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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就是说,他在诈死。
“十一块陶版,都是镶在棺材中间的,被乱枪打烂了,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所以当年下坑的几个龙头,几乎把整个棺材都拆掉,然后各自抢走了一些陶版的碎片。我没有陶版,但是杜老太太有,而且这么多年了,那些龙头之间为了利益,也曾尝试接触过,陶版上的信息被融合了一部分。”
“师盘是第四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大概是吧。”雷英雄微微的摇了下头:“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师盘和路修篁做事,肯定知道一些东西,不过路修篁的心机太深了,他隐瞒了很多。而师盘并不了解这些被隐瞒的情况,他认为自己掌握了全部。所以陶版上的信息其实是个大陷阱,从空墓事件之后,很多人都被陶版给坑了,这也是造成后人误判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但这并不是师盘有意,有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
由此可以判断,师盘的确不是一个龙套角色,作为路修篁的合作者,他得到了一些秘密。而路修篁在摆平了西夏皇室之后,就要向战友师盘开刀。两个人的斗争大概从此开始,他们彼此了解,所以都很难搞定对方。不过从最终的结局来看,师盘明显落在了下风,他不得不以诈死这种骗局来迷惑路修篁。
“十一块碎陶版是信息,黑罐子是什么?”
“杜老太太说不清楚,那只黑罐子是陪葬,但是被卫家夺走了。”雷英雄抱起双臂,说:“卫家九重门,老八人上人,罐子就是他夺去的,一直到卫家失势,这只罐子都没有再露面。”
“你有意思吗!”我忍不住就又想发火:“我父亲在你手里!你可能不知道这只罐子?”
“老弟,你跟着卫八爷长大,应该知道他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就死都不会说,谁都没办法。不过你宽心,卫八爷很好,没有任何意外。”
跟雷英雄这种滴水不漏的人打交道,占不到任何便宜。我再次把气压下来,听他讲下去。
这个事件的大轮廓应该清晰了,西夏铜牌不是路修篁留下的,就是师盘留下的,然后手札,陶版,先后流散出去,各种真的假的信息搅合在一块,所以后面的人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并非能力不行,归根结底还是信息出错的原因。
“还有。”我看雷英雄停下了讲述,马上就追问道:“关于六指。”
“这个暂时没有论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几处关于这个事件的地方,都有封闭的大门,门上有六指手印。六指开门的信息,是路修篁手札里记录的。”
我仿佛一下子就弄明白了一些事,事关铜牌的地方,内部究竟有什么,没有进去之前肯定不能确认,但是很有可能会出现死死封住去路的大门。所以,在班驼还有开阳老林,小胡子才会带我这样一个拖人后腿的废柴过去,我没有别的任何用处,只能打开大门。
那种烦躁顿时随着这个想法充斥在脑海里,我真的不知道该信谁不该信谁。小胡子明显了解这些情况,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只是一次一次把我带到未知的深渊里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路修篁还有师盘这两条线延伸出去的,前后几百年时间,这种寻找一直没有中断。只不过到了我们这里,事情发展到了**,八块铜牌,已经全部被人拿到了,只不过有一块不在我们手上。”
“我想问问,八块铜牌如果集中齐了,会怎么样?”
“八块铜牌全部在手,就有可能拿到一只眼睛。”
“眼睛?”
“是的,一只眼睛。”雷英雄双眼中那种闪烁的光又出现了,我发觉这种光,和小胡子偶尔迸射的光一样,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狂热:“这个东西叫做轮眼,是最重要的核心,许多人都在拼命的找。”
说着,雷英雄拿起了盒子里那块非玉:“这块东西,可能就是雕琢轮眼所剩下的边角料,它的魔力,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明白。”我真的有点混乱了,从头到尾,我所知道的,全部都是人在瞬间衰老,包括这块非玉,它被遗失在黑水城的枯井里,变成了死亡之地,吞噬了好几条人命。但是这个事件的最终目的,不是从衰老蜕变到年轻吗?
“很多事情,都来自推测,不到最后,这些东西谁都说不准。但是这只眼睛,我们必须拿到!”
跨越了几个世纪的追逐,返老还童的梦想,一只神秘的眼睛。。。。。。雷英雄这次真的吐露了不少之前我不知道的内幕。如果从理论上讲,这种由衰老至年轻的蜕变,可以无休止的循环下去,等于是另一种形式的长生。
“我还想再问一句话。”我看着桌上的非玉,问道:“路修篁,还活着吗?”
“这个道士从西夏宫廷内乱之后,就没有出现在史籍中,他确实掌握了所有的秘密,但是他不可能活着。”雷英雄举起手指,说:“第一,这样一个大事件的发起者,在整个事件中会从始至终不露面吗?第二,如果他还活着,手札不可能泄露出去。”
几百年前的人活到现在,这个想法真的很离奇,但是这整件事情不都是离奇的吗?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臆想,那个道士,说不定真的活着,只不过改头换面,用另一张脸掩盖了自己真正的那张脸。
不止是路修篁,可能大家都是这样。
我没有其它问题了,又陷入了沉默。雷英雄顿了一会儿,说:“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不想因为某件事情和你发生任何冲突,我们还是合作的关系,如果事成,你该得到的东西都会得到。你要知道,走到这条路上,你是担着风险的,我同样也是,我们都很难。”
雷英雄像是闲聊一样,继续吐露了一点情况。从上个世纪初开始,介入事件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保持着一种罕见的忍耐,除了几次不动手就要丧失所有主动的事情,各方势力几乎都是暗流,分头在做事。但是正如雷英雄所说,事件发展到我们这里,可能已经逼近**,许多人跳出来了,打破了一个世纪的平衡。
“跳出来的人其实并非本意,仍然暗中蛰伏的人也是无奈。”雷英雄笑了笑,说:“有的人可能活不长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拼,如果事情没做完,他们就死了,之前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我不否认这个观点,象许晚亭,杜青衣那个年纪,能活到现在也是苟延残喘,如果事情再不做完,他们很可能就会挂掉。按道理说,象雷英雄和小胡子这样年龄的人,还有的是时间,但是那些老家伙们一动弹,就牵扯的他们不得不动。
“八块铜牌,八块。。。。。。”雷英雄收起了盒子,站起身说:“剩下的那一块,必须要找。”
“最后一块铜牌,在一个人手里,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认得他的样子。”我很不愿意再多说,但是事情的进展关系着我和老头子的命运,我把关于阴沉脸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个人我会去查。”
我就带着一肚子的情绪离开了这里,接下来几天,张猴子来了几次,丫被方老的学生咬的很惨,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带来一些话。
雷英雄连着查了几天,但是仅凭我口述的相貌,很难找到人。雷英雄觉得这条路上的人都急了,所以很可能会使用另一些手段,逼对方露面。
第一百四十七章七道栏
张猴子跟我谈了一些,从他的话里,我听出雷英雄也和小胡子一样,要抛出饵,诱使暗流里的人浮出水面。但是他的做法和小胡子不同,而且前后谋划的比较仔细。从我和他见面的半个多月之后,长沙附近的七道栏就飘出了相关的信息。
七道栏这个地方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就有人在这里扎摊子,渐渐的吸引了很多卖主和买主,越做越大。七道栏里大部分交易一些普通的瓦头货,但是也有高人混在里面,如果眼力好又舍得花钱,还是能找到好东西的。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消息也最灵通,有好多掮客和二道贩子,一些手伸的长的龙头,也会派人长期守在七道栏。
消息肯定是雷英雄授意放出去的,两天之后,那里就开始不正常了,都说有人在七道栏放了件惊天的硬货。雷英雄的人在里面造势串联,让消息传的非常广,而且隐隐透出是和铜牌有关的信息。这里本来就是个消息窝子,关于铜牌的信息顺着各种渠道具传了出去。
之后,雷英雄手下的人有一大半都散到了七道栏里,其中几个眼睛很毒的人每天到处晃悠,也有七道栏内部的人在配合。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即便想勾人出来,幕后的主是不会亲自露面的,只有先抓住一条线,然后慢慢的摸下去。
我不想再见雷英雄,所以很多话都是张猴子来回代传的。在七道栏那边做好手脚之后,张猴子就笑的和吃了蜜一样,到我这里嗦了半天。我捏着茶杯不说话,但是心里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张猴子带来的是雷英雄的意思,因为我当初在元山交易的时候亲自和阴沉脸打过交道,对方对我印象很深,所以雷英雄觉得,如果我出现,阴沉脸定力再好也会忍不住浮出水面。
“卫老板,安全方面你放心。”张猴子嘴巴咧到耳朵根,点头哈腰的说:“咱们的人在七道栏有很多,而且有那边的朋友照应。雷爷的意思,有卫老板和牌子的信息一起流出去,那个家伙实打实会露面的。”
“滚蛋!”我越听心里越烦,忍不住就骂:“你是你,我是我,别搅合到一块去说!”
无论我怎么反感,但是摊到头上的事还是不得不做。小胡子他们陪我一起到了七道栏,在一个事先找好的铺子里落脚,每天出来摆样子。紧接着,雷英雄埋在这里的人就开始后续行动,不断把信息的根源朝这个小铺子上去引。在七道栏混的都是些什么人?鼻子比狗都灵,几天之后,铺子就炸锅了,每天都有人装着卖货,在铺子里腻。我就坐在正堂上,和红倌人一样,被人不停的盯着看。
铺子看上去很正常,但是每天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盯的很死。负责盯他们的是雷英雄的人,还有七道栏内部的人,七道栏很多铺子都喜欢做熟客的生意,所以出现生面孔,这里的人就会察觉。面生的人被暗中指出来,雷英雄的人就会跟着往下摸,摸对方的家底。
不过这么做仍然很困难,因为谁都不傻,雷英雄抛饵,那些被钓来的人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大家都被逼急了,都在走一招险棋。所以一连很多天,事情都没有进展,有几个很特别的来客被时刻锁定,但是暂时还不知道他们和阴沉脸有没有关系。
又过了大概几天之后,一个到铺子里晃了一圈的人被注意到了。这个人可能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只在铺子里扫了几眼。七道栏的人说这是个生人,过去从来没有见过。但是雷英雄手下的人眼睛好用,来人只是一现身,他就看出来,这是个练过很多年功夫的人,腰很细,是从小被硬揉出来的。
象这样的生人,都会被暗中查一下,所以来人前脚出门,雷英雄的伙计后脚就跟了过去。但是几个小时之后,两个伙计被抬了回来,那个个子不高的生面孔下手非常重,把伙计的手脚全部给打断了。
之后就掀起了一场风波,雷英雄手下的人忙活了很久,一直到当天半夜的时候,才扑住了对方。这件事本来和我的关系不大,但是我还是被张猴子从被窝里喊了起来。
“卫老板,人已经被兄弟们按住了,一共四个,我们报到雷爷那里,雷爷说,你该先见见他们的主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