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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长枪瞬间刺出六个枪头,笼罩向其中一人,那人眼中露出利芒,丝毫不避,长刀挽了个刀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劈向武清腰间。
武清双目闪烁着寒光,枪头一闪,枪身一横,挡住了长刀,顺势回枪一刺,却被十三把长刀架住。武清大喊一声:“大叔,带领船工们杀过去,不要管我!”
武一刀正要赶来支援,听到公子发话,不得不停下,看到这十三人暂时也奈何不了武清,所以横刀一挥,大喝一声,带领着船工向着山中尾随追杀而去。
武清大笑一声,“好!”而后枪势再变,直接刺向侧面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长刀还没缩回,瞬间受到攻击,大惊之下,连连后退,武清趁势追击,依靠长枪的长度,瞬间刺中那黑衣人肩膀,噗嗤一声,直透后背,武清来不及理会,顺势拔出长枪,回档十二把长刀,一阵金属碰撞之声从后背响起,武清冷汗直冒。
瞬间,武清翻身横扫,长枪如旋风一般,逼退十二名黑衣人,而后严正以待。
黑衣人损失了一人,但杀气依旧不曾减弱,凶悍之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杀!”
黑衣人双手握刀,砍向武清,武清双目凝视,他明白这些黑衣人的合击刀法也不容小觑,但自己也没有使出全力。
枪尖朝下,滴着血珠。瞬间,武清盯住了一人,而后长枪刺出,出现了七个枪头,七个枪头,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七人瞬间举刀抵挡,武清回枪刺向第八人。
噗嗤一声,一枪贯穿了那黑衣人的右手臂,武清一拧,半条手臂瞬间撕扯下来,就此报废。黑衣人惨吼一声,摔出老远。
武清根本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长枪再次刺出,他要逼着这些黑衣人没空取腰间劲弩,一旦有一人取下劲弩,自己将面对极大的威胁。
十一把长刀齐刷刷阻挡长枪,黑衣人的配合更加默契,仿佛整体一般,但战力明显减弱。
不过盏茶功夫,又一名黑衣人大腿被武清刺穿,就此报废。如此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下了八名黑衣人,武清的体力也达到了极限,他不得不承认这帮黑衣人无论是合击之阵,还是个人实力,都是很强的,当然要是单对单,不出十合,自己就能当场格杀。
而此时,盐帮和白虎帮已经被江南船行的船工们打败,四散逃逸而去,在水帮的帮助下,董家辉和杜奎等人一一被擒,押到了武清跟前。
武清看到围上来的船工们,脸色微沉,说道:“你等还不投降吗,难不成要助纣为虐,还要荼毒百姓不成,以你等本事,何愁找不到活计。你们可曾想过妻儿老小?”
忽然,其中一人举手示意,八名黑衣人停止了攻击,那人脱掉头套,露出一张极为坚毅的脸,这是一张中年人的脸,而后看向武清,说道:“公子武艺超群,我等佩服之至,但若我十三人一开始用了劲弩,公子还能躲过吗?”
武清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若用弩,我若不顾死活还要独对你们,那我就是比猪还蠢了,受伤的那几人,我没下杀手,难道不是看重了你等本事吗?你等还若执迷不悟,本公子也无话可说。”
那人说道:“公子仁义,若我等投降,我知公子不会杀我们,可我等祖上乃杜家家将,祖上曾立誓,世代子孙保护杜家家主。我等岂能背信弃义?”
武清一愣,原来如此,这个时代的人,注重信义,背信弃义者是遭世人唾弃的,武清一时之间也犯难了,这些人可真的是人才啊,杀了真的是可惜。
武一刀大喝一声,道:“此乃愚忠,自古信义之人忠诚于信义之辈,杜老鬼等盐帮贩卖私盐,牟取暴利,甚至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难不成你们的祖上伺候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黑衣人眼眸中泛出一抹怒色,强辩道:“我祖上是忠诚之人,乃侍奉楚王杜伏威杜将军,杜将军一统江南,最后把江山拱手送给李唐,最终却被李唐毒杀,祖上听从将军之言不曾报仇,但也不会为李唐效力。我等遵从祖上之意,保护杜家,也是分内之事。”
武清皱着眉头,面对黑衣人说道:“你祖上伺候的是信义之辈,你伺候的是什么样的人,如此浅显的道理,我都替你祖上害臊,有你们这样的后代,真的是给祖上蒙羞!”
沉默,黑衣人眼中出现了愤怒,他们知道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遵守祖上意志,还不如说是为了养活家小。他们是奴隶,是贱民,只有这样出卖武力和良知才能养活家小。
黑衣人看了眼其他黑衣人,而后凝视着武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公子若放过杜奎,我等兄弟愿意为公子效劳!”
武清明白,这是他们最后效忠杜家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好,本公子就信你们,放了杜奎!”
杜奎脸色铁青,早已失去了平日里悠闲洒脱的风度,他恶狠狠地看了眼黑衣人,盯着武清,说道:“公子好手段,好手段!”而后长笑着推开人群,朝着湖边走去。
“我等拜见公子!”十三名黑衣人齐齐拜倒在地。
武清大喜,盯着黑衣人,说道:“你等且先起来,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把家中老小安顿到上元县来,再到我府中来伺候,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而后又大声说道:“韦县尉,带着你的人过来吧。船工们帮忙搬运完毕后,大摆筵席,庆祝一番!”
“好!”
“公子威武!”
船工们一听有酒宴,自然欢喜万分,叫好声此起彼伏,虽有不少兄弟伤亡,但这些曾经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船工们,便暂时忘记了刚才还在厮杀的场景。
韦素带着人开始处理尸体,武清则是坐着船出了清湖,船上武清换了套干净衣衫,依旧风度翩翩,坐于酒案之旁。对面是董小宛,董小宛一袭绿裙,长发拢于脑后,一眼不眨地看着武清。
武清取过一个青瓷瓶,打开泥封,一阵酒香扑鼻,这是酒坊酿造的第一批蒸馏酒,酒香清醇,最适合解乏。武清倒了两盅,而后把一盅推向董小宛,“丑丫头,来尝尝这酒!”
董小宛蹙眉道:“刚才还打打杀杀的,这会儿又喝起酒了,你能喝得下,我可喝不下。”
武清笑道:“此所谓,杀杀人,喝喝酒,再赏赏风景。信桑,你说是不是呢?”
“老师的话,总富含着人生之奥义,学生铭记于心。”
只见日本人信皇子,端着一盆盛开的樱花,走出了船舱,脸上一脸地崇拜之色。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公输后裔
三日后的清晨。
阳光透过云霞,洒下一片片光辉,笼罩着整个莫愁湖,莫愁湖面上泛起一幕幕绚烂水汽,蔚为壮观。
湖畔,此时聚集了数百人,人群中央,临时堆砌了一座土台,上面架起木架,吊着俩人。一人是那白虎帮副帮主或者是前长江帮白虎堂堂主,聂新;另一人则是那白虎帮帮主或者是前长江帮帮主董三阳之第三子,董家辉。
二人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衣衫破烂,乱发上沾着血污,很明显这段时间遭受了虐打。要说此二人,对于长江帮来说,无异于叛徒,刺杀帮主,勾结盐帮,这些都是重罪,足以千刀万剐。
在土台上,董小宛注视着曾经的三哥,在她的身旁,是董三阳的长子和次子,还有三个女儿及女婿,他们是董小宛叫来商量如何处置董家辉的,毕竟董家辉曾经是他们的亲人。长子董家雄和次子董家权怒目而视,要不是老三吃里扒外,未来的长江帮就是他们的天下,可如今,桃花帮要不是有原先几位长江帮长老坐镇,真不知道会不会被小门派给吞并了。所以他们对董家辉和聂新的恨与日俱增,特别是看到以前长江帮大多数帮众进了江南船行,更是恼羞成怒,三日里,把二人折磨地死去活来,气息奄奄。
要不是武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叫董小宛快点结束此事,估计还要被折磨很长时间,这才有了今日湖畔之事。
“聂新,你可知罪?”董家雄怒喝道。
半晌,聂新缓缓抬起头,唾了口血痰,而后斜眼一瞪,丝毫没有惧怕之意,沉声道:“知罪?自打聂某入了这江湖,就没打算活着隐退,董三阳也是一样的,只可惜,他死在了自己儿子手里,哈哈哈!”
啪一声,浸了盐水的皮鞭抽在了聂新身上,卷起肉沫,一道清晰的鞭痕上渗出血来。聂新狂笑不止,董家权怒不可揭,一鞭鞭抽在聂新的身上。
“三哥,你要是此时认错,我便求几位哥哥姐姐饶了你!”董小宛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悲戚。
听着聂新狂笑声,董家辉也开始发笑,而后大笑起来,沙哑地声音,撕心裂肺地狂笑,在这个清晨显得极其诡异。
董小宛撇过头,而后下了土台,朝着江南船行的寨楼走去。
寨楼上,武清居高临下,莫愁湖畔的一切景象看得是清清楚楚,弑父不论在哪个年代,都是极大的罪过,董家辉是条汉子,可惜没走上正路。聂新若引入正道,说不定能够有一番作为。武清叹息着,摇着头,看到董小宛走上寨楼,武清不禁头有些大,这段时间,这妹子的暗示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可是他一个后世长在红旗下的爱国大好青年,实在是有一种负罪感萦绕在心间。
最初的李秋水大家,后来的上官婉儿,再后来的裴氏姐妹,特别是裴氏姐妹,每每想起,都让他无地自容。他总感到自己无法融入这个时代,即使他从小做起,装傻充嫩,到如今看来,他真的是太幼稚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依旧是一个**丝,只是以**丝的特质慢慢实现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和虚无缥缈的幻想。
董小宛走到武清身边,武清安慰道:“丑丫头,别这么冷若冰霜好吗,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董小宛苦笑一下,叹息道:“小时候,三哥最疼我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好难过!”
说罢,董小宛趴在武清的肩头啜泣起来,武清大叹一声,暗叫一声“罪孽”,便紧紧地搂住那柔软的身体。
此时,莫愁湖畔一阵骚动,只见有人上前,一刀切下了聂新的手臂,而后扯断了抛入人群中,人群很骚乱,竟然抢食那条手臂。董家辉也没能逃脱,他被砍下了一截小腿,依旧被抛入人群,瞬间被分食。
不过片刻,两个活生生的人,被切了分食个干干净净。武清看得目瞪口呆,这尼玛可是生吃人肉啊,太野蛮了!对那些船工,武清一下子提到了非常高的警戒级别。
哇!
武清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吐了几口清水,而后便走下了寨楼,到了会客室,这是武清专门用来会见江南船行的一些管事的地方。他要在这里会见今日来到的副帮主和忆阳父子。
武清第一次杀人,也只是心中感到一阵惊惧,片刻便适应了,可这一次看生吃人肉,却让他感到恐惧和厌恶,或许这就是文明时代的野蛮行径吧。人类虽然进入了礼教的文明时代,但骨子里有着一种茹毛饮血和向往自然的原始**。
武清不愿意将来被分食,也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决定将来著书立说的时候,一定要倡导废除这样的刑罚。
一盏茶的功夫,董小宛领着副帮主父子进来。
相互礼拜后,分宾主坐下。
武清问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大叔你呢?”
副帮主知道,要入武清的门,身世得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