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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五也看出了杨猛捉襟见肘的地方,治理一个杨家不难,可要治理一省之地,凭一个人的心神,熬干了也做不到好处。
“这样最好,最近我也觉得乱事太多,好些事兼顾不上,你尽快吧!”
滇西的民乱、广州的商路、宜良的摊子、川藏甘陕的商路,这些都是难事儿,好容易把自己从西山摘了出来,可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太多,杨猛也觉得有些烦躁了。
“还有个事情,丁管家最近送来一批账房,不知三爷要如何安置他们?”
提起这茬,杨猛也是一阵挠头,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可是大事,川藏甘陕的商路,就指望着他们呢!
“明湖书院不是有个医学馆吗?再开个商学院,前次招纳人手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将选剩下的那些,给他们个差事吗?
这批账房,就是我专门请来的,正好书院要扩建,这个商学院就一并建了。读书人看轻商人,把这个商学院,建的离书院远一些,不要惹出什么事端。
还有译书馆的那批洋人,最近就让他们翻译一些,有关商事的著作,你找些合适的人手,与那批老帐房,整合一下,弄出个章程来。
事情办妥了之后,不要急着授课,把你们弄出来的东西让我看看,我那里过了关,再授课不迟。”
魏五一提这个茬子,杨猛也想起了商号之事,既然川路没有进展,不如让大哥先建了云南商号再说。
“好!这事儿我也一并加急,来的账房不少,想必年关之后,能给三爷一个交代。”
来了一趟宜良,老爷子躲了清闲,自己却被弄得焦头烂额,杂事太多,说完了这些,杨猛也不想呆在书院了,带着自己的人手,就赶回了宜良庄园。
到了地方可好,老爷子正教着莲儿习练羊祖内家呢!这老头子,真是不打算做正事了,看来魏五所说的开幕之事。真要放在首位了。
“丫头,这拳法以后就让老三教你了。多练练没坏处,强身健体不说。遇上小蟊贼,也是三拳两脚的事情。”
见杨猛回来了,这老爷子又给他弄了一个营生,莲儿一听能打小蟊贼,眼里也冒出了水雾。
“爹爹!是真的吗?只要学会了,莲儿也能成女侠?”
“可不是真的吗?老三练得就是这个,老三在杨家那可是第一高手,以一敌百啊!”
“嗨!以一敌百,还不是接不住您老一鞭子。莲儿,这练拳的事情,还得找老爷子啊!”
自己本来事情就多,再带上一个拖油瓶,岂不是糟心,这事儿还得推到老爷子头上。
“什么话!你大伯不是让你每天习练内家拳吗?正好带着莲儿,你也别留下了,跟我回昆明,弄一弄贺长龄的事情。”
一提那一鞭子。莲儿的小嘴立马就瘪了起来,刚刚的兴奋劲,一下就被幽怨取代了。杨士勤也是挠头,这老三不是出来捣乱吗?正好贺长龄那里自己要去劝解。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做,让老三出力吧!
“什么人什么命啊!莲儿你自己玩吧!别累着了!”
老爷子下了单子,能不能做也得上啊!本想猫在庄子里歇歇。看来是没指望了。
“武庄那里没有压手的物事,你这里有金砖之类的。弄上千八百的,带着跟我回昆明。”
回头嘱咐了杨猛一句。老爷子杨士勤,笑呵呵的离开了。回昆明的路上,杨猛也劝着老爷子,再出把气力帮帮自己,可老爷子那里,却冒出了怨气。
“老三呐!你看魏五说的多好,官应老病休,老子这年岁也不小了,你还让老子当牛做马啊?大清的贪官昏官多的是,不差我这一个,你那里倒是要抓点紧了,给我弄个大孙子出来,才是正经的差事。”
好嘛!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好处没捞着,又给自己加了个担子。
“这事儿啊!您老自己看着办,我这里忙的脚打后脑勺,您老可好,做起了败家的老子,累坏了我,将来抱不上孙子,看谁将来哭出大鼻涕。”
“成了!川铜入滇,我再出把气力,以后就别叨烦我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你也该挑些合用的帮手了,土靠土成墙、人靠人成王,事必躬亲的那是武侯,可他不也没做成什么吗?”
一老一小说着闲话,就到了昆明城的老宅子,劝解贺长龄,在总督府不成,有些话还得私下里说说。
命人办了大宴,杨士勤便入了总督府,去请贺大总督了,滇西的事情了犹未了,现在宝兴又趁机发难,贺长龄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跟脚,加上杨家的铜课一事儿,这位也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了。
“杨老倌,这铜课的事情难办了,我本想着朝廷是为了重振云南铜课,没想到军机的那帮贼子,竟然没安好心,这事儿弄不好要牵累杨家啊!”
闷了一口老酒,贺长龄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让他没想到的是,军机的那帮重臣,竟然拿一省的铜课做儿戏,当刀子来扫除异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铜课未必不能重振,牵累我杨家这话不要再说了,以后如何以后再看,现在该是贺大人做抉择的时候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杨家若是大清的忠臣,这铜课是个牵累,可杨家就没打算做大清的孝子贤孙,占下云南的铜矿才是杨家的目的,这事儿对不住老贺,杨士勤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抉择?可是乞骸骨回乡养老?我这身子骨,回去也活不了几年,那群贼人不是想对付我吗?让我给他们腾位子,门儿也没有!老子死也要死在位子上。玩命!那帮贼子怕是不敢吧!”
这事儿也是军机那帮重臣做差了,贺长龄本就有退意,滇西的事情,他也清楚里面的道道,可军机们挑拨宝兴生事,可是将老贺气着了。
那宝兴是个满官,骂人的路子野得很,送给杨士勤那桶癞蛤蟆只是小菜,正菜全在给贺长龄的贴子里,句句打脸、字字骂娘,贺长龄从自己碗里划拉食儿,宝兴当然没有好言语。
军机的这通挑拨,却激起了贺长龄的斗志,无非自己在川铜入滇一事上,做的端正既然要斗法,那就斗个你死我活。
“贺大人,这是杨三的一点小意思,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军机与川督,两厢发难,只怕难以抵挡啊!”
沉甸甸的小箱子,压在了饭桌之上,贺长龄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这些阿堵之物拿出来,是要揭老头子的面皮吗?钱物我不缺,气性同样也不缺,既然想斗法,我老头子也豁出去了,斗他个你死我活才好!”
贺长龄发了狠,倒不是因为杨家激将所致,而是不齿军机们的做法,堂堂一省的铜课,拿出来做刀剑,这事做的未免下作了。
他贺长龄也不是怂包软蛋,既然军机们出了招,自己也该回两手才是,这次非要把川铜入滇的事情做好。
一顿晚宴吃的兴致缺缺,贺长龄喝了几杯闷酒就告辞了,留下了哭笑不得的杨氏父子。
“合着咱们又做了恶人,这事儿是您老张罗着做的,我可没有激将的意思。”
事情走到这一步,对杨家来说是好事儿,划清了与贺长龄的关系,坐山观虎斗,等着时机到了,川铜入滇这事儿,真有个七八分的胜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过大年
贺长龄回去之后,就拉开了架势与宝兴杠上了,先是细数雍正、乾隆年间,滇铜的鼎盛场景,一年一两千万斤精铜,再数了嘉庆年间,滇铜败落凋敝,到了如今,一年一两百万斤的数目,十数倍的差距,这个可是个好大的诱饵。
滇铜重振的底子还在,就差一点点的助力,若是能将川铜并入,有了喘息的时间,三五年翻倍,十几年重现雍乾盛况,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德昌所处的地域,也是个敏感惹争议的地段,四川有成都将军,这一职位设立的目的,就是震慑德昌以北,城都以西的康藏彝诸族,对于这一区域,四川总督的统摄力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样一来德昌的归属,就有文章可做了。
抓住了宝兴这根天生的软肋,贺长龄上去就是一通乱棍,直接打的宝兴翻了白眼。宝兴不济事,一帮子军机也拉起了偏仗,把贺长龄、宝兴的奏折,一块递了上去。
圣心难测,道光皇帝很在意滇铜重振,他自己接了一个烂摊子,现在有了转机,也正好是个机会,如果滇铜复起也是块大收入,留给儿孙是个不错的选择。
贺长龄与宝兴隔空对战,这个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商人出身的杨士勤,反而成了道光帝眼中最好的人选。杨家能拿出数百万银子在云南防疫,想来这杨士勤的手段是不错的。
自己也看过杨士勤父子的画像,他那儿子虽说不省心,但杨士勤还是有几分根骨的。这事儿能不能成,还得看看杨士勤这位正主的态度。
调来杨士勤的奏疏一看。就一份儿还是哭穷的,云南的铜课凋敝。道光皇帝是清楚的,可凋敝到什么程度,他还真不清楚。
杨士勤的折子里,所说如果属实的话,将德昌铜课划拨给云南,也不是不行,但兹事体大还得细细的考校一下。
道光批了杨士勤的折子,把贺长龄、宝兴对战的折子丢到了一边,一份彻查云南铜课现状的谕令也发了下去。
贺长龄那里激战正酣。杨家上下却为年关忙活了起来。各大马帮、茶山的管事,杨士勤的一帮老兄弟,齐聚昆明武庄。
这年关也是一年之中,杨家过得最大的节日,不走马帮、百货不出,十几天的时间,可是杨家上上下下最为轻松的日子。
杨家马帮的管事,大多聚在了滇西大理一带,几十位管事。把一年的收支账目递了上来,茶山那边因为杨猛的建议,滇西的六大茶山,已经半数入了杨府。因为时机合适,杨猛的建议,就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一年的收益极为可观。比去年翻了整整一番,三百多万的收益。不日就要押送到武庄了。
手里有了富余的银钱,杨士勤也是豪气大发。购置了将近二十万的云南特产,派到宜良庄园,让杨猛安排人手,在年关之前,送到广州的亲家那里。
岳父潘仕成这几个月也帮了大忙,杨猛这边本就准备了不少,加上老爷子这份儿,还有之前值几万的绿翠饰物,这批年货可到了四十万上下,外带着先期留在荔香园的一百五十多万,加上许给潘家的提成,这几个月单单在潘氏一家,就耗费了将近三百万两。
望着庄子里堆积成山的年货,莲儿也眯起了小月亮眼,秀秀气气的写完了家书,便央告着杨猛也给自己的岳父动手弄一封书信。
这个可把杨猛难坏了,提着毛笔歪七扭八的写了半页,算是交差了。
这信纸交给了莲儿,上面歪七扭八的大字,可把小丫头给乐坏了,带着鼻涕泡,这位大小姐成了杨猛的书童。
见小妮子笑话自己,杨猛也发了坏,一上午的时间,他就没住嘴,洋洋洒洒数万言的家书,把莲儿累的够呛,最后还是小妮子败下阵来,央告了一番,杨猛这才住了嘴。
正好江树先那里也有了成果,这批年货就顺着新开的水路,发往广州城,一是时间短,二是让新招的船工熟悉一下水道,这趟年货送完了,就该是大批的云烟顺流而下了。
年货刚送出去三天,广州城那边也来了消息,过不了几天,荔香园潘氏的大半人丁,将随着大批的进口货,从盐津铜道到达,看来这趟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