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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殃及自身,他会拭目以待的!
“不过,”太府寺小监事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件事还是有必要事先提醒一下这位户部新晋小主事,“以后遇到夏少卿的时候,你切记一点,跟他聊话题的时候一定不可以聊一个人。”
户部小主事好奇心升到了顶点,哦,八卦!
“谁?”少卿大人的死敌吗?
“对啊,是谁?本官也很想知道呢。”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就是”小监事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旁座的小主事睁大了眼睛,看着心目中最崇拜的少卿大人与自己仅有一步之遥,呼吸差点停止。
近看,好、好华丽、好贵气的少卿大人啊!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文又无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迷人的风范!即使只是半蹲在那里,贵气也不会减少半分,周身还隐隐泛着淡淡光华之气,令人不敢正面直视!
夏平微笑着盯着小监事,眼底闪过灼冷的暗光,语气温柔无比道:“说吧,是谁?”
小监事结巴起来:“少、卿、大、大人”
“是谁?嗯?”夏平盯着他,轻声再问一遍。
“夙夙”小监事吭哧半天,勉强挤出一个音来。
“素?”小主事不明白的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夏平敛了敛眸子,起身拿走小监事桌上番国进贡的橙子,丢下一句“如果寺卿大人问起,就说我喝多先走了”,然后起身缓步迈出殿去。
雨继续淅淅沥沥的下着,牛毛一样,缠绵在身上,湿了发丝和衣袖,如果不是因为怕身上的官服被污了泥浆,年轻的少卿大人倒是愿意这样慢慢在细雨中踱步回家的。
轿子先前就已经被他打发回府了,本来以为这雨会停,但是看这光景,又好像不知还要缠绵到何时方才会罢休。
夏平站在一棵老树下暂时避雨。暗自庆幸,幸好只是细细的小雨,既无滚雷,也无闪电,不用怕站在树下容易引雷击。
也有微微的懊恼,离开筵席时竟然忘了把油伞一起带出来,真是失策。
但,更失策的是,这株需要几个人合围才围得起来的老树背后好像还有其他人也在那里避雨,并且没有注意到这边避雨的人是谁,说起话来自然也就随心所欲无遮无拦。
树后路人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四小公子的闲谈了,有些寂寞啊。”
树后路人乙:“是啊,上一次大的谈资数数都要数到四年前了,那年的科考,白花言三位公子脱颖而出,白二公子占了文科榜首,花小公子占了武科状元,言三公子同时摘下了文武双科的榜眼,一夕之间轰动京城啊。”
树后路人甲:“再往前,就是四国赛那一年了,纷至沓来的惊人传言一个接一个,整个京城的人心都跟着震荡。”
树后路人乙:“四国赛的举行,姬茶公子的大胆求婚,青龙六子夺冠,子琰公子弃学入仕,还有”
树后路人甲:“还有最出人意料又最震惊的圣旨赐婚。”
树后路人乙:“嗯嗯,青龙帝竟然下圣旨把子琰公子赐婚给神秘贵公子之一的夙轩贵公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树后路人甲:“听说夙轩贵公子被白二公子言三公子和花小公子围殴,揍得很惨。”
树后路人乙:“肯定的,想想也知道这顿揍跑不了,白花言三位公子追子琰公子追了那么多年都没追到,反而半路被一个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抢走了,能不暴怒吗?”
树后路人甲:“肯定很不甘心吧,唉,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跟子琰公子有缘无份。本来三个争一个,也会有两个人最后空手而归。我倒觉得与其那样,不如谁都得不到的好,至少不会伤了四小公子之间的感情。”
树后路人乙:“我倒是为白花言三位公子叫屈,至少他们一直都在为得到子琰公子的心而努力,那位夙轩贵公子却什么都没做,就这么便宜的抱走子琰公子,实在太令人扼腕了。”
树后路人甲:“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圣旨呢,谁敢违抗?不论是子琰公子还是夙轩贵公子,估计都是想抗旨而无能为力吧。不过,我最好奇的是,夙轩贵公子怎么会得到这桩婚事的呢?为什么圣旨单单会挑中他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树后路人乙:“别苦恼了,等夙轩贵公子回来,也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树后路人甲:“夙轩贵公子会回来吗?逃婚可是死罪,而且他已经逃了五年了。”
树后路人乙:“谁知道,唉,子琰公子的终生大事就这么被一道圣旨拖住了,想起来真是”
树后路人甲:“不拖也没办法,圣旨至今还没收回啊。”
树后路人乙:“白花言三位公子也跟着一起被拖住了。”
树后路人甲:“这三位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子琰公子就”
树后路人乙:“”
年轻的少卿大人轻轻垂眸,长长灵动的黑睫掩住了美目中的情绪。
若不是今天他心血来潮不想坐轿回府,是不是有些事情,他永远都无从得知?
原来坊间的传言有时候这样这样令人无措
是他成日里只和钱财打交道所以看不清其它了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反应这样迟钝的人。
这么多年,竟然,竟然一点也不明白沉雅他们的心思
只是一味的认定沉雅艳阳和喻为是玩伴是同窗是知交是挚友,是他的青梅竹马,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其它念头
他以为,四人会这样一辈子相处到老,即使将来各自有了家室也
却原来
细雨渐停,树后有脚步声离去,闲谈之人看到雨歇便各自回家去了。
听的人却还站在树下,迟迟未动,站了良久,良久。
夏府。
晚膳的时候,夏府长公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夏夫人连忙吩咐小丫环去端碗热姜汤来,亲眼看儿子喝下去,又要叫人去请大夫。
夏平笑母亲的大惊小怪,喝了姜汤,皱着眉头吃下母亲递来的小块冰糖,阻住了要去请大夫的下人。
“可能是淋了些雨,着了点凉,没事的,用不着请大夫,吃些热食,过会儿就好了。”
结果当夜,夏夫人临睡前去了趟儿子的房间,发现躺在床上的儿子额头烫的惊人,立刻派人去请大夫来看。
大夫诊断后道:“少卿大人是中了风邪,起了热症,并不打紧,开几付药吃了热症就会消了。只是,督脉之间有些气塞不畅,需要好生调养几日。”
夏夫人道:“我家琰儿自从入仕以来,食欲越来越差,身体日见清减,老大夫有何妙方可以健胃养身,一并给开了吧。”
大夫道:“既如此,老夫再开一张食疗养身的药方罢。”
送老大夫走后,夏夫人坐在儿子床侧,看着睡梦中有些不安的儿子,俏眉拧成疙瘩状,往地上唾了一声:“啐,都是那鬼圣旨害的。”
夏府丫环喃喃道:“夫人恨透了那道圣旨,不知道唾了那圣旨多少回了。今儿咱们少爷难得生一次病,夫人肯定加倍的恨了。”
白花言三府——
三位当家夫人同时抚额,第N千次对着自家不听话的孽子道:“乖儿子,娘知道你喜欢子琰,娘也非常喜欢子琰啊,你爹你娘都已经想通了,只要是子琰,男儿媳就男儿媳吧,反正家中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只要子琰同意,娘没话说。可是子琰现在已经是皇帝家订下的媳妇儿了,那圣旨现在还供奉在子琰家的供堂上不是?认清现实,快点死心吧。趁着你还年轻,赶紧另找下一春,最多爹娘让步到底,男的女的都随你,行不?老是卡在子琰这棵树上算怎么回事儿,难道你想一辈子打光棍吗?”
白府二公子道:“娘,这段话儿子都已经倒背如流了,所以,请您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好吗?谢谢。”
花府小公子道:“娘,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改变,天底下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在你儿子还没放弃当痴男的想法时,请给他留点私人空间,拜托了。”
言府三公子道:“娘,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你那美丽的脸上就会多出细纹、色斑、黑眼圈和眼袋,生理时钟会紊乱,内分泌会失调,皮肤得不到良好的新陈代谢,五脏六腑会无法自动排毒和调节,美丽会打折,哀老会提前,不要紧吗?快点回房睡觉去吧,慢走,不送。”
三府丫环:“”
此一年,四人均二十一岁,京城四霸已初长成,往来俱名门,出入有车轿,居庙堂之高,祸天下男女。
白恒,字沉雅,任吏部郎中,主人事,官居正五品上;夏平,字子琰,任太府寺少卿,主财政,官居从四品上;花熙,字艳阳,任卫尉寺丞,主军器,官居从六品上;言泓,字喻为,任大理寺丞,主刑狱,官居从五品下。
皇宫里,同步增长年岁的小史官学成出师,开始独立记史重任。
当然,记正史的同时,私人听说档案仍然在继续。
小史官在自己的第四本“青龙朝秘密听说档案本朝卷”的第一页上写下——
听说皇上今日的心情辗转反侧加犹豫。
落款:史官小花
4…1
4…1初夏时节,雨过天青,碧空如洗,艳阳高照。
京城夏府里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本来卧病在床翻看自家铺子帐册的夏府长公子在听到书童钱儿提起客人带了很多珍贵药材、补品和宫膳名点后,眼睛亮了亮,清澈的光芒在瞳眸中水漾闪过,气色好了几分,勉强以还有些低热的病体叩见了来者。
年轻的太府寺少卿向青龙太子行礼道:“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青龙国于前年步霄年满二十岁行成年礼后,以官方正式的公文通告四方天下他大皇子的身份,得知真相的京城百姓恍然一悟,哦,原来那年参加四国赛的神秘贵公子之一的步霄贵公子的真实身份是天家长子啊!
早已知道此事的夏平四人也至此方才正式改口称步霄为“太子”,之前为了不使其他人发觉,在人前碰见时仍然照旧称呼。
“难得见你生病。”步霄皇子和夏平走在夏府花园里,踱上园内湖水桥上时,他淡淡开口道:“母后听说时,本想派御医队来的。”
夏平微愕抬头,清澈的双眸闪了一下,继而笑开,道:“皇后陛下身体还好吗?好久没去给她请安了。”
步霄道:“还好。她一直惦着你,有空的时候偶尔去看看她,她会很高兴的。”
夏府大公子点头道:“嗯,等我病好了之后,会去的。”
湖边垂柳下——
夏府丫环甲:“还是咱们子琰公子魅力大,生个病,连太子殿下都来慰问了呢。”
夏府丫环乙:“要说,太子和咱们子琰公子是同窗,来探病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夏府丫环甲:“那两人走在一起真和谐啊,要是能画下来就好了。”
夏府丫环乙:“这种想法放在心里想想过过瘾吧,要是被夫人听到,你就惨了。”
夏府丫环甲:“是啊,夫人看起来不大高兴呢。”
夏府丫环乙:“怎么高兴的起来,夫人现在光是听到跟帝王家有关的人就恨不得一口一个通通咬死。”
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