。
这哪是自己在劝诫杨老三啊?明明是在变着法子给自己揽事儿。
而且杨老三所谓的改,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这算是改吗?只不过是把原来那套东西,细细的筛了一遍,什么玩意儿啊!这人怎生能做的如此油滑难缠呢?
“嗯!还成吧!我那边还有事儿要去安排,这律法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议吧!”
明湖书院的任务也是一堆一堆的,现在哪有闲人来做这个,一听杨猛的话头不好,魏五也不管什么大事儿小事儿了,抛出去一个由头,就想遁走。
“不用再议了,就按我说的来,以前的律法不是三百多个字吗?这次再加上一些,弄成三字经、千字文那样朗朗上口的,这样便于百姓熟记。
这差事就派给您老了,除了归置律法,你还要专门成立一个类似于刑部的衙门,专司四省之地的刑罚之事。”
魏五想跑,杨猛可不能放走他,之前这事儿,他确实没怎么在意,今天既然提出来了,正好安置下去,虽说是大变革的时代,但老的律法,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只要是合理的,就该推行下去。
“明湖也缺人呐!这事儿能不能推一推呢?”
现在魏五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不是撩闲撩出了老表子,自找没趣吗?
“律法是行政的根基,推不得!让其他的事情靠后站吧!最近明湖书院,就以理教和律法为重,再稍稍侧重一下遏制三点教的事情。”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无非杨家已经有了大致的框架,许多东西都要补足,但杨猛的心力有限,许多事儿,还是需要下面的人自己摸索一下找出该补足的地方。
魏五这次提的意见不错,不愧是自己的老泰山,什么事儿都为自己着想啊!
“唉成了!这事儿我抓紧去办!你这大病初愈,还是早些休息吧!”
“倒是让老泰山挂怀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杨猛客气了几句,就回后宅了,魏五望着半空中的一弯残月,只能无语对苍天了,什么玩意儿,算计来算计去,反把自己给丢粪坑里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何谓荒唐(上)
近期太平军是大事儿,杨猛虽说坐镇宜良,但由于身体的缘故,刘一贴也在各处打了招呼,除了大事儿和太平军的事情,其他事情一律不准劳烦三爷。
这话是刘一贴打着杨家老爷子的名号吩咐下去的,各处的管事,也没人敢违逆,自从商议过遏制三点教的事情之后,杨猛这边就闲了下来。
魏芷晴那边因为带孩子的缘故,本应两天出来的太平军详细情报,足足拖了四五天。
这段时间杨猛虽说在静养,但还有一个问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就是清军与太平军的战力问题,向荣是绿营的将官,按说云南周边各省的绿营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向荣追着太平军打,这有些蹊跷啊!
再就是太平军攻打永安城的事情,以太平军的装备,打个野战什么的,没问题,但打县城,而且是有城墙的县城,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
太平军是什么物件,想必县城里的大户们都清楚,两者可是死敌,永安的大户,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城墙?这话说不过去啊!
赛尚阿带的那四千京兵,或许有一定的战力,但乌兰泰手下的八旗和练勇,绝对也强不到哪里去,太平军已经和清军打了小半年了,战力应该越打越强才对,被围在永安,也是杨猛心中解不开的扣子。
杨猛听到的情报是大面上的,一句追着打,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东西,太平军和清军。现在正倒了个个。本该野战厉害的太平军。打起了攻城战,本该守城的清军,却打起了野战,太平军起事,就如同藏在迷雾里一般,朦朦胧胧的很难摸清楚。
别的不说,单单秦子祺口中,石达开破家而出。带领的那四千人,战力肯定就比绿营兵强,这是不争的事实,杨猛还没见过什么能打的绿营兵呢!
洪秀全、冯云山的嫡系平在山炭工,杨猛也是见过的,都是些壮劳力,练一练就比绿营兵厉害,水匪罗大纲,矿工秦日纲,武秀才胡以晃。有了这些人,练出一支强过绿营的暴民军团。三点教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加上洪秀全愚弄人的手段,太平军无论是战力还是战心,都应该强过绿营兵的,被追着打,杨猛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魏夫子那边一拖再拖,杨猛也不催促,每日里除了喝汤药打拳,就是逗弄一下后宅的孩子们,索朗白玛三女的产期也近了,杨猛这次决定做个居家好男人。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杨猛的身体在恢复,一点点的重拾过去的协调性,对杨猛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享受。
早中晚各一个时辰的内家拳,之后就是恢复性训练,经过这次杨猛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以后玩命赶路的营生,他再也不想玩了。
魏芷晴那边前前后后耗时近一个月,才把三点教的情报整理完毕,为了整理这些东西,魏夫子可是从秦子祺那边找了数十个好手帮忙,整理出这些东西之后,魏夫子觉得,自家男人重视三点教,是绝对应该的。
“爷,三点教的情报整理出来了,您听不听?”
“先歇会,不急!带着月儿到马场走一走,这段时间倒是劳烦你了。”
杨猛不催促,那是知道魏芷晴在做什么,情报整理很是麻烦,现在魏芷晴的一句话,就可能是几十份情报汇总出来的,为了整理这些东西,魏夫子这段时间真是受累了。
“爷,越来越体恤人了呢”
温婉的话,从魏夫子的嘴里说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勾人,魏夫子给杨猛的印象,就跟个女强人似得,听到这话杨猛别提多舒服了。
“走吧!”
女儿月儿虽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