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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谢钦差大人了。”
带着一肚子的邪火,乌兰泰怂怂的散去了手下的兵将。虽说心里怒气滔天,但他也真是怕了杨老三。脸上的那一鞭子,至今火烧火燎的疼,身上更好,自己穿着战甲,都被杨老三在身上抽出了道道淤青,要是没穿战甲的话,杨猛逼着自己吃马粪的那几十鞭子,弄不好就得抽死他。
杨老三真是不怕宰了他乌兰泰,好汉不吃眼前亏,御赐的宝刀有了说道,再想想凶神恶煞的杨老三,不退兵也不成啊!
赛尚阿那边焦头烂额,乌兰泰更是怒火冲天,而杨猛却在清军的营地里把玩着乌兰泰的腰刀,这刀比董先甲那把强了太多,玉柄鲨皮鞘,这玩意儿八成是御赐的宝刀。
吹毛短发砍铜钱,韧性也是出奇的好,乌兰泰的这把腰刀,绝对是杨猛见过的,最好的一把刀了,这刀比自己原先那把鬼头刀,也得强上好几个档次,这绝对是顶级铁匠一辈子打造一把的绝世宝刀。
“三爷,这营地的位置很好,绿营兵打了水井,要是再加固一下寨墙的话,一两千人就能守的住。”
于彪巡视完了营地,把营地的大体状况说了一下,这营地建的委实不错,除了寨墙有些偷工减料之外,没多大的瑕疵。
“那就加固一下,太平军的下一步就可能是桂林,这广西现在是咱们的地盘,若是清军守不住的话,咱们就得出手,弄几门臼炮过来,咱们以后就守在这里了。”
将手里的宝刀归鞘,杨猛也打定了将太平军赶出广西的决心,这太平军过境,对村寨的影响太大,虽说有了联村结寨以自保的策略,但实际使用起来,却有些疏漏的地方。
大的村寨还好,那些小村小寨,距离终是有些远,万一太平军来了,只怕凭杨家在广西的武庄,还是照应不过来。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太平军滚出广西,让他们去祸害别人,广西的位置现在很重要,这是杨猛手里的第三个选择,能连通海路的广西,地位也很重要。
广州、广西、安南,眼见着这三大港口就要练成一片了,有了这西南的陆地,和那一片水域,若是能夺了海南,自己就有了一片真正的基业,不怕被围堵的基业。
“将武庄的新军也整合一下,他们不比云南的新军,这两日你就负责练兵吧!别的不要练,只练无回八刀就好!”
看赛尚阿的架势,是不敢让自己进城的,那谈判就要选在自己的营地了,这正好,赛尚阿怎么说也是四色棍的亲舅舅,要是他能给说几句好话,或许自己也能快速的复起。
五省的兵权,虽说对朝廷来说是个难题,但随着太平军的发展,启用自己将成为四色棍和杜夫子不得不做的选择,一旦太平军定都南京,那自己的出路就有了。
于彪下去之后,古雅月也端着参茶走进了军帐,这妮子看自己的眼神明显生疏了许多,看来自己做的事儿,把这妮子给吓着了。
“过来,坐这儿!”
杨猛绕过大案坐在了大案两侧的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杨猛示意古雅月坐上来。
“我不!”
“惯得你!坐!”
杨猛脸色一沉,古雅月那边就传来了,茶盏落地的声响。
“哼哼这一个茶盏几十两银子,你说咋办吧?”
“我赔!”
“你赔?你拿着什么赔?你都是老子的,你说你拿着什么赔?坐过来!”
古雅月委委屈屈的含着泪坐在了杨猛的腿上,杨猛也没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在古雅月的耳边说了一句。
“这就是形势比人强!你委屈,老子还委屈呢!老子找谁说理去?
清军、太平军肆虐华夏,老子也想一柱擎天,可没那本事啊!
清军不打压,他们就会越来越过分,抢了杨家咱们不声不响,他们就敢在广西屠村灭寨,老子做过了这么一场,你知道多少老百姓因此受益?
你读的书不少,我也不想勉强你,仔细的想一想,什么叫做形势?跟在我身边的是贤内助,而不是牙尖嘴利的小侍女。”
杨猛用身边的女人做秘书,除了是便于享受之外,还有一点最重要,就是他不怎么信任身边的人,只要是人,都会背叛,相较于别人,自己的女人才是最好控制的。
用外人,杨猛的许多脾性和布局,就容易被外人摸清,用自己的女人,其他人各管各的,这样也能保险一些。
古雅月的过目不忘、博闻强记,是最好的呃秘书技能,要是古雅月不会这些的话,杨猛早就把她打发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讨公道(十)
听了杨猛说的,古雅月的心里也有些触动,但这些话远不及杨猛这两天给她带来的震撼大,坐了一会儿之后,古雅月终是没忍住,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这个样子是没法在我身边做事儿的,这样吧!我让颜卿安排几个管事,你下去走走,看看咱们的庄子,再看看广西的那些苦哈哈。
现在的倒正是时候,许多武庄、田庄在建,你正好能访访民间的疾苦。”
古雅月这人心生外向,杨猛没多少时间教她,只能用最直观的法子了,这段时间正好要与赛尚阿谈判,古雅月的用处不大。
下去瞧瞧那些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或许对古雅月有些好处,这古雅月与后宅的几女有所不同,他与杨家没什么利益牵扯,想要收心,温柔还远远不够,杨猛只能让她看看自己做的事情了。
有些话只凭嘴上说是不够的,没有切肤之痛,很难走心。
“爷,我不去!”
一听这个古雅月啜泣的更厉害了,不得欢心,恐怕自己的命运,就跟后宅的那些姐妹差不多了,谁也想活着,虽说古雅月有节,可孤身下去,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万一被人诟病,那她以后就惨了,这样的心机,古雅月还是有的。
“不去也得去!这由不得你,让岑毓英来见我。”
不去也得去,这就是杨猛的后宅,也是杨猛的一贯脾性。有些话说了跟放屁差不多。但有些话撂出来。那就是板上钉钉。
“三爷!”
“安排个人,带着雅月下去转转,访访民情,这妮子办事儿不走心,最差的地方让她瞧瞧,最好的地方也让她瞧瞧。”
“这个”
这事儿可把岑毓英给难住了,古雅月是三爷的侍妾,杨家的体系之中。就没几个女人,让人带着古雅月下去,这瓜田李下的纠缠不清,这事儿可不是他岑毓英能担待得起的。
“我会安排一队睚眦的,你对手下人也要有些信心不是,如果这手下人都不敢用,你还敢用谁?”
杨猛这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但这是场面话,有些时候不得不说,也不能不说。手下人老是被怀疑,可不是件好事儿。让岑毓英安排人带着古雅月下去,也算是杨猛对岑毓英的信任吧?
“知道了!”
这事儿推不出去,岑毓英在心里反复的琢磨了一下,决定让几个六十岁往上的老管事带着古雅月下去,这样危险性就降到了最低,涉及到了三爷的后宅,哪怕是一根草都有极大的杀伤力,这事儿由不得岑毓英不谨慎。
不大的时候,人手就聚齐了,杨猛也不愿看到古雅月哭唧唧的样子,直接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古雅月等人走了之后,杨猛也围着营地转了一圈,内部的布置也就那么回事儿,这营地最主要的就是寨墙,看了看清军筑的寨墙,倒也将就,只是寨墙后面没有安排射击位而已。
找来于彪安排了一下,杨猛又在营地外围转了一圈,由于太平军多是步兵,这军营之外就没有拒马,拒马这玩意儿,不仅对骑兵有用,对步兵也有很大的牵制作用。
西南之地多毛竹,用竹子削尖了做拒马是最好不过的了,取料也简单,杨猛的新军,用的都是火器,别小看这拒马,有了几分钟的耽搁,就能多打个一两枪,一两轮齐射就能毁了一次集群冲锋。
“安置上密集的拒马,在寨墙之外挖上一道一丈深的壕沟,将多出来的土方夯制成寨墙,无非都是些新丁,让他们出出力也好。”
“三爷,可是要常驻桂林?”
听了杨猛的安排,于彪也提出了疑问,常驻有常驻的法子,短期驻扎有短期驻扎的法子,这营地是为了短期驻扎而建的,想要改成长期驻扎的营地,还有很多活计要干的。
“就按长期驻扎来吧!我也不知道太平军什么时候会破围而出,但有一条,改建营寨的时候,这防务可不能松懈,咱们不仅要防着太平军,还要防着乌兰泰和赛尚阿!”
广西现在还不算自己的地盘,出了自己的地盘,杨猛的警惕性,就格外的重,这也是养成习惯了,到了外面就觉得处处都不安全。
“咱们用不用增加一些人手呢?”
改建长期驻扎的营寨,凭着现在这几千人,也得忙活一个月,再加上防务,时间或许会更长,算计了一下自己手头的人,于彪也开了口。
“嗯!让周边一些田庄的人过来混口饭吃吧!但人数也不能搞得太多,万一吓着赛尚阿就不好了,两三千就差不多了。”
声势不能弄得太大,杨猛也时时在告诫自己,搞赛尚阿的时候,他还要兼顾着朝廷的反应,自己要是一呼百应了,那朝廷的差事,到死也弄不到手。
半个下午加一夜,杨猛的营地就大变样了,一大清早就赶到营地的赛尚阿,真是佩服这个杨三傻子了,你瞧人家这手段,一夜的功夫,这松垮垮的营地,就变成了个无处下口的刺猬。
“赛部堂,早啊!”
“杨三哥,早!”
钦差大人赛尚阿来了,杨猛再桀骜也要出门迎接的,不然互相不给面子,这朋友也得成死敌。
“杨三哥好本事,这一夜的功夫,营地就大变样了呢!”
“没法子!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不仅要防着发逆、长毛,还得防着兵灾呢!我这几千口子人,可都是有家口的老百姓,死了哪一个,老婆哭孩子叫的,让人烦恼,不下功夫不成呐!”
“杨三哥说笑了,这朝廷的军队。可是军纪严明的。兵灾也是因为发逆的缘故。”
赛尚阿瞅了瞅杨猛。也算是真服了,这杨三傻子世事不明,但在练兵领军上,强的让人没话说,他这几句话,句句都在点子上,要是向荣、乌兰泰这等蠢物,有人家半分的本事。自己早就功成身退了。
“闲话说完了,你还得还债呐!这账清不了,咱们就得死磕,老爷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咱们算是老相识,打生打死的也不好,你给个痛快话,要是没钱的话,我直接把你埋在外面就算完!”
这话说的,刚刚赛尚阿还在夸奖杨三傻子的。没曾想他转身就来了一句让人大倒胃口的话。
“这事儿,听杨三哥。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只要不提现银这茬,咋办都成呐!”
赛尚阿与幕僚们商议了一整晚,也没拿出个合适的法子,无非杨三傻子是个夯货,来的时候杨士勤那老儿,肯定都吩咐好了,为了快些结束这事儿,赛尚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有这话你不早说,我都让人挖好坑了,这下白挖了。
我家老爷子说了,现银怕是你们付不出来,但广西有官产呐!那些临街的铺子,城外的山林,不都是钱吗?
这事儿您看成不成?”
杨猛第一句,吓了赛尚阿起了一头的白毛汗,这杨三傻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