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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散了吧!”林笑当先撤了。
“我和太子哥六哥去给父皇请个安。你们先回吧!”麒泰跟太子麒贤往宫里去了。
麒玉却跟麒惠对林笑說:“我们回府换衣裳,你一会换了衣服到春风楼去,咱们一起乐乐!”
见麒惠也兴致勃勃地样子,林笑应了声好,回身却奔云心的瑶安宫去了。
林笑带着乔装打扮了一番的云心兴冲冲地一进“飘兰轩”,屋里的麒惠麒玉就傻了眼,兰若扑哧一笑,道:“不想除了十四殿下,还有这般明丽人物,果然是龙种,端的出落得不落凡俗!”說着上前拉了云心的手,显是看出云心是女扮男装了。
“你怎么把九妹也带来了!?”麒玉不由气急败坏地道。
麒惠苦笑着看林笑,“父皇知道了非训斥我们不可!她每次出宫都闹得厉害,不惹出些事来不肯回去的!”
林笑把手一摊,一副我有什么办法的模样。
“你们說什么呐?!”云心立刻小嘴一噘,愤愤道:“谁說我惹事了!我一共才出过三回宫!次次都倒霉地摊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害我从来没玩痛快过!你们还說是我惹事!我才没有!”
“你不好好地在宫里读经,跟我们这些人混什么?皇祖母知道了,又要责备于我!”
麒玉不由皱眉道。“何况这里怎么是你这女孩子家家来的!”
“女孩子有什么不能来的!你们还不是为了这里的女孩子才来?!”云心愤愤地道,随即看着兰若,气鼓鼓地說:“好姐姐,你說是不是?你天天在这里,他们不說不对,我不过来看看,他们却编排我的不是!太过分了!”
兰若不由尴尬,“小公主身份尊贵,怎能与贱妾这般命薄之人相比。”
“你是我七哥心爱之人,你自然是我们的七嫂,不用这么跟我客气!喏,我走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见礼,刚才和光儿在‘禾芳斋’买了几块云片糕,你尝尝!”說着从林笑怀里拿出糕点递给兰若,“上次我就没吃够,一直惦记的很,那味道真是入口即化,好吃极了!姐姐你吃!”云心拍拍兰若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說,那副小大人般的模样可爱又可笑。“不过,给我剩一块”转着眼珠子又嘿嘿叮嘱一句。林笑当时就忍不住笑得把茶喷出来。
大家也笑了。“你还真是大方的很!”麒惠忍不住羞她。“这也好意思拿出来献宝!”
兰若却欣喜地拿起一块就吃,心知云心心思单纯长于深宫,对宫外的一切都甚是好奇,好不容易出宫一次,惦记的不过是些小点心,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在她小小的心中这糕点却比金银珠宝更是宝贝难得。于是二女笑嘻嘻地执着手一起吃糕,随后唧唧咯咯有說有笑,不一会就互相打趣混熟了。林笑等人也都乐呵呵地瞧着。
众人坐着谈了会天,又吃了些酒馔,云心便吵着唱歌,唱了两句《寒衣调》又不好意思了,要兰若替她唱完。兰若笑吟吟取了琴,却没接着云心的唱,对大家嫣然笑语:“妾身献丑,就把这‘思凡’送给云心吧!”
于是笑呵呵地唱道:“只因俺父好看经,俺娘亲爱念佛。暮礼朝参,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供佛。生下我来疾病多,因此上把奴家舍入在空门为尼寄活。与人家追荐亡灵,不住口的念弥陀。只听得钟声法号,不住手的击磬摇铃,擂鼓吹螺。平白地与那地府阴司做功课。多心经都念过,孔雀经参不破。惟有莲经七卷最是难学,咱师傅在眠梦里都教过。念几声南无佛,哆呾哆萨嘛诃的般若波罗。念几声弥陀,噫!恨一声媒婆。念几声娑婆訶,嗳!叫,叫一声没奈何。念几声哆呾哆,咳!怎知我感叹还多!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橱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软褥啊呀天吓!不由人心热如火!不由人心热如火!今日师父师兄都不在庵,不免逃下山去,倘有机缘,亦未可知。有理阿,有理!”
众人听到最后,齐齐笑得打跌,趣云心道:“原来九儿是思凡了!难怪不再拜菩萨读经了!”
云心呵呵笑着,丝毫不恼地道:“我就是阿!怎么样!?”随后冲兰若大笑,“这词谁写的阿!真是說到我心里去了!每日里读经真是烦死人了!姐姐你唱得好!我要学!”
大家热热闹闹乐呵着,忽听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又听见对骂声,众人都好奇地听着,麒玉赶紧打发了个小厮去打听楼下出了什么事,过了会听见都消停了,小厮回来說楼下是两位大臣争夺一个叫“燕娘”的歌 妓,都要那女子伺候,然后吵了起来,两边都有一群人,还动了手。最后还是掌柜的說再闹下去恐惊扰了楼上的贵客,那两伙人才悻悻地各自散了。
“是哪两伙人阿?”
小厮回道不知,就把掌柜的找上来。掌柜的来了,回說是简御使跟王太傅家的孙子乐榕,各自带着自己的友朋,两边起了争执。林笑等人对视一眼,均想这哪是什么抢歌姬,根本就是看不顺眼借故找茬。这群大臣一个个真是没救了。
于是放下这事,又是笑闹嬉耍不提。
及至到了夜深,快到了宫禁的时间,林笑和云心不得不走了,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云心和兰若已经好的亲姐妹一般,这时云心恋恋不舍地站起来,跟兰若絮絮叨叨地說个不停,还约好了下次有机会云心还要偷跑出来找兰若玩儿
麒玉跟兰若恋恋不舍地执着手又诉了些体己话,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林笑他们下楼。还没等众人各自上车,就听见河面上传来“扑通”一声。
“有人落水了!”麒惠眼尖,立刻叫道,然后众人就忙忙地赶到河边,砾岩一把拉住林笑等几个皇子,沉声道:“殿下们请在岸上呆着,属下们自会下去捞人!”說着对朱明和准提二人下了个命令,二人鱼一般跃入河中,水花都没溅起多少,林笑心道这要是在现世,凭准提朱明二人压水花的本事准能进国家跳水队了。正胡思乱想着,朱明已经把那落水的人捞了上来。
“启禀四位殿下!这人已经死了。”朱明把落水者弄上岸,就开口道。
“啊!”云心尖叫一声,一下子把脸钻进麒玉怀里,浑身都不住打战再也不敢看。麒玉赶紧抱着她的肩膀不住抚慰。
“死后抛尸”林笑一看那人浑身僵硬、脸色蜡白,身体挺得直直的,放在平地上脑袋却向斜上方抬起一个诡异的角度,立刻有了判断。
“没错,我和准提一摸到他的僵硬之态,就知道是个被抛尸的,所以准提顺着刚才出声的方位追去了”朱明擦了把脸上的水,沉声道。
“这人”林笑和麒惠仔细看着那落水者的模样,只见他穿着单衣,头发有些凌乱,一双手却紧紧佝偻在胸前,而那略有些肿胀的脸上双目凸起,林笑等人仔细看了一会,不由一起惊叫:“简按!这不是那个御史简按么?!”
第十二章 大昊法医?
“去通知大理寺!”麒玉忙对身边的春风楼掌柜道,掌柜的刚要吩咐人,忽又抬起眼问麒玉:“奴才该說是哪位殿下吩咐的呢?”言外之意,公主的身份是不能說的,麒玉领着弟弟们逛官库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說法,林笑微一沉吟,麒惠已经抢着說:“七哥你送心儿回宫,就說我们是在你府上吃酒,我和光儿散了之后自己出来玩遇上的。”麒玉犹豫一下,点点头,林笑对春风楼掌柜吩咐道:“我们今儿没来过,是走到这边捞了人,才通知你们过来的。”掌柜的连连答应着,对身边一个眉目灵秀的青年吩咐道:“都听到了么?还不机灵点,去大理寺叫人!”青年打个千儿,飞快地去了。
掌柜的又忙忙地跟楼里人嘱咐了一遍,麒玉抱起浑身瘫软路都走不了的云心上了马车,忙忙地去了。不一会大理寺卿罗振纲带着大理寺少卿与右丞,领着一众刑官差役就急火火地赶到了。可罗振纲刚到就忍不住沉下脸,因为他看到林笑正在简按的尸体上东摸西摸,偏还一副严肃的模样,而且还把简按得衣服也扯下来,正对着简按背部形状诡异的紫红色尸斑按压。
“十四殿下!”罗振纲沉下脸,肃然道:“请二位殿下避开一边,死尸腌臜,天潢贵胄怎能纡尊触碰此等污浊之物!下官已带了提刑官与经验老到的仵作,殿下们就不必费心了!”
麒惠脸色不豫,却也没說什么,只是拉拉林笑的衣袖,示意林笑走开。
林笑起身让开,麒惠掏了帕子给林笑拭手,旁边几个刑官立刻跑上来抬了尸体放到敞亮的地方检察起来。
“二位殿下,可否讲一下发现尸体的始末?”旁边大理寺少卿陈平和右丞张挺带着两个主薄捧着纸笔上前询问二人经过。罗振纲却跑到提刑处跟着尸检。
“我和光弟从这边过,听见水响,初时我还道是有人落水,因为距离还远,也看不分明,及至到了这边,光弟的两位侍卫大哥就下去两个把简御史捞了上来,朱明大哥负了这尸体上来;一上岸就說人已经死了,推测說是抛尸于此,然后准提大哥就顺着抛尸的方向追下去了,不过他刚才回来說没见到抛尸的人。”麒惠迅速說道。
“十四殿下为何动这尸首?”陈平想了想,还是问道。只见满满的围着的一圈大理寺差官都堪堪望着自己,林笑只好无奈地說:“我想看看他的尸首,推测一下大致的死因和死亡时间罢了。”
听了他的话,很多差役不由撇撇嘴,露出嘲讽的神气,心道你这长在禁宫里的小娃儿怕是好奇、想看看尸体啥样吧?!还大言不惭地說什么推测死因和死亡时间。真是好笑。陈平和张挺显然也是如此想的,但是表情却依旧肃然。罗振纲和几个提刑官低声嘀咕了半天,这时听到林笑的說法,罗振纲走过来,面无表情地道:“十四殿下,那你觉得简御史死因是什么呢?”
“扼颈而死。而且似乎死在榻上。”林笑只好說。“他已经死了至少2、3个时辰了,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夏日,气温高,尸僵出现的快,但是考虑到简御史是壮年男子,所以死亡时间最快也不会超过2个时辰。”2个时辰换算一下就是4个小时,也就是說,这简按大概是傍晚时分死亡的。
“哦”罗振纲瞳孔缩小,深深地盯着林笑,“殿下如何判断出他是被人扼颈致死的?”
“他颈部已显出扼痕,并且上下唇有粘膜出血,而且眼结膜也有出血点,还有颈部有点状表皮剥落,及皮上有片状出血,那些都足以說明是死于扼颈。更何况他的尸斑呈深紫红色,显见的死得非常迅速。并且,尸身手臂佝偻于胸前,手掌呈抓握态,似乎死前经历过挣扎,指甲中也有从施暴者手臂上抠下来的皮肉。”林笑轻声說。这下所有的差官都傻眼了,愣头愣脑的地看着他。连张挺和陈平都讶然看着林笑,“想不到十四殿下竟然还精通尸检勘验之学!”罗振纲忽然展颜赞道,继而悠然道:“可殿下又怎么肯定他死于榻上呢?”
“从尸斑出现的位置看。如是仰面平卧的尸体,尸斑出现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当然有时也见于尸体侧面,甚至上面的倾斜区如锁骨上部。从简御史尸体背部、枕部、腰、臀两侧出现的尸斑可推测他死时正是仰卧姿势,而他脖颈向斜上方不正常的抬起,恰是因为他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