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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吧!”
粥碗端到面前,扑鼻的香味儿更加的浓厚了,风铃不禁吞了两口唾液,他是真的饿了。
“谢谢!”
接过碗的同时,他还是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主人,自己开工第一天就反侍为主了,能够得到像卓凌峰这种冷酷之人的照顾,真的算是他的福气了。
半碗粥虽然不重,但是对于几乎毫无体力的风铃来说,真的是端得有些吃力。接过碗就把它放在了大腿上,右手拿起勺子稍有些抖动的舀起一口,慢慢的往嘴里送。
米粥刚挨到嘴唇,风铃就“嘶”的一声,急忙又把勺子放回了碗里。
卓凌峰正在往另一个碗里装小菜,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看。
“怎么了?”
风铃苦笑了一下,
“有点儿烫。”
与此同时,风铃的肚子又十分不给面子的叫嚣了一通。
卓凌峰看着男孩儿囧得泛着红晕的脸颊,其中还参杂着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眉眼间不禁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这笑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伸手把风铃腿上的粥碗拿了过来,右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觉得粥的热气不那么浓了,然后才送到风铃的嘴边。
“尝尝,还烫吗?”
风铃坐在那里都有些看傻了。自从和这个卓大总裁相识,他除了板着脸,就是板着脸,即便是生气或是愤怒的时候,脸上也是毫无表情。可是刚刚他居然在笑,而且笑得还那么好看,流露的那么的自然。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还会做如此体贴的举动。卓凌峰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个完美的音符,深深地刻进了风铃的眼中,然后攒连成一首动听的乐章,在心灵的最深处幽幽的流淌。
在后来那段分离的岁月里,这个画面曾经无数次在孤寂的夜里让风铃回味,流泪。
风铃咽下最后一口粥,咂吧咂吧嘴儿,似乎还只是半饱而已,卓凌峰惊讶得快酸掉的眼部肌肉也终于放松了。
这小子真的是个生病的人吗?
这可是足足的六碗粥啊!
“没。。。吃饱?”
“嘿嘿。。。行了,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运动,吃这么多能顶两个小时了。”
胃里有了东西,风铃的精神头儿似乎又增添了不少,有了力气,这话也说得多了。
“卓总,我能请一个小时的假吗?”
☆、十个字
请假?还要请假?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身体刚刚好一点他又要请假?
卓凌峰原本轻松的心境忽然变得沉重。
脸色还未恢复正常的风铃,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就那样在眉眼间绽放着。即便是再冷酷的人都会被那笑容暖化,都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
然而,卓凌峰就是一个连血液都冷酷到无情的独//裁者。明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回绝这个请求,可是在恶寒中跳动的心却倔强的非要明确一个答案。
“干什么去?嫦”
浑厚的声音冷到极致。风铃原本的一丝希望瞬间崩盘,笑容消失在唇畔,潜意识里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他的。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想暂时离开这座豪宅,他不能让朋友们为他担心,他必须去和他们见一面。
“我答应了小麦要回去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在这边出事了,我得去告诉他们一声,不然他们。。。”
“不准!肉”
风铃的话还没说完,卓凌峰一声冷喝,毫不留情面的回绝了。
风铃真的有些不开心了,虽然他是一个很少会真正生气的人,但此时此刻他也大度不起来了。心底里掩不住的一阵暗怒,就算是给你做了帮佣,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卓总,我只是被你雇佣的,不是卖身给你了。劳动法上也没有规定劳动力不准请假啊!”
风铃的身体已经坐直了,有些晦暗的脸和卓凌峰刀削一般的表情对峙着。
卓凌峰愣愣的看着风铃激动起伏的胸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依旧很没人情味儿的砸了一句话在男孩儿的头上。
“劳动法是没规定,但是我的合同上规定了。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前半句话说出口,风铃的表情就变了。他自己清楚,在那份厚厚的合同书上他几乎漏掉了二十几页的内容,那二十几页里很有可能会有卓凌峰说的这一条。
刚刚挺起的腰杆儿瞬间垮了下去,他根本没有底气再和人家讨价还价。从他在合约上签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攥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他想反抗或是逃离,都只是异想天开而已。
还是小白说的对,他就是思想太单纯,想法太简单,无论是和同行之间的尔虞我诈,还是这个圈子里的阴暗诡谲,都会被他想象的无比的单纯。
在小白他们眼里,他的智商只相当于一个八岁的孩子。虽然他是乐队的主唱,可乐队的事从来都是小麦做主,他能参与的事情也就是写写歌,谱谱曲。
如今,他好不容易想要为他们这个小团体做点什么,却连合同书都没看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自己卖了,他还真是纯的天真。
这个门他出不去了,那他怎么办?小麦他们怎么办?他的风铃叮叮怎么办?
小白他们联系不到他一定会着急的,偏偏手机还没电了。
咦?等等,手机,对呀,用手机跟他们打电话呀。
想到这里,风铃的脸上一扫刚才的忧郁,眼睛里放着希冀的光,掀开被子霹雳扑棱的下了床,在沙发的一角找到了自己的吉他包,蹲在那里开始翻腾起来。
站在床边的卓凌峰还以为这小子不相信他说的话,想自己找合同书印证那。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了几个小笔记本,几支圆珠笔,好几个耳机子,还有几把调琴用的小工具,又听着他在里边鼓捣了一通,最后喜滋滋的掏出一个充电器,兴奋地拿在了手里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我就记得我装包里了嘛。”
慌忙的站起身,冷不丁的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幸好就在沙发跟前,他急忙靠了上去,这才没有倒下。
站在一旁的卓凌峰心中一悸,身体随着意志向前探去,看到风铃没有摔倒,又强迫自己收住了脚步。看着他兴奋的握着那个充电器,卓凌峰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稍稍稳定了一下,眩晕感慢慢的淡去,风铃又急忙找自己的外套,看见红色的棉袄挂在衣架上,他急忙去兜里翻找手机。可是所有的衣兜都翻遍了,风铃就恨不得把棉袄都拆了,可根本就没有手机的影子。
风铃开始回忆自己最有可能掉手机的地方。
发现电话没电应该是在树林里,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想给小麦打电话,可是没打通,后来知道没电了。打过电话以后到底有没有放回衣兜里呢?
那个时候神智根本就不清了,到底有没有收起来风铃自己也糊涂了。
那有没有可能掉到那个美女的医室里呢?或者自己在地下海洋馆里晕倒的时候,会不会掉到那里呢?
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如冰雕一般的脸孔,带着几分可怜相,
“卓总,您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卓凌峰冷硬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柔情。看到风铃这幅表情他真想靠过去,真想温柔的将他揽进怀里,真想抚着他的脸庞给他温暖的安慰。
可是心底的最深处有一只无形的黑手,正在将他这“无耻”的念头生生的拉回。刚刚软化的那一角又迅速地被那股力量吞噬,冻结。
“没看见。”
“那我在那个医室的时候,或者是在海洋馆的时候,您有没有看见呢?”
男孩脸上时难掩的焦急,眼睛里闪动的波光就快要颤抖着涌出来了。
卓凌峰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手伸进西装的衣兜里掏出一部电话,冷峻的目光盯着风铃的眼睛,抿紧的唇线微微一动,
“准许你发一条信息,十个字以内!”
无措的风铃看着那部闪着黑色寒光的手机,无奈的接在了手里。
十个字?十个字能说什么呢?
这个卓大总裁是不是太抠门了?他又没准备煲什么电话粥,一个市内的电话能花几毛钱啊?
再说了,发短信又不是论字儿收费,干嘛非要限制数量啊?
风铃虽然满肚子的不满,可是这电话毕竟是人家的,人家愿意借给你用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十个字就十个字吧,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必瞎担心比什么都强。
想了一会儿,他决定把这条信息发给小麦,原因只有一个,小麦的电话号码他记得最熟,尾数是风铃的生日。
【小麦,我有事暂时不能回去了。】
风铃一数,多了两个。想了一会儿,全都删了。
【小麦,改天联系。】
嗯,这个字数符合标准。可是小麦收到以后,非得把他和小白的那个小破窝拆了不可。
一想到小麦怒目圆睁,凶神恶煞,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狰狞面孔,风铃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身体,忙不迭的把那几个字删了。
十个字的短信,风铃足足用了二十分钟才发过去。期间反反复复打了不下于三百个字,最后的内容是这样的,
【麦,急见外婆,三日后回。铃】
尼玛!比发电报还特码费劲。
现在除了他外婆这个借口以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两天晚上不在小麦他们面前出现了。向往可以蒙混过关吧!在这三天里他一定得想个办法说服卓凌峰让他回去一趟。因为是小麦不认识的号码,怕他不相信,他还特意占用了十分之一的宝贵名额打了一个自己的外号。
信息发过去以后,风铃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轻了些,但还是没落地。他不知道小麦收到这条信息会是什么反应。也许会相信,也许会更加的着急。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快点找到自己的手机,能和他们尽快的通话。
。。。
小麦在风铃和小白租住的小破房里等了一小天儿,也没见着风铃的影子。电话打了无数次全都是对方已关机,小麦急的都想上房了。
眼看着晚饭的时间都到了,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急忙打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出于好奇他还是把那条信息打开看了。
【麦,急见外婆,三日后回。铃】
一看这个称呼,这无疑是风铃的专属。在他们四个人当中,也就是风铃的外婆还健在。而且后面的署名也是只有他们几个才会用的,这么分析的话,这条短信真是风铃发给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用一个陌生的号码呢?而且字数如此的简短,这根本不是风铃的性格啊。和他面对面的聊天简直就是和一部智能汤姆猫在对话,打电话的话,有事没事儿至少半个小时,发短信也从来没有低于一百个字的时候。这么言简意赅的信息还真想象不出是出自他的那个大脑思维。
但是这信息的内容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这个时候,小白打工回来了。进门看到小麦还在,有些诧异。
“你还在?风铃走了?”
小麦一脸的苦逼相,把手机递给小白,强抑住爆粗口的冲动,咬着牙抱怨着:
“自己看吧!等了一小天儿,就等来十个字儿。”
小白一边看,一边读了出来,看完笑了,
“这是风铃发的?他还有这么干脆利落的时候呐?”
小麦把电话抢了回去,一遍一遍的看着那条信息。
“我也不相信啊。可是除了他这样叫我没人知道我的外号啊?”
小白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趟,看着墙皮子都翘起来的白花花的顶棚,
“不是用他手机发的呀?”
“不是。要是的话我就不在这儿浪费脑细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