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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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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恪轻蔑一笑,又看了看不远处大汉的尸体,说道:“把他们俩一起烧了吧,这种糊里糊涂的人死在一起,正好让他们一直糊涂下去。”
    手下人按照张恪吩咐,把尸体拖走。
    贺世贤迈步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永贞,敢情在松江就是他们刺杀你的,怎么能轻易放过!我看该挫骨扬灰,扒皮萱草才是。”贺世贤说的咬牙切齿。
    “人死不结仇,更何况他们只是工具而已。”
    “工具?那幕后之人是谁?让老子知道,非灭了他们九族!”
    张恪想要说话,这时候不少侥幸逃脱的官员都赶了过来,张恪只能低声说道:“等日后再说。”
    众多死中得活的大臣纷纷跪倒在地,黑压压一大片。
    “安东王仁义,义州兵神勇,若非有王爷坐镇,我等都死在乱兵之手,我们拜谢王爷!”
    能让一帮心高气傲的文官给武夫磕头,张恪也算是头一份了。
    “大家快快请起,这一场浩劫是大明的劫难,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清点损失,恢复秩序。”
    张恪用了浩劫两个字,一点都不差。
    从最初的皇极殿乱斗,死的大臣不过二十几位,借着在大火之中死亡的人数就超过了五十人。当白莲教匪冲进来,一直杀到了黄昏,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位,其余受伤的也不再少数。
    就算那些没有受伤的,也或多或少惊吓过度,不调养一阵子是别想做事了。
    这一场大乱下来,三大殿被焚毁一空,朝廷各级官员死伤几乎三分之一。大明的中枢机构彻底瓦解了,损失简直无可估计。
    毫无疑问,罪魁祸首就是九千岁魏忠贤,而此时九千岁呢……
    “完了,全完了!”
    魏忠贤躲在了午门旁的茅厕里,面对着一个个粪坑,已经哭晕了。外面已经被义州兵看守起来,根本跑不出去。
    经过几个小时,魏公公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他最初只是不想束手待毙,让亲信反抗。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控制,白莲教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恶鬼。魏忠贤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招募的内操勇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谁,是谁,谁想暗害咱家,谁和咱家过不去啊?”老魏疯狂地暴叫,伸手不停抓头发,一绺一绺的向下扯,带着头皮和鲜血,没一会儿脑袋好像狗啃的一样。
    “叔父,叔父!”魏良卿吓得惊叫连声。
    “叔父,外面喊杀好像弱了,咱们快跑吧。”
    “跑,往哪里跑,天底下还有咱家容身之地吗?”
    魏忠贤突然眼前一亮,猛地伸手揪住魏良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壮实的汉子好像小鸡仔,被老魏提到了茅坑边上。
    “哈哈哈,快跑吧!”
    双手一松,魏良卿直接摔倒了坑里,老魏又哭又笑,突然也跳了下去,嘴里不停喊着:“跑啊,快跑啊!”
    ……
    “王爷,魏忠贤抓到了。”杜擎贴着张恪的耳朵说道。
    “他跑哪去了?”
    “厕所,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和魏良卿正在粪坑里打滚儿,所幸天气冷,粪坑都冻着,要是夏天,说不定魏公公就淹死了,那样他可真是遗臭万年了!”
    杜擎说的轻松,他倒是不怎么在乎,九千岁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义州兵眼里。除了王爷之外,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空气。
    张恪眉头紧锁,突然低声说道:“先别声张,我单独见见魏忠贤。”
    “好。”
    杜擎急忙跑下去安排。就在午门里,找了一处小小的值房,一身大粪,恶臭刺鼻的魏忠贤被带了进去。
    张恪坐在里面。一闻味道,顿时皱起了眉头。
    “魏公公,咱俩也是老朋友了。就不用装蒜了,说说吧,有什么遗言,本王尽力帮你办到。”
    听到张恪的话,魏忠贤突然一愣,脸上的肉不停抽搐,呼吸越发浓重。
    “是不是,说,是不是你?”魏忠贤扯着嗓子,厉声咆哮道。
    张恪微微摇头:“魏公公,说实话,我是准备把事情闹大,正所谓不破不立吗!只是白莲教的人绝不是我放进来,换成是我出手,绝对会更狠辣!”
    事到如今,隐瞒也没有多大意思,张恪说了实话。魏忠贤眉头突然紧锁起来,脸上五官一会儿舒展,一会儿聚集,别提多难看了。半晌魏忠贤叹了口气。
    “张恪,咱家只能告诉你,截留军费,招募内操新兵,都和永丰号有关系。”
    永丰号?
    张恪记下了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笑容:“魏公公,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的话本王信了。眼下你装疯卖傻,不过是想求得一丝怜悯,不过可惜啊,咱们的新皇帝是最不懂怜悯的,只怕你的功夫要白费了。”
    魏忠贤脸色越发灰白,他是能舍得给自己一刀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死去。可是都走到了绝路,他还能如何?顺着腮边,两滴泪水滚落下去。
    “唉,我好人做到底,来,给魏公公一瓶鹤顶红,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张恪说着转身出去,有人把药瓶放在地上,让魏忠贤自取。老魏凄苦地一笑,把药攥在手里,仰脖喝了个干净。
    进入到肚子里,并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反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张恪,你敢骗咱家,你,你不得好死!”
    没错,张恪的确骗了老魏,给他喝下去的只是曼陀罗药酒。
    眼下这个关口,魏忠贤可万万不能死去,崇祯多要脸面的人,那是宁可亡国,也不愿意和谈迁都!
    刚刚登基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要是不给他留个出气筒,只怕朱由检小同学都会内分泌失调。
    张恪猜的一点不错,当大乱平定之后,首辅魏广微亲自带领百官,跪在乾清门,向皇帝请罪。
    崇祯总算是舍得出来,第一道命令就是查办魏忠贤党羽,让六部九卿举报阉党成员。
    内阁主导之下,第一轮送上去的名单被立刻打回,上面只有两个字:太少!
    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直到第四份,崇祯皇帝才总算点点头。
    除了魏忠贤和客氏之外,首逆同谋六人,结交近侍十九人,逆孽军犯三十五人,阿附拥戴军犯十五人,结交近侍又此等一百二十八人……
    一共七类二百五十八人,人数之多,竟然超过了大乱斗死伤的文武,崇祯朝的天空笼罩在血色当中……(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心灰意冷
    距离宫中的大乱已经十天,尸体早就处理,血迹清洗一空,宫中的侍卫和宦官也都换了一批,除了三大殿的断壁残垣,以及京中不少官宦人家飘荡的白幡,一切仿佛都过去了。
    当然这只是表象,真正可怕的激流暗涌才刚刚开始。
    前所未有的清洗,京中几乎人人自危。不少低级官员都捧着礼物来到了安东王府,美其名曰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实则大家都想探探风声,寻求王爷的庇护。
    可是令所有人惶恐地是安东王府竟然紧闭大门,谁也不见。络绎不绝的官员只能在府门前来回走动,舍不得离开。
    生怕什么时候,王爷善心大开,他们错过了机会。
    “呵呵,在外面等着的都是没门路的,真正有门路的早就进去了,不会在这丢人!乍暖还寒,春风冷啊!”
    “大人,您可是有门路的,咱是不是该进去看看?”
    中年人眉头一挑,笑道:“暂时不去打扰永贞了,陪着我在京城逛逛。”
    两个人说话之间,离开了王府对面的茶摊,向着前门走去。
    ……
    “唉,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
    洪敷敎拿着逆党的名单,不停的摇头,抓起茶杯,想要润润喉,却发现茶杯早就空了。
    “老师,您和我的吧,弟子没动过。”
    洪敷敎接过张恪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怒道:“永贞,这次你有救驾之功,怎么就不站出来,说几句话,劝劝皇上啊?”
    “是啊,王爷。老夫也不瞒你了。”魏广微叹道:“老夫这些天连续上了三道奏折,圣上连看都不看,最后更是连老夫都不见了。”
    一听这话,在场其他人脸色都是一变,连首辅都见不到皇帝,看来皇上是铁了心了!
    魏广微顿了顿又说道:“魏阉用事,做东林点将录,收录人员一百零八人,已经是骇人听闻。刚刚过去的一场大乱,有二百余人丧命。事发突然,也是没有办法。可是圣上一下子竟然把258化为阉党,要一举剪除,这哪里是铲除阉党,分明是挖大明的根基啊!”
    洪敷敎愤然说道:“元辅说的没错,三年一次的科举录取不过三四百人,其中外放的三甲同进士又占了八成。前后三次浩劫,朝堂之上三十年的精华毁于一旦,万历朝经验丰富的循吏几乎扫荡一空。人才断档,国之不国!”
    听到这里,别说在座的文官,就连贺世贤和乔桂等人都面面相觑。心中惶恐。他们虽然不懂官场,但是好歹带过兵,深知老兵的价值。义州兵能生生不息,就是靠着以老带新。经验传承,一点点累积,才能越打越强。
    领兵打仗如此。想来治国经验更不是一天半天能学会的,老人大量意外夭折,连政务交接都没有做,就换上了一帮毛头小子。洪敷敎是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十多年间,迈入部堂高官的行列,已经算是幸进,而如今呢,甚至有天启年间的进士蹿升起来,进入大小九卿的行列,地方上的督抚更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如此带来的不是朝局刷新,政治换血,而是彻头彻尾的混乱!。
    原本天启朝苦心维持的局面会顷刻烟消云散,甚至土崩瓦解。
    听着洪敷敎和魏广微的话,坐在最后的陈民情猛然站起。
    “王爷,天子刚刚执掌天下,意气用事,实在是取乱之道。如今天下,能够劝谏君王,保留朝廷精华,为大明士人留下一口生气,唯有王爷一人,您若是不出面,置百官何地,置苍生何地!”
    陈民情或许感到自己语气不妥,急忙跪倒在地,悲愤说道:“小臣并非责怪王爷,只是恳请王爷以大局为重,以苍生为念!”
    张恪眉头紧皱,沉默半晌,笑道:“你起来吧,大家都是本王的心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时候出头,只会添乱。”
    “怎么会?”陈民情惊骇道。
    张恪叹口气,苦笑道:“诸位都说我是救驾功臣,可是到了现在,天子连一封嘉奖晋封的圣旨都没有。本王还不知道么,皇上是在怪我准备不周,竟然让魏忠贤有机会作乱,甚至内操人马都被白莲教渗透,险些要了皇帝陛下的命。我这时候再不知好歹,以功臣自居,替阉党说话,皇上只会疑心本王,到时候大家知道后果如何吗?”
    一番话,听得陈民情等人骨头里冒凉气,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连魏广微和洪敷敎都低下了头,默默思索张恪的话。没错,这些天他们已经摸出了崇祯的脾气,好权术,没担当,刻薄寡恩,沽名钓誉,疑心病比谁都厉害。和这样一个皇上打交道,的确要加着一万倍的小心。
    魏广微迟楞半晌,突然仰天叹口气。
    “王爷,事到如今,天子多疑,朝中腥风血雨,老夫实在是力有不逮,我明天就上本请辞,致仕回家。”
    魏广微要走?
    大家都愣住了,魏广微虽然曾经依附过魏忠贤,名声不算好。可是他在内阁期间,支持辽东作战,大力赈济中原灾荒,做了不少事情,是公认的干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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