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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温柔,濡软如蜜!
武柲顿时惊醒过来,心中暗呼大意,他怎么说感觉如此熟悉,原来是那驿亭前敬酒的少女,只是当时少女低着头,他没有看清楚,再者那么多人,自己也不可能只盯着人家姑娘看是不是。
这少女明知自己不胜酒力,却还要敬酒,看那狡黠的眼角,定然没安好心,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娘啊!
当下,计上心头,便说道:“酒是好酒,美人的酒更要喝,但本王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少女一愣,这敬人酒还要被问问题,是何道理,但一向强势的她便说道:“殿下问便是,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有点儿女中巾帼样子!”武柲赞道。
少女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只听得武柲说道:“美酒,佳人,若你是君王,你会选择哪一个?”
“嗯?”少女一愣,试问天下间谁敢假设自己是君王?于是少女低下了头,端着酒,不说话了。
“为何不回答?”武柲问道。
少女欠身道:“殿下此言,是让奴大不敬吗?试问天下间,除了殿下和当今圣上,谁敢假设自己是君王呢?殿下高高在上,您威名远扬,竟然欺负我一弱小女子!”
武柲嘿嘿一笑道:“欺负倒不敢,在本王看来,君王要受人尊敬,受万民敬仰,不应该是在口头上,而是在这里!”武柲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所以,本王的问题,不算欺负你,你若怕,那本王先赦你无罪便是!”武柲继续大吃起来。
“老娘我才不怕呢?”少女被武柲一激,差点说漏了嘴。
但武柲的耳聪目明,虽然少女快速转话,但依旧非常仔细地听在耳中,顿时便对此少女有了很大的认识,看来此女就是一个小辣妹!也怪不得都敢代替家主来此招呼自己,自己身为大周太子,不见家主,却见此少女。一来,家主崔晔已然睡了,二来,这少女在崔氏族中地位定然不凡。
“那你说啊?”武柲笑道。
少女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佳人呢?酒没了可以再酿,可佳人没了那便是没了,在老娘奴心中,每一个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
说到此处,少女顿时戛然而止,她忽然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进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圈套。
武柲笑道:“既然如此,你说,本王应该选择什么?”
看到少女俏脸上的窘样,武柲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老娘不,你不喝,我喝!”少女语无伦次,便直接把那盅酒喝下了肚中,只见她眼不眨,眉不皱,面不改色,喝罢,便直接用袖口擦拭了下嘴唇。
武柲惊异地望着少女的举动,这是大家闺秀?这是野蛮女友啊!
少女感受到武柲的目光,便白了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说罢,继续倒了杯酒,喝下!
如此,一连六杯,少女才停了下来,而后呜呜地哭泣起来。
武柲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女人的泪,一滴便碎,所以武柲的心顿时碎了,他站起身,来到少女跟前,蹲下身子,伸手刚要拍下,那少女道:“你想占老娘便宜就直说,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老娘不就是嫁不出去吗?嫁不出去,老娘出家去,看你们一个个还说三道四!”
武柲顿时惊异,感情这是一个大龄妹子啊。但看那模样也不过二十而已,随即想到,这个时代,二十岁算是大龄姑娘了。
他伸手把少女揽入怀中,说道:“嫁不出,就嫁给我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少女仰起头,脸色绯红,显然有些醉意,但神志清醒,说道:“什么条件?”
武柲说道:“告诉我这酒是怎么酿造的!”
少女嘿嘿笑道:“殿下,你是不是以为老娘醉呢?就想哄我?告诉你,殿下,老娘喝这千年醉至少三坛!还有,老娘发明这酿造之法,那是老娘的嫁妆,你就别打主意了。”
恩?感情要想得到酿造工艺,就得娶了这女子!这一下,让武柲为难了,自己女人已然太多,多娶一个自己倒是无妨,可是最终害苦了这少女,这让他有些不忍心。再者以这样的方式得到的酿造工艺,似乎有些出卖色相的嫌疑。
“殿下,你的胸膛好宽广!”少女绯红着脸儿,紧贴着武柲的胸口。
如此一摩挲,让他顿时有了感觉,多日压抑的**,不过一擦一摩中,占据了上风。武柲说道:“你真不告诉我哪酿造工艺?”
少女依旧说道:“那是我的嫁妆,谁也拿不走,都在我的这里呢!”少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武柲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无礼了,随即便抱起少女,往床榻走去。
少女似乎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便说道:“殿下,老娘还要嫁人呢,你不可如此!”
“小小娘子,竟然自称老娘,这种浑话都说,老子今夜还就上了你了!”
说着话儿,便直接压了上去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一代帝王(十二)
“崔晓晓!”
“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已然在行军途中的武柲,不禁想着那个奇特的女子,或者说那个有些传说的女子。没想到他还能跟这样的奇女子有上这么一段故事,这让他颇有些留恋,要不是军情有些紧,他倒愿意再逗留个两三日。当然,做了那事儿,等战事结束,也只能娶回家了,他,武柲,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如此一来,纳了崔晓晓,便可以缓解跟博陵崔氏的矛盾,但下不为例,不能总以联姻的方式来缓解矛盾,一些实际问题,还是必须得解决,不然,何谈励精图治。
而且,博陵崔氏一些人还是不能用,崔湜等人,只能写写字,作作画什么,虽有诗文,但都是一些浮夸颂德之作,辞藻华丽,不是武柲所要求的务实文章,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继续读读书吧。
如此想着,便觉得跟这些世家望族的关系,并不是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崔晔仿佛对崔晓晓的选择很是高兴,虽然老家伙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从一早的行动来看,心中应该是满意的。只是这又纳了崔氏,家中那些女人估计又是一阵子不快了。但武柲也只能无奈了,到了这个地位,些许牺牲还是必须的。若将来能得到博陵崔氏的支持,那么其他名门世家还撬不动吗?
所以,武柲感到,这个女人睡得值了,更何况,还得到了酿酒工艺配方,这就更值了。
于是,他大笑三声,命令道:“令诸军,加快行军速度,今夜,本王要在河间过夜!”
随即,传令兵奔走传令。军士开始加速行走。
神都,洛阳。
一个窈窕的女人倚栏而立,望着阁楼下那花团锦簇的园子,里面是各种花儿,此时争相盛开。她嗅了下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而后伸出手,按在了小腹上。若仔细看去,只见她小腹已然微微隆起。显然是有身孕在身。
上官婉儿轻叹一声,道:“哎,小乖乖啊,你现在来的可不是时候啊,若你父王登基,一切都好说,也不用我如此劳神费心了。”
尽管上官婉儿告诉武柲,她自有办法让女皇放过对她的惩罚,可她也怕被女皇勒令喝下堕胎的汤药。女皇的心狠手辣,上官婉儿可是亲身经历过。所以,已然过去两月,她每次在宫中见到女皇,都忍住了没说。
但即使自己不说,这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总会被女皇看到的。而且二张看自己的表情都不对。总是往她小腹瞧,要不是有女皇在,估计都能更放肆些了。如此下去,还不如早早地说了,也免得女皇猜忌。
下定了决心,上官婉儿决定此刻便进宫。她本来是沐休的,只不过是女皇体恤她而已。她可以随时进宫,甚至一辈子不出宫都行。
如此,上官婉儿便上了简陋的马车,很快来到了宫内,今日女皇身体欠安,便没有召见二张。所以只在丽日台休憩。
上官婉儿快步来到了丽日台,见高月等内卫守候在外,她不禁一愣,走过高月身边时,高月低声说道:“待制,圣上今日不高兴。”
上官婉儿一愣,但想到,要是此刻说出,女皇定然大怒,但今日二张不在,却是一个好时机。随即,上官婉儿点头,而后莲步轻移,便踏进了丽日台。
细碎的脚步声,让女皇抬起了头,最近总是感到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这是命不久矣地征兆吗?如此,便让她容易暴怒。此刻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宫女,此刻竟然敢打搅自己,正想呵斥一番,却见上官婉儿款款而来。
对于上官婉儿,女皇是十分喜爱的,她不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么简单,有上官婉儿在,她就不愁政事没人看着,有上官婉儿在,她就能及时掌控朝政,掌控文人的动向,进而掌握舆论。
“上官待制?”女皇轻呼一声。
上官婉儿赶紧欠身施礼,唱了万福。
女皇问道:“你今日不是沐休吗?怎么又跑进宫里来呢?”
说着话,她端着茶,浅尝一口,而后放下,看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心里一横,顿时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哭泣了起来。
女皇一愣,这孩子是怎么呢?于是便问道:“婉儿啊,你怎么好端端地哭起来了。哎呀,别哭了,你有何难事,说于朕便是,朕给你做主!”
上官婉儿还是哭泣,不说话。女皇心中顿时一愣,看来这孩子是有难言之隐了,随即便挥退左右宫女,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婉儿,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上官婉儿这才止住眼泪,抽泣道:“圣上,婉儿死罪啊!”
恩?女皇顿时站起身,问道:“你犯了何罪,竟然说是死罪,你于朕,不同于他人!只要不是谋反,朕赦你无罪!”
上官婉儿道:“奴婢以为得了病,便去问医,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什么?”女皇一阵惊异,随即厉声问道:“是谁的?”
“奴婢不知”上官婉儿抽泣道。
女皇不禁大怒,随即拾起御案上的砚台朝着上官婉儿劈头盖脸地砸去。
上官婉儿心中惊惧,但她不能躲避,不然女皇会更加暴怒,那样,说不定,今日就了此娇躯了。
只见砚台一角正中上官婉儿眉心,上官婉儿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那砚台落在地上,里面的墨汁飞溅开来,洒在了上官婉儿的月白长袍之上,斑斑点点,与那血迹混合在一起,触目惊心。
女皇扔完了砚台,看上官婉儿不躲不闪,被砸的血流满面,不禁有些后悔,但她不知上官婉儿不说,还是故意隐瞒,其实她第一个猜想便是太子武柲。但上官婉儿说不知,这让她松了口气。
“给朕说说!”女皇厉声道,随即坐在了圈椅中。
上官婉儿忍着痛,说道:“上月陛下邀张控鹤二人,还有文学之士夜饮,后来陛下困顿,便早些歇息去了,那夜奴婢”
听完上官婉儿叙述,女皇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惭愧,那夜其实她是兴致高昂,才和二张离开的,结果却让上官婉儿失了身,这是她之罪过。但她不会承认,也不会道歉,于是,她语气有些轻缓,呼道:“来人,把曹御医给朕叫来,让他带些伤药!”
很快,曹御医来到,看到上官婉儿满脸是血,不禁吓了一跳,他们这些宫中御医,平日里颇受上官婉儿照顾,所以都对上官婉儿很恭敬。此刻见上官婉儿如此,便知定是女皇所为。
女皇吩咐道:“曹御医,你给上官待制看看,切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