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铃咬着筷子看着卓凌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把筷子扔桌上突然说道:
“我出去一下啊。”
说完,大衣也没穿就跑出了门缡。
“去哪儿?”
卓凌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不管是有什么事,那小子只穿一件贴身的羊绒衫,他以为现在是春天啊。
第一次,没有计划,没有预知的听从了身体的反应,抓起两个人的外套追了出去硇。
院子的中央已经扫出了一条小道,只是村子里的路上还是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风停了,阳光看起来也不错,但阳光下的积雪吸收了大量热量来融化自己,所以温度是真的很低。感觉人一接触那样的空气,就会马上变成冰雕。
卓凌峰跑了几步,把大衣披在男孩儿的肩上,疑惑的问道:
“这么冷,大衣也不穿就跑出来,你要干什么去?”
风铃把衣服穿好,脸上带着得意地笑,朝着村子的中心走去,
“村子里有个做豆腐的张叔,我要去他家。”
做豆腐的?
莫非这小子想吃豆腐了?
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早饭刚解决,就惦记午饭要吃什么了。
“要吃豆腐回去让刘景给你做,这大雪天的去干吗?”
卓凌峰本想不走了,可是前面的男孩儿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无奈他只好继续跟着。
这个时间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吃过早饭了,刚刚经过的那几家都有人在院子里清扫雪道。看见两个穿着体面,面容又如此俊美的男人在村子里走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不转睛的看着。其中有一户的大婶认出了风铃,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不是冬至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婶儿,早啊!”风铃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回来时的那些顾忌,像是回家探亲一样的热情回应着。
“这是去哪儿啊?”
很显然,这个周婶儿很爱打听事儿,她放下了手里的铁锹,已经踩着积雪走出了院子,大有要好好拉拉家常的意思。
可是风铃并没有打算和她多说,脚步继续前行,只是留了一句话:
“我去李叔家。”
周婶儿看着那并排走着的挺拔身影,好不羡慕,看人家的孩子都是怎么养的啊?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就跟剥了皮儿的鸡蛋似的,咋看咋水灵,我们家的小三子什么时候能把那层蛋壳剥了啊?望着那已经拐进胡同的两人,很八卦的扯着脖子追问了一句:
“去买豆腐啊?”
又经过了十几家,终于到了风铃所说的李叔家。
李叔家的院子很大,除了四间正房以外,还有三间小仓房。而磨豆腐的地方就在仓房里。
风铃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李叔拿着一盘儿热腾腾的豆腐出来。看见有些眼生的两个人,先是一愣,
“你们。。。找谁啊?”
风铃笑呵呵的上前,帮着李叔把豆腐放在三轮车上,
“是我啊李叔,不记得了?我想买点豆浆。”
在卓凌峰家住的这段时间,这个男人每天早上都是喝一杯豆浆,想来这应该是他的习惯吧。不管怎么说,他是来这里找自己的,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吧。
听了男孩儿的话,卓凌峰一愣。
他是来买豆浆的吗?
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期盼,他是为了我吗?
“是冬至吗?”
李叔有点不敢确定。但听到男孩儿的声音他终是确定了。这可是他这大半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哈!你小子啊,都长这么大了,十八//九了吧?还记得那么小的时候总偷我们家的黄豆,然后拿去换冰棍儿吃,还有一次偷着烧黄豆吃,结果拉了两天的肚子呐。。。哈哈。。。你小子呀。。。”
李叔笑着数说关于风铃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事迹,那种从心里往外乐的开心仿佛把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那不是小,不懂事儿吗。”
风铃笑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当着卓凌峰的面儿在说那些糗事,总觉得这小面子有点儿挂不住。
“要买豆浆啊,我看看还有没有。”
李叔说着转身又进了仓房。
卓凌峰站在风铃的侧边,只看见半张微红的脸蛋儿,不知是因为冻得,还是因为刚刚李叔说的话?
“买豆浆干嘛?”
男人并非明知故问,只是想确定这个答案是不是自己的心中所想。可是问出以后又后悔了。
是有怎样呢?
那能代表什么呢?
是自己空虚寂寞太久了吗?居然连这种小小的“恩惠”也激动不已。
亚琦知道会生气的吧?原本只属于他的那颗心正在被另一个人慢慢的吞噬,那些许过的山盟海誓正在一点点的崩塌,这么赤//裸的背叛,他怎能饶过他?
“你的早餐啊!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待客不周。”
男孩儿就这么直接的说出了他想听到的答案,没有任何目的,只是纯粹的心中所想,脸上没有一丝做作的纯真表情让人心里舒舒服服。
卓凌峰无言以对,他不知该说什么。刚刚想到的要为了亚琦疏离男孩儿的想法瞬间被瓦解的烟消云散。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声音,他拒绝不了,他的心真的在一点点被征服,容不得他去逃避,就成为了那双眼睛的俘虏。
李叔笑呵呵的端着一小盆儿豆浆走了出来,
“就剩这点儿福根儿了,够不够啊?”
风铃急忙接了过来,连声答应着:
“够了够了,有一杯就够。”
李叔抓起围裙抹了一把手,突然正色问道:
“我记得你外婆不喝豆浆啊,这是要用来干啥啊?”
风铃抿嘴笑着,去口袋里拿钱,可是翻了两个兜也没找到一分钱,在翻最后一个口袋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外婆了,现在他可真是兜比脸还干净。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赊账吧?
诶!对了!自己身边不是有个大金库呢吗。虽然才工作了没几天,特殊情况先和老板预支点儿应该没问题吧?
风铃带着某种鬼灵精的笑容看着卓凌峰,虽说有点小私心,但这也算是能说通的,而且他也不是借很多。
“卓总,我钱包落家了,你先帮我垫上呗!”
其实,风铃在翻第二个口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可能没带钱。在看到了最后一个口袋被掏空也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男人有想要钻到地缝里的冲动,因为他也没带钱。确切的说是没带现金,金卡银卡的倒是好几张,可这儿也没有刷卡机啊。风铃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啊,如果他有,不用他说也抢着付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牺牲这小子的面子了。
男人带上一贯伪装自己的冰冷面具,很是无情的丢出一句话:
“我是你的客人,你认为这个道理说得通吗?”
卓凌峰的眼神一冷,风铃便知道结果了。没想到从小就给李叔留下了那么多不好的印象,如今长大成人的他,依旧没能挽回儿时所失去的。
应该说现在失去的更多吧!
双手捧着那个小盆儿,嘴角牵起一抹几不可见的苦涩,朝着李叔笑道:
“要不我一会儿再给您送来?”
李叔拍了一下风铃的肩膀,笑得极为憨厚,
“送啥送,叔也没打算要钱呐,拿回去喝吧。给你外婆带个好,我家丫头说过几天去帮她洗被子呐,让她千万等几天,别又自己逞强。”
风铃的眼睛有点酸涩,也不知道是听了李叔的话感动的,还是听说了外婆那么大年纪还逞强心疼的。
“嗯,知道了。谢谢李叔!也替我谢谢娟子妹妹!”
“诶呀,谢啥。都是屯邻,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风铃知道李叔是好人,这些年没少帮助他们祖孙俩。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这碗豆浆异常的沉重,那份恩情就浓浓的孕在其中。
☆、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同吗?
李叔找了个装罐头的玻璃瓶子,倒了满
“再提钱,你就别叫我叔了,也别再来我家了!”
满一下的豆浆让风铃拿走。爱殢殩獍风铃一直说一会儿来送钱,李叔板起脸来生气道:
“李叔。。。”
李叔硬把瓶子塞到风铃的手里,拿眼睛瞪着他。如果真再僵持下去,李叔恐怕会真的生气,反正一碗豆浆也没多少钱,但这份情风铃是记下了,连同以往的恩惠,他将来一定会偿还的。笑着和李叔说了再见,转身出了院子缡。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先开口,只听见脚踩积雪的声音,咯吱咯吱。。。
风铃的心情好沉重,想想现在外婆的年龄,生活的环境,他真的不能再让外婆一个人生活了。七十岁的老人,正是享受儿孙福的时候,而他的外婆还在为他操心,还在为他勤俭持家。他虽然给外婆的钱也不少,但是老人需要的并不是金钱。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起过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每次外婆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回答:生病去世了。外婆只有妈妈这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一点都没有让她省心,生下他这个外孙不到两年,就把一切都扔给了老人钹。
在风铃的记忆里,永远都只有外婆那个单薄的身影,父亲母亲这两个词汇,对他来说就跟棒球橄榄球一样,知道它的存在,却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更不曾体会到那两个词的真正意义。
外婆是孤独的,和丈夫的夫妻生活她没有偿过几年,和女儿的母女生活她也是独自一人操碎了心,到了他这个外孙这里,小时候常常惹祸,长大了又离她远去,扔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应该说他从没有真正关心过这位抚养他长大的唯一亲人。他真的太自私太不孝了。
现在能尽快改变这种现状的方法是什么?
钱!
他需要钱!
有了钱他就可以买房子,有了房子他就可以把外婆接到身边,就可以实现他的一切梦想。
可是,哪能一下子赚那么多的钱啊?
在城里买个房子至少也得二三百万,还是只有七十多平的那种两室一厅。再加上装修买家具,怎么的也得五百万吧。
五百万?
他哪辈子能赚到五百万啊?
钱,五百万,最快的速度。。。
等等,是谁提过一千万的?
【你开个价吧,只要你脱光了爬到我的床上。】
这是。。。
风铃的视线从自己的鞋上移到身旁男人的脸上。
冷冷的没有一丝的表情,刚毅的脸颊透着三分傲气,眼神看着前方的路坚定而执着,那两片曾经亲吻过自己的薄唇紧抿着。
是这个男人说过的话吧!他说的是真的吗?只要自己。。。他真的会给他钱吗?
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盯视,没有移动专注前路的目光,只是轻启了有些干涩的唇,但是发出的声音却不似平时那般的冷酷,
“午饭之前我们要回去!”
冷不丁的听到他说话,风铃的心不自觉地一阵狂跳,急忙移开视线,轻声的回了一个字,
“嗯。”
男孩儿的脑子里很乱,想着男人说过的话,对自己做过的事。他也和其他觊觎他外表的男人一样吗?
从八岁开始,他就感觉出有些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他们掐自己的脸蛋儿,揉捏自己的身体,都不是单纯的喜爱。但是他发现,只要和那种人说两句好听的,对他们笑笑,或者是任他们偷摸自己的屁股两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轻而易举的得到。
所以,他学会了利用这样的人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当青春懵懂的思想开始在体内蔓延,当超越纯真思想的***在心中沸腾,他明白那些人不单单只是想摸摸他,亲亲他那么简单。他想再从他们身上得到想要的,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