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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慧放下手来,正要开口,但七喜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看到那一半漆黑如焦炭的脸,焉能不怕,待到脱困,撒腿就怕,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
上官云慧轻叹了声,人鬼殊途,世人多是对鬼物畏惧,就是这心地单纯的女孩亦是不免。
她玉手一招,七喜就往后倒退,可她的身子却是兀自保持着快速向前奔跑的姿势,心中大骇,欲要开口喊叫,却是做声不得。
上官云慧身体飘起来,飘至七喜身体上方。然后,她身体慢慢向下落,和七喜的身体叠合,完成了鬼上身。
一般来说,身体强壮、意志力强的人是不容易鬼上身的。而且因为阴阳反差的缘故,男鬼很难上女身,而女鬼很难上男身。现代鬼电影里,往往演一鬼上多人身,不分男女,实在是太夸张了。七喜轻易就被上官云慧上身,主要原因是她处于惊恐中,精神不集中。
这时魂魄是最迷茫、最虚弱的时候,常常容易被妖魂侵入。上官云慧能上七喜的身,也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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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习惯了睡懒觉,当他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时,才睁开眼来。
眼前春光明媚,七喜居然换了件光彩照人的长裙。他不禁擦了擦眼睛,七喜满含深情地注视着他,轻启朱唇道:“其哥哥,你醒了,我去给你准备洗脸水。”
好一句其哥哥,叫得何其心都酥麻了。可是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还有个女朋友珠珠,他又强力控制住自己的意马心猿。
七喜款款地走出门,小黑却是对着她的背影狂吠不止,七喜回身看向它时,小黑像是对她陡然间陌生了,怒目而视。
何其拉过发怔的叶大春,问道:“七喜她怎么了?就连小黑也怪怪的,好像对七喜充满了敌意,以前它可是和她好得如胶似漆。”
叶大春摇摇头,茫然道:“我也不明白,七喜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这么昂贵的衣服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七喜打了洗脸水进来,放入毛巾。她要亲自给何其擦脸,何其赶紧接过来,道:“我来!我来!”
看七喜还是用那种深情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关心地道:“七喜,你是不是生病了?”
七喜扭了扭纤细的腰肢,道:“你说,我像生病了吗?”她又牵起自己裙子的一角道,“其哥哥,好看吗?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这么打扮。小柱子也说好看。”
何其实话实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个穿着粗布衣裙的七喜真实,现在的你怪怪的。”
正文 第十一章 头牌歌妓
更新时间:2010…9…28 9:24:40 本章字数:4293
何其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七喜对他嘘寒问暖,真是关怀备至。他求助地看着叶大春,叶大春扭过头不理他,他正吃醋呢。
何其心想,还是得找个机会和七喜说清楚,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正午,他们进了涪县城。虽然城外十室九空,涪县城还是很热闹,货架上的物品比较齐全,逛街的人也很多。
何其左顾右盼,道:“看来这个涪县城的父母官还是挺不错的,涪县城真是治理有方啊。”小黑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它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七喜想要抱它,它就躲得远远的。
七喜微笑道:“其哥哥,你有所不知,这个涪县县令好大喜功。他不准老百姓呆在家里,每隔三天就要求老百姓盛装出门,对于衣衫不整者一律抓进牢房拷打。老百姓们就算口里没有吃的,也要买几件好衣服。他还规定商家天天出摊,不管有没有人买,一定要保证每样货物都有。他制造了这一片虚假的繁荣,好为他加官晋爵铺路。”
何其盯着七喜上看下看,道:“看不出,你见识颇广啊。”小黑亦是盯着七喜,却是目露凶光。
七喜莞尔笑道:“其哥哥,那是因为你和我接触不多。你和我接触多了,就会发现我这个人还有更多优点呢。”
何其赶紧住嘴,他实在受不了七喜这种比熟糯米饭还粘乎的话。
其实在别人耳里听来,七喜的声音可谓仙乐。上官云惠老家在苏州,说的是苏州话。苏州话历来被称为“吴侬软语”,其最大的特点就是“软”,尤其女孩子说来更为动听。语调平和而不失抑扬,语速适中而不失顿挫,有些低吟浅唱的感觉。
一路而行,七喜指指点点,对涪县城却是了如指掌。由她做向导,几人来到一家客栈,是涪县城最大的客栈。叶大春奇怪地看着七喜,她什么时候来过涪县,对涪县城如此之熟。七喜以前可是和她说过,一辈子没出过祥和村。
店中的小二小跑着过来,微微鞠躬道:“几位客官,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七喜道:“住店。”
叶大春拉了她一下,道:“我们打尖,随便上几个菜就行了。”
小二正要转身离去,七喜道:“不,我们住店,但总归要吃完了饭再说。你先来这几道菜,烧鲈鱼,炒猪柳,沙锅焖牛肉,鸡丁豆腐块,其余随便来十几样。”
小二眉开眼笑,冲着七喜翘起大拇指,道:“姑娘真会吃菜,这四道菜都是本店的特色菜,尤其是这烧鲈鱼,乃是今早渔人送到店中,养在水盆里,其肉味鲜美,实在是人间一绝。姑娘既然能说出这四道菜,想来是老顾客,但我却看姑娘面生得紧,不像本地人。”
七喜笑道:“我们确实是外地人,以前有朋友在你们这儿吃过这四样菜,赞不绝口,是以我们此番慕名而来。”
小二高兴地道:“原来如此,我小二一双招子亮得很,什么样的客人只要瞄上一眼,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招呼几人坐下,就迈步到后面去了。
看他走了,叶大春低声问道:“七喜,这几样菜都很贵吧。”
七喜道:“也不贵,就拿烧鲈鱼来说,只要二十两银子。”
天!叶大春几乎要晕倒,他身上加起来只有十三两银子。他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七喜慌忙拉住他,道:“大春哥,你这是做什么?”
叶大春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趁着没人注意,我们快走吧,你点的这些菜,我们一样也吃不起。”
七喜失笑道:“大春哥,你别害怕,放心吃就是了,包在我身上。”
叶大春狐疑地看着她,七喜重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满桌美食,叶大春这一顿饭却是吃得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吃完饭,却见七喜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银票,银票上的数目是千两之巨。银票的章子货真价实,做不得半点假。他颇为吃惊地看着七喜,七喜却是假装没有看到他目光中的惊奇之色。
饭后,七喜提议道:“难得出来,涪县县城又这么热闹,玩几天再走吧。我还有好多好地方要带你们去看呢。”也不待众人有何反应,她拉了何其就走,何其拼命向叶大春挤眉弄眼,叶大春赌气没看见,何其只好顺手把小柱子拉走了。
小柱子这几天已经和七喜玩熟了,甜甜地叫道:“七喜姐!”
七喜这个姐姐也不白捡,给小柱子买了光鲜衣服,还给何其买了,逼着他换。何其不换,她就又哭又闹。她撒娇的样子真是可爱又刁蛮。
何其想到自己这身二十一世纪的衣服确实不伦不类,已经惹来不少好奇的眼球,只好换了。现在的何其,走在大街上,已经是翩翩贵公子了。何其不满这种衣服,又走回去换了身劲装,颇有几分少侠的派头。
三人在涪县城玩玩走走,走走玩玩,小黑兀自不肯和七喜亲近,一脸凶相地赖在何其胸前。
就这样,三人转到一家歌坊门前,门前围满了人,人群中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扑着厚厚的粉的女人煽情十足地说道:“大叔大婶,大哥大嫂们,我红袖坊可是涪县城首屈一指的大歌坊,昔日上官云慧可是涪县城的头牌歌妓。可惜上官姑娘另攀高枝,我也只能挥泪割爱。”她假惺惺地擦了擦眼睛,又说道,“你们家有相貌俊美的女孩,只要送到我们红袖坊来,我兰姑保证让她成为第二个上官云慧,第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一个女孩挤进去,羞涩地道:“兰姑,你看我能报名吗?”
如果不是有人打断了她说话,兰姑只怕还要充满骄傲地数下去,她瞅了瞅眼前的女孩说道:“嗯,身材倒是不错,长得也可以,不知嗓子怎样,能不能唱两句?”
女孩嗯哈两声,刚唱了两个音,众人登时捂住了耳朵,没想到她说话声音还算甜美,唱歌却实在难听,一点调子也没有。就是乌鸦的叫声也比她的歌声好听多了。
兰姑叹息道:“唉,真是枉费了一副好皮囊。”
女孩面红耳赤地钻出人群走了。
接连有几个女孩报名,兰姑都不满意。
陡然间,有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却是七喜轻启朱唇,哼着一支小曲。那歌声婉转甜美,登时倾倒了众人。
兰姑的目光落在七喜身上,眼睛登时发亮,她分开人群,走到七喜跟前,道:“姑娘长得就像个仙子似的,歌又唱得好,想不想加入我们红袖坊?”
七喜微笑道:“想是想,但我真的能行吗?”
兰姑忙不迭地道:“能行,能行,姑娘要是不行,这天底下就没人行了。姑娘刚才唱的这首歌,当年上官云慧也唱过,要不是姑娘样貌和上官云慧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我还真以为上官云慧又复活了,不不不,又回来了。”她差点说漏了嘴,登时一阵心寒。对于崔浩弄的那档子事,她心里是清楚的,直叹上官云慧没福,也咒崔浩禽兽不如,更加可惜红袖坊少了一棵摇钱树。
七喜拉着兰姑的手,亲昵地道:“既然兰姑看得起我,我就在红袖坊呆几天试试,不行,我还是要走的。”
兰姑拍着她的手,笑眯眯地道:“能行,能行,我兰姑说行就能行!”
何其忙拦住七喜道:“我们不是还要去太原吗?”
七喜撒娇道:“其哥哥,去太原不急,让我玩几天再走嘛。”她一边说一边跟着兰姑进了红袖坊。
何其头大了,七喜这是怎么了,性情大变。他交待小柱子寸步不离地跟着七喜,自己回到客栈,和叶大春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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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春躺在床上,正在怄气,生七喜的气,生何其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何其喊他,他面朝里,装着没听见。
何其把他拉起来说道:“你就别庸人自扰了,我和七喜之间是不可能的。在我那个时代,我有一个女朋友,我很爱她,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叶大春翻身坐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何其往他肩膀上擂了一拳,道:“我骗你有意思吗?倒是你自己别跟个闷葫芦似的,太不应该了,喜欢人家就明说吗?你这个德性,就是我不抢,迟早七喜也要给人家抢去。”
叶大春呼地跳下床,往外就走。
何其追在他身后道:“你去哪里?”
叶大春道:“我去找七喜,向她表白。”
何其道:“你知道七喜在哪里吗?”
叶大春摇摇头。
何其亦是摇摇头,道:“看不出你这个人外表挺精明的,碰到和恋爱有关的事情却像个弱智。”
叶大春跟着何其走了,听何其说七喜加入红袖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