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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中的一员,行动中用卓普恩语言骗过最后一道盘问,是突出的立功表现,但胜利后的庆功似乎并不属于他,他的胸前没有勋章,他的“三星一杠”的肩章也被“一星一杠”所取代。他受到了处分,降衔处分。这还是在范长城、杨兴华和雷明等人力保的情况下最轻的处罚,就因为他违纪擅自行动去炸侵略者的舰队。同样,保留军官军衔,没被禁飞,甚至没上军事法庭,也是因为他炸了侵略者的舰队,而且他还活着。
刚才,在宿舍里,他给徐腾深鞠一躬,一句“对不起”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和感谢之情。自己的违纪,牵累了徐腾,他的胸前同样没有勋章,肩章上的星星同样变少了。不仅是他俩,连李亚民、范长城、杨兴华、雷明等人都受到了牵连。
徐腾仍像往常一样大度:“哎,这是干嘛?我们是搭档嘛!就是要同患难,共荣辱。哎呀,其实,我是真的很羡慕你,快意恩仇,敢作敢为,这才是男儿本色啊!”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11)
同伴的宽容,让白云飞感到欣慰和羞愧,但对“快意恩仇”只能泛苦地一笑,心中的苦闷,看来只有自己知道。
一转身,白云飞走进了飞行模拟器机房。宽敞的机房因庆功会而显得空荡荡的,但白云飞很快发现他并不孤单,因为里面有一个人正在专注地练习,是冯海亮。模拟器前,稚嫩的脸庞一副忘我的投入神态,双目炯炯似钉子一般扎进屏幕,习惯性地半张着嘴,却不发出声,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时而屏住呼吸,时而长舒一口气。
白云飞走了过去,像打招呼似的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去参加庆功会啊?”
冯海亮来不及分神地斜了一眼,嗯,怎么是白云飞?这个家伙以前可从不愿主动和我说话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吃惊不小,手中的忙碌停了下来,但脑子转得还比较快:“哦,抓紧练习,等下次给我庆功的时候,我一定参加。”
白云飞觉得有意思,露出淡淡笑意,坐在他身旁的模拟器前。
“那你为什么不参加?”
“嗯,和你一样,我也在等下次。”
“嘿嘿”两人对视,心照不宣。
冯海亮壮了壮胆,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飞得那么好?有什么诀窍没有?”
“没什么诀窍,空战不过是预测对方的飞行路线和未来的位置,然后飞向那个位置并开火,仅此而已。”
“是吗?仅此而已吗?”
“细心留意你身边的威胁,这就是取胜的关键。”
“可我总是犯错误。”
“空战就是双方在飞行中不断犯错误的过程。指望进行一次不犯错误的完美空战,几乎不可能。飞行千变万化,且不说能不能套上公式,就算能,在紧急状态下也很难想起当初教官是怎么怎么教,自己应该怎么怎么做。很大程度上,空战动作都是直觉反应,关键是能否让自己少犯错误,能否抓住对方犯错误的那一刹那有利形势。当然最后鹿死谁手,还要看你的运气。其实,我也犯过不少错误,幸运的是,因为各种因素影响,对手并没有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谢天谢地!”
“谢谢你的经验,它对我一定会很有用!”
“是啊,好的判断来自经验。可是很不幸,我的经验通常是来自我坏的判断。嘿”
以前很少打交道、现在却同样孤独的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晚上,李健离开了“龙城”号的机房,返回宿舍区。海怪22的预警办法取得突破性进展:由预警机、防空舰、多艘米波雷达艇相配合,组成海上多基站雷达测控网。预警机可迫使海怪22提早进入高空,而位于舰队四周的多艘米波雷达艇,又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发现升入高空的海怪22。同时,多艘米波雷达艇与预警机、防空舰架设数据链,弥补米波系统精度不准的弱项,通过方位交叉、时间差对海怪22隐身战机进行精确定位。
路过娱乐室时,发现白云飞正在打游戏机,李健一笑,好奇地走过来。
屏幕上一个个狰狞的魔兽,在白云飞的快枪面前,被打得肢体残缺,血肉模糊,身在其外也能感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李健知道,电子游戏本是为舰员缓解枯燥生活,发泄寂寞而设立的。但看白云飞打游戏能感觉到的就一个字:狠!充满狠意的目光,好像来此发泄的不是寂寞,而是一种由寂寞、孤独、痛苦所混合而又变异的压抑。
随着一阵快枪,BOSS应声倒地,通关了。李健一看屏幕,竟然还是满血,有点咋舌地看着他。然而,白云飞的脸上根本看不到通关后的兴奋和激动,利落地将双枪往枪套里一插,然后抓起挂在游戏机上的外衣,潇洒地往身上一披,转身便走,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像在寒风中一言不发的斗士,告诉你什么是酷。
没走几步,一个粗粗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喂,请不要装酷。”
白云飞停住脚步,一转头见是李健在开玩笑,便自嘲地一笑,两人并肩而行。很随便的交谈中,李健无意聊起了庆功会。谈到此事,白云飞笑意全无,后半句没说出来:优秀不是评出来的。
“但我看你情绪可不高哦?”
“能给爷爷报仇,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说不及一半,白云飞不禁哽咽下泪,但很快控制住情绪,“这比什么勋章、嘉奖重要得多。”
喉间逸出的一句哽咽,强压住眼泪的深呼吸,让李健对白云飞的看法一下改变了很多。以前与白云飞接触不多,印象中他是个叛逆、个性独立、不在乎别人的坏小子,但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动情,自己也在不觉中被打动。脑海浮现出许多回应的话,但没有一句能表达自己的感动,最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好样的。”
“谢谢。”同样轻。
简单的五个字,把两人相互拉近了许多,对对方不再陌生,一路上再没有话,但却感到一种真正的、不需要修饰的心灵沟通。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12)
到了宿舍,两人分别。站在门口,李健望着白云飞远去的背影,那是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和风度,掩藏着火一般的真诚与激情,有一种褪尽浮华出自然的力量,在平淡中燃烧升华。
这边,由卓普恩随军记者拍摄“飞虎席卷舰队”的录像,引起了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的高度重视。电视画面上,火焰在翻腾,舰艇在爆炸,人体在纷飞,空中就他一架,他干成了,他呢,还活着,正光荣地返航。谁人能如此潇洒?白云飞一战成名!
在D海游弋的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第一航母战斗群,敌飞行员们挤满了一号录像室。
“哦,天哪!如入无人之境啊!”瑞克·卡特看呆了,荧屏上的“飞虎”太不可思议了。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打下来的就是他,那可是六对一啊!太可怕了。”一名飞行员指着“飞虎”说着自己的不幸。
“导弹居然对他没用?”汤姆也吃惊不小。
卡特突然发现了什么,连声喊道:“等一下,停!停!停!哎呀,过了!过了!倒回来,倒回来,对!就是这里!”同伴忙按下定格键,又倒回来,画面定格在“飞虎”战机俯冲时被远镜头锁定的左前侧机身。卡特走上前,用手抚摸着屏幕,嘴里一个劲地嘟囔:“你们快看啊,这有多少颗星星啊,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天哪,数不清啊!简直是满天星呀!好可怕的满天星!”
“他不会就是你说的WM海军朋友吧?”
卡特还在数,目不转睛,且眼中带有敬畏之光:“不,不是,高鹏的飞机是飞矢,不是‘飞虎’,不过,他也是同样出色的飞行员,大家要小心。”
“哼哼哼”身后,汤姆的冷笑充满了不服气。
司令官办公室,电视画面上,“飞虎”那出神入化的飞行轨迹,以及机身上数不过来的星星,给敌司令官一种强大的心理震撼。他知道,一名优秀的王牌飞行员常常令敌人闻风而逃,不战自溃,同时给己方部队起到带头作用,这种有形、无形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然而,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灾难性的。可是,他却很难拒绝这种以一当十,甚至当百,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英雄气概,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一个敌军飞行员深深吸引了。
“我要那名WM海军飞行员的详细资料,要详细的。”司令官对助手吩咐道。
“是!”助手刚要转身走,又被叫住:“我们的无人战斗机什么时候可以派往前线?”
“预计两周后。”
“好!我知道啦。”
助手出去后,司令官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海怪22模型,深知,海怪22汇集当今最先进科技于一身,领先WM海军二十年有余,但他还是不放心,他不想让飞行员去冒险,尤其是出现了这个满天星之后。现在,他需要向战场投放另一项秘密武器———无人驾驶战斗机,具有真正人工智能的空中作战“机器人”。虽然无人驾驶战斗机刚刚进入测试阶段,但实战可以成为它的最好实验场。
(六)
红日西落,整个大洋便笼罩在惟一的色调之中,那是血凝结的颜色:黑色,一种连呼吸都备觉沉重的颜色。倚仗着黑夜那神奇的魔力,所有事物都隐藏在这层披风之下,而不为人所知。也许就在这同一时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小偷爬进了别人家的窗户,强盗亮出了闪亮的匕首,黑社会完成了毒品交易,复仇者带着满腔的怒火踏上了亡命之路
卓普恩空军基地,地勤人员把一枚枚由巡航导弹搭载的“石墨炸弹”挂上了战机。石墨炸弹是一种不以直接杀伤敌方兵员为目的的软炸弹,又因其对供电系统的强大破坏力而被称为“断电炸弹”。
简报室,指挥官手中的教鞭在地图上使劲地敲打:“我们的任务:攻击WM国的电力设施,使整个城市陷入黑暗!这次行动的代号:萤火虫风暴!海怪2中队担任主攻,海怪15中队担任掩护”
坐在窗口边的卡曼看了一眼外面暗淡的天空,感到一股沉重,觉得耳畔这个冗长的任务简报不是把自己推向荣誉的巅峰,就是推向死亡的边缘。
在他身后,迪马斯双眼放光,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狞笑,精神全部集中在任务简报上,随着任务的布置而不停点头。
一切就绪,飞行员们各自步入座舱,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卡曼降下舱盖,杂音减少了许多。注视着前面阴暗的跑道,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迪马斯站在座舱向外振臂高呼:“莎士比亚在《亨利五世》中说:‘今夜,谁与我一起流血,谁就是我的兄弟!’”引发士气空前高涨。
地勤人员挥动发着荧光的指示棒,引导战机滑向跑道。第一波战机起飞后,如雷般的轰鸣平息下来,机场又是一片寂静。卡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再有半个小时就是二十三点了,秒针还在奔跑,嗒、嗒、嗒分不清是齿轮发出的声响,还是自己的心跳。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13)
“复仇!复仇!”夜的掩饰下,辨不清声音的准确方向,却好像是从四面八方的任何一个方向会聚而来,叫人闻之肝胆俱寒,犹如掉入万年冰窖。
塔台发出了指令,海怪15腾空而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