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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寻找更加仔细,我和小胡子不懂这些,也帮不上多大的忙,就任由老赵一个人像土驴般的来回乱钻。但是这一次当他顶着一头土重新钻出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慎重。
“炸药。”老赵指了指自己钻出来的地方:“堆着很多炸药。”
这台庞大的机器可能曾经要被彻底炸毁,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堆放在这里的炸药最终没有引爆。老赵也变的老实了一些,安安生生的退出来,站到我们旁边。
“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机器究竟干什么的。”
“你不是搞这个专业的人,现在看也看不出什么。”
“好吧。”老赵看看我,随手抹掉面前操作台上一排按钮上厚厚的灰尘:“先走,以后如果我有空,一定带个专业人员过来看看。”
老赵的动作纯属无意识的,但是他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他的手还没有离开这排按钮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按钮猛然间就亮起来,而且随着这个按钮,整个操作台上密密麻麻的按钮仿佛很有秩序的一排排开始发亮,机器似乎通电了。
“怎么还会有电!”我们三个人同时一惊,不由自主的就退出去几步。
“不知道!”老赵觉得自己闯祸了,飞快的跟我们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这里是不是有自启式或者无人值守式的发电机组?”
操作台上那些按钮通明之后,庞大的机器明显就开始启动运行了,机器虽然大,但结构很精密,运转时没有太大的声音。鬼才知道这种机器运转后会产生什么作用,小胡子顺手就把我拉到后面,老赵猛走了几步,到操作台前,想关掉机器。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操作,又不敢再随便乱动,望着复杂的按钮呆了呆。
正因为不知道它的作用,我们也不敢就这样一走了之,唯恐会引来更严重的后果。这台机器被尘封了那么多年,一些部件明显老化,片刻间,就发出了很轻微的嗡嗡声。
“谁能告诉我,怎么关了它!”老赵盯着那些按钮迟疑了几秒钟,我就想着,只能先退走,保证自身的安全。
“切掉电源线!”小胡子跟着就喊了一句,老赵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连声说自己迷糊了。这样的机器全靠电力来启动运行,一旦断电,它就是一堆废铁。
我们三个人全都打开了手电,在那些被捆成几捆的线路中寻找电源线,被捆成一捆的线非常多,很粗,我把它们解散了,整整齐齐的线路顿时就散了一地,我和老赵一起在里面扒拉着找。
“你慢着点,别随手乱扒拉!”老赵低着头找,还顺势朝我吼了一声。
“这都他娘的是你惹出来的祸,还好意思说我?”我当时就回了一句,然后转头看了看老赵。
我在看他的同时,他也转头在看我。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朝后面退了一步。我没有老赵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赵仿佛变了,他的眼睛似乎因为充血而变的通红,在这样的光线下,闪动着一种血红且妖异的光。他平时那种大大咧咧放荡不羁又有点二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他的脸庞上浮现着一种戾气。
我不由自主的就去摸枪,而且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同时又想向小胡子示警。老赵和中邪了一样,他看着我,像看着一个很陌生的人。
“你怎么回事!”老赵攥着一把凌乱的线,口气又重了一点。
我飞快的就退到小胡子身边,他低着头慢慢在地面上延伸出去的线路里找着。我一手暗中握着枪,已经感觉到有点奇怪,我和老赵这样争执,小胡子难道听不见?
我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小胡子捏着线,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他的眼睛,和老赵一样,变的通红而且诡异,盯着我,一眨不眨。
“快找电源线!磨蹭什么!”老赵站在那边就又朝我们吼了一声,我的心跟着打了个哆嗦。
身边只有两个人,却莫名其妙的变成这个样子,我很希望这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幻觉。尤其是小胡子的变化,我说不清楚他有没有老赵脸庞上的那种戾气,但是我能察觉出他的表情和过去不同。
这种变化让我心里的安全感一下子丧失殆尽,我有点冲动,想举枪先把老赵放倒,因为我感觉到了威胁和危险。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了,猛然就把手电光完全照射向老赵,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枪。
同样,小胡子的变化也让我感觉到不安全。但是我无法对他举枪,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都是我潜意识里的一条底线。
“别动!”小胡子一下子抬手压下我手里的枪,他的眼睛还是血红血红的,好像大脑受到了什么刺激,让身体里的血液都涌到了颅腔。然而随着他这句话,我就从他的面容里看到了一些我所熟悉的气息。
“走!马上走!”
小胡子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线里面找到了一根,一下子截断了它。机器轻微的嗡嗡声顿时就止住了,操作台上那一排排闪动的按钮也随即熄灭,留下一点点余光。四周恢复了寂静,小胡子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条件反射般的收回了枪,就朝门口那边跑。
小胡子和老赵也一前一后的跑出来,我始终对老赵保持着警惕,而且手里的枪一直都没有放下过。我们跑到了通道另一端,才停下脚步,老赵始终在嘟囔,骂那台机器。
我察觉到老赵的变化,老赵明显也看到了我对他举起的枪,小胡子一言不发的站在我们中间,三个人足足僵持了有五分钟。
第十五章小门
“谁惹你了?眼睛跟充血了一样。”老赵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小胡子也插嘴说了几句。一直到他们说了,我才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出现了变化,小胡子说,我的眼睛和表情,在刚才也变化的很厉害。
如果他们不说,我可能想不到,我刚才的情绪波动的似乎真的有点过火,不管怎么说,老赵是我的同伴,即便他有什么特异的变故,在正常情况下,我也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把他给打死。
“那台机器有点奇怪。”
我们在这里呆了一会儿,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就在这段时间里,小胡子还有老赵眼睛里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了,他们的表情也随之恢复了正常。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一切都和那台庞大的机器有关。
“这个东西,好像能影响人的情绪。”老赵分析了一下,摸着下巴说:“我在猜想,如果这台机器更完善一些,或者说我们对它的操作技术更熟悉一些,会不会从影响情绪,变成控制?”
“什么意思?”
“这只是个推论。”老赵就地蹲下,对我们说:“那台机器里,肯定有德国人提供的技术帮助。机器是干什么用的,我们不清楚,不过从刚才那一段经历来看,必然影响了我们的情绪,而且导致身体机能发生了一点变化,红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性质的机器怎么说呢,在当时那个年代,是很难想象会有这种技术的,牵扯的方面很多。今天的日本和当时的日本是无法相比的,科技水平有限。
然而德国就不同了,特别是在二战前夕和二战期间,他们在军工科技上的进展非常迅猛。这和德国人的严谨务实以及聪慧分不开,但是老赵说,那都是一些明面上的说法,从二战结束一直到今天,特别是六七十年代之后,关于德国人当时的某些传闻就流传的很广。
具体的说法不一,但是归根结底,都是关于德国人寻找远古人类文明遗迹的一些事情。在当时第三帝国的党卫军内部,就有一支这样的部队,和356师团的性质好像差不多,他们经常接触某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德国人据说从西藏甚至南极那边搞到了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没有被他们完全消化吸收,但是已经影响了当时德国的某些科技领域。部分超乎人想象的玩意儿都在秘密的研制中,包括圆盘飞行器,就是现在人所说的飞碟。
“这中间牵扯到的问题就太多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一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时,还有一些外国人怀疑,在地球某个未知的角落中,仍有第三帝国的残余势力。这样的机器,如果说是小日本研制的,我不信,但有德国人参与的话,就不好说了。”
这两个国家在当时的意识形态很接近,也是名义上的盟国,德国给日本提供一些技术方面的帮助,并不奇怪。
“还要不要看看了?”老赵恢复正常之后,那种探索未知的欲望就再次强烈起来。通道两边都是建筑物,刚才我们只走了一边,另一边暂时没有涉足。我马上表示反对,小胡子也不同意,但是老赵倔的象头驴,咧着嘴赔笑,已经朝那些建筑物凑过去了。
“老赵!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急了,上去拉他,不过我们的情绪已经正常,所以我还是很有分寸的。
“别急别急。”老赵回头看着我,指了指那一排建筑,说:“如果再看下去,说不定我们能知道小日本在这里究竟为了什么。”
“你看出些什么了?”
“只是感觉,但不能确定,所以暂时没说。看你急成这样子,只能告诉你个大概的猜想。”老赵弄了根烟,拿在手里抽了一口,说:“我们在库房里遇到那只老鼠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一点猜测。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可能长出那样的物种,因为不符合自然规律,除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马上联想到了一些电影和书籍中承载的信息,只不过还是脱口问了老赵一句。
“被污染过的地方,没错,被污染的地方,可能是核能,也就是放射性物质污染,也可能是生物病毒污染。”老赵抽着烟,伸手跟我们比划了一下:“那些被污染的地方有不同的污染程度,从理论上讲,这些地方应该是寸草不生的,没有生物可以存活下来。”
“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干嘛!”
“别急嘛,包子山这里的植被,和别的地方区别不大,所以说,污染可能不存在于地表。”
核能或者生化污染很严重,甚至说有点恐怖,污染指数较高的地方绝对就是禁区,靠自然生态系统恢复几十年都无法恢复过来。但是在这种绝地里,总有生命的异类顽强的活下来,不过因为环境的急剧变化,它们必须快速的产生自身机体变异,从而适应新的环境。
六七十厘米长的老鼠,可能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我想知道这里究竟在干什么,所以遇到可能存在线索的建筑物,就想进去看看。”老赵给了我们理由,然后就想继续走。
“如果按你说的,356是在这里搞生物武器?”我和小胡子跟在后面,问老赵。
“我想,没那么简单。如果单单是搞生物武器的话,那么以前的731就可以搞,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弄一个。你们知道吗?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似是而非,看着像头猪,其实不是猪。”
相比之下,这一排建筑没有复杂的现代化机器,很简单,有的大屋子里丢弃着一些破碎的瓶瓶罐罐,有存放书面数据的柜子,但里面的数据已经被清空了。走到一个很小的房间时,之前的猜测被印证了,我们看到了两个并排放着的铁笼子。笼子不是空的,里面装着东西,黑黝黝的一片。
老赵用手电照了一下,我就看到笼子里面装的仿佛是那种体型吓人的老鼠,一个笼子里有一只,被遗弃在这里。老鼠早就死了,烂的只剩下一张皮。老赵不嫌恶心,还蹲着观察,目测这种老鼠的长度。