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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昏了过去。
马鹞子好像并不解恨,抓着半跪在地上的梁青的头发把她拖了起来,一只手猥亵地摸了一把梁青的脸颊,淫笑着说:“模样还挺好,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你悄悄告诉我,我绝不为难你,要不然,等我享受完你们三个丫头片子以后,我就把你们扔到我的那些弟兄当中去,结果如何不用我说了吧。”
伴随着口哨声,旁边的马匪爆发出一阵淫笑。
马鹞子一把扯下梁青围在脖子上用于阻挡风沙的军用围巾,一脸奸笑,一只手顺着梁青的脸颊、脖颈慢慢的往下移动。
“**!土匪!”被绑在地的余剑晨等一干学员和刚刚恢复过来的巴根,咒骂着、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无奈马匪人多势众,冲了几次都没过去,还许多人被打倒在地。
梁青在刚才被踢之后,已经把藏在衣缝中那个她自己改制的发卡拿在手中。这是她用一片薄钢片精心打磨改制的,一边被磨得飞快,前端异常锋利。其实不仅是她,这些人在平时的逃脱与反逃脱练习中,都会暗藏一些精致、小巧的自制物件,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她已开始在慢慢的割着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索,本想在晚间找机会逃脱,才刚刚割开一点,看着马鹞子在自己身上开始动手动脚,她无法再忍,在马鹞子的手刚刚滑向自己衣领的刹那,看着那一张邪淫的怪脸,梁青一口唾沫啐了过去,马鹞子刚一打愣,梁青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向他的裆部。
马鹞子情知不好,松开抓住梁青的手,用力向后窜去,即便如此,他仍被稍带上了一点,在他惊魂未定之际,梁青紧赶两步高高跃起,一腿在前,一腿半曲着,身体几乎平射般地踢向马鹞子面门。即便马鹞子功夫了得,但对面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身法如此之快、动作如此犀利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股劲风直扑面门,无奈之下他只能双臂交叉,尽量护住自己的面门,准备硬接一下。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马鹞子拼尽全力想抵住这一雷霆之击的瞬间,他的胸口却被梁青的另一腿重重击中,砰地一声,身躯硕大的马鹞子硬是被梁青蹬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被绑在一起的学员连同那些马匪都看呆了,小研甚至高声叫起好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马鹞子身体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借着马鹞子身体的阻力平稳落地的梁青,旋即一个助跑,身体又高高窜起,屈膝向倒在地上的马鹞子腹部重重砸下来。
马鹞子毕竟功夫在身,反应也不慢,眼见梁青招招致命,情急之下,他一个侧滚,躲过梁青落下的双膝,倒在地上的他顺势一个侧踢踢向梁青的背部,虽说力道勉强,但还是把梁青再一次打倒在地。梁青他们经过多天的沙漠演练、又被马匪折磨大半日,体能已消耗殆尽,被绑的双手又无法施展,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丢下抓在手里的发卡。
重又站起来的马鹞子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梁青扔向一边看傻了眼的马匪,吼道:“把她给我吊起来,老子今天活烤了她。”
旋即,余怒未消的他又把余剑晨提了起来:“你他妈的也不含糊,是吗?看见她了吗?你要想救她,就赶紧说实话,要不我就在你眼前烤熟了她,你说不说?”
“放你妈的五花屁。”余剑晨话音刚落,一仰头撞向马鹞子的面门,鲜血一下子从他的鼻孔里窜了出来。
“给我狠狠打!”随着一声吩咐,三、四个马匪劈头盖脸的向余剑晨打来,余剑晨晕了过去。
“大哥!现在点火吗?”此时,背反吊起来的梁青身下已堆积了不少干材,随时准备点燃。
“着什么急!她倒是想死,我偏不让她死,就在上边吊着她,让她看着,地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好好拾掇,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棍子硬,打到他们张嘴为止。”
顷刻间众马匪一拥而上,两三个马匪架起一个学员,开始了非人折磨,叫骂与厮打之声混成一片。
马鹞子环视一圈,走到两个架着小研、正用力把她的头往一缸脏兮兮的污水里使劲按着的马匪身边。
“放开她。”
小研的头从水里抬起来,她被污水呛得剧烈咳嗽着,大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呵呵,你这小模样也不错。”说着他一指被吊着的梁青“看见她了吗?我劝你别跟她学,年轻轻的何必毁了自己。”
眉间、鬓角仍在不停滴着水的小研竟然笑了一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有多少人吗?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都告诉你。”
马鹞子略一打愣,随即说道:“这简单,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准答应。”
“你先叫你手下住手,这乱哄哄的。”小研依旧气力不支、喘着粗气。
待所有人都停手,马鹞子说道:“这下可以了吧?你说吧,什么条件?”
“你把她先放下来。”小研用下巴指了一下被吊在半空的梁青。此时的梁青虽被反吊着,但她却没闲着,一直在用那个改制的发卡割着绑在自己双手的绳索,只是发卡太小,也不得用力,费了半天劲,只割开一小部分。
“她可不行,你也不要耍花招,放不放她下来,要看你是不是说了实话,你要说了实话,别说她,你们这些人都可以离开。”马鹞子显然不相信小研的话:“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把我解开,找个凳子我坐下再说。”
马鹞子皱着眉头盯着小研的脸想了一会,对着两个马匪一点头,两个马匪把小研的绑绳松开,却不离左右,一边一个紧紧的夹住小研,另一个马匪给小研拿来一个木墩然后也站在了小研背后。
马鹞子显然有些不耐烦:“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要是拿我寻开心,我就把你们都打发了,快说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仿佛很疲倦,小研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
“你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跟我一句‘亲妈,混蛋的儿子给您磕头了’,儿呀,娘我就什么都告诉你?”话音刚落,本来虚弱的小研,左右开弓,两个马匪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已被小研打倒在地,身后的马匪正想向前抓她,小研一个返身回踹,正蹬在他的小腹上,这小子闷哼一声,身子横着就飞了出去,直接砸到不远处的断墙上,可见小研这一腿力道之大。
马鹞子留着一百二十个心,也没想到面前这小丫头片子嘴会这么损,身手如此迅疾,在小研刚说让他磕头叫‘妈’的时候,他就开始往这里冲,等他赶到近前,那三个马匪已被小研打倒,情急之下,他抽出腰间的马刀,对着小研砍了过去。
小研也是豁出去了,眼见马鹞子挥刀过来,对着他一脚踢飞刚才坐着的木墩。马鹞子用马刀奋力隔开,但马刀也深深地嵌到木墩里,他一气之下丢了马刀挥拳冲了上来。
刚才被小研打倒的那两个此时也冲了过来,小研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应付三个大男人,几个回合下来就又被他们拿住。
马鹞子的脸扭曲着,脸上的那道伤疤越发显得狰狞。他也不说话,对着那两个架着小研的马匪一挥手,转身走进那座破旧的祠堂里。
被绑在长凳上的亦非透过破旧门窗勉强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大致情景。刚才外面的一番折腾把在屋里的几个看守都吸引到外面,但被绑的紧紧的亦非有力使不上。
此时,他看到倒在一边的高健吃力地向着一边挪动着,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地上有一个折断了的、生锈了的匕首,亦非顿时明白了高健的想法,他只能替他注意着外边的动向。
在高健离那个匕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马鹞子和那两个马匪压着小研走了过来。
“来了。”听到亦非的警示,已被打的浑身是伤的高健奋力一滚,把那把匕首那在了身下。
“把她给我绑在那个架子上,我要让他们都看看,和我作对的下场。”马鹞子气急败坏的吩咐道。不由分说小研就被几个马匪成‘大’字型绑在墙上的四个铁环上,看样子这里是他们以前专为刑讯的场所。
马鹞子看到了绑在凳子上的亦非,从腰间掏出一块肮脏的毛巾,对折一叠放到亦非的脸上,又从墙角的桶里舀出一瓢水,直接浇到亦非的脸上,亦非顿时被憋得脸上青筋暴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识时务为俊杰,快说吧。”马鹞子好像很享受眼前这一切,掀起亦非脸上杯水浸透的毛巾,不阴不阳的说道。
亦非终于缓过一口气,顺着嘴里吐出一大口水,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匪:“小子,有种的你给爷来个痛快,要是让我缓过手来,老子非剁碎了你不可,你等着我的。”
马鹞子气的一哼哼,用力把那块毛巾掷到亦非的脸上,两次三番,一次比一次时间长,马鹞子也不问了,存心就是折磨,一边折磨着一边对吊绑着的小研说道:“你先好好看着,想好了赶紧说,一会儿轮到你就没那么慈悲了。”
仿佛觉得不过瘾,他歪着头对着身边的马弁说:“这些人都他妈的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和我作对,好,老子今天就和她们好好玩玩,把他捆到那把椅子上。”
几个马匪七手八脚把亦非架到一把破旧的圈椅上重又绑好,已几度昏迷的亦非缓慢的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到外面的队友同样被那些马匪折磨着,有被吊着的队友,被马匪一次一次放送到污水里的,还有一些被赶进不知是由什么污物液体混合的、冒着气泡的肮脏池塘里,更有一些被扒的仅剩**裤的队友,被圈在一个大木笼里在烈日下灼烤着。他看到梁青也被反背倒吊在烈日下,下面堆着干材,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梁青用眼示意,亦非明白了梁青有计划。
他无力地转过头,忽然大叫一声:“好啊!痛快!”
这一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连马鹞子也被吓了一跳,转眼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眼前的亦非,他反倒笑了:“哼哼,死到临头还充好汉,骨头够硬,和我的胃口,那咱就换一种玩法。”
这是一个圈套 (2)
说话间,几个马匪抻过带着电线两把铜钳,马鹞子接过来两头一碰,‘刺啦’一下冒了一串电火花,他把一把电钳夹到了亦非的脚腕,对着不远处的一个马匪举起了一个手指,然后把铜钳的另一端抵住亦非的肩胛。
所有人都看到了,亦非仿佛被什么东西抽掉筋一样,全身一下子绷的笔直,头部青筋暴起用力的往上顶着,全身剧烈的抖动着。
马鹞子放下手里的电钳,走到窗边:“都看到了吗?你们愿意你们的兄弟这样吗?你们忍心吗?”扭头又走到小研身边:“臭丫头,你想好了吗?他就是你的榜样,现在我也不勉强你说了,你只要看得下去,我乐意奉陪。”
说完,他又走到亦非的身边,对着他说:“想好了吗?”
亦非咬牙抬起头,对着马鹞子阴冷的一笑,这一笑,就连对面凶神恶煞般的马鹞子也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在他一愣的功夫,一口粘稠、腥热的血痰贴在他的脸上。
今天他也没做好梦,这张脸今天已被几个人啐过了,他好像也习惯了,连擦都没擦,直接上去照着亦非的腹部就是一拳,亦非疼的身子一躬,咬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