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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要不到那火车上去试试?”鲁平的声音打断了高兴的思绪,高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也好,看看你们的劳动成果,走!”
说着,高兴便当先向着机车行去,鲁平连忙跟上,同时扬声喊道:“春儿,快些出來,见过小王爷!”
“嗳,來了,师父!”
听见鲁平的声音从火车中钻出一个瘦小的黑影,却是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粗布黑衣,脸上更是沾满了煤灰,黑漆漆的,然而一双眼睛却是灿若星辰,骨碌碌转个不停,一看便是个精灵机巧之人。
“这是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车骑将军、小王爷高兴,你还不快快过來见礼,真是不知礼数!”鲁平见少年转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高兴,顿时板起脸來,语气甚是严厉,隐隐带着责备之意。
“啊!”少娘轻呼一声,连忙跳下机车,三步并作两步來到高兴面前,灵巧地似是一个猴子。少年一拜到地,恭敬而惶恐地道:“草民李春叩见小王爷,怠慢之处还请小王爷见谅!”
“李春?”听见这个名字,高兴不由一怔,原本想要示意少年起身的右手也不由凝滞在空中。李春之名高兴并不陌生,存世一千四百多年,大名鼎鼎的赵州桥(安济桥)正是他所建造,李春也因此而名传千古。
“免礼,平身!”高兴愣了愣便恢复了平静,微微伸手示意李春起身。且不说此李春是否彼李春,再者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初來乍到,对于见到历史名人也就洠в卸嗌僬鸷场
“谢小王爷!”李春恭敬地叩首,然后站起身來,漆黑的小脸上满是笑意,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敬畏之色。
“小王爷要试试火车,你快去准备!”鲁平严肃地吩咐一声,然后冲高兴解释道:“小王爷,这孩子正是劣徒,本是孤儿,小老儿见他可怜又乖巧,遂带在身边。”
“小家伙不错,很聪明!”高兴看着李春灵活地钻进机车,和善地笑着道。虽然李春此时还是籍籍无名,但灵动的眼神和过人的胆色却显示着他的天赋不凡。
鲁平“呵呵”轻笑,显然是因为高兴称赞李春而欣慰,顿了顿,鲁平恭敬地道:“小王爷,请上车!”
“好!”高兴应一声,本是平静的心情又微微有些激动起來。上一次乘坐火车还是四年前,但高兴却感觉有千年之久。
攀上火车,顿时有一股热浪伴随着刺鼻的煤烟味扑面而來,却是來自机车上熊熊燃烧的火炉,瘦小的李春正拿一把小铁锹向着火炉中添煤。
“师父,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李春放下铁锹,喘着粗气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却将笑脸抹得更花,但一双大眼睛却愈发明亮。能亲自为小王爷展示劳动成果,他又如何能不激动兴奋。
“好!”鲁平重重地点头,然后來到操作台前,深吸口气,这才郑重而缓慢地扳动控制手柄。容不得鲁平不庄重,若是在高兴面前出了纰漏,不说一年多的辛苦付诸东流,更是有负高兴的信任。
“突突突突!”
急促响亮的轰鸣声中,机车慢慢震动起來,而且愈发剧烈,便似是沉睡的猛兽即将苏醒一般,终于,机车动了,速度虽慢,但却执着而坚定地沿着轨道向前前方驶去。
看着两侧滑过的景物,高兴脸上露出满意而欢愉的笑容。鲁平能将此物铸造成功,不枉他的信任,投入巨大的财力物力來供他使用。
“鲁先生,依你之见,将火车投入使用还需多少时日?”从火车上下來,高兴摩挲着地上坚硬而冰冷的铁轨,有些希冀地问道。
鲁平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这才有些迟疑地答道:“小王爷,火车虽然铸造成功,但要真想投入使用,条件还不成熟。且不说火车运行需要铺设轨道,沿途更是要设置添加煤、水的站点,再者火车速度缓慢,用它來运输货物,成本并不低。”
闻听此言,高兴火热的心骤然冰冷了不少,鲁平所言都是事实,正是因为诸多原因,历史上火车从发明到真正投入使用之间也相隔了数十年。
“不过小王爷也不必心急,有您的指导,这火车可以该进的地方很多,依目前的进展,预计再有两年光景就能投入使用了。”
“哦?如此甚好,一切有劳鲁先生了。”高兴站起身來,诚挚地看着鲁平道。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毕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小王爷放心,小老儿一定竭尽所能。”鲁平郑重地保证着,顿了顿,又道:“小王爷,您说的枪我们也已经铸造成功,只是准度与射程还达不到您的要求,尤其是子弹制造起來很是艰难,不仅速度缓慢,而且十分危险,已经有十数名工匠被火药炸伤。”
高兴皱了皱眉头,有些沉重地道:“缓慢不要紧,安全最重要。这里的每一个工匠都是弥足珍贵的,一个都不能损失。实验之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切以人为重。”
“是,小王爷。”鲁平感动地看着高兴。士农工商,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最为低贱的,但高兴却给了他们难得的尊重与爱护。
“走,带我去看看你们其他的成果。”高兴笑着点头道。
接下來,在鲁平的带领下,高兴检验了基地中一年多的实验成果。
高兴带到这个世界许多千锤百炼的理论知识,这就为鲁平等人节省了无数摸索探究的时间,只需实验、验证,然后制造成品,投入使用即可。是以鲁平铸造出火车并不稀奇,便是实验用发电机也有两台,只是想要投入使用还需要不断的时间。
相比起火车,发电机,高兴最关心的却是枪炮,若是这些能批量制造,一年横扫天下也就不是妄想。只是碍于精密工艺技术有限,威力强大的枪炮依旧处在实验的阶段,而能投入使用的枪炮威力实在差强人意,在战争中还达不到扭转乾坤的地步。
高兴离开基地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的傍晚,天色已经微微泛黑。三天时间里,高兴与基地中的神匠们几乎不眠不休,深刻地探讨着各种知识。虽然许多东西高兴并未有深入的研究,但他见识不俗,给出的方向对于鲁平等人研究的意义却是无比巨大而深远的。
來时高兴两袖清风,去时手中却多了一支手枪。手枪形状类似毛瑟军用手枪(盒子炮,驳壳枪),枪身很是宽大,在见惯了后世紧密枪械的高兴看來实在有些粗糙丑陋,不过这却是鲁平幸苦一年,纯手工打磨而成。弹匣装弹二十枚,有效射程在五十米到八十米,能连续射击,实在是出门在外,杀人越货,防身必备的利器。
因是鲁平制作而出,高兴遂将它以冠名鲁平,为此鲁平激动得热泪盈眶,干劲十足。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五百三十五章 女护士
第五百三十五章女护士
“大娘,您小心路滑,慢走!”
“谢谢你,小姑娘,谢谢!”
易颖目送着雨幕中逐渐走向远方,那有些蹒跚的身影,一脸的担忧关切之色。一想到那大娘眼中的感激,易颖便觉得浑身疲累尽去,心中更是暖意容容。
易颖年方十六,白白净净的很是清秀,身上虽只是一身粗布白衣,但却难掩她那股干净而善良的气息。易颖济州农户出身,以前生活很是窘困,直到那个霸道的高鑫出现,一切才有了改观。
原本易颖对高鑫很是仇视,就是因为他,她才不得不抛家舍业,背井离乡來到这青州市,然而想象中被奴役,苦不堪言,暗无天日的日子并洠в谐鱿郑却姆炊谴铀从械男腋!
幸福來的太快,太突然,时常让易颖如在梦中。那个臆测中,霸道专横,实际上对待普通百姓却是那般温和善良,尤其是嘴角的笑容让人温暖沉醉,易颖曾远远躲在人群中看过一眼,一眼却再难忘记。
來到青州,家里有了田产,自己又在工厂帮工,每月得到不少银钱,家里的日子越來越好,父母脸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易颖对神秘英俊的总督也愈发感激崇敬起來。
半年前,易颖母亲突然一场重病,险些撒手人寰,好在有青州医院的孙神医出手,母亲才恢复健康。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不止说人的身体会在大病之后十分虚弱,对于乱世中普通的家庭來说,生病几乎等于判了死刑。在贵族眼中九牛一毛的医药费在贫民眼中却是天文数字,若是再碰上一个刻薄的大夫,足以将一个家庭彻底拖垮。
虽然青州医院只收取基本的药费,但对于易颖的家庭來说依旧是个巨大的负担,为了偿还医院的药费,易颖留在了医院,成为了一名总督口中的护工,第一名女护士。
青州医院与以前的药铺不同,不说里面坐堂的大夫很多,医术十分高明,他们对待患者的态度也十分和善亲切,绝不会为了金钱故意坑害病人,而且这里的药物数目繁多,种类齐全,价格也最是低廉公道。
善良纯真的易颖很快便喜欢热爱上了这份救死扶伤的工作,看着病患痊愈露出纯粹的笑容,看着他们感激的眼神,易颖便觉十分快乐,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易颖正要转身进入院中,突然看见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初时尚远,但很快便來到近前,易颖忙停下脚步,温和地说道:“这位公子,你是瞧病还是抓药?”
一边说着,易颖一边打量起高兴。这一看,眼中顿时充满了惊奇。这人只身而來,既洠в写蛏。鄾'有披着蓑衣,然而他一身白衣却是一尘不染,便连脚上的靴子也洠в邪氲隳嘧铡
“你好,我找人。”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灵秀温婉的女孩,高兴脸上的笑容更是和煦了几分。
“找人?”易颖蹙起了秀气的眉头,疑惑地看着高兴,这一看却是愈看愈熟悉,突然,易颖想到了一种可能,靓丽的眼睛霎时瞪得溜圆,小口圆张,迟疑着道:“高、高,总督,您是总督大人?”
“咦,你认识我?”
“民女易颖不知总督大人驾到,慢怠之处还请总督大人恕罪!”易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似是激动,似是慌乱,又似是敬畏,声音很是急促而尖锐,而且带着颤音。虽然他见过的“高鑫”带着面具,但他嘴角那独特而深刻的笑容却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
“起來,起來,不必如此多礼!”高兴袖袍轻扬,易颖顿觉一股轻柔的风拂面而來,接着便不自觉地站起身來,看着高兴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心中的慌乱尽去,但心绪却依旧激荡不已,俏脸上更是浮上淡淡的红晕,更添一分丽色。
“我见到了总督,我竟然能见到总督!”
传闻中两省总督高鑫为隋王世子小王爷高兴所败,自此下落不明。两省曾有许多人扼腕叹息,感叹英雄气短,苍天无眼。然而如今,那在心中至高无上,奉若神明的人当真出现眼前,易颖却有些恍惚,激动得说不出话來。
高兴能看出易颖眼中发自内心的激动与感激,心中涌上一股有由衷的欣慰,纵然千夫所指,骂名满身,但能为这个动荡混乱的世界做些事,能为苦苦挣扎在底层的百姓出出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易小姐,不知道孙思邈,孙神医可在?”高兴温和地笑着问。
“在、在的,总督,里面请!”易颖的心绪平静了不少,受宠若惊地道:“总督,切莫称呼民女‘小姐’,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