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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高顺愣住了,此人是谁?失望之色溢满脸上。
徐晃见高顺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笑道:“高将军千万不要小看此人。庞先生可是主公亲点的,至于他的本事,恩,怎么说呢,往后你就会明白了。”
高顺怀疑的看着徐晃,见一向不服人的他此时满脸钦佩的神色,心里才稍稍有些安稳。
徐晃又与高顺嘀咕嘀咕一阵子,后者这才一脸惊疑的离去。
此时的庞统正一脸笑容的坐在席桌前。席上摆满了美酒、精致地佳肴。
而在庞统上座的赫然是夏侯渊,对面的是荀攸,而余下数人,都是夏渊的得力干将。
夏侯渊盯着庞统,见他长的如此狎琐,心里不由有些轻视,假如不是荀攸极力推崇,只怕夏侯渊早已拂袖而走。
荀攸笑容满面。举起酒樽道:“庞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此次前来投靠,实在是承相之幸也。”
庞统仍是那副高傲的表情道:“不敢不敢,河北人材济济,统米粒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荀攸微笑道:“庞先生何必自谦,只是风闻庞先生一直在江南云游求学,不问世事,今日忽然前来,的确感觉有些惊讶而已。”
庞统哪听不出荀攸话里之音。荀攸明显对自己保有戒心。不过庞统也不为许,只是点头道:“确是如何。不过统夜观天象,只怕近日中原形式会有大变。所以才决定出山,一佐明君。”
荀攸用手指轻轻敲着酒樽,两眼深不可测,偶尔还会露出丝丝光芒道:“喔?会有何变?”
庞统想也不想便道:“将星闪耀,群星黯淡,破狼归位,三星太冲,紫气东升,天宿难定。”
本来故做养神的夏侯渊蓦然睁开双眼,犀利无比道:“既然紫气东升。庞统为何还投承相?”
庞统一点也不畏惧夏侯渊,悠然自得道:“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以慧眼相称地张浪也不例外。更何况以比张浪差上不止数倍地别人”说完这话,庞统眼神已飘至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差点打破酒樽,怒视庞统。
荀攸眯起眼睛摇摇头,叹口气道:“凡人观貌,智者观心。自古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
庞统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消除夏侯渊的戒心,那他就不是庞统。而且庞统根本就没有打算能让夏侯渊完全满意。他开口淡然道:“统虽不敢说能逆转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怎么也算的上学有所成,既然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荀攸见庞统做势欲走,急忙立起道:“庞先生不急。”
庞统冷声道:“荀大人不必相劝,还是为自己性命多多着想吧。”
荀攸被庞统奇兵一出,有些愕然,随既笑着道:“庞先生有何高见?”
庞统冷眼看了看夏侯渊,不做一语。
夏侯渊满脸不爽,可在荀攸的眼神频频示意下,只能无奈问道:“庞先生,刚才是渊有所怠慢,还让庞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庞统冷哼一声,把头骄傲的高高昂起,硬是不吭。
夏侯渊气愤的全身发抖,手臂已经紧紧捉住剑柄,如若不是荀攸及时制止,只怕庞统早已人头落地。
庞统忽然叹声道:“罢了,荀大人,既然如此,恕统失礼,告辞了。”
庞统说完这话,便大步而走,仿佛不想多留一刻。
荀攸气恼的对夏侯渊道:“将军你也真是的,庞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如若不是攸数年之前便开始相邀,只怕庞先生还不想踏入此门,哎。”
夏侯渊见荀攸如此推崇,又想起曹操现在的处境,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荀攸急追数步,追在庞统就要出门之时拦住庞统,赔礼道歉道:“先生不必如此生气,夏侯将军就是如此性格。”
庞统淡然道:“荀大人既然如此有心,那统也不能气礼,分闻张浪已派人援军上来”
说到此时庞统顿了顿,果然荀攸接声过去,一脸平静道:“这是必然地事情。”
庞统忽然长笑数声道:“荀大人啊荀大人,没想到你也如此夜郎自大啊,如果你在这样以为,只怕不出一月,统担保你人头落地。”
荀攸脸色一沉,似乎不相信道:“庞先生似乎危言耸听了吧。”
庞统淡淡道:“信与不信由你。此次张浪派出最新研制地强弩车,此车如大型弓床,一次连发十余箭,杀伤力极强。假如仅仅如此,情况还不是这么严重,可怕之处在于,强弩还带另外发射一种火硝,落地可起爆,威力强大无比,就连一座城墙,假如在这种强弩车的连续发射下,只怕也顶不住数个时辰便会坍塌。不过好在这种火硝数量极少,但假如用来破城门,那也是足足有余。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荀大人多年之交的份上,此事我也懒地与你说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好自为之吧。”
荀攸震惊道:“有此一物?”
庞统见荀攸一脸不信,不由讥笑道:“井底之蛙,张浪手下让你惊讶的事情何其之外。望望远镜、连发筒你也见识过;鬼兵、铁甲连环马你也尝初过,再弄出这样的东西我可一点也不奇怪。”
荀攸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喃喃失声道:“这样的东西他到底从哪里弄出来?”
庞统诡异笑道:“其实很简单,当日有人送他一本《遁甲天书》,里面包含安邦定国之策,修身养道之术,攻城器械的制造等等五花八门,其啥盖之广,无所不及。”
荀攸再一次震惊的无言形容道:“庞先生如何知道?”
庞统看着嘴巴张成“0”字型的荀攸,得意笑道:“当是我云游名山大川,偶尔间从一个世外高人口中得知。”
荀攸喃喃道:“太可怕了,如果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庞统下足了料,这才拱手告辞道:“言之已尽,荀大人好自为之。”
荀攸一听庞统要走,吓的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庞先生不必急已一时啊,难得一见,多住几日啊,我已令下人整理最好地厢房出来。庞先生务必要赏光啊。”
庞统故意沉吟道:“不是统不知时务,而是有人实在不喜欢在下。”
荀攸急忙道:“无妨无妨,此事我去说。”
第六章兵不厌诈(下)
荀攸费尽九年二虎之力,终干把庞统留了下来。
未了,夏候渊看着庞统趾高气扬的远去,不由一阵怀疑道:“荀大人,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庞统吗?其中会不会诈啊?”—
荀攸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一脸波澜不惊道:“有没有诈,我们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来,不过派探子去打探一下,事情很快就会水落落石出了。”
夏侯渊想起庞统犀利的话,不屑的表情,强压住心中的不满道:“此人端是无礼的很。”
荀攸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他的无理,我倒开始有几分相信庞统是真的来投靠我们。从古至今,哪里来诈降的人如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如不是天性使然,那便是恃才傲物。”
夏侯渊冷笑一声道:“假如发现这个庞统有点异心,我第一个斩他的脑袋。”
荀攸淡然一笑,开始与夏侯渊商讨庞统所说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庞统与程昱的约期只剩下不到十日。
偶尔荀攸会来看看庞统,然后又匆匆离去。谁谈不上被冷落,当不受重用也是事情。而庞统似乎一点也无所谓,依然潇洒自在,每日美女佳肴,乐不思蜀,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一日,庞统放纵酒色,大醉而眠。而历下城府里,夏侯渊与荀攸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荀攸表情十分凝重道:“探子已经证实了,江东军现约有三千人马左右的军队,押运着一批物资往泰安而去。照着探子的观查,这并不是粮草,而是一批十分奇怪的弓车,车如巨床,如弓满弧,而且是由大将丁奉亲自押送,可见这批物资非同小可。假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庞统所说的强弩车了。假如让高顺得到这批弩车支援,只怕会大大增加我军难度。”
夏侯渊满脸怀疑道:“就算真的是强弩车,威力是否如庞统所说,也值的商榷。”
荀攸认真道:“到了这个份上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好万全准备,事情总不会有差错。假如真的如庞统所说,那我军不是彻底被打乱阵脚?”
夏侯渊有些傲恼道:“曹大人已经开赴济北。先锋张合也已领兵过水,不出二日便可与我军会合,本来是开始进攻地大好时机,如今被庞统这么一说,试不出强弩车的深浅,我怎么敢贸然出击?”
荀攸沉思道:“不若请庞统来,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夏侯渊一口回绝,断然道:“不必多此一举。”
荀攸笑呵呵道:“将军不必如此,权当参考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夏侯渊这才同意。
少时。兵卫带着迷迷糊糊的庞统进入城府。
庞统头发糟糟。两眼红丝,一身酒气,形象邋遢。
夏侯渊见的眉头直皱。一脸不爽,只不过强忍怒火,两眼冷冷看着庞统。
荀攸见他不修边幅,也暗里摇摇头,庞统是有材华,但为人就是太过自我。荀攸强装笑意道:“庞先生住的可满意否?”
庞统两眼浑浊,一脸茫然道:“如此逍遥,当然满意。”
荀攸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道:“庞先生,你还记的上次你所说的强弩车否?”
庞统迷惑不解道:“什么强弩车。我有说过吗?”
此语一出,两人同时一呆,互望一眼后,荀攸急说道:“就是江东军所究制的强弩车啊。”
庞统继续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荀攸算是有耐性地人,但夏侯渊却气的暴躁如雷道:“好个庞统村夫,你别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砍了你。”
庞统听了这话,忽然直起腰板。表情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哪里有晕晕糊糊的样子,两眼精光闪闪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统来此不过半旬,每日空闲无事,只能借酒消愁,空有满腔大志而不得舒,如此下去,早晚郁郁而终,还不如夏侯渊一刀给的爽快。”
荀攸这才明白庞统如此火在的由来,原来是怪夏侯渊冷落不重用他,心里的石头不由落下,笑眯眯道:“庞先生不用气,此番请你来,就是想与你共商大事。”
庞统冷笑一声道:“是不是用完了又一腿踢开的那种?”
晓是荀攸心机如府,闻语也是一脸不悦道:“庞先生说的是什么话。”
庞统摇头晃脑,淡然道:“早知还是去投张浪,好歹人家也给个地方父母官当当。”
荀攸无语,夏侯渊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杀机。
庞统忽然抬头,一脸傲然道:“你们此次叫我来,应该是想知道破解强弩车的办法吧。”
夏侯渊见他也算识趣,不由冷哼一声,脸色有些缓和下来。
庞统还是冷笑道:“其实简单,这种火硝唯一弱点就是粘不地水,如果在雨天中,火硝地威力将会大大减小,十有八九哑火。但就算如此,你们也没有一点办法,估计老天也不会天天下雨,或者他们傻的拿几桶说把这些全浇湿了。”
荀攸一起一落,喜的是知道火硝弱点,忧地就算知道这个弱点,也一时间没什么好办法。
庞统接着道:“实话说,这个东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庞统说完话,便转头离开。
荀攸追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