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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实。他如今致仕,也算是功成身退,再者他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欠佳,也该到致仕的时候了。
此时,朝堂上因为两位大臣同时致仕,而造成了一点点压抑。
兵部尚书裴行俭出列,高宗以为偶像裴行俭也要致仕,忙问道:“裴爱卿不会也要致仕吧?”
裴行俭苦笑道:“陛下,风海道总管苏海政探报,吐蕃于弓月城附近集结二十万大军,还请陛下圣裁!”
“嗯?如今天寒地冻,吐蕃怎么会集结大军如此之多?”高宗说道,与武后对视一眼,可武后只是专于内政,对于军事她又如何晓得。
裴行俭奏道:“吐蕃去岁多降大雪,冻死牛羊无数,如今兵压安西四镇,也是夺取安西四镇的牛羊财物罢了。”
高宗顿时紧张起来,吐蕃可是连父皇都没办法的敌人,自己这几年虽然逼迫吐蕃称臣,但他们军力不容小觑,于是便问道:“那该如何,可派何人征讨?”
裴行俭虽是兵部尚书,但比起李绩可还差了不少,而且裴行俭是栓选官的创始人之一,所以在他的手下还真没多少能人。
武后这个时候想起了远在高丽故地的右威卫大将军,检校安东都护,平阳郡公薛仁贵。于是便提醒高宗,说道:“如今安东安定,可命薛仁贵进京觐见。”
高宗一愣,便说道:“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治军严谨,经略安东有方,传旨令其入朝觐见。”
早朝就这样不缓不急地进行着。
武清无官无职,在院中练习枪术,当第一式“铁锁横江”耍完后,忽然从房中传出一个声音。
“公子枪法虽好,但身体力量稍弱,使不出枪法的势来。”
正是那改名的武一刀。
武清哦了声,但见武一刀出了房间后,拱手一礼,而后说道:“公子练武是为了什么?想公子荣华富贵,还用如此辛苦习武吗?”
武清心中也是不明白,自己荣华富贵不缺,为何习武?这个答案一直困扰着他,直到武敏之那一匕首,扎醒了他,于是便说道:“为了我应该保护的人!”
武一刀显然不信,但还是说道:“公子力量稍弱,若加强力量方面的修炼,或许能很快施展出不一样的枪术!”
武清对武功也只是从清风真人那里了解到的,自然比不了这曾经的绿林瓢把子武一刀了。如今有了这武一刀,自己还不好好用?
“哦,大叔,那该如何修炼呢?还请不吝赐教。”
武一刀本身身体素质极好,修养三日便能灵活走动了,武一刀如今算是武清的护卫奴仆,所以也不用藏私,于是便说道:“公子客气了。古人曾言,一力降十会。武功到了最后,不是什么技巧,而是对于力量的运用,再精巧繁复的招式,我只一刀劈之,皆可破得。”
武清尽管前世看过非常多的玄幻武侠小说,但真正听到这样的言论,还是不禁有些激动,没错,一力降十会,集中力量于一枪,世间没有可不破的招式。
当初宇文成都何其厉害,最终却连李元霸的一锤都挡不住,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武清激动地问道:“那如何才能修炼力量呢?”
武一刀笑道:“公子莫急,力量的修炼需要配合一定的心法,若循序渐进自然修成。当然可借外力,如公子每日练习枪术便是在增长力量,只是缓慢罢了。想要获得力量的长足进步,便要真正尝试艰苦的考验,从生死场存亡中修炼,那是最快的。但这不现实,若公子会潜水浮水,倒是可以在长江大河中修炼。若公子不会,那便只能每日劈柴搬运巨石也是一样的。”
武清瞬间豁然开朗,果然这些朴实的修炼之法,最能增强力量,但要每日坚持,武清不禁又有些气馁。如今他无官无职,除了读书,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做的,不若修炼武艺,将来也能用上,也好过叫人保护。
于是,武清定下修炼大计。
而此时,武氏匆匆走进院子,只见她脸上悲戚,武清惊讶,忙问道:“娘亲这是何故?出了何事?”
武氏搂住武清说道:“你祖母昨夜偶染风寒去世了!”
咯噔一下,武清想到的不是荣国夫人死了,而是那残酷的武敏之,怎么会这样,杨氏虽然身体不好,但不用这么快就死了吧。武清忙安慰道:“祖母已年过九十,是寿终正寝,母亲应该高兴才对,只是离开长安不足半月,突闻噩耗,叫人好不悲凉。”
武氏哭泣道:“我儿,我们即刻启程到长安,为你祖母办丧事吧。”
武清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尽孝,这不仅是为了孝道,更是一种义务,天下人都注重的便是这孝道。科举考试《孝经》列为必考,足见孝道之重要。
消息自然是武后命人传来的,武后让高宗拨付大明宫内库钱物,让武敏之为荣国夫人杨氏造一尊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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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武敏之作死
武清和武大娘,还有武氏家族的旁支一众三十余人,晓行夜宿,终于在两日后赶到了长安。当踏进平康坊武府后,武清没有看到任何举行丧事的迹象,门口冷冷清清,大门紧闭。
这个时候管家王老头出门一看,竟然武清和武氏,连忙行礼问安。
武清这才问道:“为何没有办丧事?”
王老头欲言又止,武清怒喝一声,道:“你若还想在武府呆下去,那就如实回答,遮遮掩掩的,小心本公子动用家法!”
王老头不是糊涂人,知道武清在武府中地位,何况武清深受武后喜爱,他如何敢隐瞒,当下,便说道:“老朽明白,公子息怒,本来老夫人在上元节过后好好的,可在早上有丫鬟收拾房间的时候,老妇人已然去世了,我们下人便请示国公爷,可国公爷每日与他院中婢女饮宴,不闻不问,我们请示后他让我们自行处理,我们只好通知了武氏偏房的族人,武二姑娘便领着人收敛了老妇人入棺。如今便停放在灵堂中。”
武氏哭泣着进了府,武清则是愤怒异常,武敏之竟然是如此薄幸之人,抛却他们的不伦之恋,至少杨氏还是他外婆吧,至少他在武氏府中生活吧。武清安抚了下王老头,便进了府。
到了府中,大堂里设了灵堂,如今有武氏一些族人在为荣国夫人守灵,武清和武氏披麻戴孝,上了香,而后这才谢过武氏族人,毕竟人家已经非常旁支了,只差没出五服。
武清也见到了那个武二姑娘,武二姑娘是武后父亲的堂叔的曾孙辈,本名叫武玉儿,她也算是武清五服内的族亲。
武玉儿今年只有十二岁,可已经出落得跟一个大姑娘一般,身着布裙,看来生活不是很好,武玉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卑,在她的脸上,武清看到了一种阳光般地自信。
“公子,如今你回来了,便主持老夫人的丧事吧。”武玉儿说道。
本来武清应该喊一声族姐,但今时不同往日,武后贵为皇后,连带武后一脉身份自然暴涨。武清听到武玉儿叫公子,也只好由她去了,于是便命人好生布置灵堂,让奴仆和武氏五服之内的族人守灵。并请慈恩寺的和尚们来诵经祈福。
待得三日后,一切准备完毕后,这个时候武后的旨意下达,以王妃之礼安葬于顺陵。
于是武清披麻戴孝扶灵到顺陵安葬,武氏族人除了那些被流放外地的,还有武敏之外,其余人都戴孝前往顺陵。
且不说荣国夫人丧事,说说幽泉院的武敏之。
听到武清等武氏族人回府,夫人杨氏看到每日饮宴的武敏之,不禁大皱眉头,并劝道:“夫君虽仇恨武氏,但如今荣国夫人已逝,夫君还是应该披麻戴孝,略尽些孝道。”
“啪!”
一巴掌抽在了杨氏那粉嫩的脸上,武敏之冷笑道:“无知妇人,你想让爷做那不孝子吗?爷是贺兰氏子孙,爷身上流着的是鲜卑贵族的血统,他武氏算什么东西,爷想睡就睡,怎么呢?你们杨氏,爷爷我不也是想睡就睡吗?”
杨氏一个妇人,虽姿容秀丽,但整日里身在深闺,如何知道武敏之在外做了什么事情,但听武敏之言语,尽是些伤人的话,这与他以前的温文尔雅完全是两个人。杨氏气不过,便夺门而出回了娘家。
于是,武敏之便招来平康坊里**楼十多个姐儿,整日里花天酒地,好不快活,甚至把武后拨付给他让他造佛像的钱也打赏给了那些姐儿。
此事自有奴仆告知武清,武清则是让奴仆们传扬出去,他倒要看看,杨氏死了,还有谁还能保你不死,要是这一次你不死,那武清也只有抹脖子了。
很快有监察御史上奏给高宗和武后,看过奏折之后,高宗倒不好说什么,在武敏之问题上,他已经多次违逆皇后了,而且武敏之真如奏折上所说,那实在太可恶了,纵使自己保他,估计天下百姓都能把他用唾沫星子给淹死,于是高宗便不说话了,由武后定夺。
武后看了折子,知道自己母亲与武敏之那点事,这是家丑,岂可外扬,沉思良久,便对高宗说道:“武敏之不守孝道,在服丧期间竟然饮酒作乐,实在有违孝道!如此之人怎能做我武家子嗣,皇上,就削了这不孝子的爵位吧,先押回洛阳审理一番再说吧。”
高宗叹息一声,好在武后饶了一命,于是便说道:“那就依皇后吧。来人,拟旨!”
幽泉院内。
这本是一处极为幽静清雅的院子,如今却有些香艳,令人产生无限遐想。那滴滴娇喘的声音不时的传出院子,忽而传来几声高亢的尖叫,让人心中骤然一紧。
武清很愤怒地离开了,自有奴仆监视。
此刻,堂内炭盆烧的旺盛。武敏之浑身一丝不挂,露出了白皙而结实的胸肌,不得不说武敏之也是一个伟男子,在他的周围环绕着身着薄纱的妖娆姐儿,浓妆艳抹,极尽妖艳之能事。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姐儿四肢腰腹被缠上红绳吊在房梁之上,武敏之则是在其后每动一下,那姐儿便娇喘一声,周围的姐儿或舌尖舔舐二人,或手指并用抚摸敏感之地。
一时间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此时一队甲士进了武府,自有武清迎接,便知是金吾卫统领,来缉拿武敏之的,武清这才知道高宗下了旨意,而后武清也不管,便叫仆人带金吾卫统领去了幽泉院。
后来,听说武敏之被押解回洛阳,那些姐儿们也直接被武后下旨打杀了。平康坊的春香楼也从此一蹶不振,不久被温柔坊代替,成为平康坊最著名的温柔乡。
这一日,武清来到武一刀的房中,问道:“大叔伤势如何呢?”
武一刀不明武清意思,但很认真地说道:“若要用武功至少还得一月。”
武清听罢,说道:“那大叔就好生将养,若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办到的,尽管说便是。”
第七十七章 危机与荣耀
高宗下旨,武敏之罔顾大唐律,背弃孝道,**宫女,**良家妇女,勾搭有夫之妇,狭私报复同僚,中饱私囊等十多条大罪,并恢复其本姓贺兰氏,流放雷州。
武后又给武清下旨,令武清承袭周国公,为武士彟嫡系子嗣,为其祖母荣国夫人杨氏守孝三年。
得,这守孝三年,几乎就等于至少三年的时间,武清都不会被朝廷封官了。武清也乐得清闲,正好练武搞发明!
至于说书,自有李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