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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几乎不给她们一丝喘息的箭凌烈而来,屏障一个个的倒地,渐渐的这个围着的圈子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下电语和身前的三名侍卫护着身后的两人。
呼呼啦啦从那两侧的峭壁上跃下七八个矫健的身影,均黑衣蒙面,看那从这般高的石壁上轻巧的一跃而下的身手,决计是一等一的高手,看样这条路是对方算计好了千百遍,她云舒遥有去无回的黄泉路,到底是谁?这般的一次一次的想制她与死地,是云舒晴吗?想到这个名字,心中潸然一沉。
电语边退着边向后呼喊着,看着情形明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这般纠缠着不光能耗光了她们几人的气力,最重要是谁也逃不去,所以即使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护着云舒遥的安全,因为她的身份,更为着她是他心中最是重要的人。“遥遥,你试着运气看能不能带着月皇子先走,快!”
“皇女妃,你们先走,我们三还能再抵挡住一阵。”即使就这三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最严重的就是那侍卫首领,明明左臂上的箭硬生生的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另一支呼啸而过向着电语射来的箭又被她用那只好的胳膊挡了下来,那握在手里的剑也吃痛的掉落在地。
“一会儿我将她们引开,你快带着他跑。”电语沉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命令的口气,看着云舒遥没有听自己话的先带着月如烟走,电语知她心中的意思,但多一分的耽搁便是多一分的凶险,所以急声出口的话语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厉。
“语儿,你”
“快走,要不就来不及了,快”
眼圈渐渐晕红,因着眼前的男人一次次的为她披荆斩棘,那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就是一个个鲜活的证据,而这一次也是如此,什么时候都是将她放在了一个比着他的性命还重要百倍的位置。
若是今日没有月如烟,她再也不会让这个男人独自面对凶险,可现在若是再不走,眼前的男人必定不能全心全力的应对敌人,还要分身顾着她们,所以先走,或许是个好的转机。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又看了眼眼前因着不断用力,古铜色的脸上也有些泛白的电语,沉声说了句:“好,语儿,你要小心!”
说完带着月如烟运用着身体里所有能调遣的内力,飞速的连跃带跑的向后跑去。
“追!别让她们跑了!”黑衣人看着被那几个身影挡着的云舒遥和一个男人跑了,急声向着身侧的同伴交代着。
可当她那同伴想去追之时,电语和那几位侍卫招招缠人的纠缠着他手里的剑,使得他无法分身去追。
本就电语他们寡不敌众,短时间的缠着她们不让她们分身去追还凑合,但是坚持了一会儿便被其中那位领头的瞅准了时机,一个腾空便是向月如烟他们逃的方向追去,电语回过头来想牵绊住她,怎奈身前除了刚才他结果了一位,还有五人,且都是招招带狠,处处逼人,他一时间无法脱身。
云舒遥的功夫本就学了没几天,再加上顾虑着月如烟的身子,不敢跑的太快,若是背着他又怕是格了有些突显的肚子,所以没等那身后的黑衣人脚下如生风的几个跃跳间便追到了她们几丈远的距离。
云舒遥扯着月如烟的胳膊向前跑着,而迎面疾驰而来的马车,便被这向后转身看有无追来的人的身影,惊得赶车人急急的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米凡本倚在车厢上的头向后砰的一声撞到了车厢上。“怎么了。”
没有听到赶车人的声音,因为那赶车的人早已被这追杀的场面吓得呆滞住了,直愣愣的像是定住了一般。
若柳本想问下米凡嗑的头怎样,但一想便是没有出声,信手撩开了车帘想看下究竟是何事,竟使得一直疾驰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待他看清是何人之时,循着视线便见正奔跑着的二人身后一个黑衣人在追赶,好像是黑衣人厌烦了这种低趣味的追赶,想着快些回去交差,紧握手中亮闪闪的宝剑带着一股呼啸的劲风飞脱出手,直直的向着云舒遥的后背刺来。
“遥遥,小心!”等米凡听到若柳的这一声呼喊看清状况的时候,若柳已惊呼一声飞身不见,在那剑距着云舒遥只有三指远的距离,将云舒遥挡在了身后,那柄带着凌烈之势而来的剑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不断颤抖的身体里,血顺着嘴角溢出,而身后已晕湿了一片。
不知为什么,今日的若柳褪去了惯穿的红火,而着了一袭青白,也正是这白的耀眼的颜色晕染这那血更是带着悲凉的红艳。
“若柳,你怎么样?”云舒遥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抽出了一丝魂灵,心口处就似一块硕大的石头紧紧的压着,喘不上一口能呼吸的气体,被米凡的这一声唤回了那飘散在空中的魂灵,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颤抖的手揽住倒地的身子时,手上已经染上了一片潮湿,伸出手来,满手都是红的骇人的血,那种害怕的感觉袭来,看着那狭长的眼眸就要慢慢合上,心里的那份颤意很深,大喊出声的名字带着胆颤的沙哑。
好像徘徊这的灵魂听到了那痛彻心扉的呼喊,好看的眼睛闪现出一丝光彩,缓缓张开,唇间已经说不出声,而云舒遥分明的看出了两个字的唇形“遥儿”
若是原先还有些这些那些的恼火,此时的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为着她竟是没有姑息自己的生命,那缓缓逝去的生命,就是他对她爱的痛彻心扉的交代。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哭着喊着的这句竟是让若柳苍白的脸上映现出一丝笑意,她是在乎他的不是吗?她会为了自己哭,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对吗?在最后能知道她的心意,便是无憾
“遥遥,小心。”身后月如烟的一声喊叫,唤回了她们几人的心神,这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进到跟前,见若柳挡下了这一剑,便是一拳向云舒遥挥来。
也不知若柳本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听见月如烟的这句叫喊,竟是抱着云舒遥的身子向一侧一倒,那重重的拳头便又落在他的身上。“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油尽灯枯的没了一丝气力的倒落在地。
“你TMD该死!”米凡眼见着地上的一滩血灼红了她的眸子,看向那黑衣人只有挫骨扬灰的恨意,一跃身起,和那黑衣人拼打在一起,云舒遥一声声的呼喊着的名字,听在她的耳中,心里那处燃起的希翼慢慢沉了下去。
“若柳,你怎么样,你醒来,醒来啊!”一声声凄厉的呼唤,即使是在几丈远的距离也听在了电语几人的耳畔,顾不得身前的纠缠,向着云舒遥呼喊的方向赶去。
稳过神来的月如烟,踉跄的走到了若柳身前,看着若柳口中受了内力不断溢出的血,取出怀中锦囊里的银针,扎在了他的穴位先将血给止住。
“对了,烟儿,你懂医术的,怎么办?你快救他,我不要他有事!”云舒遥眼中的泪滴滴落下来,身子不受控制的战栗,望着月如烟的眼眸中都是期许,颤抖的唇瓣哆嗦着能看出她心里的惧意。
“若柳,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有事,你不是想见遥遥吗?你醒来啊,醒来啊!”米凡急急的蹲在了若柳的脚边,眼中的泪滴带着苦涩的酸楚,呼喊着眼前沉迷不醒的男子。
在月如烟用银针扎在他百汇穴上时,沉寂的眼帘打开了一线,唇pian抖动着张合,发不出声音,而云舒遥和米凡分明的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没有了言语,云舒遥只是不知怎样表达的拼命点着头,心底里那毫不掩饰的情感,宣泄着一个声音:她爱这个男人,也许从第一眼见到就爱上了,不然怎会救他,不然又怎会带着他一路跟随只是只是
第一百一十三章——随风而逝
虽未听到那个爱字,但云舒遥不住的点着头,也让若柳的心里溢出从未有过的满足,终是等到了这个回答,泪水润湿了双眼,一滴含着苦涩笑意的血泪滑落眼眶,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滚落下去。
手指微动缓缓抬起,指间的冰凉抚在了眼前娇美如花的脸上,眼眸中有着一丝满足,一丝眷恋还有那从不曾有过的不舍,抖动着唇pian想说什么,却是由于那一掌强劲的内力已将他体内的五脏震裂,艰难的咳嗽了几声,嘴角止不住的血从口中溢出。
满目都是嗜血的红,云舒遥的手哆嗦的厉害,慌乱的将流溢在外的血污拭去,像是安慰着若柳也像是慰藉自己恐慌的心“若柳,你别说话,我知道,我都知道,烟儿在这儿,你会没事的。”
“来不及了,我,我不行了。”干涸的唇瓣抖动中气若游丝的吐出这句。
拼着最后的一丝气力,急促的呼吸伴随着颤栗的不成样子的身子“小心,大皇女,她她我对不起”
“大皇姐,是大皇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想让她死,而她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个的为了她受了这些应该她承受的一切。
眼前的男人不受控制的抽搐和若有若无的气息灼痛了云舒遥的双眼,“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次次的推开你,我不该违背自己真实的心意我”泣不成声的话语中透着无尽的辛酸悲凉。
“不会的,不会的,烟儿,烟儿,你能救他的对不对?”就这样揽着他的身子,那从后背便刺来的剑生生的穿透了他整个胸膛,能看到那滴答流淌的血顺着剑尖滴落在青白的衣衫上,衣衫上尽数染红,像极了他一贯的穿着的火红长袍,可这血色的袍子却是带着死一样的凄凉。
疾呼出声的话语在看到月如烟的眼中流露着无能为力的枯涩,心中的那处霎时坍塌下来,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是被称作神医吗?怎会治不了。
“他本就毒及五脏活不过几日,这又受此重伤,我,我实在是”看着云舒遥哭红的双眼和那眼神中的期盼,他的心里揪的生疼,他是被传作神医,但他不是神仙,也并没有让所有的伤病都能起死回生的本领。
“没事的,对,还有葵木郎,葵木郎用内丹能治好你的。”想到了葵木郎,云舒遥像是寻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口中低喃着出声。
“不必了。”三个字的吐出,像是耗尽了若柳全身的力气,抱着自己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的痴迷眷恋,如果能让他多活久点,还能多感受到淡淡茉莉香气的温暖,该多好!可自己心知自己,攥着女人的手,眼睛张开了几分,好似想将那娇美的容颜印刻在脑海里。
不知几时,柔楚的脸上淡放出一丝笑意,可此时手指却是松开来,狭长的凤眸带着颤抖的不舍缓缓闭上,从此这世上在也没有了那个柔楚可怜为爱执念的男人,也结束了这长久纠缠不清的爱恋。
凌厉的风吹乱了云舒遥的飞扬的发丝,凌空舞动着那蚀骨的悲凉,一片一片随风而飘落的雪花像是为着人们心中的悲凉而生。刀光剑影的声响再也惊动不了眼前的两人,一个已死,一个心悲!
信手将飘在若柳眉间的一片雪花拭去,滴滴灼热的泪滴带着心里的痛和恨打落在像是在怀里睡着的男人,而那男人终是没有一丝感觉的静立在怀里。“若柳,下雪了,你睁开眼,看看,好漂亮的雪呵呵呵真的好漂亮”
“遥遥”
“遥儿”电语和月如烟此时的呼喊唤不回眼睛直直望向天空,嘴角的那抹笑意带着让人心寒的苦楚。紧紧的搂着都已经发凉的身子,缓缓站起,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