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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就停在立交桥的中央,外面的汽车喇叭声已经响彻了半个城市,而吻得近乎疯狂的男人根本充耳不闻。在口腔中翻搅的小舌,不断的缠绕着风铃的那一条甜蜜,像是要吸干吮尽。虽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但这样的接触已经足以让卓凌峰欲火焚身。也许是他禁欲太久了,身体在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热得难耐,从来没有如此失控的他,理智渐渐被***吞没,只想就此生吞了身下的***。
而被压在下面完全动不了的风铃,初尝吮吻的他说不清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似乎带着好奇的心情想去尝试,又觉得和一个同性的男人做这种事情有些别扭。檀口中不断分泌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他只感觉那个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热,而在自己大腿上顶着的东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这。。。这是。。。
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直到舌尖传来一阵刺痛,腥咸的味道在鼻腔漫溢,这个强吻才被终止。
风铃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大脑急需要氧气,为了呼吸也为了思考。
他左手支起身体,右手抬起擦拭着流在脸上的唾液,眼神复杂的看着卓凌峰。
“你。。。疯了?”
卓凌峰用手轻粘了一下舌尖儿的血液,坐回位置不紧不慢的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风铃简直快被搞疯了,这个卓大总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眼见着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身上爬起来,对于强吻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歉意或是解释。眼见着他眼中无法言喻的情感慢慢归于冰冷,刚刚那个疯狂的他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
如此沉稳的开着车,如此平静的目视着前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许卓凌峰的性格注定了他只会一直沉默,可是风铃就不同了。他的身体可以吃苦,可以受累,但绝不可以被玩弄。如果卓凌峰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可以看在毛爷爷的份上原谅他一次,但是他的沉默,他的不在意,他的无所谓,却让风铃的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染上了怨怒之意。
☆、不得意
卓凌峰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而他大脑里的五分之四的思维都是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看似纹丝不动的身体,其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爱殢殩獍因为激动,因为兴奋,因为控制不住疯长的***。
如果不是被风铃咬了舌头,他真的会把身边的这个妖孽吃干抹净了,就在这个车里,就在这条车流如潮的立交桥上。
他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一样,从来没有过此种心态。以前和亚琦做这种亲密的事情的时候,他也一直是保持着理智,选择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今天他居然如此失态的想在没有一点保障的公共场所做那种事,他觉得自己疯了。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迷醉在那个诱人的味道中无法自拔的人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明显带着嗔怒的话嬖。
他还真没想到看起来稚嫩的男孩儿会有胆子这样和自己说话。他也是第一个敢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讲话的人。
卓凌峰不禁在心中暗笑: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什么?狼”
淡薄的音调竟然让风铃有了想揍这个人的冲动。
怎么地?装傻是吧!夺走了人家的初吻竟然像没事儿人一样。男人嘛,初吻什么的可以不计较,可是这个接吻的对象竟然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别扭。现在他居然还在这里问“什么”,我看他简直就是一个无耻的流氓。
“你刚刚干什么那样?”
“哪样?”
“你。。。”风铃觉得他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一个无赖,他现在是在耍他吗?
“你。。。你干嘛要亲我?”
说出了这句话,风铃的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
看着前方的红灯,卓凌峰缓缓地将车停在斑马线外。
“这儿离你家多远?”
眼睛紧盯着红色的数字,对风铃提出的问题采取逃避的方式。并不是他不敢回答,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说“我其实是GAY,我喜欢男人,亲你是因为我禁不住你的诱惑”?
也许下一秒车门就会被甩开,身边的这个男孩儿就会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视线,甚至是他的世界。
这个风险太大了,他还不想走这一步。就算不能得到这个人,他也希望能让他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说自己喝多了?简直是笑话,他卓凌峰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哪又来的喝多这种事情。
说实话害怕把人吓跑了,说假话又不靠谱,所以说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既然无法回答,那就干脆不答。
风铃简直要抓狂了,他现在不去考虑卓凌峰究竟是哪一种人,而是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人?
自己被他占了便宜,他还在坚持要将人遣送回老窝,这是何等的没有人性啊!
风铃像是被惹急了的小狗,看了一眼窗外的建筑地标,回过头就朝着卓凌峰一顿狂吠,
“我家是吧?这里离我家还真是挺近的。您说您不得意我就直说啊,何必整这种事情恶心我。行了,您不必亲自送我回那个小破窝了,省得看了玷污了您的眼!”
话一完,风铃就去开车门,意思是要就此下车。
卓凌峰听出来这些话里的嘲讽,却不明白真正的意思。
不得意他?恶心他?
这个臭小子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他不得意他了?
他觉得自己亲他很恶心吗?
卓凌峰对这些话的理解让他有股说不出的愤怒。没等风铃的手触到车门的开关,他便伸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子,使劲往回一拽,风铃的上半身就被带进了卓凌峰的怀里,没等那小子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就附上了他的嘴。
“。。。唔。。。”
上半身完全被禁锢在了一双有力的臂膀之中,风铃只感觉这个吻比刚才的那个更凶猛,更霸道,带着说不出的侵略性,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了一样。
刚开始他还能蹬蹬腿儿表示反抗,可是过了一分钟,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酥软的没有了一点力气。
口腔中那条肆意侵占翻搅的舌头,就像是蝴蝶吸食花蜜的触须,贪婪索取,将蜜腔中的每一寸都占为己有。
卓凌峰虽然不滥情,但他的接吻技术真的很棒,两分钟的强势攻占,风铃就被身体里宛如千军万马的激流扰得溃不成军。
反抗早已在意识中消退,从两条赤//裸的肉舌,不断碰撞纠缠中所传递到全身的快感,让他的身体本能的选择了迎合。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的酥软了下来,大脑的思维也早已忽略了这个给他战栗感的人是和自己一样性别的男人。
车窗外带着极度火气的喇叭声不停地叫嚣着,从未有过拥堵现象的十字路口,在不是车流高峰期的时间段,滞留了上百辆的汽车。
风铃觉得这个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一度认为自己会这样窒息而死,从而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同性吻死的人。
口腔中不断分泌的津液在两人的唇角泛滥,粗重的喘息声伴着阵阵***的“渍渍”声,在狭小的车厢内香艳回荡。
卓凌峰的手臂早已放开了对怀里人儿的束缚,可那软酥的身体并没有第一时间逃离,这样的顺从让男人突然地想要的更多,一只手搂着风铃的肩膀,另一只手缓缓地移到了衣服的下摆,手刚探进去还没碰到皮肤,驾驶位置的车窗就被砸得“哐哐”响,如果这玻璃是普通材质的,一定早都被砸烂了。
“喂?要亲热回家亲热去,在大街上发什么情啊?”
看见车里的男人抬起了头,外面的人气呼呼的辱骂道。
脑袋里一直嗡嗡响的风铃,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脸色被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情潮。
呼吸了十秒钟,他终于听见了不绝于耳的车笛声,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视线尽头正好看见一个漂亮的刀削下巴。
他忙不迭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正好看见不远处一个交通警察正向这边走来。
一时间他只想到卓凌峰是公众人物,绝不能因为这种事情上了新闻。
他一边拽着男人的衣袖,一边急促道:
“交警过来了,咱们快走吧!”
谁知道卓凌峰不但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还解开了安全带,开门出去了。
只见越走越近的交警,看到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脸上就挂上了谄媚的笑容,然后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不到一分钟卓凌峰又坐回了驾驶室,系上安全带缓缓地驶离了这条街。
“你家怎么走?”
一段沉默后,卓凌峰又提到了风铃的家。
风铃的脸上还残存着粉红的潮热,有些发麻的嘴唇也在提醒着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完全无意识的说了一个地址,又沉浸在了那个匪夷所思的激吻里。
刚刚自己怎么了?虽然没有积极的回应,却也半推半就的和那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身体的燥热和下腹的热流预示了他有了感觉。
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的吻亲的有了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好几天没有释放了吗?
他对那种***并不是很强烈,偶尔难受的时候,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从有了生理需要开始,他也只不过自慰过那么几次。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对着一个男人有了那种***,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汽车停下的时候,风铃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答案。
卓凌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是低等社区里最边缘的一片民宅。一条不宽的主干道两侧,一排一排的泥瓦房灰旧的矗立着。
卓凌峰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旧的房子,连他们家的狗窝都不如。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他不禁又想到了刚刚见到风铃的那一天,他说过要洗冷水澡的事情。当时他还没有想象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现在看到这些泥瓦房,他终于能够体会到风铃当时说“冷”的那副表情了。
风铃恍惚的下了车,他已经顾不得解雇不解雇的事情了,他现在想要去见小白,想要问问他,他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问得有了感觉?
“咦?你。。。下来干嘛?”
☆、小破窝
风铃痴痴地向着自己那个小破窝的巷子走去,脑子里一片混沌,此时的这双脚完全是靠着本能在走回家的路。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狭窄的胡同让他注意到身旁还有个人。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那人的脸上,看到那张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后,羞涩的红晕不自觉地又染上了那张俊美的脸颊。
“你。。。你怎么下来了?”
“想看看你的小破窝。”
男人的语气平淡如水,华丽的声线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可是,这样的态度已经足够让风铃吃惊了纩。
他怎么没有那股子傲气了?从来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样子,现在怎么变得平淡了?他不是要把自己遣送回家吗?难道又改变主意了?莫非是。。。莫非是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让他存了别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
风铃的视线范围内只有那张脸,而实现的聚焦点全部都在那性感的薄唇上徂。
柔和的颜色,漂亮的唇形,还有那软绵绵的触感。。。
噢!
他不禁吞咽着口腔中分泌出来的过剩的液体,纤细的脖子上,还不那么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在血管里奔流的血液,像是受到了兴奋剂的刺激,疯狂的击撞着血管壁,带动着每一根神经也颤动不已。
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