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哥,可否让大军驻足,我去与天王交涉一下?”
“行吧!交涉可以,但我的军队不会停,让我的管事们来见我,那些人最好没死,死一个我杀你们一万人。
回去告诉洪秀全,把老子的人当爹养着,无论是病死的还是被杀,死一个我杀你一万人。
湖南的所得,二八分成,我八你们二,我的军队到了郴州,财物给我放在城外,城外没有财物,大军到时攻城开始!
回去吧!下次不要被人当枪使了,来我这边的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会把他们的人头和消息一起送回去的。
若是打长沙别参战,容易死在军阵之中,记着你我之间的诺言!”
杨猛的条件说的石达开冷笑不止,可最后几句话,却让他无所适从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如铁的杨三哥,他迷茫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郴州,心思杂乱的石达开,也没心思组织言语了,杨猛的军队怕是再有一天的功夫,就要打到郴州了,将杨猛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边,在场的太平军高层,算是之道什么叫做胡闹、什么叫做杨扒皮了。
“就因为这个,他先是打了道州,后又打杀了罗大纲?”
“天王,杨猛就是这么说的。”
“唉这些算是沾上了狗皮膏药,秀清,你说怎么办?”
“按杨猛说的做!翼王,杨猛的军队,真的是全都配的洋枪?”
杨秀清在石达开的营中也有耳目,这个才是杨秀清真正忌惮的东西。
“是的!全是我没见过的样式,应该是洋枪!”
石达开说这话又违心了,他试过柯尔特的威力,厉害的令人咋舌,他在杨猛军阵之中的时候,也看了,杨家的军队,一人一把大刀,一把长枪,腰里还有一把跟自己那柄一样的短枪。
大军的人数,石达开也预估了一下,至少万人,万人就是万把枪,六响,顷刻之间就能打完。三五十步之内。这短枪的六响。就足以应付三四万大军了,只怕杨三哥那一万多人,打整个太平军都够用了。
“二八就二八,记住以后不要得罪杨家的管事!”
洪秀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只能认倒霉了,遇上这杨扒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与杨秀清在道州定下的进击江宁的事情。真是该做了,怎么也要摆脱西南的这个杨扒皮。
杨猛的大军到了郴州,在城外接收了太平军的大批财物,换了一批管事之后,他带着大军连夜就离开了郴州,在洞庭湖一处隐蔽的地点扎下了营寨。
“知会广州的丁泰辰,让他在一个月之内安排,五个驳船船队,到洞庭湖候命,翻江龙若是造好了。也一并派来。”
长沙不是太平军的福地,他们的福地在南京也就是江宁。洞庭湖是个不错的水域,趁湖南混乱的时候,在洞庭湖建立自己在长江沿岸最大的基地。
之前杨猛就安排过沿江的武庄、田庄,但沿江的田地,都是肥田,想要在这里扎根并不容易,虽说丁泰辰之前为此事出了大力,但结果杨猛并不满意。
八百里洞庭俱是鱼米之乡,入湖南之前,杨猛就选好了这片地域,这次正好趁太平军变乱,把洞庭湖周遭,全部控制在杨家旗下,有了洞庭湖,杨猛伸手就能截断长江上游的水路,由洞庭湖而下,沿江的省份,也都在他的兵锋之下。
杨猛与罗大纲对阵一场,虽说快速而隐秘,但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依旧是神秘的清军,战败了太平军,究竟是哪路清军,谁也说不清楚。
这消息与道州不一样,多数清军的将领,都把这事儿当成了笑话看,没头没尾的事儿,驻扎在湖南的清军,哪个有与太平军硬捍的能力?这或许又是哪位大人折子里的话吧?
洪秀全吃了杨猛的大亏,知道了杨家的实力,当然不会在背后编排杨猛,这位能为了银子打仗,难保不会为了闲言碎语打仗,现在最重要的事儿还是打长沙,如今太平军兵多粮足,虽说被杨老三挫了一阵,但军心还是可用的。
洪秀全善于自我安慰,可杨秀清就不一样了,杨老三的存在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威胁,杨老三来了湖南,只怕这湖南就不是久留之地了,太平军是他们一干王爷建立的,他是太平军的东王,是九千岁,头上再加一个领导者,绝对不可能!
虽说有了离开湖南的想法,但天王想打长沙的主意,杨秀清也支持,虽说现在太平军的人数不少,但能打仗的不多,打长沙,或许能给太平军带来一支能打的强兵,这次杨老三来袭,罗大纲身死,大半原因还是太平军的将士们不够精锐,也不那么善战。
打长沙,还是西王萧朝贵主动请缨,前期连破数城,也给了萧朝贵无比的信心,新兵他不怎么看得上,还是自己手里这一千多老班底能打仗。
作为太平军的第一猛将,萧朝贵知道新兵会削弱老兵的战斗力,打长沙,他认为只要行军的速度快,这长沙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西王坚持,天王洪秀全当然不反对,而作为西王的盟友东王杨秀清,也希望萧朝贵的战功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没有南王了,他们两人合伙,说不定这权力还能再进一步。
石达开虽说心里对杨猛有些怒意,但他还是听从了杨猛的意见,在打长沙一事上,没有多说话,至于北王,打打杂还成,带兵打仗他不成!
西王萧朝贵带兵打长沙的事儿全票通过,西王也大大的露了一把脸,带上自己的得力干将吉文元、李开芳、林凤祥,萧朝贵信心满满的从郴州出发,连克永兴、安仁、攸县、茶陵、醴陵等州县,不算行军的时间,几乎就是一天下一城。
萧朝贵的战绩,极大的鼓舞了太平军的军心,一天一城的战绩,也让萧朝贵的自信心越发的膨胀,一日下长沙,就是他的目标。
这仗越打越顺,越顺将士的战力越强,打到了长沙左近,一座清军的营地挡住了萧朝贵前进的步伐。
这仗打的越多,经验也就越丰富,萧朝贵本可以越过这支驻在石马铺的清军,但这位西王,瞧上了清军营中的火炮,这可是攻城的利器啊!
石马铺距长沙不过十里之遥,收拾了这帮清军,那自己攻取长沙城的胜算又大了不少。
所谓因小失大,所谓兵勇将不智,不外如是,萧朝贵进军的速度太快长沙城那边,还没得到萧朝贵来犯的消息,若是依葫芦画瓢,学一下死鬼罗大纲在桂林城下用的赚城之计,说不得这萧朝贵就真能打下长沙城,可多半猛将拥有的缺点,萧朝贵一样有。
虽说手下人才济济,但这些人打的仗太少,又都是粗汉出身,战略上的考校太少,见了唾手可得的好东西挪不动步子,袭营,就成了萧朝贵与一干手下共同的决策。
若是杨秀清随军也好一些,只可惜(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铁打长沙城(三)
萧朝贵的千余精锐,对打两三千清军绿营兵,还是手拿把攥的,驻守石马铺的虽说来自西北,但九边老卒早在明末清初就败落了。
西安镇总兵福诚的两千西北绿营,虽说名声挺大,但战力也挺让人揪心的,福诚的军马,算是外省援兵,他们到长沙的时间太短,许多东西都在适应之中。
立足未稳就是这支人马写照,萧朝贵来的匆忙,福诚等人猝不及防,最初他们还认为这是同僚的援兵呢!可走进了一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带起行军烟尘的竟是长毛。
袭营者与被袭营者,一个信心满满、连战连捷,一个懵懵懂懂、得过且过,战果如何不问自明,萧朝贵的人马,一气儿破了福诚的中军,总兵福诚战死,副将尹培立战死。
袭营,前期萧朝贵做的不错,后期就有破绽了,按实力来说,萧朝贵的那千余人马,有歼灭福诚西安镇的实力,只要前后包抄,或是从后路往前打,事情都大有可为。
只是这萧朝贵,猛将而已!前路破营,虽说打得轰轰烈烈、声势无两、可也给了清军溃散的机会,而且是向长沙方向溃散。
跑不动、走不动,那是绿营兵平时行军,现在是什么时候,太平军的刀子都要捅到屁眼了,这个时候不玩命的跑,以后就没机会跑了,生死当前,就是大烟鬼跑的都比兔子快。
萧朝贵行军速度虽快,可追赶玩命奔逃的清军溃兵,也只能想想而已。这些王八羔子跑的太快了。追?气儿都喘不匀。追上去也不好杀,索性他就放了这些溃兵。
得了福诚的军械,萧朝贵的好运气并没有就此终结,长沙城外,距城十里的石马铺,驻着外省援兵福诚的西安镇,距城七里,还有一支人马。那就是本地绿营副将朱瀚的沅州兵,他们的枪炮火器,比福诚那边多得多。
而朱瀚看到福诚的溃军之后,也拿出了领军大将的果断,丢下武器,转身就逃,先得了福诚的部分装备,又得了朱瀚的枪炮甲仗,萧朝贵的实力,一下就拔了好几个层次。
只可惜。他的人马太少,连猫带狗不过千五。缴获虽多,这千多人也用不了,局部之战,萧朝贵大获全胜,打散了近五千绿营兵马,他自己的损失却寥寥无几。
兵少武器多,萧朝贵也有了扩军的心思,在茶陵之时,有些当地人想要跟着萧朝贵被他婉拒了,攻城是个用人的活计,这个时候,用一用他们也算凑活,留下了几十个兵卒看守多余的刀枪,安排人手去接应茶陵的新兵,萧朝贵这边却没闲着,直奔长沙南门而去。
击溃了福诚和朱瀚的队伍,老天爷这是在给萧朝贵机会啊!清军的号衣甲仗遍地都是,溃逃的清军也直奔长沙而去,这个时候,只要萧朝贵命令大军上下,换上清军的号衣,赚城,十成十的没有任何悬念。
可这太平军第一猛将的名号,不能白瞎了,智勇双全的那不叫猛将,对于遍地的机会,萧朝贵没能把握住,而是直奔长沙城南门而去。
轻兵疾进,打的是什么?打的是突然性,到了长沙南门,萧朝贵依旧是稳扎稳打,先是占据了妙高峰架炮,后又占据了南门之外的民宅,还有一些比较险要的位置。
匆匆赶到长沙却不在第一时间攻城,可能是萧朝贵出于对长沙坚城的畏惧吧?但这也不尽然,占据了这些地方之后,他的攻城战,打的还是相当猛烈的,这原因只能归结于能力了,萧朝贵善于把握局部的战机,而对于全局的掌控能力,就太差了。
石马铺一战,本可以不打,虽说萧朝贵的人马没什么损失,但是打石马铺,不仅浪费了时间,还让许多溃军,退回了长沙,这些溃军不仅保住了命,而且还给长沙城,带去了太平军来犯的消息。
若是绕过这几千人,直接打长沙,说不定分分钟萧朝贵就能登上长沙城头,也说不定萧朝贵打到长沙的时候,正是四门洞开的时候,冲进去就算成功。
但现实没有那么多的说不定,老天爷给了萧朝贵无数次机会,而他仅仅把握住了强攻的机会。
此时的长沙城中,比福诚还懵懂,百姓到巡抚衙门报告太平军打过来的消息,却被当做造谣生事的给捉了,数百溃军退入长沙城中,巡抚衙门愣是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溃兵。
好在守城门的清军比较怕死,一见了溃兵,忙不迭的把长沙城的七个城门都给关上了,这城门一关,也就把萧朝贵一战下长沙的希望给破灭了。
城门虽说关上了,可长沙城上下,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