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者归来的风雨前夜(13)
穿过了云层,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蔚蓝色的苍穹覆盖在头顶,就像一整块没有一点杂质的蓝宝石,神秘莫测,令人敬畏。在这里,你有足够的空间;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地施展;在这里,你会体味到一种幸福,它的名字叫作:飞翔!
到达指定空域,白云飞一直没有收到远洋舰队的指示,耳畔却传来徐腾发毛的声音:“怎么还没指示,他们不会把我们忘了吧!”
“不知道啊。”白云飞也没了自信。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兴奋、激动只代表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并不代表别人也这样,心中不免失落。
就在这时,四架战机从他们的身边疾驰而过。白云飞和徐腾追寻的目光一眼便认出了那熟悉的涂装,前机身有条醒目的斜向色带,腹鳍和垂尾顶端是代表着大洋的深蓝,机身天蓝色一直延伸到雷达罩,垂尾还涂有那动人的标记一只飞翔的老虎。那是WM海军远洋舰队舰载攻击机独有的涂装。
“是杨淼、李可他们!”徐腾激动地叫了出来。
四架战机画着美妙的弧线,绕到白云飞和徐腾的身旁,以他们为中心,一边两架保持平行飞行。这时,无线电传来杨淼和李可的声音:“天鹰中队,欢迎你们归来!别来无恙啊!”
“云飞、徐腾,你们想死我了啊!”
“几天不见,你们怎么都变得酸溜溜的了?是不是酸死人不偿命啊!”徐腾如常地与杨淼、李可开起玩笑。
相迎而来的天鹰中队不过是个序幕。马上,白云飞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哈白云飞,你小子被我锁定了!快快认输!”
是高鹏!白云飞睁大了眼睛向天空张望:“高鹏你在哪儿?报告你的位置!”
“废话!告诉你我不就完了!哈哈哈”
只见从云层深处,几个小灰点显现出来,一、二、三、四、五一共六个。来速极快,一眨眼的工夫,小灰点就变成了一架架飞矢,带着一声声长啸,掠过白云飞的头顶,兜了一个圈子后,靠拢过来,汇合成紧密而庞大的战机编队。
“我们又见面了!”陈成说。
“怎么你们也来了!”徐腾有些受宠若惊,这个场面未免有点兴师动众了。但这还没有完,没过多久,段宇、赵辉率领的八架SU…33中队也相迎而来。前来欢迎的战机越聚越多,就像拼图一样,一转眼已是数十几架战机护在白云飞的左右。可以想像得出这样一只庞大的编队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就像一艘永不沉没的巨型战舰在巡航。而在中心位置的“飞虎”战机,平展的双翼被气流有力地托起,好似编队的灵魂一般,翱翔于天地之间。
战友们在问寒问暖,白云飞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现大家是那样可爱。虽然之前有过不和、争斗,甚至动过手,就像猫和狗一样,天生八字不合,而对方永远是自己要超越的目标,但就是在这种较劲之中对彼此有了了解,产生了默契,而“龙城”号更像一个大家庭,把他们的感情凝聚。
“云飞,我有个问题啊,你会不会再跑了啊?”段宇虽是调侃的语气,但还是令编队的无线电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关注白云飞的回答。
白云飞轻声一笑:“我要与你们并肩战斗!”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挑破了大家心中那封存已久的封条,令激情释放;又像闪电击发出的火花,令静如止水的心跳动起来,扬起一层层波浪。
远在“龙城”号航空母舰的雷明,听到无线电中传来的一阵阵兴奋的叫喊和口哨声,也为之动容,默默地点头。“朋友”此时此刻,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像品尝着百年陈酿,浓酽而芳洌。雷明深深地感到,战友之情就好像一把烈火,把每个人的心烧得暖暖的,而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就像在这把火上又泼洒了一杯烈酒,令火苗升腾,把日头吞没!
“唱首歌吧!云飞你喜欢什么歌,让陈成给你唱!”高鹏兴致颇高。
白云飞想了想说:“嗯,《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
“《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听起来好耳熟,是什么歌啊?”
“是电影《英俊少年》的插曲!”
“哦,想起来了!很老的歌啦,怎么你还记得?”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有着所有美好的回忆!”
“哎呀,我可不会唱啊!”陈成傻了眼,没想白云飞这个家伙除了桀骜不驯、看不起人之外,还很怀旧啊!
“有没有人会唱呀?有没有?”没有人答应高鹏。这是童年时的歌曲,尽管它带给自己无数快乐和欢笑,可是岁月的潮水早就把它冲淡了冲走了,有谁还会记得?
“算了”白云飞想掩饰失落,可一个女声忽然轻轻地唱起:“Tis the last rose of summer;Left blooming alones”
王者归来的风雨前夜(14)
二春的歌声,似从九天而来,带着一种空濛、辽阔的豪放之感,回响耳际。白云飞仿佛被歌声带回了从前,纵然没人介绍,他也不愿打扰,静静地聆听。这首古老的爱尔兰民歌,美得忧伤,美得沁人肺腑,好像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根神经,在不经意间被人拨动了,起伏跌宕,籁鸣啸天,却又缠绵悱侧,百转千回,久久不能平静。
那令人沉浸的旋律,就像一缕净化心灵的清泉,让你在阅遍风景、洗尽铅华、蓦然回首的时候,发现她还没有离去,依然是那样的美丽,仿佛在告诉我们玫瑰可以逝去,但童年的色彩,美丽的色彩,会永远绽放。
“龙城”号航空母舰,雷明也随着轻声哼唱起来。他知道,这是战争与和平的反差,让美丽更加美丽。
演习将至,“龙城”号的棋类比赛简化了,不计名次,仍引发全体官兵很高的热情。趁着好天气,战机被升至了甲板,空出来的机库便成了比赛场。整齐地摆放下几十张折叠小方桌,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时而传来“将!”“叫吃!”“喂,不能悔棋的!”场面颇为壮观。
李健一直忙于电子战准备,今天也抽空得闲,来到这里凑凑热闹。走了两圈,善于观察的他,发现下棋好像能够调动人的所有情绪和精神。全神投入的样子,是赢是输?一眼便看得出来。像摇头晃脑、左顾右盼,不用说一定是赢棋的;输棋的往往是双眼紧盯棋盘,手里抓着棋子,半天也走不了一步。
走了走看了看,李健又发现了一个规律。高级指挥官一般下围棋,黑白转换看上去更像一场战争,也更为深奥;普通水兵一般下象棋,可能是很普及,也简单易学;电子作战系的指挥官在下国际象棋,可能他们接触的国外东西多一点吧。
这里还有跳棋!女兵们在下跳棋。
李健想起在家的时候,常与盈盈下棋解闷。下象棋,盈盈总是输,还耍赖,快到输的时候,就换位置。换了位置后,一番激战,当自己又要赢的时候,盈盈又要换过来。不过,不知为什么,跳棋却是盈盈的天下。只见她手中的小玻璃珠跳上跳下,把自己的棋子当做跳板,好不活跃。自己小心谨慎,可总是在一阵舞蹈的节奏中败下阵来!
走神了,陈成走到他跟前也没发现。于是他的胸口挨了一拳:“喂,太专注了吧。我都到你跟前了,愣没看见?”
“啊哟,吓我一跳。”李健手捂着胸口,退了两步。
陈成笑着说:“你怎么有空来这儿,电子战没问题了?我们飞行员的命多一半在你手上啊,电子战说什么也不能有问题啊!”
“啊哟,行啦,你就别给我加压了,我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放松,你还给我施压?”
“哈开玩笑的。走,高鹏在那边。”
正说着,就听到高鹏大叫:“要吃就吃!有什么了不起的!再来一盘!”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李健呵呵一笑,一定是输棋了。不过,这倒让人感到一种可杀不可辱的气节。
再看高鹏的对手,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李健想起来了,是那个新来的二春。看样子,肯定是因为高鹏是她的中队长,赢棋不是输棋也不是,该吃的子不吃,最后惹恼了高鹏。没想到,二春飞机开得好,棋也下得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李健和陈成走了过去。
高鹏越想越气,这棋下得不痛快,像老牛拉烂车一样。你能赢你就痛痛快快地赢,好像怕我输不起似的,把我当什么人了?一脸怒气,鼻子都气歪了,阴沉着脸像夜里的金刚罗汉。两人重新摆棋局,高鹏忽然蹿了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地吼:“小小年纪学得这么圆滑世故!不下了!”重新摆好的棋局被他推乱了。
二春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大气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吭一声,连眼皮也不敢撩,低着头默默地把棋再摆好。在一旁的冯海亮立刻见缝插针:“二春妹妹,别怕。我陪你下。”说着,笑着坐了下来。
“你看高鹏像不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刺猬。”李健和陈成边走边取笑着高鹏,“嘿嘿形象!”
高鹏一转身,看见了他俩,觉得他们笑得怪怪的,还没打招呼就又听到陈成的取笑:“我说,你怎么那么没风度呀。告诉你,就算被扁了,心里不爽,也要装作绅士地说:good game!”说着,摆了一个深沉地Poss,逗得旁人大笑,二春也偷偷笑了两下。
高鹏瞥了一眼陈成,脸青得像螃蟹盖:“陈成,你别笑我。你要跟她下,不被她抽一个干干净净,才怪!”
站在人家身后看下棋,高鹏也不老实,咂嘴跺脚,嘴里吱吱喳喳个不停,喋喋不休地给冯海亮指手画脚。冯海亮要是走错了一步棋,他能急出一身汗来!拿膝盖拱人家后腰:“跳马!跳马!飞象啊!拿炮打呀!车你看,不听我的,被人吃了吧!”
王者归来的风雨前夜(15)
冯海亮被高鹏说得晕头转向了,昏着尽出,很快被二春杀得丢盔弃甲,只剩光杆司令了。冯海亮也急了,把高鹏推到一边去:“是我下,还是你下啊?你让我自己下好不好!”
陈成也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无悔大丈夫。人家下,你搀和什么劲啊!”
“让他下准输!听我的没错。”高鹏还嘴硬。
对面的争吵,令窃喜的神色偷偷地爬上了二春的眉梢,嘴角上翘如一弯月牙儿,含蓄的笑就像含苞待放的荷花,清纯而非艳丽。李健再次打量她,透着文静的小姑娘,下棋竟着着有玄机,步步有奥妙,不知是跟谁学的哎,现在的女孩还真是不能小看了呀!
这时,另一个方向,白云飞那淡淡的冷冷的,听了就终生难忘的声音,带着轻狂的个性,又传进了众人的耳蜗:“双象对双兵,我赢定了。认输吧!”
“象能过河吗?哈他是不是输糊涂了!”高鹏脑子泛起了问号,也引起了李健的兴趣:“走,过去看看。”
只见棋盘黑白格交错,棋子立体有形,惟妙惟肖白云飞与阿米尔的对弈进入了尾声。
“你输定了。别费时间了,快认输吧。”胜局已定,白云飞失去了耐性。阿米尔表情严峻,纵然兵临城下也不后退一步,好像他那句口头禅“我们塔吉克是最坚强的”在脑海里根深蒂固!
“原来是国际象棋啊!”高鹏这才明白了过来。
白云飞面带冷笑:“象棋是给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