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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拜别夏老爷和夏夫人,返程回澜王府的路上,两人的手一直牵在一起,满面通红又大大方方任人观看,坦然率真天经地义的模样可爱到爆。
站在庭院的青年官员全身上下仿佛笼罩在一层珠光宝气的光华里,美的令人侧目。
“好歹还值些银子好吧,确实很值钱唉,终究都是些无辜之物,扔了碎了怪可惜的”夏平喃喃自语着,眯了眼,羽扇般的长睫动了动,轻叹一声,不知是对着手上的板指说话,还是对着手上的那枚落叶说话。
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他目光专注在树叶因逆光而纤毫毕现的脉络上,似乎是在看那叶边折射起的一层淡淡的七色流光。
虽是落叶,在初冬的阳光照耀之下,并不显悲伤之气,反而别有一种生命之美。
“看呐,咱们夏少卿就是美啊”
“不论何时看到,都像一幅画”
“真是赏心悦目啊!”
寺衙回廊里来回抱着宗卷走动的吏官们在看到庭院中的青年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发出这样的感叹。
有小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如果能不那么就更好了”
另一个小吏赞同道:“就咱们夏少卿这性格,难怪澜王会”
庭院回廊另一侧——
太府寺吏甲:“你说那事儿是真的假的?”
太府寺吏乙:“看这样子,怕是真的吧”
太府寺吏丙:“真是想不到啊,那么温柔体贴的澜王殿下也会”
太府寺吏丁:“其实已经很好了,听说澜王跟夏少卿大婚以来一直鹣鲽情深琴瑟和谐,都没吵过嘴呢”
太府寺吏丙:“好什么,这就叫‘澜王夫夫,恩爱三年,不吵则已,一吵惊人’,听说少卿大人这回跟澜王殿下吵翻了天,两人已经有月余没说过话了!”
太府寺吏甲:“唉,那又怎样?咱们夏少卿跟澜王殿下都不是普通人呐,明着都吵得四国皆知了,表面上还跟无事人一样,各上各的朝,各做各的事,天天还能同饮同居互不理睬互相无视,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冷战能冷到这份上也算是奇葩了。”
太府寺吏乙:“可不是,连京城赌坊都开赌局了,赌咱们少卿大人跟澜王殿下头一回冷战能冷多久,连户部的黄大人跟咱们苏大人也参加了。”
太府寺吏甲丙丁:“”
太府寺吏乙:“听说本来这次的赌局黄苏两位大人也想开来着,可惜被天家抢先了一步。”
太府寺吏甲丙丁:“天家多贪多狡。”
来回穿梭在太府寺衙内各部门之间的小吏们悄声的窃窃私语着,彼此的脚步却均未多做停留。
八卦归八卦,工作还是要认真做的,不然被寺卿大人和左右两位少卿大人捉到了错误之处,下场就不是一个惨字概括得了的。
身为太府寺的官吏当知道的一条黄金行为准则就是:流言传说八卦什么的虽然重要,但在这之上,工作和薪俸更重要。
*
青龙京城·澜王府。
夙轩喝完手中茶,放下茶盏,抬眼不动声色的扫过眼前三位好整以暇悠然自若坐在那里喝茶的老熟人,好心问道:“三位大人,子琰公子快回来了,你们要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噗(噗)(噗)——!”白花言三人同时喷出一口茶水。
夙轩顿感压力,但与生俱来的属于生于帝王家的骄傲和心气儿都令他掩下心中的不安,佯做云淡风清般的道:“三位大人,怎么了,可是这茶不合心意?”
白恒三人互看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种种复杂难辨的神色,再看一眼夙轩,齐齐暗叹。
花熙最先沉不住气,挠了挠后脑勺,探问道:“夙、呃,澜王殿下,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夙轩显出一丝抱歉,但并不焦急也不紧张,很自然的点了个头。
言泓桃花眼斜了斜,咕哝一声:“这个样子,亏子琰受得了。”
花熙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道:“一个多月了,子琰的耐性也快用完了。”
白恒没接他俩的话,却展了折扇遮住半边脸,露出的眼睛弯了弯,像只大白狐狸。
夙轩抬眼往三人那瞥了瞥,眉头一皱,表面很快又平静无波了,仍是温和淡笑的模样。
但内里是不平静的,那三个青年官员那样自然的提起某个人的名字,那种语气,昭示着跟那名字的主人有多熟捻一样,很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拖着没填,我的错理由借口什么的都算了,pass我躺倒任踩任抽任唾弃上周末开始重看前文找感觉,填坑对不起真心看文的人,爱你们,想你们以上背龟壳飞奔下
6…2
6…2夙轩跟夏平是在七月下旬回到青龙的,之前一年的时间里,他们夫夫二人代表青龙皇族出访了其他三国和一些周边小国,并参与了诸多国际合作会谈,比如进出口贸易,比如海岸条约,比如反恐,还出席了这一界在朱雀国举办的四国赛。
正事之外,青龙帝后二人事先均许诺过,可由澜王夫夫随意支配。
于是,有过一次长达五年游历经验的夙轩带着夏平在闲暇时遍赏了几国的风景,体验了各国不同民俗,以补偿当年独自游山玩水的大错。
十年前,夏平就想着跟夙轩一起出来增长见闻的,后来因为圣旨赐婚和夙轩逃婚的事作罢,如今,与夙轩大婚两年后,终于得以一偿夙愿,开心之余,也没少敛钱财珠宝,走到哪里收到哪里。
回青龙时,整艘豪华轮船上满载着夏平从各处收刮而来的宝贝,看的夙轩哭笑不得。
拥着心爱之人一起在船头看那水天一色美丽的海景,夙轩在夏平耳边笑叹:“你啊,你说说,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你这么个钱奴呢?”
夏平眨着泉水般清澈明亮的瞳眸扭头看他,颊生红云,摸着皓腕上一长串风格各异的玉镯子,笑得清扬婉兮,迷得夙轩边叹气边偷香,几乎要溺死在怀中人的羞涩里。
夏平被他吻的虚软,终于被放开后,水漾的双眼似瞪非瞪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又不甘心示弱,便反吻回去,主动啄了夙轩好几下,引得夙轩情动不已,差点把持不住,直接把人按倒生吞活剥。
船上的女侍宫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看到的全都会心一笑,澜王夫夫的恩爱在青龙绝对是道美丽的典范。
吻着吻着吻出火来,海景也不赏了,直接拉人回房,摒退了男从女侍,夙轩毫不客气地把人吃了。
“因为你爱我”等两人平静下来温存依偎时,夏平揽着夙轩的脖颈,沙哑着声音得意的在他耳边道:“因为你是我的夙轩。”
*
皇宫·青龙后寝殿。
半靠在床榻上的青龙后开心的逗着已经三岁的长孙,纤纤玉指捏捏小家伙的脸,赞道:“小疏儿可真会长,尽随你父王母妃的好,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小美人胚子,将来长大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儿家的心呢!是不是呀?”最后一句已经纯是逗弄小娃儿了。
漂亮的小娃娃听了祖母的话,想了想,仰着小脸,认真且坚定的争辩道:“皇奶奶,疏儿是疏儿,不是祸害。”
三岁的小娃娃说话已经十分清晰流利了,声音脆软软的,像沾了糖,听着就甜,引得青龙后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儿,笑着继续逗他道:“哦,是吗?疏儿不是祸害?那谁是祸害呀?”
小芳疏被难住了,他才三岁,连祸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不知道,这要怎么回答皇奶奶的话呢?
老师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可是老师也说过:必要时,不懂可以装懂。
他有些为难,低头沉思沉思再沉思,想不出来如何回答,是“不知为不知”呢,还是“不懂装懂”呢?
心中有些纠结,下意识想向父王求救,一双完全承袭自父王的丹凤美目飘啊飘,眼神就飘往步霄坐的地方去。
步霄淡瞄一眼,清冷冷的道:“母后要是没事,儿臣就告退了。”
小芳疏一听父王要走,连忙从皇奶奶怀中爬起来,等着父王来抱他回家,皇奶奶好可怕,还是母妃好,他想母妃了!
青龙后瞪了大皇儿一眼,刚来就要走,这是赤果果的语言威胁!唔,大皇儿还是这么不可爱。
皇后大人再一次抱怨道:“这冷冰冰不讨人喜的性格到底像谁?”
候在帘幕外的女侍正好端了药进来,恭恭敬敬的禀道:“皇后,该喝药了。”
青龙后摸了摸孙儿的头,笑道:“皇奶奶要喝药了,疏儿乖,去你父王那儿吧。”
女侍把药放在茶盘上,服侍青龙后坐起来,将药碗递给她,再帮小皇孙整了整衣服,套上小棉鞋子,把他从青龙后的床上抱下来,放在地上。
皇孙殿下的脚一沾地,并没急着回父王那里,而是回身看着青龙后,微仰着粉嫩嫩的小脸,乖乖巧巧的陪站在一旁。
药是苦的,他知道,每回生病时,母妃让他喝的都是这样的药。
皇奶奶虽然可怕,可她喝药时既不叫苦也不加糖,芳疏忽然觉得皇奶奶的形象高大起来。
青龙后喝下药后,挥了挥手,女侍端着空药碗退下了。
看着懂事的小娃娃,青龙后放柔了声音逗他道:“疏儿这么乖巧可爱,皇奶奶要舍不得叫你父王带你回去了,今天就留下来陪皇奶奶吧。”
小娃娃一听,满目震惊,全身僵硬了一下,不知要怎么回答才能两全齐美。
呜,他今天在皇祖母这里频频受挫,身为皇长孙的自尊严重受创!
偷偷握下小拳头,打定主意先,等回到家后,他要立刻向老师申请加开一门完美应答课!
身后,步霄冷冷唤了一句:“疏儿,过来。”
小娃娃如闻仙音,朝皇祖母歉然挤了个笑,随即转身,埋头直扑到父王宽厚的怀抱里。啊,安全了!
步霄面无表情的把儿子抱在腿上坐好,语调清冷的述说来意:“父皇是不想母后太过劳累才没告诉您尘儿的事情,您冷落了父皇十天也够了吧。”
青龙后凤眸斜了斜,靠在软枕上看着这个无论是长相还是心性都最像自己的大皇儿,了然般道:“真是难得,你父皇怎么说动你来当说客的?什么条件?”
步霄也没隐瞒,冷然说了四个字:“一道暗旨。”
青龙后闻言诧然了下,但又似乎并不意外,她定定的看了看大皇儿,努了努唇角,打禅机般说道:“时机挑的不错。”
步霄微微颔首,淡淡回了句:“托母后的福。”
青龙后瞪他一眼,摇头叹道:“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太子殿下不置可否,抱着儿子起身准备走人:“话儿臣带到了,母后愿不愿意原谅父皇请自便。”
“桢儿。”青龙后叫住了即将走出寝殿的大皇儿。
步霄停下脚步,等着母后的问话。
“尘儿当真失忆忘了所有人吗?”
“嗯。”
“连子琰也忘了?”
“嗯。”
青龙皇宫中——
宫女甲:“皇上千瞒万瞒,还是让皇后知道澜王殿下的事情了。”
宫女乙:“所以说啊,男人的谎言瞒不了女人的直觉,何况是咱们皇后这样精明的女人。”
宫女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