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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接过宫女递过的丝帕,擦掉眼泪,说道:“加封武懿宗为特进,扬州大都督,许其子嗣继承爵位。”
此时,武柲一身银盔银甲,手执大铁枪,骑着火焰神驹,缓缓而来,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弥漫整个皇城,令众臣子心中肃然,宰相苏味道说道:“陛下,魏王殿下来了!”
女皇早就看到了武柲,她的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紧,要是自己这孩子此时反叛,这宫中将如何防御,但随即心中苦笑,自己这疑心病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便说道:“传魏王觐见!”
太监们吊起嗓子,大声喊道:“传魏王觐见!”
“传魏王觐见!”
武柲原本就是来觐见的,于是便下了马,把大铁枪插在马背之上,随即一阵金属碰撞之声,他缓缓而行,来到则天门下,大声拜道:“臣武柲拜见陛下,臣已攻破圆壁城,但反贼李千里已经逃遁,臣已布下天罗地网,不出十日,定能抓到李千里!”
女皇心中顿安,朝臣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女皇便说道:“我儿辛苦了,抓捕反贼之事,就由我儿全权处置。”
武柲心中一愣,随即躬身应道:“儿臣领命,定不叫圣上失望!”
女皇点点头,便说道:“我儿劳动,这便歇息去吧。”
武柲躬身行礼,随即退去。
女皇侧身问百官,道:“诸位爱卿以为魏王有何缺点?”
百官一愣,问人长短,总是问优点,以扬长而避短,这女皇倒好,偏偏问人短处!一时间,百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女皇侧身,看到了纳言娄师德,便问道:“娄爱卿是老臣,又跟魏王在河西相处一段时间,应该有些了解,爱卿说说呢?”
娄师德和女皇其实已经变相得探讨过几次,他不是理学官员,但对李唐也没有特别的感情,他能够升任宰相,都是女皇看中了他的才能,而且其中武柲也推荐了下。至于皇帝之位,娄师德更看中的是,身为帝王能否给百姓带来福祉,他看不到李显和李旦有这方面的能力,一个战战兢兢远离朝堂和世俗活了十多年,一个每日里声色犬马,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成为帝王,能够成为他心中的中兴之主?
相较而言,魏王武柲就不同了,他平定边患,整治地方吏治,甚至在朝堂中也有一番大作为,看其用人之策,便是唯德才是举,而且能够大胆任用。如此人物,正是这个帝国所需要的,是他娄师德愿意辅佐的明君。
娄师德躬身行礼,缓缓说道:“圣上问魏王缺点,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说。”
女皇笑道:“爱卿但讲无妨。”
娄师德缓缓说道:“臣在河西之时,一日早晨,臣与慕容刺史一道至魏王房中探讨军情,进屋之后,便看到魏王端着一只大海碗稀粥,就着几个馒头和腌萝卜吃得正香。臣与慕容刺史以为很好吃,魏王以为臣下不曾用膳,便命人给臣和慕容刺史上了一份,臣下和慕容刺史也就没有拒绝,加之想尝试一番,结果臣下食之无味,颇有些难以下咽,但臣既然开吃,便硬着头皮吃下。臣在想,魏王殿下在军中是为了跟军士同甘共苦才如此的,也不以为意。直到回到京师,在魏王府中,再次看到了殿下的饭食依然还是那么简单。微臣身为感动,也深为忧虑。魏王膳食简朴,是我等楷模,可魏王身为一军统帅,若如此便生了病又将数十万将士至于何地?所以臣以为,魏王的缺点就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理学官员也是纷纷点头,魏王的膳食确实很简单,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女皇听完后,也是点了点头,但心中疑惑,魏王不缺钱啊,那些个珍稀之物也不少啊,不说得了很多赏赐,就是孝敬给自己的珍稀宝物也是非常之多,由此可见他不是一个吝啬之人,但为何膳食如此简单呢?
有了娄师德开头,其余官员也开始说起了魏王的长短,让女皇从一个侧面了解到她不曾认识过的魏王。
第四百二十五章 蕙质兰心李仙蕙
自上元节后,天策府的修建,开始动工,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把魏王府右侧的民房全部夷为平地,也许是女皇急于解决河北契丹叛乱的问题,每日征发的民夫至少有万人。
武柲下达了一些命令后,善后之事交由夏官和秋官等部处置,他便领着亲卫向王府缓缓而去。与此同时,派人去把薛讷给他叫来,发生这样的事情,若处置不好,薛讷的官途便毁了,那么他将失去一员虎将,这是他不愿意的。不管是哪个年代,任何有污点的人,总是会被世人摒弃。即使武柲重用,但身上的污点将会让他寸步难行。
进了积善坊,马蹄叩动着石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远远的,武柲便看到了一个少女,站立街心。此时,由于发生叛乱,路人稀少。少女张开双臂站立街心,便显得十分惹眼。
武柲望着那少女,觉得有些熟悉,一旁的亲卫武黑低沉得说道:“殿下,要不要让属下”
武柲缓缓说道:“不过一少女,又能把本王怎样?不必多事,你们要记住,严以律己,宽厚待人,方能和睦相处!明白吗?”
“是,殿下!”众亲卫马上抱拳呼喝一声。
当武柲缓缓骑马走到跟前,只见少女紧闭双目,泪如雨下,当他仔细看去,顿时记起,原来是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少女,可她为何拦道,为何如此伤心流泪呢?
女人的眼泪,一滴便能让一个铁血汉子醉了,两滴便会让英雄好汉心碎,而如此泪流满面的少女,她衣衫单薄,在如此寒风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便让魏王武柲的心中生出一种怜惜之感。
她一身粗布裙,却洗得十分干净。裙摆上缀了几个小巧的补丁,衣衫如此朴素!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纯洁,她的美丽。
武柲下了马,一阵铠甲金属护片的撞击之声,他缓缓走到少女跟前,盯着她紧闭的双眼,湿露而长长的睫毛上泪珠儿微微颤动不已。轻轻一动,便滑落而下。武柲说道:“告诉本王。你有何委屈,本王替你做主!”
身后的侍卫见魏王竟然为了一个拦路的小姑娘而下了马,便纷纷下马,却不敢上前,他们脸上不禁一阵揶揄之色,看来殿下又要做一回新郎官了。
武柲话音一落,少女睁开眼眸,顿时便跪在了地上,低声哭泣。道:“魏王殿下,原谅小女子拦住了您的去路,您是天下英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家的父王吧,只要您饶过奴家父王,小女子为奴为婢都愿意侍奉您。求您了!”
说罢,便跪地磕头。
武柲一惊,随即伸手撑住了那白净的额头,入手一抹冰冷,随即他扶起少女,解下身后的猩红披风。裹住了少女,说道:“告诉本王,发生了何事?”
“殿下,这里是忠王府!”武黑在不远处提醒道。
武柲侧头一看,果然是忠王府,心中叹息一声,便说道:“你是忠王的女儿?”
少女点头。流着眼泪,说道:“奴家是忠王六女,小名仙蕙。”
“李仙蕙?真的是蕙质兰心,好!”武柲赞道。
“以后可不要再哭泣了,知道吗?”武柲顿了顿,看着那忠王府的门楼,仿佛回忆着过去种种,轻叹一声,说道:“我曾与忠王有旧,当年初入王府时,不过一侍读而已,这一晃便是十余年,物是人非啊!既然恰巧路过,那便进府看望一番吧!”
随即,武柲转身命令道:“留下几人,其余回府休整!”
“是!”众侍卫肃然躬身答应。
李仙蕙此时虽不在哭泣,但心中却十分担忧,见魏王如此吩咐,便知其果然是要去拜访,她欠身施礼,问道:“魏王殿下可是答应呢?”
武柲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小娘,本王与忠王乃姑表兄弟,当年便情意深重,何为答应,何为不答应,本应该早些时日来看望的,好了,不必多说了,快去告诉你父王和母亲吧。”
李仙蕙见魏王神色不似作伪,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如同那黑夜中突然盛开的昙花一般,武柲心中一动,但随即掐灭。
“殿下稍等,奴这就去!”李仙蕙说罢,又如同一个俏皮的孩童一般,跑向了几十步外的忠王府,推开门,便钻了进去。
不多时,忠王府门大开,一群锦衣男女次第而出,李仙蕙便在其中,却不见忠王夫妇,武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少年郎躬身施礼,道:“晚辈李重润恭请魏王殿下临府!”
武柲一愣,竟然是以前的太子,只是那时他还是一个孩童,此时却已经是一个少年郎了,而身份也不再是太子,他走上前,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带我去见见忠王。”
于是在李重润的带领下,武柲在忠王寝殿中,见到了忠王和韦妃。
武柲和韦妃双目一碰便即分开,他看到忠王李显躺在矮榻之上,骨瘦嶙峋,面容枯槁。李显听到魏王到来,连忙挣扎着要起身下榻,武柲连忙上前按住,悲声说道:“十余年不见兄长,不想今日一见,却是如此境地,叫小弟如何自处啊!”
李显自然很怕如今的魏王武柲。今日本来好好的他,听到朝中动荡,大肆抓捕朝中李唐旧臣,又紧接着李千里造反,他顿时感到,他或许活不过今日了。气急攻心之下,便倒在了床上。一番救治之后,才悠悠转醒。
李仙蕙偷听到了李显和韦妃的谈话,这才有了拦路的一幕。
不过只言片语,武柲便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再看到李显如此模样,心中也是悲叹一声,本来一代帝王,却落得如此下场,整日里还提心吊胆,他心中不忍,再想起那个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的少女。
武柲叹息一声,说道:“今日得见兄长,是上天感念,你我兄弟义气深重,且好好将养,待兄长完好如初时,小弟定要陪兄长和嫂子饮上几杯!”
听到武柲如此说,李显和韦妃心中顿时安定下来,魏王的话中意思他们如何会不懂,韦妃说道:“几杯可不行,定要上几十杯才行!”
武柲笑道:“好好好,就听嫂嫂之言。既然看望了兄嫂,小弟还有些许事务,这便告辞了。”
李显和韦妃不敢挽留,李显便说道:“崇润,扶我起来,我要送送殿下!”
武柲连忙按住,说道:“兄长且好生将养,些许俗礼,就免了吧。”
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却见门口一个红衣少女亭亭玉立,她明媚皓齿,一张脸儿精致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极致,一双美眸惊愕地望着殿中的武柲,武柲也只是看了一眼,也只是赞叹一番,却没有升起一丝一毫的邪念,对于美女,他已经免疫了。
韦妃忙呵斥道:“安乐,还不快见过魏王殿下!”
最近安乐郡主被韦妃和李显轮番教导,顽劣的脾性收敛了不少,但对于礼法之类的,确实丝毫不懂。如今她听到母亲如此说,心中有些不愿,当再看魏王殿下,顿时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一时间,一张俏脸儿憋得通红,愣在了原地。
武柲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一个小美人啊,恩,长大后,估计要迷死不知道多少男人呢?”
说罢,哈哈大笑,而后跨出了寝殿,正巧碰到李仙蕙端着一壶茶,茶壶不断冒着热气,再看那李仙蕙白净的额头上,却有着晶莹的汗珠。李仙蕙看到武柲后,站住了,欠身施礼,有些不知所措。
武柲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