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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姚元崇检校内史,宋璟检校侍中,娄师德拜为为文昌左相,豆卢钦望拜为文昌右相,唐休璟入朝拜为天官侍郎。并凤阁鸾台平章事,正是进入政事堂。积石军经略使武攸绪调回金吾卫,为右金吾卫大将军,顶替已故的武懿宗。已经在半路上的张说回朝,任地官侍郎,并凤阁鸾台平章事。从而也进入了政事堂。
如此一来政事堂十位正副宰相,其中五个便是理学官员,剩下的娄师德、豆卢钦望、唐休璟都是站在武柲一边的,至于杨再思和苏味道虽是女皇的人,但如今明哲保身下,不会有什么反驳意见,如此一来。政事堂便基本上算是魏王武柲的人。
如此明显的安排,百官要是还不明白,那多年的官场也就算是白混了。
李显和李旦的心中更是明白,魏王成为皇储已经势不可挡,而且这段时间,一向明哲保身的太平公主,也隔三差五的就往两个哥哥的府中跑动,而且带了不少的珍稀之物,她虽不说什么,但李显和李旦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太平公主一定有事。
只是妹妹不说,二人都不知道如何问询,要知道如今女皇的三个儿女中,唯有太平公主是深受女皇宠爱的。太平公主的食邑加到了五千户,比大周三位亲王的食邑都多,从这一点看,太平公主比他们当哥的可是强多了。
而此时,朝中李唐旧臣处斩的被处斩,免官的免官,流放的流放。顿时,让李显和李旦感到了压力如山大,难道接下来便是他们了吗?
东宫内。
这两天,李旦心神不宁,就连平日里沉湎于声色的兴趣也没有了,他白嫩的脸上,满是忧愁。自从幽闭东宫以来,他便开始沉湎于声色,如今倒是养得白白胖胖的,他一身锦衣,在亭中坐立不安,他在等太平公主。
自太平主公来过几次后,他便知道是母皇允许太平来看自己,他已经把太平公主当成了主心骨。
“父王在忧虑什么?”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李旦转身一看,竟是自己的三儿子,隆基,这个孩子如今也不过十二岁,却已经十分懂事,他非常喜爱,只是如此大的年纪,却还未出阁,他有些愧为人父,于是便说道:“三郎啊,天气还冷,多穿点衣服。”
李隆基躬身道:“多谢父王怜爱,父王是在等太平姑姑吗?”
李旦埋怨道:“以后叫姑姑,可别叫太平姑姑!明白吗?”
李隆基身材修长,个子高大,随即躬身道:“孩儿知道了。孩儿猜测,父王一定是因为朝中动荡而担忧吧?”
李旦一愣,自己这孩子自幼聪颖,如今都十二岁了,是懂事的时候了,于是便说道:“为父只希望你能多读圣贤之书,知道吗?”
李旦的语气有些严厉,李隆基身形一滞,原本想好的说辞,却用不上了。
“四哥是在等小妹吗?”
远远的,便听到了一个娇媚的声音,李旦心中顿时一喜,抬头一看,只见太平公主一身大红襦裙,一派富贵之气,雍容华贵。他嘴角露出笑意,连忙说道:“小妹来的正好,为兄还真有请教之事。”
李隆基看着父亲如此,心中悲叹一声,躬身道:“父亲和姑姑慢聊,孩儿告退。”
太平公主看了看李隆基,她总觉得这孩子的眼中,总有一股对她的敌意,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她想解除这种感觉,于是便说道:“隆基,姑姑就这么讨人厌吗?让你都这般急着躲避?”
李旦顿时怒道:“你这孩子,你姑姑是咱家的亲人,还会来害咱们?往后可不能如此无礼!”
李隆基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便再次躬身告退。
直到李隆基的背影消失,李旦才讪讪地说道:“小妹啊,你可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四哥说得哪里话,太平即使再没用,怎么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可是,四哥,隆基十二岁了吧?”太平公主坐在了侍女搬来的绣墩之上。
李旦一愣,便说道:“是十二岁了,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都已经准备着娶妻生子了。”
太平公主缓缓说道:“四哥既然明白,咱们家不是寻常人家,更应该好好教导,切不可因为一点点过失而铸成大错啊。”
李旦苦笑道:“小妹啊,这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啊,可是,就连四哥我都是朝不保夕,谈何教育子嗣?”
说罢,李旦苦笑着品了口茶,而后唉声叹气一番。
太平公主也是叹息一阵,但说道:“四哥不应该如此,其实换一种活法,或许更自由些,也更安乐些。”
李旦不是笨人,便连忙问道:“还请妹妹教我。”
太平公主叹息一声,道:“如今母皇迟迟不肯立你或者三哥为太子,很显然她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只是缺少一个时机罢了。”
太平公主说到此处,便哭泣道:“妹妹言尽于此,若三哥和四哥能把握这个机会,不失一生荣华富贵,妹妹就怕将来两位哥哥让妹妹愧对故去的父皇”
李旦如何还不明白,见妹妹哭成了泪人,想起先皇的教导,不禁悲从中来,便搂住了太平公主,嚎啕大哭起来。
李隆基和四弟李隆范并立看着亭中的父王李旦和姑姑太平公主抱着痛哭不止。他愤愤地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隆范一愣,但没说什么,他一向以三哥马首是瞻,于是便重复说道:“对,猫哭耗子,假慈悲!”
“隆范,你记住了,武氏,永远是我李氏的敌人!”李隆基紧握着拳头,恨恨砸在了一颗老松树上,但力道过小,老松树纹丝不动。
李隆范似懂非懂地说道:“魏王曾帮过咱们,也是仇人吗?”
李隆基恨恨地道:“魏王只不过利用我们罢了,你记住,他也是仇人,说不定还是大仇人!”
“哦,我记住了,三哥!”李隆范答道。
数日后。
李旦上疏女皇,请求搬出东宫,降为郡王,并愿意放弃皇储之位,请立魏王武柲为太子。还有李显也肯请女皇立魏王武柲为太子,并肯请降为郡王。
与此同时,百官纷纷上疏,请立魏王武柲为皇储,正位东宫,让臣子和百姓安心。而且,洛阳一百零九坊的百姓代表,近三万人跪于皇城之前,请立魏王为皇储。也是这一日,天下诸州,纷纷上表,请立魏王为皇储。
一切便如水到渠成一般,最终来到了一个交汇点,但也仅仅只是一个交汇点。
女皇心中已定,找来宰相商议,宰相一致通过。最后女皇登临端门城楼,宣敕,布告天下。
“册立魏王柲为国之储君”
第四百二十九章 帝王之路(新的开始)
翌日,魏王武柲于万象神宫接册书、受太子印玺,叩谢皇恩,接着便祭祀太庙,告慰祖宗。
如此,武柲便正式成为了大周皇储,但武柲并没有接受入主东宫的旨意,他以契丹未平,天策府新建为由,上疏暂居于天策府。女皇遂同意,而且也同意武柲设置天策府属官,并不定期到宫中批阅奏疏,以了解如何处理政务。
再者还需要女皇耳提面命一番,不然偌大一个帝国交给武柲,她还真有些不放心,武柲自然应允,如此便可早些接手一些政务。
而这,对于武柲来说,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前方的道路还是依旧得艰辛。
三日后,李旦封为相王搬出东宫,其诸子诸女一并出阁,至于请封降为郡王,女皇怜皆是亲子,便没有同意。但除了李成器依旧封为永平郡王外,其余诸子诸女的爵位都一律收回。如此一来,李显和李旦诸子只能有一个继承王爵,而且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若没有大的贡献,那么数代之后就会成为一介平民。
有如此结果,还是吉顼和女皇的一次深谈,吉顼虽是武柲的马前卒,但也受女皇信任,特别是如此神速得处置了这一次大案,更让女皇觉得,吉顼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吉顼也被授了一个郡公的爵位。
积善坊。
魏王府、忠王府、相王府都在这个坊内,成为了名符其实的皇族坊,加之相王府诸子允许出阁,原相王府就必须得扩建。于是乎,便在相王府一旁一次性建筑了五座宅院,分属相王五子,如此大的工程,自然得落实到了地官、冬官、将作等部门,但建造天策府的工期十分紧张,这边建造宅院显然不是什么大事。
地官和冬官的官员也都象征性得派了人先圈地平地再慢慢规划建造。
相王也无奈。每日里依旧沉湎于酒色之中,偶尔到对面的忠王府看望一下三哥,尽管幼时关系不好,但如今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武柲开始着手实施于朝中设置市舶司,在广州和泉州设置市舶司衙门。但第一天的商议却让他感到一种无奈,对于新的事物,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拥有着强烈的排斥之心。而且士大夫思想太过严重。
问题很简单,就是市舶司首长的官品该如何定。武柲认为应该定在三品,与九卿同列。而诸宰相认为,九卿是朝中贵品,且官品设置应该暗合天数,不能轻易设置。“九”暗合九宫之数,多了一个,不符合天数。
有人便建议,既然市舶司肩负港口赋税,那就归于地官。武柲直接否决,以新衙门诞生,必然要深受重视,方能安然运行下去,若归于地官,则让人有轻视之心。
如此商议之下,令武柲深深地感到。即使如今身为皇储,但依旧掣肘不断,难以顺畅得实现心中计划。
如此,第一天的朝议,便在不断地争论中告一段落,他随即出了政事堂。便向着宫内走去,他要到女皇身边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批阅奏疏等等。
宫人见到武柲,都欠身唤一声,“殿下!”
对于这样的转变,武柲也只能微微一笑,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几年,便要入主此宫,他将继承宫内的一切,而这些宫人也是他的财产,或许其中的一两个都会成为嫔妃也说不定。如此礼敬,也只是出于对未来皇帝的恭敬而已。
武柲缓缓而行,要到临仙殿可还得走一段路,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思考。
如今既然身为皇储,那么首先要解决的一件事情,便是契丹问题,其次便是朝中冗官的问题,至于设置市舶司,按照女皇那急切的语气,相信很快就能落实下去。
对于契丹问题,武柲认为这不是什么问题,也不用去考虑,他早有布置,若发动起来,一战而定。
最麻烦的,则是朝中冗官问题,自有武周建国以来,教育几乎停滞,国子监、太学、四门学都被武氏族人和依附武氏的一些人搞得混乱不堪。因为一直以来,武氏担任着国子祭酒,以判祥瑞为本,而忘记了教育的重要性,这也是数年来清心书院独占鳌头的重要原因,而且因此在各州也涌现出了一批品质优良的书院,如东篱书院,国泰书院等等。
教育只是一个方面,但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则是充斥在拾遗、补阙官位上的两千官员,还有各部的三千员外郎,这些官员,不管是跟武氏,还是李氏,甚至如今的新兴势力二张,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动一发而牵全身,若一个处置不好,或是疏忽了什么,后果是很严重的,至于有多严重,武柲无法预知,但在自己没有登上皇帝宝座之前,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积蓄力量,静观其变。
当然,朝中的积累下来的弊病实在太多,要想一一理顺,没有个两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