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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春跟着何其走了,听何其说七喜加入红袖坊了,这又是一件让他吃惊的事情。他还从来没有听过七喜唱歌,听何其说七喜唱歌好听极了,他不禁暗暗责备自己,自己以前对七喜了解太少了。
如今上官云慧上了七喜的身,身为涪县城第一歌妓,往后七喜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多着呢。
走进红袖坊,坊内空间可谓利用到极致,装饰美仑美奂。中间一个高台,十平方左右,台下四周各设有二三百个座位。
这是普通座,贵宾座须上楼,一个贵宾座一个格子,可以俯视台上,有专门的侍者供应开水,瓜子。贵宾座的价钱自然是贵,一个座位十两,不是白银,是黄金。
红袖坊在涪县城是有名的娱乐场所,不少有钱的公子哥前来捧场,他们的口头禅就是:“不在家就在红袖坊。不在红袖坊,就在去红袖坊的路上。”可见红袖坊在涪县城的地位。
兰姑失去上官云慧后,是真正心疼了一把。现在突然遇到了个可以代替上官云慧的七喜,她又像捡着了宝。
兰姑让七喜跟着乐师走了几个舞步,七喜舒腰摆臀,曼妙无比。七喜不用调教,就能登台。她更加欢喜,心里直唤阿弥陀佛,菩萨保估。当即就忙着差人往门前贴海报,把七喜夸得自然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七喜在兰姑的调教下排练晚上的曲目。只见她水袖流转,步法轻灵,朱唇轻启,天籁之音便如小桥流水般缓缓地流淌。
叶大春直看得目瞪口呆。一曲完毕,他还在发愣,何其于是捅了他一把。
正文 第十二章 一吻情深
更新时间:2010…9…28 9:24:40 本章字数:4583
出来时,叶大春可谓雄心壮志,可到了紧要关头,却是有点张口结舌,别别扭扭。他看着何其,赧然道:“就在这,当着这么多人,有点不好吧。”
“人多才好,告诉所有人你喜欢七喜,你不知道七喜她会多荣耀。这也等于向别人宣告七喜是你的,想打主意的绕边去。”看叶大春还在迟疑,何其又给他打气道,“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否则一旦机会失去,你只有躲在墙角里痛哭的份。”
“可,可是说什么好呢?”叶大春苦着脸又道。
“天,你不会这么笨吧?”何其拍一下脑袋,却是一拍心灵,登时道,“我倒是有一段绝妙的台词教给你,你可用心记好了。”说着他附在叶大春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阵。
也不知他和叶大春说了什么,但叶大春就像被打了针强心剂,登登登地迈步向前,冲上台去。他那无所畏惧的样子颇像一个斗士,可当众人的目光投向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像上刑场,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禁回头看着何其。
何其只有扼腕叹息。
台上,七喜看着叶大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疑惑道:“大春哥,你上来干什么呀?你能唱歌吗?能跳舞吗?”
叶大春紧咬着嘴唇,道:“我有话和你说。”
七喜奇道:“有什么话你不能等我回去说吗?”
叶大春道:“不能,我一定要现在和你说!”
“好吧,好吧,你说吧。”七喜竖起耳朵,倒是想知道这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叶大春,究竟想和她说些什么。
叶大春却是茫然地看着她,半晌道:“我、我忘记要说什么了。”
红袖坊里的若干人等登时笑得打跌,笑声打住后,却是又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七喜亦是笑得前俯后仰,像一朵迎风摇动的水莲花。那份活泼和天真,竟是有种荡人心魂的力量,叶大春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窘境,目光落在七喜灿烂的脸庞上,却是已经痴了。
何其在台下急得想要蹿上台来,但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冲着台上喊道:“叶大春,你想和七喜姑娘说什么就快说吧,曾经”他已经在话里提示了刚才教导叶大春说话的内容,就不知道叶大春能不能领悟了。
七喜好容易止住自己的笑声,道:“你有话就等我回去再说吧,我还要排练呢。”
叶大春倔强道:“不,我一定要在这里说!”
他回头看看何其,何其嘴巴张得大大的,恨铁不成钢地叫道:“说呀!曾经”
叶大春又环视一圈红袖坊,每个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兰姑过来推着叶大春,嚷嚷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话又不说,我们家七喜姑娘现在时间可是珍贵得很,和你这种人耗不起。”
叶大春没有理会兰姑,眼睛盯着地下,缓缓道:“七喜,原谅我以前对你关心不够。不是因为何其,我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你。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和你说,我爱你!”
本来,何其教叶大春说的是:“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去珍惜,当我失去她时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将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是《大话西游》里的爱情名言,用来对付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其却是没有想到,叶大春从心底里吼出来的话比这爱情名言还要有杀伤力,因为真爱无敌。
七喜惊呆了。当然,七喜已经被上官云慧鬼上身,站在叶大春面前的其实是上官云慧。虽然上官云慧知道叶大春这些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七喜说的,依然很感动。她见过的男人多了,大多是逢场作戏的纨绔子弟,像叶大春这样憨厚、真诚的汉子实在是另类。她知道,这种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她陡然间有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很强烈,以致于她的心无法控制。她深情地注视着叶大春,充满期待地说道:“大春哥,你说你爱我,我怎么能相信呢?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叶大春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七喜会说出这种话,他想过七喜会恼怒,会嘲笑,或者会高兴,会答应他,可他没有想到七喜居然要求他吻她。而且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他的眼睛又求助地看着何其,何其兴奋地大叫道:“吻她!吻她!”他当然需要高兴,由他导演的戏就要进入高潮了。
在何其的鼓动下,红袖坊的人也跟着叫起来:“吻她!吻她!”他们的手臂举得高高的。
叶大春抬眼看着七喜,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渴望,不像和他开玩笑。他走上前一步,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七喜,颤抖着将嘴唇轻轻地印在七喜的嘴唇上。
叶大春虽然吻的是七喜,可所有的感觉都是上官云慧获得,她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了叶大春,和他吻在一起。以前上官云慧也曾遭纨绔子弟亲薄过,但那种吻并不能让人愉快,还生满厌恶,每次她都要奔回后台,狂洗脸、漱口。可现在是她主动索取的,感觉自然不一样,虽然叶大春唇齿间还留着中午吃的大蒜的味道,她却浑然不觉。
这是是叶大春的初吻,所以吻得有点点蹩脚,可是爱情是人类共有的语言,不过瞬间他就自然了。他向着七喜交付出了自己的真心,他的吻也就渐渐从内心的紧张升华到兴奋。这是激情滚滚的一吻,幸福的快感充盈全身。
即使这种幸福只是短暂的、暂时的,但以后的无穷岁月里相信他回想起这一幕,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上官云慧亦是如此,这是空前绝后的一吻,仿佛千万人中,她眼前亦是只有这一个男子。
良久良久,他们才意识到吻得太久了,惶恐地松开手。发现人们都像被提着脖子似的头向前伸着,看到他们松手都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齐声说道:“继续啊。”
二人互视一眼,羞涩地笑了。
和那些狂热的看客不同,有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沉静地站在那里,他的手掌紧紧地攥着,指甲抠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他脸上笼罩着一种和年龄极不相称的忧郁,眼神里充满了惘然的情绪。
何其察觉到了小柱子异样的神情,不由得向他看了一眼,却也没有在意,想他是年纪太小,头一回见到这种场合,有点吃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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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春不让七喜在红袖坊抛头露面,七喜自然不肯。
上官云慧上七喜的身,就是想通过七喜接近崔浩,给自己报仇。而崔浩是个酒色之徒,是红袖坊的常客,呆在红袖坊是接近崔浩的最好办法。
她的心思当然不能告诉叶大春。她和叶大春约定,她就在红袖坊玩三天,三天之后一定上路。
叶大春还要坚持。何其劝道:“女孩唱歌是好事情。在我们那个时代,女孩想要出人头地,唱歌、演戏是最热门的途径。”
七喜来了兴趣,问道:“你们那个时代很多女孩唱歌吗?”
何其说道:“是呀。”接着,他教七喜唱了几支流行歌曲,七喜兴奋极了,她决定今晚登台就唱流行歌曲,一定能给观众全新的视听享受。
除此,何其还教了七喜一段街舞。街舞动作是由各种走、跑、跳组合而成,极富变化。并通过头、颈、肩、上肢、躯干等关节的屈伸、转动、绕环、摆振、波浪形扭动等连贯组合而成的,既注意了上肢与下肢、腹部与背部、头部与躯干动作的协调,又注意了组成各环节各部分独立运动,很具有观赏性。
何其也只是会几式简单的舞步。即使如此,上官云慧也很惊喜。相信这次演出,一定能震动涪县城。不,震动整个中国历史。
何其有些郁闷地想道,中国历史没把这一幕记下来,是七喜没有表演呢?还是史官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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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歌坊,张灯结彩,为了七喜的第一次上台,兰姑可是做足了文章。贵宾楼上座无虚席,台下更是挤得满满当当。
七喜环视贵宾席,崔浩就在正中间一格楼上,他肥脸上一双斗鸡眼,死死地盯着七喜。七喜轻蔑地一笑。
乐师奏起了乐曲,七喜轻移莲步,唱了一首小曲,立刻博得全场观众掌声雷动。
崔浩也不禁拍手叫好,七喜歌喉宛转,就像那百灵鸟的叫声,他不由得想起死去的上官云慧,也是这般天籁之音。可惜自己费尽心机也没有得到她,想到这里,崔浩心里很是不爽,心中充满了一种强烈的怨恨和欲望。
七喜下台换了一套衣服上来,是何其精心为她设计的演出服,是按照现在某些女歌星的台服设计的。只见她微微单薄的身体被紧紧包裹在那一身红色短衣中,红衣下是一条红色超短裙,一双匀称而修长的玉腿露了出来。红色短衣就像是缝在七喜身上,特意将她本来小巧玲珑的胸部往里挤压。因为这件演出服,叶大春很是埋怨了何其一阵。
何其心道,这还只是露乳沟,要是带你带二十一世纪走一走,看看脱衣舞,你怕是要说“世风日下,不堪入目”吧。
七喜载歌载舞,边唱边跳,洁白圆润的玉臂有力地挥动,青春气息十足,唱的正是现代颇为流行的动感歌曲。登时,观众们都被这另类却又新奇的表演吸引了。
表演结束,观众们还未回过神来。当七喜弯腰施礼时,那紧紧包裹着娇躯的红色短衣再也按捺不住春光,露出了胸前一道雪白幽深的沟壑。此景一出,观众中多半是男子,他们都是屏息凝视,一律地身子前倾,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