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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宁看了齐明远一眼,算了,小师侄想送就随他好了。
于是,齐明远提着灯笼走了林福宁的身侧。
“小师叔,惹老师生气了。”安静的路途上,齐明远的声音低低响起。
林福宁瞅了齐明远一眼,心里好奇起来,小师侄做了什么,自家那素来温和严肃的大师兄竟然生气了?
“做了什么?”林福宁问道。
齐明远顿住脚步,抬眼看向林福宁,慢慢的说道,“想请老师帮忙,找一些成立一个只听命于的堂会。”
林福宁闻言,心头一跳,瞪大眼睛看向齐明远,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想成立一个堂会??
这堂会是帮派组织的意思吧?
哎,不对!等等!齐明远干嘛跟他说这个?!
林福宁突然深吸一口气,无端端的跟他说这个干嘛?!
“小师叔,这事,不能跟谁说,只能跟说。”察言观色,见林福宁脸色突然间变了,齐明远便又低低声的开口,看着林福宁的眼神,诚恳的也透出了倔强,“必须有的一些,这些不能是谁派来的,只能是自己找的,自己训练的。可是老师拒绝了”
大师兄不拒绝才怪!
大师兄所学都是治国之道,但却是正道,阳谋!类似于建立特务组织的这种事情,大师兄会支持才怪!
林福宁故作懵懂的看向齐明远,“那个小师侄说的不懂”
齐明远静静的看着林福宁,那漆黑的又莫名透出光亮的眼神看着林福宁心头发慌,他杀的,这么看他做什么?林福宁心头暗骂着,面上继续懵懂天真的看着齐明远。
齐明远静静的看着林福宁半晌,突然轻轻的笑了,笑容有些缥缈,有些虚无,很空的笑容,林福宁看来,这样的笑容出现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身上让他觉得心疼。
“小师叔知道身上最后一种毒是至亲下的吧?”齐明远轻声的说着,笑容轻淡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知道是谁吗?”
林福宁心头一紧,看着齐明远,嘴唇动了动。
“是娘亲她不想让活着。”齐明远轻声说道,说完,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温雅的似乎不意的笑。
林福宁心头一窒,小师侄的娘亲?!
“当的存会让娘亲的娘家遭到威胁的时候,娘亲只能选择放弃,所以其实不怪娘亲她死了,很难过,她大概是这世上最后的会真心为考虑几分的了。”齐明远低声说着,声音很轻,温润清雅的,“所以,小师叔,必须有自己的一些力量,不受任何控制的,只听命于的”
而当他说完,抬起眼帘的时候,却不由止住了声音。
半晌,齐明远缓缓伸出手,慢慢的擦去林福宁脸上的泪,有些无奈的却是柔和的说道,“小师叔,哭什么?”
☆、35竹马成双!(4)
林福宁抹了把脸;凶巴巴的瞪眼怒道,“谁哭了!那是眼睛着凉了!”
齐明远还停半空的手一僵,眼睛着凉?盯着林福宁故作凶悍眉眼却透着尴尬羞恼的表情,齐明远心头好笑,这小师叔胡扯的本事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虽然觉得好笑,但刚刚本来盘旋着的诸多对小师叔的算计,此时,似乎随着夜风而慢慢的吹散了。他心里,似乎心地深处某个本来坚硬冰冷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给捂软了般;让他无法对着眼前的明明为自己哭了;却又别扭的不承认的花娃子再做出任何算计
“好,那就是眼睛着凉了。”齐明远不自觉的放柔声音顺着林福宁的话说道。
林福宁面上凶巴巴的,心里却是尴尬;两辈子加起来都是三十多岁的了,今天竟然这个臭小子跟前流眼泪?真是可刚刚看着齐明远那种平静的空洞的表情,说着那样平静的话语,林福宁的心很难受。
林福宁轻咳一声,看着齐明远笑意吟吟的眼有些不太自,“那个干嘛要跟大师兄说这个?”
——还有,干嘛跟他说这个啊?
组建特务组织这种东西是能摆明面上说的吗?
齐明远收了笑意,看着林福宁,为什么要跟魏成说?理由很简单,他要把魏家拉上他的船。魏成如今已经知道他要做的事,以魏成的脾性,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魏成这一脉的魏家只能跟着他走了。
虽然,魏成是他的老师,已经打上了四皇子的烙印,但魏成背后有个大和尚老师,所以,这四皇子的标签,他可以随时都撕下,更何况,魏成的四皇子烙印是他齐明远最为落魄的时候打上的,又是奉皇命而来,想要撕下抹去的话更是容易。
但现不一样了,他魏成知道了他要做的事情,将来,只怕想要摆脱掉他这个四皇子学生就愈加不易了。
而至于小师叔
齐明远的目光幽深了起来,因为他是大和尚的传承?因为他是魏成的小师弟?因为他是这青田镇林家的最受宠的花娃子——
不,不是!
齐明远说不出为什么,但他知道,不是因为小师叔的身份,大和尚的传承又如何?大和尚不入世,不参政,名声上或许有所帮助,但走过上辈子的夺嫡之路,齐明远比谁都知道,夺嫡要的不是好名声!
大概,或许,是因为小师叔隐晦拉开的距离?
“因为除了小师叔,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齐明远垂下眼,语气里透出了隐隐的脆弱,“小师叔,除了老师,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做这件事?”
林福宁无语的看着齐明远,此时天边的黑幕渐渐的浮现,淡淡的银月洒下了光辉,林福宁看了眼天色,他可不能再耽搁了。
“这事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跟说。”林福宁说着,就赶紧的快步走了起来。
齐明远见状,也一声不吭的提着灯笼林福宁身后快步跟着,抬眼看着前头林福宁的背影,齐明远的嘴角微微弯起。
待齐明远送林福宁回到无名寺,林忠已经那里焦急不安的转着圈,还有魏成提着灯笼似乎正想去找,一见林福宁来了,林忠和魏成都松了口气,而魏成眼睛瞥到了林福宁身后提着灯笼的齐明远,魏成的眼睛闪了闪。
林福宁看了看魏成,又看了眼齐明远,想了想,还是转身默默上车,等明日再跟小师侄说吧。
齐明远目送林福宁的马车,直至看不见了,才转身对着魏成微微躬身,做礼,“老师,回去了。”
魏成看着齐明远走回安谧谷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化为一声长叹。
而漫步安谧谷路上的齐明远,提着灯笼慢慢的走着,直至身后突然闪现一黑衣,看那身形似乎是一少年,他对齐明远跪地而拜,齐明远脚步不停,但才淡淡开口,“乌墨,让宋添寿来见。”
黑衣少年拱手再拜,起身,身子一晃,就消失黑夜里。
齐明远眯起眼睛看着天边的星空,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想着,不知道小师叔到家了没有?
林福宁天空彻底拉上了夜幕前,终于到达了林家。
匆匆回了雪竹园,就见半夏青果迎了出来。
“小公子,您回来了。”半夏青果恭敬的做礼。
林福宁愣了愣,咦,他们来了?哦,这样也好。林福宁随手将身上背的小布包扔给半夏,对青果说道,“给找件衣服,要去沉竹园用膳。”
半夏一听,忙道,“小公子,夫已经叫送晚膳过来了,夫说了,今天您四处奔波,就别去沉竹园用膳了。”
林福宁一听,心里放松了下来,“哦,那好,青果那帮准备一下浴桶,先沐浴再说。”
待沐浴用膳完毕,林福宁歪躺榻上,懒洋洋的看着站榻边的青果,指了指榻边的椅子说道,“青果坐下,别站着。”
青果应了一声,就想坐下,端着一盆果子进来的半夏一见,忙低声呵斥道,“青果,还不给站起来!”
被半夏这么呵斥,青果茫然的起身,看向半夏,是小公子叫他坐的
林福宁翻了翻白眼,对半夏说道,“好了,是叫青果坐下的,想和他说说话。”
半夏放心手里的果子,恭敬的说道,“小公子,这样不合规矩。”
林福宁跳下榻,拿过桌子上的果子,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啃了好几口才开口道,“半夏,是的侍从,说,该听谁的?”
半夏一愣,随即恭敬低首道,“当然是小公子的。”
“那不就得了嘛!”林福宁跳回榻,盘腿而坐,笑眯眯道,“好了,都过来。”
半夏和青果都走了过去,站林福宁跟前。他们的个子都要比林福宁高,但林福宁坐榻上的话,身高就都差不多了。
“那,明日开始,跟去山上读书学习。”林福宁说着,顿了顿,又严肃道,“的规矩不多,第一就是林家要们遵守的规矩都得给守着。第二当的命令和林家家规起冲突的时候,们要遵从的命令。”
林福宁这么一严肃了,半夏和青果忙恭敬应下。
林福宁见半夏青果恭敬应下了,满意的点点头,继而又咧嘴笑道,“但这雪竹园,们可以随意一点,还有晚上不用守夜。”林福宁说罢,突然想到一件事,歪头问道,“对了,们识字吗?”
半夏点头,“回小公子的话,们识字,但是不多。”
青果一旁小声的说道,“们会弹琴跳舞”
半夏一听,暗恼,青果这个笨蛋!
林福宁眨眼看着青果,半夏瞬间沉了的脸色他当然有注意到,想到那所谓的大户家养着花娃子做玩物囧,半夏青果应该是自小就被培养的吧?额,也许是王府里的公子注意修养?
但看半夏那暗沉的脸色和青果怯怯的神色林福宁想了想,不能直接问,要是不小心戳了家的伤口就不好了。
于是,林福宁很认真的说道,“会识字就好,这里不需要弹琴跳舞,以后们如果喜欢就跟着学点医术好了。”
一听林福宁这话,半夏和青果都露出了开心的神色,青果眼睛都亮了起来。
林福宁笑了笑,又简单说了说,就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了。
待半夏青果退下,林福宁歪躺榻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枕脑后,想着齐明远今天说的事情,一想到这事,林福宁的心就沉甸甸的。
——他那小师侄或许是真的找不到帮他了吧?所以就找了自己?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跟他说呢?现他该怎么做?跟爹娘说?不行!这种事情不能再让别知道了!将来一个不好会连累的。
林福宁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坐起,挠了挠头,他那个便宜小师侄真是个麻烦!
此时的齐明远站安谧谷的断崖处,这处断崖是偶然间发现的,极为隐秘,目前为止,也就乌墨和他知道而已。
乌墨,是母妃为他安排的唯一的一名暗卫。
他离宫后,乌墨也一路跟随着来了,乌墨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乌墨说过,母妃给他的最后一道命令是,他毒发身亡后,就将他和母妃安葬一起。
想到此处,齐明远又想起那傻乎乎的留着眼泪小师叔,齐明远的嘴角不由弯起。
“草民宋添寿拜见四皇子。”身后响起了恭敬的跪拜声音。
齐明远转身,看向跪伏自己眼前的青年,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青年起身,“起来吧。”
青年,也就是宋添寿恭敬起身,但却不敢抬眼看眼前的这位四皇子,京都里,他曾经皇室家宴上见过四皇子一面,当时大皇子刁难,要四皇子三步吟诗,四皇子当时背负双手,微微一踏步,就朗声做了一首诗,当时众都纷纷赞叹,但四皇子却是随后对着皇上叩拜请罪,说他那首诗是取巧之作,请皇上恕罪。
当时众都称赞四皇子的机智聪明,他也同样赞叹,但时隔两年,如今事已非的此刻,他再见四皇子,四皇子却是扮作仆出现他面前,笑容吟吟,浅淡温和,没了当年京都的那飞扬神采,却是多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