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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揉成一团,扔到了废纸篓,而后伸手挠李裹儿的胳肢窝,李裹儿自小有一件最怕的事情,便是姐姐们挠她的胳肢窝了,李仙蕙刚一触碰,她便“咯咯”直笑个不停,转身便向外跑去。
李仙蕙也不追赶,便笑道:“看你还敢像个鬼似的吓人!”
李裹儿终于停下了嬉笑,便说道:“姐姐好不怜惜妹妹,妹妹是来告诉姐姐,魏王殿下明日邀请全家去城外郊游,母亲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换身新衣,咱家可不能在魏王殿下面前丢脸了。”
李仙蕙虽早已知道,但听到父王答应此事,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继而想到,自己一向简朴,不曾有过多余的新衣,前一段时间倒是让府中裁缝做了两身,却不知道做好没有,心里想着新衣,便说道:“妹妹,我先得去看看我的新衣裳,裁缝不知道做好了没有。”
于是李仙蕙便出了院门,也不管李裹儿是否跟在身后,此刻她的心中担忧着新衣若是没做好,明日她还要不要去呢?
李裹儿看着火急火燎的姐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向文静的姐姐,何时变得如此急切呢,她心中顿时产生疑惑,便再次进了李仙蕙的寝殿,她想在这寝殿内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李裹儿从书架一一找到床榻上,并翻开了被褥和枕头,但丝毫没有发现什么。
“不会啊,难道是我猜错呢?”李裹儿疑惑地自语道,但一双丹凤眼不断扫视着,半晌依旧一无所获,如此便要踏出了寝殿,眼角的余光一扫废纸篓,只见废纸篓里是一废纸团,顿时想起那是姐姐揉掉的画。
随即。李裹儿从废纸篓中捡起纸团,而后缓缓剥开,经过一番努力,一幅画慢慢铺好,一个男人的身影跃然纸上,李裹儿心中顿时一惊,即使画像已经揉得皱巴巴的。但纸上所画的男人实在是太逼真了。而且这个男人她也认识,对于男女之事已经有些了解的她。自然对纸上的男人也是心驰神往。
原来姐姐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他!李裹儿赶紧再次把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而后便踏出了寝殿,她知道了姐姐心中的秘密,仿佛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一般,李裹儿十分欢快,哼,看你以后敢挠我咯吱窝!
魏王府诸妻妾得到了明日郊游的消息,所以各院便赶紧提前准备,毕竟王府人口众多。若明日耽误了行程,引殿下心中不快,那是后果很严重的。
就在武柲踏进玉漱的房间的时候,各院都是异常忙碌,玉漱身为宠妾,没有丝毫骄傲,相反她十分聪颖。不仅依旧还和姜出尘共用一个院子,而且也从不吃醋发闹骚,她给武柲生了两女一男,男孩最小,只有一岁多,武柲异常喜爱。总之武柲对玉漱有着特殊的感情。只是她身份地位太低,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在这样一个王府中,他只能给她足够的宠爱。
玉漱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奴仆婢女也都不在,武柲有些奇怪,进了屋便看到玉漱一身紧身衣。在床头练功。
只见她屈身于床头,一颗头颅反从胯下钻出,那双股间的隆起顿时呈现在武柲眼前,借着微黄的烛光,武柲看得真切,他的小腹的那一团火,噗嗤一声,点燃了。
玉漱要收功,武柲忙说道:“别,保持这个姿势!”
一看到自己的男人,再一听到这话儿,便知道自己男人喜欢,玉漱说道:“还请殿下把门闩上吧。”
武柲点头,随即转身闩上了门。而后走到床头,看着玉漱如此柔韧的身体,不禁大为惊叹,人的身体竟然可以如此弯曲变形,真的是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之神奇。他伸出手,缓缓贴在了玉漱的小腹上,那紧绷的小腹有一丝温热,武柲俯身,脸颊紧贴着那小腹,问道:“怎么没动呢?”
玉漱的脸上一阵羞红,道:“殿下不给,奴如何能怀得上?”
武柲笑道:“我是想说你撑了这么久,就不动下吗?”
“殿下好坏!”玉漱有些气喘,显然时间久了,也是很吃力的。
武柲随即伸出手,轻轻按在了那隆起之处,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两人的全身,玉漱一阵颤栗,武柲用力抚摸,顿时一股潮湿渗透了出来。
“殿下,奴不行了!”玉漱顿时瘫软在了床头。
武柲大笑,把玉漱搂在了怀中,玉漱的俏脸儿紧紧地贴在武柲的胸口,武柲问道:“玉漱,你真好!”
“殿下,奴哪儿好呢?”玉漱娇喘道,适才一番动作,让她此刻有些情难自禁,可男人没要,她不敢索求。
“哪儿都好。”武柲亲吻着玉漱的发丝。
时间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割着生命,割着青春,情少了,爱多了,说话少了,姿势多了。
武柲深以为然,当从懵懂,到成长,再到权倾天下,他虽悟不透人生,但有一个东西是他至始至终不愿意放弃的,那便是自我的反省。
武柲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坏人,他著书立说,他用自己有限的知识来做一些有利于民生实业,他爱财却取之有道,他热衷于权力也有厚黑之术,他也自私,于是他从来把自己都放在安全的位置。
如此种种,武柲的自我评价只能用“无法评价”来说自己,故而他依旧我行我素,依旧用自己的方式感染着身边的人,以及影响着这个时代的人。
曾身为一介屁民加**丝,他喜欢美女,也享受那种美的意境。而如今,他身为权倾天下的大周皇储,他拥有着诸多美女,他喜欢,并更加热衷于享受。
美好的东西,总让人愉悦,不管是美人,还是美事。武柲希望一切是美好的,但这只是一种希望。他曾给人以希望,给人以快乐,但总归是要面对现实。
女皇虽立武柲为太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可能废掉武柲的皇储身份,废掉这个身份,那只是一张纸而已。女皇也并不是不想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只是时事所趋罢了。即使如此,他依旧对自己亲子还是想让其永享荣华。
一朝两姓亲王,这是很少见的,女皇其中的意味显然不想让李显和李丹成为郡王,甚至成为平民。她虽不说,但依旧希望武李两家能够平安相处下去。
于是,武柲邀请忠王李显一家,私心有之,猎美之心有之。兼顾女皇希望有之,总之邀请忠王一家,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且他也希望能够品品李仙蕙的茶艺。
自武柲被立为太子,太平公主毫无疑问成为了太子妃,宇文素娥和姜出尘分别成为了良娣和孺人。而自太平公主成为太子妃后,也更加热衷于贵妇圈的游乐。如今武柲提出邀请忠王一家郊游,自然心中欢喜无比,她虽不喜欢韦妃,但她喜欢三哥不是,只要自家阿郎能够让三哥荣华富贵,她辛劳些算什么呢?
于是。当天际微亮,她便吩咐仆人准备早膳,并通知各院各房开始洗漱准备了。当武柲睁开眼睛,亲吻了身侧的玉漱和姜出尘,便开始起床洗漱。二女也成为了奴婢一般,伺候武柲穿衣洗漱。
等用完早膳,魏王府车驾便浩浩荡荡地开出了府宅。一时引起了街上百姓的瞩目,到了忠王府门前,忠王府也已经准备妥当,武柲邀忠王同车而行。于是在盛大的仪仗中,太子武柲和忠王同车而行的消息开始蔓延。
最先得知消息的便是相王李旦和他的子嗣们,李旦没有说什么,他打了套拳,而后便开始每日的消遣。李隆基站立阁楼,远远地望着那盛大的仪仗,他愤愤不平。
身后相王长子,曾经的皇太子李成器,他叹息一声,随后便转身而去,他本想劝慰三弟一番,看那三弟因愤怒而颤抖的背影,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女皇得到了寻访使的禀报后,顿时龙颜大悦,早膳熬得小米粥竟然多喝了两勺,这让宫人大为惊讶。
而清心日报上,头版头条上,便写着“殿下与忠王同车同游”,原本剑拔弩张的武李两家,在经历了数起大案后,竟然有了如此转变,这不得不让一些百官看不明白了。
总之,这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武清县县令卢晓春早已得到了武柲传令,所以便早早得准备妥当,于是一大早便命衙役清水泼街,让空气变得清新一些。
身为卢照邻的长子,后起理学之秀,卢晓春已经任武清县县令两载,继上一任县令,他算是第三任了。他继续发扬理学施政理念,把武清县治理得井井有条,正街用的是沥青铺路,所以十分整洁,而且武清县的排水设施在建城之时便充分考虑在内,所以排水十分通畅,而且由于三代县令的努力,使得武清县各种管理都有一个规范和标准。长期以来,武清县的百姓形成了习惯。
由于武清县各项设施新颖,街道整洁干净,游乐之物繁多,所以经常便有达官贵人前来游玩消遣。如今武清县的房屋地价都快赶上了洛阳城。而且想入武清县户籍,都有相当大的难度。
车驾缓缓而行,一路饱览洛水河岸春耕风光,一路跟忠王聊着房州风情,还有这洛水的风物。
到了白马寺后,车驾停下,武柲和李显同入白马寺。
如今没有了薛怀义为主持,白马寺恢复了往日的繁盛,香火异常旺盛,信男信女络绎不绝。白马寺主持道行,领众僧迎接于山门之外。
见众人围绕着太子殿下和忠王,心中诧异之后,便口宣佛号,说道:“太子殿下和忠王驾临,令佛舍生辉,老衲谢过了。”
武柲笑道:“主持不必多礼,陛下笃信佛,本王理当来此供奉。”
“如此,殿下请!忠王请!”老和尚也似乎早就知道武柲的脾性,便很干脆地没有再废话打哑谜。
于是武柲也不客气,当先进了山门,随即一众女眷也进了山门,武柲只是看了下白马寺的前殿,女眷则到各殿进香礼佛,并孝敬一些香油钱。由于老娘武氏礼佛,所以洛阳境内的很多寺庙都常年有固定的香油钱,这白马寺每一年就有百贯的香油钱。
如今三十多个女眷都去进香,不知道有多少香油钱留下了。李显以为母皇祈福,也和韦妃一起去进香了,一时间武柲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他没有让主持陪着,而是看着白马寺碑林,上面的石刻吸引着他。
“殿下很喜欢这时刻吗?”
身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一听这声音,武柲顿时想起了那个盈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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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帝王之路(四)
李仙蕙一身月白襦裙,襦裙十分合体,恰如其分得遮掩了她因瘦弱而略显单薄的身材,如此穿着,给武柲一种十分独特的气质,而这种气质让他顿时有些沉醉。
沉醉不知归路,只看眼前人。
“你真美!”武柲赞道。
李仙蕙俏脸儿顿时一惊,赶紧低下了头,这个自己要叫姑父的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够对自己说出如此羞人的话呢?
只是,只是这话里却充满了无限的爱意,让李仙蕙感到即羞涩而又十分欢喜,十分甜蜜。
武柲这个花丛老手自然看出了李仙蕙的羞涩与窘迫,但他感到这样挺好的,调戏下良家妇女,再逗逗这小娘子,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给这忙碌而枯燥的人生添加一丝乐趣,如此有何不可呢?
“你怎么不去拜拜菩萨呢?”武柲笑问道,这个时代,进了寺院不拜佛求菩萨的人可不多。
听到男人问话,垂着脑袋的李仙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