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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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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骑兵打下马去。六十门坦克炮几乎将这些生铁所制的灌了铅增加重量的散弹几乎射成了一堵墙。
  勇敢的骑手们一个个在这堵墙前碰得翻滚成一团,手中挥舞着的‘链式火油弹’脱手扔在自己尸体前不远的地方,倒成了影响自己人冲锋的火堆。
  随着他们距离坦克的距离越近,遭遇到的射击就越密集。起先只有射程达到将近六百米的散弹炮,再近的时候,就是那些炮塔之上不怀好意的人射出的几乎是连射的散弹枪的子弹。
  更多的人被这些散弹打翻在地,好在这些散弹的威力大多被马儿承受,许多士兵在地下两个翻滚之后,向后跑去,他们只有一种想法,离这些恐怖的东西越远越好。
  而这时,更加恐怖的是,坦克后面是多达一百多辆速度稍慢,但那箭雨更加使人胆寒的武士A型战车,它们射出的箭雨更如同一片让人无可躲闪的暴雨。
  连续的打击之下,五千骑兵的决死冲击倾刻即化为乌有、这时在半山上的耿仲明已经明确,这场仗不用再打了。甚至朝廷的江山也不必再争了,中华神州占领整个中国无非是迟与早的问题罢了,而他们这些人,这明先后叛离大明的将领、大臣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根据岳效飞以往的行事方式,以及以往的记录,猜也猜得出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就耿仲明来说,此刻他的心中在想的是问题就很沉重了。
  “我是否该和我的兵士们一起,在沙场之上与敌军决一死战呢!”
  是啊,他们这些人,反正最终难逃一死,或者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罢。就在耿仲明依然拿不定主义的时候,战场上依然在上演着一幕幕惨死的屠杀。
  当然,也有个别运气好到不得了的家伙,他们在马儿的帮助之下,飞跑向神州军的隆武坦克,手中的铁链一松之下,已经燃成一大团火球的“链式火油弹”飞向隆武坦克。当然,距离如此之近,运气再好的人也无法逃脱死去的命运,或者当他冲到坦克前面时,就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了。
  火,这对于隆武坦克是一个考验。过去常看二战影片的岳效飞当然知道这种脱胎于“莫洛托鸡尾酒”的“链式火油弹”会对隆武坦克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好在隆武坦克使用的是充气的钢瓶,所以燃油的燃烧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密封相当严的舱门,也可以保护坦克内的士兵暂时不受火焰的伤害。
  但火始终是一个威胁,为了对付这样的危险,隆武坦克一如战舰一样,钢铁装甲的外部,同样还有一层起到保护及防锈作用的复合木质装甲。虽然它们很容易着火,不过它们同时,也是非常容易拆卸的东西!
  松掉车内的卡子,就可以很轻松的拆掉外面的复合装甲板,解除危险。当然这仅有一层,如果再次受到“链式火油弹”的袭击,如果抢救不及的话,只怕也就只剩下弃车一途了。固然现阶段的坦克贵重,毕竟人命更重于泰山。
  恐怖的屠杀造成了耿仲明的最终崩溃,他知道自己对于部下的战力,实在是高估到了了不得的高度,因此,他下达了全面撤军的命令。
  然而,这时他带着与他一起观点的两万骑兵逃跑或者还有机会,但已经投入到战场之上的骑兵们的下场就算是已经注定了。马儿再快,也难跑得过坦克不是,更别说现在的天佑兵,早已经被战车吓破了胆,只想朝没有战车的方向逃去。
  那儿,就在袁水之侧,就只有神州军为他们设好的战俘营了。
  是役,耿仲明作为主力的八万天佑兵骑兵,以及一百多门虎蹲炮,除了跟随他逃走的之外,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战死两万余人,其余四万余人全都乖乖做了俘虏。
  
  
  

  
  
  
  


第九章 滚滚神雷 59节 长沙之战

  
  
  
  

  
  
  
  耿仲明在神州军刻意的释放之下,终于算是逃了出去。只是这一路之上,实在也是极不太平。
  他率领将近两万残兵,才逃出那些凌厉的炮火打击,还没等叫他们逃入到崃山之中,迎面又再撞上马修少将率领的战车群,一翻交火之后,这次耿仲明的大军算是彻底了。
  在黄固命令的刻意照顾之下,耿仲明总算是皮都没有碰破一块,逃出了神州军的魔掌。不过么,他是再不敢逃向长沙城了。心中只害怕那些炮车赶得太快,如果再长沙再给截住了,那可就叫自己不长眼,硬往枪口上撞了。
  因此,耿仲明一路之上没有稍敢停留,赶赶奔向岳州去了,他那里好在还有三万大军镇守,粮秣弹药充足。
  “就算赶不及,我跑过江去总可以吧!”
  只是不知道,这次跑到岳州城之后,又遇到奇事,把他吓得着实不轻。至于他遇到了什么,到时自然清楚。
  两天之后,战车的滚滚车轮之中,长沙陷入神州军的重重围困之中。!百姓固然自打南边的商人口中,早知道了神州军的威风。一个个收拾了小包袱,只盼他们打开了城池,好跟着他们去南边享福去呢。
  满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们一个个如坐针毡。一向倚为靠山耿仲明自率大军离开之后,接着大军收拾了粮草、细软分批往岳州去了。
  湖南巡抚何鸣銮、巡按吴达两个心中好不迟疑,只猜是这平日耀武扬威的天佑军要撇下他们北撤了,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好在他们身边都有一些个“亲朋好友”与他们通了消息,方才一个个放下心来。
  先说巡按吴达,在本书上卷之中,曾经说过。长沙城中通泰钱庄的老板,老吴是他的私人,交情是深得非一日之寒。
  耿仲明前脚刚走,吴达当晚就乘着一辆满街跑来到了老吴的钱庄内。由于巡按大人的特殊“照顾”,老吴钱庄的生意那是好得不得了,无论是大军的粮草、弹药还是其他什么物事,其上的银钱多要来这个打个转。三转两不二转自然就转得黄金成了白银、银子成了铜钱,所以吴达和老吴两个在天佑军的粮草之上也没少捞钱。
  今个吴达来时,发现这钱庄里面可不一般,上上下下的大小伙计乱成了一团。全过平日的雍容华贵,安详舒适的景象。
  老吴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够朋友、仗义疏财,外回消息灵通。
  无论是京城的事情还是南京唐王那儿的事情,他都闹得是门清。就如同这满街跑,顺着天佑兵供粮草的事,他愣是想法弄回来了两百辆,结果这长沙城里满到处跑得都是这东西。
  没几天用了几百年的轿子硬是再也不见面,敢情是人都嫌慢、价钱又贵远不及这满街跑来得实惠。按说,这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办老吴个通敌卖国的罪么,可他是这按大人吴达的老交情,哪个又敢多半句嘴来。
  吴达看到此情此景,心时不由一阵惊惧。一见掌柜老吴的面,忙悄悄问道:“老吴,这可是怎么话说的,看你这模样只怕是要走啊?”
  老吴一见吴达,先了一愣,接着似又狠了狠心,伸手一拽吴达的袖子。
  “大人请随我来,要说的话我要不给大人通这个信也是不够朋友的紧呢!”
  一面说着,一面将吴达拉入到内堂书房之中,伸手在书架之上扳动机关,里面却是一间不大的分里外间的密室。
  吴达随着老吴到了密室之中,看着里面的布置,心时不禁有些发毛,这时才想起以老吴的本事,对于即将来临的大战尚且如此惊惧,那自己的话。
  “大人哪,只怕这里不久之后却是要大难临头了!”
  吴达一把抓住老吴双手道:“老吴哪!你我相处不是一天半天了,兄弟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今日到了这般境地,倒是与兄弟好好说说,就算是脱身也得算兄弟一个不是!”
  吴达这一两年来,捞得银子可比往年多得多,仗着管着部分的军需,与老吴两人上下其手,硬是弄了一份相当厚实的家底,但此刻一听说要与神州军开战。这手眼通天的老吴尚且不安,他一个满清的巡按又拿得出来什么办法来。
  老吴斜眼偷偷年着吴达的表情,知道两年来辛苦种下的种子开花结果了,到了收获的时候。他一边看着,一面反拉了吴达的双手。
  “兄弟,不是我老吴不够朋友,只是这事若是让寻按大人得了底细,只怕是要我的脑袋呢!倘若是兄弟你知道了却不打紧!”
  “老吴你尽管说出来,无论对与不对兄弟担待了就是,怎么说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来不!”
  看了老吴的神情,吴达越发觉得这里面有大事要出,照他以往的看法来说,遇事了跟着老吴,总不会是错的吧。
  “唉!兄弟说得是,那我也就不瞒兄弟你了!”
  “兄弟”老吴拉着吴达的手,眼中的神色,如同以往见了金钱才露出的精芒来。
  “这一两年,你我二人也算是赚了些养老的体己钱,可也全是辛苦得来的不是。眼见这神州军已然打上了这长沙城的主意,那些人的手段想来兄弟你也早有耳闻,我思谋着总得想办法不是,这些钱再怎么说不都是辛苦赚来的么!”
  “兄长说得及是!”
  一听说为了自己财产想主意,这吴达顿时将什么守土为王,什么当官作主之类整天嘴里瞎念的歪经抛到一边去了。
  “那兄长可是想出来办法了么?”
  老吴脸色一黯道:“何来办法好想哪,兄弟可知道,那神州军每到一地,不但官家的银为跑不了,连官家里的银子也跑不了,更别说凭我与兄弟的交情,只怕也都叫办个奸商出来了。”
  “啊!”吴达听了这话,不禁一呆,嘴里喃喃道:“小家小户倒是好跑,可我这样大户可如何得跑哪?”
  “跑?兄弟,你千万别有这个念头,大约叫那神州军惦记,跑不是个办法,天下虽大却绝无去路的,如今只好想个办法与他们成了自己人才是正着呢!”
  吴达听了老吴这话,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嘴里不由喃喃应了一声:“和他们成了自己人,这事。”
  要知道,作为巡按,这城里的兵可有一多半是他招来的呢!
  湖南巡抚何鸣銮与巡按吴达走的却是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他也有一个手眼通天的义侄,这一两年来尽跟在身边给他出谋划策。
  因此,当吴达去找他的朋友时,他却安神静气的稳坐在书房之中。因为,那位手眼通天的侄儿何凯在上次替他争来一部分军械采购的事物之后,直接就搬到他的府上来。
  说起来,这吴凯各处都好,就是有些好女色罢。只不过这小子也真是好手段,长沙城里别人搞不来的诸般新鲜玩艺,他何鸣銮家是应有尽有。甚至,一些神州城出的禁书也常常被置在何鸣銮的案头之上。
  这不,他看书的时候,戴的花镜都是来自那什么神州城的物件,不但清澈而且有着淡淡的绿色,看起书来眼睛是绝不乏的。
  女儿就是被他那花样不断的新鲜玩艺给吸引住了,一来二去这何凯也就住到家里来了。当然,家里住着个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何鸣銮却是丝毫也不担心。而何凯也一如既往的进进出出,丝毫没有一丝惊慌的模样,直到耿仲明大军被屠杀后的第二天的晚上,他才进了何鸣銮的书房。
  “阿伯,看书呢!”
  何凯静悄悄的来到何鸣銮身旁照例行礼问候,何鸣銮正读得却正是那本《草木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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