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里旌风和百里青锋向着江面的战舰挥着手。面上都露出满意之色。
林笑默然看着。
这场表演就像是壹场军事演习,显现了百里家族强大的水军实力。
这时待军舰都散去,岸边俄百姓们又壹起欢声雷动,只见刚才那些站在岸边人丛里赤着身子满身纹身,披散着头发喊着口号的汉子,壹起聚成几十个方阵,各有壹人举着壹幅大旗,争先恐后地冲进江中,壹个个凫水泅渡江面,迎着江上的浪潮冲去,壹个个出没在鲸波万仞之中,腾身百变,各显其能,而那些举起的大旗竟然始终出没在波涛中,旗尾都未沾湿。争相夸能。
此时林笑身边的豪民贵族都在争抢着投注,百里青锋和百里旌风看着林笑笑道:“此是健儿弄潮之赛,哪壹队坚持的最久、经的浪最多、大旗始终不倒,就是最终的胜利者。能得到壹百两金子的奖励。很多队伍都是久经考验的队伍,每次都能夺魁。武阳城每年最大的赌事就是此时。殿下看好哪壹队,不妨也去投壹注,哈哈哈。”百里旌风大笑着。
“锋儿,去年我输给你,今年,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个运气,再次押中阿!哈哈哈哈!”百里旌风拍着百里青锋的肩膀,豪迈地笑道。
“祖父今年打算押哪壹支队伍阿?”百里青锋笑问。
“当然是红旗老五他们那壹队啦!”百里旌风大笑着,“去年他害我输给你壹万两,我逼着他操练了壹年,今日定然夺魁!”
“哈哈哈哈”百里青锋大笑,説:“那孙儿押哪壹队都输定了,哈哈哈”眯起眼睛看着江面上的彩旗,笑説:“麒光殿下,你喜欢哪个颜色?你选哪个颜色,我就押哪个颜色吧!反正都是要输给祖父壹万两,押哪个都壹样啊!”
林笑微微壹笑,看着江面上壹个遥遥欲坠的青色旗帜,説:“就那壹队吧!”
高台上的众人都在注意着林笑三人,此时听见三人对话,见林笑选了颜色,壹起看向江中,百里青锋笑説:“好,就是那个青色的旗了!”心中却暗暗叫苦,这青旗乃是号称“万年沉底”的壹队,不光夺不了魁,连头三甲都进不去。
这时还没什么大浪,那青旗队都已经有些不支。但是看着林笑脸上淡淡的笑容,心中又是壹阵开心,暗想只要是他选的,输赢都好。
此时沿江上下十余里地,到处是人,于是无数商家也见机,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小吃,叫卖不绝,且都高于平日市价,不少人还在江边支了帐篷,开起了烧烤排挡。里面坐满了人,席地不容间隙,划拳、喝酒、唱歌热闹极了。
就在这时,忽然壹阵巨浪霍地窜起,堪堪地就把除了青旗之外的所有队伍压在了浪底
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里,莫名其妙被浪抛起的青旗队成了仅存的壹支队伍“啪嗒”,百里旌风手里的玉石胆掉在了高台的地面上,砸出“咚咚”两声。
看着百里青锋和林笑,所有人都傻眼了,百里旌风瞪着他们,半天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看来,今年锋儿的运气是无人能敌阿!连江神都助你!真是天意!天意呀!!!”
百里旌风笑的痛快,百里青锋却忍不住欣喜地看着林笑,説:“光儿,都是你帮我赢了呢!”
林笑尴尬地笑着,心説:怎么会这样?谁在捣鬼?
“哼,什么百里小子的运气呸!”龙煊烨郁闷地看着影照池,手上还有壹圈水渍,“朕是要帮宝宝赢你个百里老儿!怎么就成了百里小子有运气了?不要脸!”
六出看着他,笑了,説:“这不是正好,让他们以为自己运势通天,才会膨胀到顶点才更有利于我们啊!”
怀里的小麒麟也举着小蹄,跟着六出的话音有节奏地“哦——噢噢——咩——呐呐”。
龙煊烨满脸黑线地看着小麒麟,逗它:“小东西,你到底想説啥呀?”
小麒麟郁闷地嘟起腮帮,看着龙煊烨邪恶的笑脸,愤愤地把脸壹扭,“哼”
——这壹声“哼”倒是哼得字正腔圆,和六出壹模壹样!
百里青钊坐在恩科考场上,面对着面前的考题,笑了。
“时策?嘿”百里青钊提起笔,洋洋洒洒开始书写。
白鼎岳看着面前的试卷,打了个呵欠,慢慢研了墨,慢慢蘸了笔,壹笔壹划地开始写。
看着考监院子里四方的天空,白鼎岳摇着头,叹了口气。
“无聊。”瞥了天空壹下,白鼎岳壹副无趣的表情慢慢在纸上写着。
前来视察的主考官工部尚书陈国正讶然看着白鼎岳,不由露出壹丝欣赏之色。
此子必非池中物!陈国正暗暗想。
第八十八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
早朝时分,麒正站在久违的大殿里,看着龙煊烨。
“正儿,妳清减了许多。”龙煊烨看着麒正,眼神中有些怜悯地說。
“谢父皇关心,儿臣这些日子静思参禅,每日茹素,去了不少红尘浊秽,看着便消减了不少。”麒正微微一笑,向龙煊烨躬身行礼。
“那就好。”龙煊烨看着麒正,端然地笑了,“妳这样說,朕心甚悦。”
太子等人皆默默不语。
龙煊烨把军情急书拍在岸上,威严地扫视了朝中众人一圈,說:“前日西南大军粮草被劫,两元战将被伏击,战死的兵士达到五千,西南大军先锋官陈泰不得已退至桐城,而就在昨夜,向冲徐福明的大营也遭到袭营,死伤过萬人,不得已,连夜退出峡江口,撤至双鲤郡。”看着众人,缓缓道:“朕决定,尽快出兵,剿灭屠龙关内反贼!麒贤!”
麒贤立刻出列,恭声道:“儿臣在!”
“朕命妳立刻接掌虎符,率领二十萬将士,在五日内出发,抵达峡江附近,与向冲等人汇合,速速克敌,将一切敢于抵抗和反叛的势力尽数剿灭!”龙煊烨看着麒贤,說:“凡与叛军勾结者,杀无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冷冷地看着麒贤說:“麒贤,大昊将士铁蹄踏处,就是只剩一片焦土,也不许有反叛势力存留!”
“是!”麒贤立刻单膝跪地,大声应道。“孩儿定不负父皇之命!”
满殿朝臣闻言都忍不住心内一颤,看着龙煊烨冰冷的目光扫过来,一个个全低下头,噤若寒蝉。
龙煊烨看着麒正,微微一笑,道:“正儿,朕看妳似乎有话要說?”
麒正被龙煊烨的眼睛盯得一颤,硬着头皮說:“启禀父皇,儿臣确实有些话想說,但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說。”龙煊烨淡淡命令道。
“儿臣以为,西南军粮草被劫之事绝对不是小事,这么重大的军情都能被萧乾等叛军刺探到,可见我军中必被安插了细作。这就說明军队管理不严,人事上任命有误,这和主帅淳于敬、卢淦的疏失脱不开干系!如今西南军出事,难保其他几路大军的机密军情不被泄漏,这都要我大昊的将士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彻查此事,并追究各级将官的责任!”麒正大声說道。
龙煊烨看着麒正,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說:“正儿妳說的不错,朕就是这么想的。淳于敬和卢淦太大意了,是该问个疏失之过!”
太子和麒贤面上均露出一丝暗淡,但是也没說什么,只是默默无语。
“启奏父皇!”麒泰忽然站出来,大声說:“父皇,儿臣以为,此次细作之事,难保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企图破坏我军内部的团结,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不要过于苛责主帅,而要大力敦促主帅小心提防那些心怀不轨,妄图破坏军队安定团结的势力!”
龙煊烨微微一笑,道:“泰儿,妳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打击面就大了!”看着麒泰,谆谆教导說:“细作之事只是个别人的行为,不能一而蔽之,什么反动分裂势力,这话說得就过了,我大昊军人全是忠于皇室的,怎么会出现反动分裂势力呢?就算个别人对某些主帅不满,可也不能上升到一个群体的高度么,咳咳,妳这样一定性,倒要搞得人心惶惶了。有些人之间若是互有私怨,利用这种机会互相打压,岂不是要在军队里搞出白色恐怖?弄得人人自危?那整个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
看着麒泰,缓缓摇了摇头,說:“泰儿,妳想什么都过于夸张了。”
麒泰脸色变了变,低声說:“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龙煊烨看着麒泰,目中现出思索之色,随即說:“泰儿,妳现在主管户部,大军粮草被劫,急需补充粮草,妳这即日抓紧办理此事,麒贤动身前,务必将此事办妥!”
“儿臣遵旨!”麒泰沉声应道。答得虽响亮,心中却打鼓。
太子深深皱着眉头,看着麒贤和麒泰,忍不住叹了口气。
“恩科已开,陈国正,妳乃主考官,这几日抓紧批阅考生卷子,后日之前务必将大榜排出!殿试要尽快举行!消灭屠龙关叛军之后,这批中榜生必须马上到任!”龙煊烨看着陈国正,面色严肃地道。
“臣遵旨,不敢有误!”陈国正立刻响亮地应道。
“正儿,这几日,妳就在宫中好好陪陪妳皇祖母和母亲吧!”龙煊烨看着麒正,淡淡說。“她们这些日子为妳担了不少心呐。”
“谢父皇恩典!”麒正恭谨地接旨,可袖中的手却忍不住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屠龙关内的萧乾和东门草把西南军打到了双鲤和桐城,殿下,妳现在最好不要离开武阳,以免遇上叛军,被抓去当了人质。”百里青锋看着林笑,悠然說。“双鲤离武阳虽远,可是离您想去的疫区却很近阿,殿下,谁也不能保证,西南军不会退败,到那时,您的安全真的是无法保障啊!”
砾岩的脸色不由一沉,刚要說话,百里青锋就已经看着砾岩說:“砾岩大哥,妳们只有一百龙卫,难道遇上萧乾的千军萬马也有把握保护殿下的安全么?现在殿下在我武阳,萧乾他们是不敢动殿下的,可一旦殿下离开了上邺,我就不敢保证殿下的安全了”仰脸看着天空,微笑着說:“东门俊驰当年把殿下挂在城头为质,妄图阻挡大昊军队,结果功亏一篑,城破身死,据說他死前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当时听了萧衍的话,放过了殿下,连說书的都知道,他最后仰天大喊得就是‘妖孽败亡大萧,吾死做鬼,定要纠缠妖孽至泉下’,咳咳,那东门戟兄弟在东门俊驰灵位前发下誓愿,定要将殿下和六殿下碎尸萬段,以祭父灵呢。”笑笑地看着林笑,說:“前段日子那个东门草,不是不顾一切地混进皇宫,差点把殿下给杀了么?殿下难道都忘记了?”
林笑听得一脸苦笑,默然不语。虽知他所言不虚,并非恫吓,但是看着他那副可恶的笑脸,还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所以呢,殿下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武阳吧,您有一点闪失,我都没法对皇帝陛下交待啊!”百里青锋假惺惺地說。“再說,只要我们武阳城多收容些灾民,殿下不是一样可以救助那些百姓么?”
林笑沉默地看着百里青锋,清澈的眼睛看得百里青锋渐渐有些发毛了,才开口說:“百里将军既然已经如此說了,我也就不好固执了。形势迫人,非我所能左右。若是定要勉强上路,倒让将军为难。光虽不才可也不愿将军为此事分神顾虑。”
“那就好!”百里青锋立刻喜动颜色。看着林笑由衷地說:“殿下能想通此事,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